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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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枷回来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卡上简纨做好午饭,她帮母亲把碗筷都摆上桌的这个时刻。少年手上拎了不少袋子,一下子瞧不出来都有些什么,但她闻着味道就迎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卤味?”少女的口水都要滴下来,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馋地盯着那只被剁成块的干酱鸭不放,像个小跟班一样,它去哪里就走到哪里。 “你妈和我说的。那家店地方也远,就顺便再多带了几样。”他把袋子拆开,一样一样倒出来摆盘。这才看清里面除了一整只酱鸭,还有小半袋鸭爪、鸭脖,两三样素菜。素菜都是最常见的那几种,辣毛豆、辣莲藕、海蜇丝,光闻见味儿都能把她香迷糊。 原本想着等他一回来就把他拽到小房间骂一顿,指责他不守承诺,可这会儿再看,少女本来就晕乎的小脑袋更迷糊了,哪里想得起来,就直愣愣地站在桌边,用手扒着桌板,像只松鼠,用不会转溜的小眼睛一块rou一块rou看,要找到盘子里哪块的rou是最多的,等会儿开吃就全都夹进碗里。 许枷从没见过她这幅样子,又乖又可爱,两只眼珠子恋恋不舍地从一个菜碟挪到另一个,禁不住揶揄,“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就几道菜,又不是以后吃不上了。” 她一点也不反驳,果断摇头,嗔道,“你根本就不懂,我之前每次想吃的时候,都只能选一样买。”她得在玻璃橱窗前眼巴巴地看二十分钟才能抉择出今天店里端出来的这些品种里,哪个看起来最好吃。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拥有半桌子的卤菜。 许寂在他面前总是有五光十色的丰富表情,一秒钟转换五六次。看到鸭屁股了忍不住瘪嘴,计较这东西真占重量,瞧见鸭腿,嘴唇一抿,嘴角一勾,只想着要记住它摆放的位置,诸如此类,林林总总,她肚子里在想什么,一点儿都藏不住。 简女士端着汤过来了,看见这么丰盛的菜品,“哟”了一声,连忙催两人找位置坐好,然后去墙角把小卖部买来的雪碧拧开,让他们自己加上,同时嘴里嫌弃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人小枷跑了一上午,就是专门给你买吃的,赶紧给人家夹个鸭腿。” 哪有把最好吃的地方让给别家孩子的。许寂幽怨地望了母亲一眼,拿起筷子在一盘rou里翻来翻去,挑出另一个被店员不慎剁碎的给他递过去,理直气壮地要求道,“今天我最大,你不许和我抢。” 许枷倒是不介意,让就让了,只提醒她,“你中午吃的可都进我肚子里了。” “吃东西就是过嘴瘾,胖不到我身上正好。”她得意地晃晃脑袋,也不装了,丢开筷子伸手去抓。不见她这样爱吃rou,旁边汤锅里的是一块也不动,而这边不过五六分钟,鸭骨头就摞了一堆。 简女士嫌她丢人,许枷看破不戳破,许寂根本顾不上其他人,一句话不说只埋头吃。偏偏男生的食量就是大,有几盘子吃几盘子,桌上的都给她一个人吃光了。吃完还不算,许寂最后干饭的时候还不肯擦手,留恋地舔食手指上沾的香油。 “好幸福。”松鼠抱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赞叹,又吨吨吨几口把剩下的饮料全都倒进了肚子里,活脱脱一个好吃鬼。 所以这样一顿饭吃完,和他的恩怨也就消散干净了。少女就是这么好收买,谁肯给她花钱,她就亲近谁。 吃完饭,该去看书了。起初她还没什么感觉,毕竟手上留了两根鸭爪子想着边写作业边啃。但等她拎着垃圾袋跟着许枷一起进屋,一扭头发现他反手就把门锁上了,突然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局促地问,“我们现在就开始么?” 许枷想了想,摇头,开口回答,“先把作业给你讲了,省得你一会儿还要分心。” 男人在寻欢这件事上尤为专注,毕竟等大脑被下半身掌握之后就没什么理智了。但她听见许枷不要她分心,忽然紧张了,嘴上油乎乎的动作一顿,也不敢乱说话,煞有介事地绕开了床往书桌那边走去。 她的房间很小,桌椅、床、柜子几乎是连在一起的。原本也只有一把椅子,还是昨天简纨和许书理商量好后,临时去商店里再买了一把小的,给个子高的许枷坐。所以她抱着鸭爪坐在那张小板凳上,认认真真把垃圾袋摊平往里吐骨头时,有种说不出的萌态。 “我把你这半个月自己做的考试试卷都过了一遍,看了下,你总会错的也就那几个知识点,可能是前两年打基础的时候就没学好,但本身你的底子也不算差,不至于无药可救……”许枷一点也不会被她悉悉索索嚼东西的动静影响到,翻开昨天给她抄的错题集,就开始给她讲题。和她的其他同学完全不同,他没有在别人耳边苦口婆心、喋喋不休的兴趣与能力,所以讲题目时的话语都很简洁,一语中的,讲完三题就让孩子自己复述,等她慢吞吞地把学到的思路反刍几遍给他听。 这个过程应该用什么词?点拨。好像理科的题目就像解密一样,只要被人点通了,此后的任何变形都将迎刃而解。 “难怪我同学都说你讲题目讲得特别好,什么说两句就懂了。我到刚才都没办法相信,想着她们肯定是在吹嘘你。”她把垃圾收干净,又接过他的笔把最后几行解题步骤补上,才补上自己的结论,“原来不是假的啊。” 他叉着手靠坐在椅背上,偏过头看她缩成一小团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笑着回答,“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不是因为群众都在你这里得了好处,就我没得到嘛。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肯定每次见面都让你给我补课。”少女美滋滋地计划,心想今天自己抱上大腿了,可得在考试前好好利用利用。 许枷听了却摇摇头,不答应,嘴上也不肯松口,“哪有这种好事。每次见面给你干一发就算了,当我人好懒得和你计较。怎么姨妈都归我了,还要我从床上爬起来给你讲题。” “那你想要什么嘛,总不能见死不救,我可不想再复读一年了。”许寂写完题目就去找他,没想到一回头,发现他人已经坐到床上去了,正有模有样地收拾床铺。 “你说呢。”许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个纸盒子,往她这边丢了丢。那盒子落在床垫上,就有好几片方形包装的避孕套滑了出来。 众所周知,只有许枷在上面的时候才会用避孕套。 “我妈在家里呢。”她的身子往后靠了靠,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伸手捏住了身下的小板凳,轻言拒绝,“你要是想的话,等高考结束了,我们可以去外面开房做。” 他笑了一声不回答,起身径直往房门去,而后只身一人走到了客厅,同在屋里的简女士说,“阿姨,可能需要您回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