柴文网 - 经典小说 - hp狂奔的戈耳工在线阅读 - Ch2 Wednesdays are always unpleasan

Ch2 Wednesdays are always unpleasan

    

Ch2  Wednesdays are always unpleasant



    “接下来的一天,又有两个女生来邀请他,一个是二年级的,还有一个(他惊恐地发现)竟然是五年级的,看她那样子,似乎如果哈利胆敢拒绝,她就会把他打昏过去。

    「她长得蛮漂亮的。」罗恩笑够了以后,公正地说。

    「她比我高一英尺呢。」哈利说,仍然惊魂未定,「想象一下吧,我跟她一起跳舞,那还不出洋相!」”

    ——《哈利波特与火焰杯》

    周三总是不讨喜

    哈利

    周三早晨的安逸一如既往,赫敏已经就着牛奶玉米片读完了几页《世纪之战1612》,   对哈利和罗恩来说,没有吼叫信的早餐就是好早餐。在这些睡眼朦胧的男孩口中,霍格沃茨新菜谱上的法式烘蛋和传统黄油炒蛋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北欧风味的rou丸和英式早餐香肠的都只有一样功能——填饱肚子。一位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把竖琴拨弄得十分悠扬,哈利原本觉得自己将要拥有一个难得的愉快上午,但是他的希望很快破灭了。

    这全因马尔福和帕金森喋喋不休的挖苦,虽然他们的用词毫无新意,但是依然令人牙酸。"到底是什么样的母牛才会想做波特的舞伴?"听听他们说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整条长桌都知道了,哪有女生想被冠上一个母牛的绰号?哈利怀疑自己将成为史上第一个独舞的勇士。

    上午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有一场魁地奇友谊赛,学生们都挤在更衣室门口,想要一睹维克多·克鲁姆的风采。哈利和罗恩也在这儿,虽然哈利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可看的,但是他的目光仍旧不住地往一堆拉文克劳女生那里瞧。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脖子上的蓝色围巾湛如长空。

    哈利突然发现图卡娜·奥利凡德拨开人群,势如破竹地朝他走来。她仰着头,修长的身材如同新柳,红润的嘴唇是牛奶一样的苍白皮肤上唯一的颜色,长而浓密的黑发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卷曲的发尾摇曳在腰部柔软的曲线之侧。图卡娜的眼睛里矍铄着戏谑的神采,细长的魔杖轻巧地挂在她的指间,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魔咒。

    "嗨。"哈利扶了扶眼镜,抬头看着图卡娜。她在两步之外停住脚,抚平袍子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一只简朴的魔杖形胸针端正地系住她肩膀上的纯黑麦尔登呢子斗篷。哈利奇怪地意识到她似乎和自己一样慌张。

    只见她微微颔首,用柔和的语调问候道:"嗨,你好吗,哈利?"

    "呃,好吧……还不错,我是说。"哈利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个结结巴巴的三岁男孩,"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图卡娜绷紧了玲珑的下颌,修长的手指交握在身前,深深吸了口气。她的眼睛和哈利的直直地相遇,哈利注意到她蓝色的虹膜上夹杂着灰色的花纹,就像是雪天凝结在窗户外的剔透冰花,之前他一直以为它们是纯蓝色的。"你能做我的舞伴吗?在圣诞舞会上。"图卡娜轻轻地说,一个亲切的微笑浮现在她的唇畔。

    哈利吞咽了一下,别抓你的头发、别挠你的屁股!他提醒自己,竭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他简直想让马尔福和他那群跟班儿来瞧瞧,想做他舞伴的大有人在,而且根本不是什么母牛。但是难以言喻的遗憾仍然冲刷在哈利的胃里,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图卡娜,而是另一个漂亮的黑发五年级拉文克劳该多好。

    多好的白日梦啊,哈利想象着秋·张离开那群叽叽喳喳的女生,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拖到舞池中央,他在马尔福面前高视阔步,他扬眉吐气……

    "哈利?波特先生?"

    哈利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到面前的图卡娜身上,她的双颊染上红晕,几粒浅色雀斑从优雅的高颊骨上凸显出来,她右手紧紧篡着魔杖,指节发白。弗利维教授向来对图卡娜赞誉有加,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疯眼汉穆迪更毫不掩饰对她的偏爱。梅林,不要咒我,哈利心想。

    "好吧,我大概知道了。"看到哈利心不在焉的模样,图卡娜紧绷的双肩松懈下来,看上去有一丝失落,她转过头,细密的发丝随着斗篷掀起一阵黑色的波涛,"再见,哈利,我的魔药课快迟了,祝你今天过得愉快!"

    "对不起,图卡娜,"哈利干巴巴地说,她看上去那么成熟,她肯定不会向昨天的二年级赫奇帕奇那样哭泣的,"你也一样。"

    等图卡娜的皮靴消失在走廊另一端,罗恩笑得前仰后合。"她长得很漂亮,"罗恩笑够了之后,公正地说,"就是看起来想要给你下一个昏迷咒,你看起来吓得快要发抖了,哈利!"

