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教导应该快乐,却未被教导快乐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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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年底最热闹,在外的官员与皇亲贵族都会回京参加宫宴。 宴上歌舞升平,唱国盛繁荣,女帝朝远方天际遥遥举杯,敬云层之上的神仙。 浦卿怀撑着脑袋,把好吃的点心往靳和身边推,周围人来来往往,她面前的桌上逐渐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请帖,都要没地方放点心了。她便把帖子放了点在隔壁二皇女的桌上。 “……母皇在上面看着呢,”二皇女撑着头,“好歹做做样子。” 浦卿怀便随意翻了两下。 靳和坐在她身边,安安静静吃点心喝茶,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桌上的一小块地方,似乎对其它事情都不敢兴趣。 只有浦卿怀往这边靠来时视线才偏了偏,往她手上落去,又是一碟点心。 二皇女小声问道,“母皇只给了你秋狩的任务?” 浦卿怀:“前几日添了,让我在宫宴上诗画二选一。” 这对其它皇女而言,在类似的宴会上拿魁首是挺简单的事情,但浦卿怀不一样。 二皇女给自己倒茶,“……要我帮忙吗?” “不用,母皇知道我是什么样的。” 靳和吃点心的动作顿了顿,他下意识侧过头,看向了浦卿怀的桌案,上面除了请帖就是食物,连笔砚都未曾准备。 二皇女不动声色地摸牙,“那你选的什么?” “作画,”浦卿怀答,“这个简单。” 靳和垂下眼,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吃点心,一个字也不说。 这类比赛还有专门的地点,就在隔壁厢房,浦卿怀两手空空地站起来,众目睽睽下,她喂靳和吃了半块糕点,“在这等我。” “好。”靳和仰着头,朝她弯了弯眉眼,火烛衬得他眼底亮若朝阳,泛着绵绵的暖意。 二皇女自然也去,在浦卿怀说话时她招呼身边的小侍,“看着点这边,别让旁人靠近。” “是。” 只是她们刚走,靳和便收到了女帝的邀约。 他犹豫片刻,还是跟着传唤的下人走了。 很快他被带到了一个偏殿内,女帝已在那儿等了一会,她站在大开的窗口,视线不知落在了外面的哪处。 “陛下。”他一进来,周围的人便自发退了出去。 房内一时寂静,过了好一会儿女帝才开口,“天鹤自幼在她生父身边长大,起初孤总以为她是与其它孩子一样的,至少……” 她顿了片刻,“天鹤同你说过浦昌吗?” “说过,”靳和的手指攥得发白,他微微偏了下头,语气也有点软,“她以前……做过一些训练。” “孤原本属意的皇储是天鹤,国师府算过她的命,再者……” 再者,她虽冷落浦昌多年,却并非不在意对方。 “他们从冷宫出来后,浦昌主动找上了朕,希望天鹤当一个普通的皇女……他以死相逼,孤便算他成功了。” 因为那人真死了。 “冷宫里的奶父告诉孤,天鹤在儿时被浦昌淹在冬日冰湖数次……” 靳和的手不可控地抖了抖,他抬起头,只能看见女帝的背影,对方陷在回忆里,周身尽显寂寥意。 “还有男女之事……”女帝略过了这个话题,“孤一度以为浦昌是在报复,把上一辈的恩怨仇恨都发泄在天鹤一个孩童身上。孤便逼着天鹤读书,不愿她被养废,后来她在课上晕倒,孤才知道,浦昌给她下了蛊。” 靳和的身体有些颤抖,他努力站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梧桐蛊,凤凰栖梧桐,无木则去,”女帝冷嗤一声,“天鹤不快乐,会死。” 靳和瞳孔剧烈收缩,几乎下意识就想抬脚离开这里去找浦卿怀,却硬生生忍住了。 所以民间传闻女帝对三殿下格外放纵,有人猜是因为宠爱,有人猜是因为不在意。 却从未有猜测落在快乐生死上。 “孤一直想一直想,在前些日才终于明白那些事。 浦昌让天鹤冬日下湖,是告诉她生命平等,谁都会死,皇女,普通百姓,皆是如此。 引导男女事,是防止她为了此些事情而对皇女身份有留恋。 浦昌……不希望天鹤当皇女,更不希望她过得不开心。若二者冲突必须择一,该选后者。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就以实践教导了。” 只是,不知道浦昌有没有教过浦卿怀,什么才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