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教授造访脆弱漂亮的民俗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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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狭窄的楼道下,老人出来泼洗脚水,却差点溅射到两个正在走夜路的探访者。 “哟哦!” 来人一声惊叫。 老人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小心小心……” 幸好两个躲避及时都没有溅射到,昏暗的光线下,老人大概楼梯间的灯,顺眼望去却看到两张和这里格格不入的脸蛋。 高个子的男人身材修长挺拔,气质脱俗,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戴着银色眼镜,面容俊朗,温文尔雅,一看就像是有学问的人。 至于跟着他的人是个男孩子也是刚才发出惊叫的人,戴着眼镜,但看上去稚气未脱,很显然是前者的学生。 见到两个和这种老城区格格不入的人过来,老人也不惊讶或者意外他们的到来,反而叹了口气一副了然的语气:“是来找那个丫头的吧,听老头子我一句劝啊,不要去打扰她了,那孩子太可怜了。” “啊?” 年轻的学生一脸蒙圈:“爷爷,你知道我们要找谁啊?” 倒是那位年轻的先生眼神一凝,关注的重点和学生不同,只是缓缓问:“老先生,还有谁来过吗?” 老人叹息:“你们是来找刘青青的对吧,民俗学者刘青青,以前是专门搜集找那个抗日战士遗物和历史信息什么之类的,后来意外事故,全家被烧死就留她一个……” 两个人霎时沉默,眼神怪异,引来老人诧异道:“不是吗?” …… 昏暗的楼道内老人家拿着手电筒带着暮蝉和小许一起爬楼梯,没有电梯的老居民楼到九楼,昏暗的楼道很长,有狗叫声传来。 老爷子絮絮叨叨:“……就是他们家那事儿以后,她再也不出门了,居委会那边组织的志愿者每两周给她上门给她照顾下,有人能带她出去走走,不然她真的生活继续都是个问题。” “哎,人实在是可怜,就是读书啊读的一根筋,社会上的人现在谁还在乎那些过去的事儿,她非要去探究,你看看这多好的女娃儿啊,长得原来是我们这边十里八乡有名的漂亮……” “你们呀,不管是记者还是学者,说话呀还是要小心,照顾一下她的情绪,最好呀就不要提起来什么亲人的话题……” “哎到了就这儿……” 三个人爬了半天楼梯,习惯了在外边各地奔波上山下乡的暮蝉还好点,小许是气喘吁吁,累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地擦汗。 “暮教授?” 小许正要说话,被暮蝉阻止了,老爷子咚咚咚地敲门,就听里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女声:“谁?” 既简短又警惕。 “青青啊?” 老爷子开口:“我,老王头,有人找你,说是你的校友,济清大学的教授,叫暮蝉,说是,说是,历史系还是考古系,什么体质人类系……我也搞不清楚,你要见见吗?” 老爷子说着,里边安静了一会儿。 现场霎时间有点紧张,老爷子提着手电筒,略有无奈地回望,而后沉默地摇头。 但暮蝉很冷静,只是略带恳切:“麻烦您再叫一次门,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关于当年一座周口镇浮屠塔倒塌的事情。” 没想到暮蝉话音刚落…… “咔擦……” 门突然被打开了,铰链牵动的声音咔嚓一声很是吓人,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一张人脸迎着手电筒的光出现在门缝里,阴森森地,很惨白,又很脆弱,眼睛颜色浅淡,淡粉色的唇紧绷,声音虚浮:“周口……浮屠塔?” “是。” 其实一瞬间也浑身发毛的暮蝉面色勉强淡定,身后的小许则面无人色,连老爷子似乎也被吓了一跳。 门缝里故意吓人的朱妍缓缓放下铰链,门外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聊。” 老爷子迅速告辞,小许却也支支吾吾,似乎并不想进去。 暮蝉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个无用的学生依然温和:“你先回去吧,明天再在那边碰头。” 小许连忙抓着老爷子逃走的飞快,把自己的老师留给了瘆人的怪人。 朱妍打开门,躲在门后,眼神不与人对视,暮蝉从门缝进来的一瞬间,朱妍就赶紧把门关上,似乎生怕他跑了似的。 暮蝉回头,本来可能是有点紧张,可进来靠近了,他一转头发现这个老爷子口中可怜的女人,实际上可能才不到他的肩膀,霎时间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朱妍从他身边飘也似得低头向前,房间里灯光昏暗,暮蝉跟着女人身后缓缓进入客厅。 