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你老公/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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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像是囚笼中的猛兽,以余生为筹码孤注一掷,时夏的心脏彷佛被一只大掌攥在其中,呼吸不畅: “青尧,你这样是犯法的,你想想阿姨和叔叔——” “我才是你老公,我才是你的男人,什么叔叔阿姨?” 赵青尧猛然打断她,攥紧的拳头一拳砸中挡风玻璃,轻微的骨裂声传开,他浑然感受不到痛觉: “爸妈那边不用担心,我留了足够的开销给他们。” 他说:“我们去国外再要个孩子。” 时间紧迫,车内又装着两个急待解决的猎物,赵青尧实在不方便要她。 引擎发动,车轮掀起烟尘驶出震颤的地面,赵青尧驶出城区,奔离公路,一路开向阴寒凄清的山岭。 腐叶翻落,山岭间,洒下的月光微弱死白。 悍马磕磕绊绊行驶在陡峭山路中,车灯怒射,仅在几米之外,光线轻易被吞没进浓雾涌动的夜色中。 后备箱里的动静时有时无,时夏嘴里被塞着,手脚被捆缚,唯一能做的只有眼珠转动。 “在车里等我半个小时。” 下车前,赵青尧取了她嘴里的布料,荒山野岭的,即使她叫破了嗓子也没人听见。 说不清楚是担忧自身更多一点,还是眼睁睁看他走向一条不归路的痛苦更多一些,时夏拽住他的衣摆: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很难过。” 赵青尧坚定拿开她的手腕,去后座拎起一个黑色行李包,嘭地关上车门,来回两次拖出后备厢里的猎物,暴力拽行至废弃水库旁的潮湿草地上。 一眼望去是深黑色的水面。 离草岸十几米的位置,有巨大的水涡旋转,周围无数的水流急速涌进去,发出一种阴啸的、鬼唳般的嘶嚎声。 潮湿与冰寒一下子刺激醒了郑冠,他茫然睁开眼睛,想起身,却只能在草地上扭动着。 “是谁?是谁!” 是那个找死的暴徒偷袭了他,郑冠大动肝火,不长眼睛的东西敢绑他郑大少爷的rou票,简直是厕所里提灯笼,找死! 那股浑身肌rou抽搐、痛彻心扉的电击感似乎还有残留,郑冠忆起昏迷前的偷袭,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真的生气了! “是谁!” 郑大少爷的脑袋努力抬起,观察四周。 “小声点。” 旁边响起沉淡的嗓音,先醒过来的归仁泽也被尼龙绳五花大绑着,绳子勒在颈间,被迫头向后仰: “你越动,身上的绳子越收越紧向rou里扎,阻止体内血液流通,体内血液缺氧,在冷水里肢体更容易被冻伤,加速肢体坏死。” 归仁泽眼睛一眯,提醒还在状况外的郑冠:“你看那边。” 艰难扭过头,郑冠瞳孔骤缩。 车灯照射着左边一颗粗壮的老树,老树前的男人穿了件全身式的橡胶防水服,带着乳胶手套,正蹲在敞开的行李包前,拿出长绳、手电筒、防水纸、和一瓶瓶颜色各异的可疑粉末。 郑冠狠狠咽了一口口水:“赵青尧?他做什么?” 他眼侧余光瞥见归仁泽嘴角的血迹,惊道:“老归你怎么流血了?” 归仁泽是在昨日傍晚遇袭的,脸色发白,灰蓝深邃的眼眸也失去了光泽,此时侧躺在草地上,呼吸时肺部一扯一扯的痛。 他几十个小时没有进食,被绳索捆缚四肢,体内的力气在艰难顶出塞进嘴里的布料时,也宣告力竭。 郑冠后知后觉,他原本在夜店里和新认识的meimei玩得正嗨,中途接到归仁泽的短信,说有事情找他。 依约来到归仁泽的独居公寓,在地库里遭受电击,晕厥,郑冠皱起眉头: “你怎么中招的?” 事到如今,只有尽可能积蓄力量以求自保,归仁泽不想开口,白白浪费那一点力气。 昨日离开郊区别墅回城区,在公路上他和一辆全新黑色悍马正面相撞,撞击的瞬间他有感觉,怀疑车主就是冲着他来的。 却还是大意了,他下车查看情况,不慎落进陷阱。 手机被夺走,赵青尧利用指纹解锁功能解开屏幕,伪装他向医院请假,顺利引诱了郑冠。 …….. 警笛声在夜色里长鸣,街边的窗户纷纷推开,每扇窗口探出一两个好奇看事的脸庞。 蹲守到半夜,终于将诈骗团伙一网打尽,陈屿擒着干瘦却眼神阴狠的犯罪团伙老大,与下属徐凯一左一右坐进警车后座。 徐凯一巴掌拍在老大头顶,“你横?横什么横?诈骗金额足足五亿,这辈子不把牢底坐穿,徐警官我跟你姓。” “陈队,兄弟们这两天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徐凯打哈欠,忽而一顿,顿感不详的他疑惑转眼看去。 