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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承不到五点便从工作室出发了,地铁摇到校门口也才五点出头。他刷卡扫了一辆校内电驴,慢慢地晃到了艺术学院。 艺术学院的财大气粗让其得以在寸土寸金的大学城中心安置小广场,广场正中央还摆着华而不实的石像喷泉。喷泉早在入秋第一天就断了水源,学院美其名曰节约水资源,实际上是路过被溅得冰凉一身的学生多次投诉,才让这面子工程得以季节性暂停。 广场只有这么大,中间的喷泉占了三分之一。一到上下课赶点,大家都是摩肩擦踵你推我搡的,恨不得踩在石像上跳过去。因此,哪怕池子里根本没有许愿王八,每年等到喷泉开始放水的时候,也还是会有许多学生拿着硬币来这里抛。 别院的学生或者旅客许愿此情此景与身边人同驻,而本院的学生许愿今年入秋就有人开挖机来把这里铲平了,硬币平分。 李義承坐在喷泉旁,数着池水里波光闪闪的硬币,掏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也没找着一个子儿。他左右看了看,正是上课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往,偶尔从红砖教学楼飘来的歌声也没有眼睛。只犹豫了一秒,戴着素戒的手探进水里,捞出来硬币还牵连着水滴洒在阳光下发光。 李義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里默念: 许愿王八大人,两年前我曾在这里扔过一枚硬币,你没有实现,所以现在,我要换个愿望。 “咔嚓”一声打破了李義承虔诚的祈祷,他循着声音找到罪魁祸首,一抓就是俩。 金善禹眯着狐狸眼,不打自招:“得亏我提前逃课出来了呢,不然怎么能欣赏到这么好看的画面!” 身后还跟着笑得欢快的朴成训。 金善禹得意洋洋地举起手机,邀功似的给李義承看他的杰作。 镜头里的少年身姿挺拔,微扬的侧脸被阳光映照出好看的弧度,从live图上还能看到细碎的额前发被风微微吹动,整幅画面美好得不像是有人在顺手牵羊。 李義承鼓励式带娃:“不愧是善禹呢。” 朴成训瞟了瞟金善禹的反应,说:“拍得真好啊金善禹!post到网上去吧,就取名叫……” 他转头冲李義承笑得意味深长: “少女的祈祷!” 很快将有一波下课大军袭来,所以三人没有在广场停留多久。李義承示意金善禹将包取下来给他,金善禹摇了摇头。 李義承没强求,说道:“学校南门外有一家酸汤火锅,味道还不错,想去试试吗?” 一听到火锅,金善禹眼睛都亮了:“好呀好呀!” 他转头问朴成训:“你去不去呀?” 其实他也就是客气下,他知道朴成训吃不了辣,但略过他好像又显得自己斤斤计较。 却没想朴成训思考不到三秒,便壮士断腕般坚决地点了点头。 “我去。” “你确定?那家店只有一种锅底。不能免辣。”李義承强调。 朴成训皮笑rou不笑。 “我又不怕吃辣。” “我去,辣死我了…!快!善禹,快给我倒点水!” 金善禹正往嘴里塞着牛rou,两手不得空。李義承一边嘲笑一边给人倒水:“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不怕辣。” 朴成训整张脸通红,顾不上回嘴,舌尖露出来散辣气,想来也没什么大用——他整个人仍坐立难安,像一只焦躁的马尔济斯犬。 金善禹被逗得哈哈大笑,给他拿纸擦擦眼泪:“所以下次还是不要逞强了。” 朴成训证明自己失败,又拉不下面子承认,但“下次”这个词很好地取悦了他。他瞟了一眼李義承,状似洒脱:“好啊,下次我们俩来吃鸳鸯锅。” 还特意加重了“我们俩”几个字。 金善禹白了他一眼,心里默默吐槽这人真是幼稚得要死。李義承也只是笑了笑,不搭腔,转头给金善禹夹rou。 “多吃点,善禹啊。” 晚饭吃完已经近八点,三人难得和谐地在河边散步。朴成训看时间差不多了,拉过金善禹的手准备跟李義承说再见,却被金善禹挣脱开。 “你干嘛?” 朴成训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干嘛?送你回宿舍啊。” 金善禹摇头:“我不回宿舍,我现在住在義承哥家。” “你住在他家?!”朴成训差点破音。 金善禹觉得他的反应很有意思,逗他:“你都不关心我为什么不回宿舍,你只计较我跟谁在一起。” 朴成训觉得这两个问题没差别,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配合道:“好吧,那你为什么不回宿舍。” 见他这么配合,金善禹也收起了逗趣的心思,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完了还添上一句“你不要跟阿姨说”。 朴成训听得心里窝火又心酸,生气这世界上怎么会这么恶心的人,又心疼金善禹发生了这种事,而自己没能第一时间陪在他的身边。 他看了李義承一眼,神情复杂。李義承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也回望过来,神色淡淡。 他突然有种被扇了一巴掌的感觉。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善禹是不是就不会推开他了? 后知后觉的懊悔席卷而来,朴成训突然发现,为冲动和情欲买单原来是如此苦涩的事情。 他捏紧拳头,口气轻松:“啊,那这段时间就麻烦義承哥照顾善禹了。我在学校这边盯着点。” 李義承只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没接话。他转头温柔地牵起金善禹的手。 “我们走吧,善禹。” 金善禹点了点头,还是朝朴成训叮嘱了一句。 “你不要冲动,保护好自己。” 说完,两人手牵着手,消失在了朴成训的视线内。 金善禹吃了好吃的心情不错,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开心地哼着歌,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他难得有些忘我,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人十分安静,甚至有些低气压。 进了小区楼后,过于安静的气氛终于让金善禹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小心翼翼试探道:“小鹿jiejie?” 李義承没有回话,也没有看他。楼层里因为过久的沉默而灭灯。 金善禹心想这是怎么了?他停下脚步。 “李義承。” 声控灯一亮。 李義承还是没回话,他望着金善禹,像是在问他怎么不走了。 往日里温柔得沁满了水光的眸子,此刻竟让金善禹感受了一丝危机。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 李義承先进去,按着开门键。看着金善禹还站在原地,他突然笑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怎么了?不进来吗?电梯要关了。” 金善禹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怂,他努力将心中那若有若无的紧张抛开,踏进去主动上前牵住李義承的手,笑道:“怎么啦小鹿jiejie,你不开心吗?” 李義承回握住金善禹的手。 “没事。” 金善禹显然不会信,因为李義承快把他的手捏断了。 他忍到出了电梯,快到家门口,才受不了把李義承的手甩开。 “到底怎么了李義承,不说的话我今天……唔!” 金善禹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義承压在门上堵住了话头。 李義承的手护住了金善禹的头,同时也牵制住了他的后退。 他细细舔wen着金善禹的唇缝,也不急着侵入,只黏腻地蹭着舔着。 声控灯又熄灭了。 “我今天在许愿池换了一个愿望……” 金善禹耳边响起了李義承低沉沙哑的声音,粗重的呼吸洒在了他的耳廓。 金善禹被这一出整得不知所措,他当然知道艺术学院的喷泉池里根本没有许愿王八,而换愿望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他不知道李義承要做什么。 “什,什么……” 这是在干什么?说这个干什么?换了什么愿望? 好像只是为了骗他张开嘴,金善禹问出口后,回答他的是无尽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