    哈利苦恼地揉了揉头发,"她太漂亮了,能比得上芙蓉·德拉库尔。况且她比我足足高了一英尺!罗恩,跟她站在一起让觉得自己是个家养小精灵,更别说跟她一起跳舞了,我宁愿再和匈牙利树蜂打上一架……   "

    "我毫不怀疑。"罗恩笑道,"其实她人挺善良的,我那根旧魔杖断掉的时候,还找她帮我修过。"

    哈利将信将疑地盯着他,"奥利凡德给你修过?就是拿胶带给你粘起来?她家里可开着全英最好的魔杖店。"

    "当然不是,"罗恩怒瞪了哈利一眼,"她只是没修好,哈利,我不怪她。据说自从加里克·奥利凡德的女儿被杀之后,他就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外孙女不闻不问,也不肯教她做魔杖,我爸妈都说他老糊涂了。"

    哈利的心头突然萦绕着淡淡的内疚,战争的阴影依然笼罩着许多人,战争孤儿远远不止他和纳威。"食死徒杀死了他们,对吗?奥利凡德的孩子。"哈利出声询问。

    马克西姆夫人与布斯巴顿的男女学生出现在窗外的草坪上,有人骑着扫帚低低地飞行,异国风情的优美丝质校袍在风中摇动,罗恩的眼球疯狂地向芙蓉·德拉库尔飘去,胡乱地回应着:"嗯……啊?西里斯被指控杀死了他们。"

    "什么?"哈利难以置信地大叫,他时时刻刻都对西里斯充溢着想念,他们的重聚总是如此短暂,而他们的分别总是如此长久,哈利有时甚至不知道西里斯身在何处,他打心底里希望他过得好。哈利捍卫着自己的教父:"这不可能!"

    "我也不相信,哈利。这肯定是魔法部胡诌的,但是他被确实被指控杀死了十三个人,这是轰动一时的大事。"罗恩耸耸肩,"还有,你肯定没仔细看过西里斯的通缉令,上面写得一清二楚。"

    ——————————————

    图卡娜

    图卡娜急匆匆地赶到地窖,艾洛伊斯和卡罗琳在同一张桌子上给她留了位置,她们二人一看到图卡娜的表情,就知道邀请波特的事儿一定是吹了。艾洛伊斯用杖尖戳着图卡娜的手臂,小声说:"有大把好男孩正等着呢,赫奇帕奇那个棕头发的家伙又在偷窥你了,你要是请他跳舞,他估计能立即高兴得蹦到天上……"

    "现在,安静!"斯内普敲敲黑板,上面出现了密集的小字,他的寒凛凛的眼神有意扫过图卡娜所在的方向,接着说道:"今天你们的任务是熬制生死水,众所周知,这是一种强效安眠药……"

    图卡娜根本不知道这种初级魔药还有什么可熬的,他们早就学过了,艾洛伊斯想必也有同感,继续在她耳边絮絮地说:"……波特那小子瘦得像根豆芽儿似的,我从来没发现你爱的是这种……"

    "求你别说了。"图卡娜被逗得闷笑起来,艾洛伊斯松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因为他是勇士才这么干的吧?"

    "当然,"图卡娜回答说,"谁不想跳开场舞呢?"

    卡罗琳不屑地哼了一声,"非常肤浅。"

    "没错,我确实肤浅。"图卡娜毫无羞愧地承认,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波特是个好小伙儿,不是吗?我喜欢他。"

    紧接着一阵静谧降临在三人之间,图卡娜执起自己的银制小刀,开始处理药材。她既因哈利的拒绝而遗憾,又在暗中庆幸,因为她甚至拿不出一套合适的新礼服。加里克·奥利凡德是个慷慨的老吝啬鬼,他慷慨地购买娇贵的哈里斯粗花呢新制一套猎装,只为到森林里去采一点柳条,或者去找雷鸟要一根尾羽;他的身上永远散发着龙脑、檀香和没药的宜人香气;他花大笔金加隆购买龙脂,为了时刻保持魔杖的光亮如新,他执着于宣誓着奥利凡德作为二十八圣族之一制杖世家的尊严和体面,却耻于将自己的外孙女展露于世人。

    老奥利凡德禁止她进入对角巷的魔杖店,她在霍格莫德的家中和家养小精灵共享房间;一到假期,他将她遣到德国乡下的麻瓜村子里,切断她与朋友的联系。她只有在霍格沃茨时是一个奥利凡德,她在霍格沃茨之外是一个隐形的人,她的名字存在于一场十六年前的惨案,她的模样存在于同学们的口边。加里克·奥利凡德用黑和灰的平纹棉布、哔叽和凡立丁掩盖住她日渐高挑轶群的外表,摧毁了她所有作为一个女孩的梦。

    长久的静默让图卡娜感到不适,她瞥见一团黑影凌驾于她的头顶,如同滚滚乌云。毫无悬念地,图卡娜听到斯内普令人胆寒的声音:"只要你的视力正常,奥利凡德小姐,你应该能看到我要求你们用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标准步骤进行cao作。告诉我,你该如何正确地挤出艾草汁液?"

    图卡娜看着黑板,忧郁地念道:"用研钵顺时针方向研磨。"

    "所以,"斯内普凶狠地斥责,"你为什么还在用刀背挤压?"

    图卡娜双臂一抖,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锋利的小刀割破了她悲惨的手指,她颤巍巍地举起魔杖,别紧张,她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止血咒。趁着她念咒的空档,鲜血已经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坩埚里,锅内熬煮的东西前所未有地沸腾起来,坩埚的底部以超凡的速度融出了一个大洞,guntang的药汁撒了一地。

    图卡娜喘着粗气,面色惨白。斯内普挥着魔杖迅速处理了这个烂摊子,怒不可遏地说:"拉文克劳曾有诸多杰出的魔药大师,奥利凡德小姐。你为何不以之为榜样,反倒去效法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   ?照这样下去,我不得不告知你,你会在OWL考试里得到一个T。"

    格兰芬多,又是格兰芬多,图卡娜恍惚地想,他好像觉得我应当是个格兰芬多。

    教室里激荡着斯内普的怒吼,"今晚八点,到我的办公室关禁闭。听清楚了吗?"

    哦,他确实没有忘记我那天在门环前徘徊的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