捏着手机的大手绽起可怖青筋,那只手连同整只手臂都在颤抖,继而是陈队的整个人,他漆黑的瞳仁盯死屏幕,眼尾狞亮。 早春的夜晚,巨大的寒气席卷蔓延。 郑冠感觉自己成了一条冻僵的鱼,被封在冰块中,他的牙齿在打颤: “好了没?” 归仁泽与郑冠靠背而躺,绑在腰后的双手僵成了木头,指尖失去知觉,一下一下麻木拽扯郑冠手腕的绳索。 即使希望渺茫,但坐以待毙不是他俩的风格。 远处蹲在老树旁的赵青尧很是专注,将尼龙绳围着树桩绕几圈,绑紧,随后他拿着装在透明玻璃瓶里的粉末,小心翼翼将它们倒进长条金属铜管里。 尼龙线收紧瓶口,再反套一只橡胶套加固封口,赵青尧动作仔细,速度却不慢,制作的雷管堆在草地上码得整整齐齐。 侧卧在草地上的郑冠,将赵青尧的惊悚行为尽收眼底,他咬了咬牙,竭力平稳嗓音: “这家伙要炸死我们?” 拷手绳结不易解开,何况除了手腕的结,双臂被反剪,绑在其他身体各部位的结还有好几个。 对于好友的脱线,归仁泽吸口气,强行忍住无意义的怒气。 “这家伙来真的,解开没有……车里有人?” 逆着刺目灯光,郑冠眯眼仔细一看,车内副驾的位置确实有人影晃动,他惊道: “翠翠?翠翠怎么也在这里?” “闭嘴。”归仁泽低喝出声,嗓音压得极低:“你试着动动手腕。” 郑冠心里疑惑,赵青尧要怎么了他们,带到荒郊野岭的直接动手更省事,何必又是长绳系树又是自制炸药。这种杀人磨刀的架势,直接将人三分的恐惧放大到了十分。 车内副驾的人影还在动,强光中郑冠看不真切,他费力活动着酸麻的手腕,泛白的脸色莫名浮红起来。 翠翠也在车里,晚上他遇袭时,抽搐间发出的叫声有没有被她听见。 郑冠不可控制地回想遭袭时的一幕幕,痛叫是大是小,是高是低,以翠翠在副驾驶的位置能看见什么,他在地库下车时的姿态有没有很帅。 “又在走神?” 察觉到好友磨磨蹭蹭,状态不妥,归仁泽道: “看见水库里那口黑洞一样的漩涡了吗?这是排水洞,底下是为了降低坝基渗流设置的钻孔,钻孔下面连着至少几十米深的竖井管道。” 你猜赵青尧带着我们到这里是为了为什么?” 归仁泽语速加快: “一旦我们被他推到排水洞边缘,洞口附近强大的吸力会产生强大的水流,一旦被冲进洞口,竖井里垂直落差产生的水流压强碾得我们粉身碎骨,当场身亡。” 郑冠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手臂拧动,指尖摸索着去解归仁泽的绳结。 其实以归仁泽的角度,他大致能看见那个水洞漩涡,但判断不了进水口直径,也不知道底下排水的竖井管道具体有多长。 不过他没有夸大事实,无论竖井管道有多长,人一旦被吸进洞口,强大的压强捏小蚂蚁似的,轻易碾碎人类脆弱的骨骼。 忽地,悍马的右边车门震了下,在寂静凄寒的水库深夜,动静格外显眼。 正在制作防水雷管的赵青尧抬起头,拎起脚边的电击枪,漠无表情地迎着车灯走去。 完了,郑冠悬起的心疯狂收紧,翠翠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电流击打,那滋味他尝过一次,痛得恨不得扒掉身上的血rou。 车门又是一震,里面的翠翠在大力拍窗,她似乎靠自己解开了绳索。 “老归,快点。”郑冠急了,“那个疯子。” 昨晚遭受偷袭时,归仁泽的眼镜当场遗失,好在他是低近视,勉强能看清副驾位置那个模糊的身影。 灯光中白雾翻涌,宛如森然的霜色在赵青尧腿边凝冻,他迎着光线走近,却不是靠近悍马,抄起射出火花的电击枪砸向郑冠,手背上的血管条条绽起! “啊——” 郑冠的表情瞬间惊恐,抽搐,反应过来咬死牙关,这一次绝不能让翠翠听见。 人体导电,与郑冠接触的归仁泽也抽搐起来,嘶哑的苦闷泻出齿缝。 咔哒。 一道微不可闻的开锁声。 推开车门的时夏跌撞爬出来,赵青尧下车时取了她嘴里的布团,又或许是因为怜惜,手脚的绑缚不紧,她先是爬到车后座找到了一根尖锥状的利器,磨断绳子,又在主行驶位置按开门锁。 看着眼前惨烈凶悍的景象,时夏踉跄向前,心底的凉意一寸寸透到了指尖。 “快跑。”郑冠吼道,“别管我们!” 时夏踉跄着扑了过去,抓住赵青尧的手腕。男人身躯一僵,不敢置信垂眼看着那两只素白小手,绷紧的唇角慢慢勾起来。 郑冠大脑宕机,归仁泽脸色晦暗,不约而同地静默。 市公安局指挥大厅,应急指挥室。 毋需报备申请,完成缉捕任务的市刑侦大队侦查一组全员入驻,陈屿站在接入GPS系统的超大显示屏前,背后是神色肃然的一众属下。 五分钟前,他的手机收到了物业发来的监控视频,傍晚六点赵青尧出现在家属院小区口的值班室,交给保安一个盒子,随后离开。 陈屿知道里面装着什么,那是他留在夏夏包里的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