其实房间整体布置的很温馨,狭窄的客厅向前靠右是一张贴墙的六人餐桌,餐桌垫着蕾丝桌布上放了一块透明的玻璃,餐桌正中央是插着栀子花的花瓶。 然后餐桌向前,是透明玻璃门的小厨房,靠餐厅左手边是一张黄色的长沙发,铺着暖洋洋毛茸茸的粉色沙布套,一直拖到地上,长沙发对面是卧室墙,墙上有个不小的彩电,还播放着新闻。 长沙发右侧是成套的一张单人沙发椅,地面还有地毯,中间是铺着蕾丝桌布的玻璃茶几,摆放着水果和一些袋装的坚果零食。 左手边是洗手间,洗手间的过道向前是卧室,卧室对面还有个小书房。房间虽小,可谓五脏俱全,布置温馨。 一切都井井有条,干净整洁,很有女人住的感觉,根本不像老爷子说的那么可怕。 整整打扫了两天,想要给男主之一的幕教授留点好印象的朱妍看到他上下打量,略显惊异的眼神,松口气,总算不是白费劲。 一个人的私人空间的状态往往也被人认为代表一个人的精神面貌。 为了给暮蝉留个好印象,她已经算是十足勤奋了。 系统的力量越来越大了,捡那些破灭的世界越来越顺手,这个世界过来,女主已经因为无法接受悲惨的人生放弃了生命,朱妍一起来面对的就是整个凌乱的房间。 半夜偷摸丢垃圾真的是很为难了。 “请坐。” 她略显局促的和男人说话,邀请男人坐在长沙发上,自己则背对着阳台坐在单人沙发上。 女人穿着荷叶边的淡绿色铅笔裙,上身是一件宽松的纯白低领毛衣,看上去毛茸茸的很舒服。 柔和昏暗的灯光下,女人头发简单的被水晶抓夹侧夹着,头发还散落几缕,从外边看像是个普通的美丽的女人,或者说居家型的知识分子。 但因为她的眼瞳偶尔略显涣散,总是在失神,又不敢随意与人对视似得,犹如惊弓之鸟,所以又和一般的人区别开来,显得精神多少有些不正常。 可又正是因为这份不正常,所以暮蝉又矛盾的感觉到了一种摇曳破碎的风情,使她不需要说话,就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保护欲。 教授垂下眼睫,暗暗在心中叹息女人可怜的身世,却还是振作精神表明了来意:“关于周口镇浮屠塔的事情……” 他话还没有说完,朱妍已经抢先开口:“新闻上说了。” 她表情有点着急,似乎想强调她像是个正常人一样不需要他去解释很多事情,眼神隐忍。 “那,”暮蝉缓缓开口:“关于谭家一家五口出售浮图塔古董被杀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吗?” “知,知道。” 朱妍闭了闭眼,在男人冷静的注视下,保持着镇定呼吸着:“那个浮屠塔本来是为了一个……人建立的,一个男人,他,他,他,杀了很多,很多日本人……救了,救了,附近的……” 朱妍无奈的闭嘴了,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对面的男人的眼神已经微微的变了,变得邪恶,变得冷酷残忍,变得癫狂,正压抑的看着她,似乎在嘲笑,又似乎在低声低语着什么。 朱妍低下头,捂住眼睛不去看。 但是已经迟了,面前的教授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的面容扭曲漂浮,像是一张晃动的面具。 “……你要告诉他吗?那样他的命……” 邪恶的声音往她耳朵里一直钻。 “杨老师?杨青青?杨老师……” 男人温和但冷静的声音响起,朱妍睁开眼睛抬眼望去,教授一如来时冷静,看上去略有担忧的望着她。 暮蝉语气不明:“你怎么了杨老师?” “我,我怎么了?” 朱妍茫然的看着对方,也跟着反问。 暮蝉却叹了口气:“我们刚才正说着新闻上的事情,你和说你之前看到过一模一样的东西,在老照片上,你还有之前的一些资料……说道这里你就开始发呆,好一会儿了,我叫你一直没反应。” “我……” 朱妍一脸忐忑的朝对方看去,暮蝉却又是叹气,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谢谢您提供的那些信息,冒昧造访麻烦您了。您先休息吧,我改日再来……” “不,”朱妍连忙试图阻止对方,她一脸惶恐。 这次的世界,很危险,五个男主之间关系不好,如果她处理不好,可能会全军覆没。 一百多年前,身为英雄死去的鬼王崇夜,身体被残忍的五马分尸,分别被密宗的咒语炼化成法器,散落在世界各地。最后机缘巧合,落在了一些人手上。 过去害死他的人仍然贼心不死,试图搜集法器让他形神俱灭,但一百多年的漂泊,崇夜早已经不复当初的纯粹,反而化身鬼王,报复着那些使用法器的主人,法器的主人因为私心动用法器的力量被反噬,不断的带来灾厄,波及到的人分别是周口山的主人尧家的老板尧臣,被委托调查事情真相的民俗学也是考古学的教授暮蝉,还有老教授的亲戚兼职保镖的江天化,以及周口山彻云观观主张令荀。 如果她不能阻止对方,今天晚上第一个死的就是暮蝉。 “不要走……” 朱妍伸手去拉扯对方,脸色苍白惊慌,却被暮蝉皱眉放手扶住,他正要说话安慰一二,就看见女人忽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