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各说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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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尹想象中是他们偷偷溜进去,但从推着坐轮椅的余秋水入宫门的那刻,宫宴殿上诸主要人物都知晓了他的到来。宴会甚至在他们来到时中断了一会儿。皇帝笑着给余秋水赐座。 许多道明里暗里的视线射向他们这边,将莫尹盯得浑身不自在。她还没获取到什么信息呢,别的人精已经将他们例外剖析了好几番。 余小天师原来是真残了。场上升起一阵窃窃私语,很快被继续的歌舞节目盖了下去。 “我不吃东西,你不用帮我布餐。有人靠近或是窥探这边,告诉我。我带你来,是要让你当我的眼睛的,师妹。”余秋水压低声音嘱咐莫尹。 “那可太多了……”莫尹叹了口气。他们已经成了这场宫宴的焦点了。谁都想交谈试探余秋水,但一个两个都还在等时机找合适的由头。 “……师父呢?” 莫尹抬头看坐对面的老天师,他老人家一脸愠色地喝酒,显然他俩贸然入宫把他气到了。 “呃,很生气的样子。” “也是,他最厌恶我莽撞任性,让他失望了。”余秋水自嘲地笑了两声。 太子首先坐不住,起身向余秋水敬酒问好。余秋水让莫尹扶着他从位置上起来,他用手撑着桌面强行让自己“站立”。 几句短套话后,太子果然当着所有人问:“余小天师,您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以您的天资,真的在上次的占卜中什么也没看见吗?”上次占卜是什么,他没有明说,但在座都知道他在说疯传的继承人的问题。 “太子殿下过誉了,臣资质远不如师父。想必太子殿下知道我等占卜之法极其依赖占卜前设定的问题。臣先前过于自大莽撞,自以为能担大任,为皇上占卜出本朝未来之运势,防险于未然,但臣向天道提的问题太过模糊,天道并没有给出答案,并惩罚了臣的自大。臣……已经付出了代价。”余秋水几句话将事情描绘成了另一幅模样。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他提了什么问题。什么继承人?没有的事。他顺带也把皇帝强迫他占卜的事实扭曲成了是他自请占卜。 太子也愣住了,他想了好几套方案准备给自己正名,但没想到余秋水会说他根本占卜的就不是有关继承人的问题。他还想再套几句话,被皇帝抬手制止了。 在皇帝明示不要打扰余秋水之后,莫尹稍稍放松了一点。她也没想到余秋水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嗓子在太子站起身来的那一刻立马提到嗓子眼,扶着余秋水的时候心跳砰砰紧张地要命。 余秋水说的她一个字不信。他明确向天道问的就是谁是下任皇帝,这是系统告诉她的不会有假。而刚才皇帝在他说到是他自请占卜的时候不再皱眉了,这部分是余秋水在替皇帝遮掩什么吗?那皇帝是和老天师一样保护余秋水的吗?能相信皇帝吗?莫尹现世的时候不怎么看宫斗剧,等深陷其中,她脑袋CPU有点转不过来。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莫尹拉了拉余秋水的衣袖。 “不是你说要来看戏的吗?” 明明是你早就打好算盘要进宫,现在倒是拿我当理由了,亏我真以为你是柔弱小孩在天师府里宅了一个月发呆呢。莫尹撇嘴:“可被人当戏看就不好玩儿了。” “走不了,老实等宫宴结束吧。今天应该是” “牛郎织女?”莫尹有点意外这个世界也有这个故事。 “民间很喜欢的一个本子,官家宴会上演得少,应该是为皇上新纳的那个平民女孩专门演的。不过正好,你能看得懂。” “我就是想看些没见过的戏。而且本身我……觉得这戏挺无聊的。”把讨厌两个字咽回去换了个没那么有攻击性的评价。 “嗯,怎么会有凡人男子敢生不敬之心为自己的私欲去囚困仙人,民间的话本还是太过……。”余秋水顿了一下,没想出好的形容词。究起来他也是民间出来的普通小孩,怎么评价都有点怪。 “那师妹觉得,什么戏不无聊呢?” 莫尹看着场上已经演到求牛郎归还自己仙衣的仙女一副泫即欲泣的模样,她鬼使神差地开口:“有个凡女她命数到了尽头,牛头马面跟她说,天道有一宠儿转生到人间,给了他玉树之姿富贵之命还不够,命众仙护他定要让他转生人间这遭幸福圆满。凡女不知这与她何干,只一心求牛头马面她的寿数还有无转圜之地,她还有父母要敬养。” “牛头马面和她道,本来应嫁于他、成为他幸福圆满人生必要一环的公主意外没了,如果她愿意,便让她的魂顶了公主的皮囊完成公主本来应做的事。牛头马面许她,当那人觉得自己已经幸福圆满之时,她便可以功成身退,回到原来的身子里重回父母身边。” “后来呢?” “……后来我被使唤去干活了。”莫尹晃了晃脑袋把自己从何明宴笙的往事里晃出来,自己真是疯了才会何余秋水说这些:“不过我最后瞧着一点,凡女在和那人成亲后的第二天便死了。” “回到了她父母身边?” “不,玉帝看她好用,又派去干下一件护天道之子的事儿,仍是拿胡萝卜吊着凡女这头蠢骡子不停给他拉磨。”莫尹狠狠地反思。 “这出戏原还是个悲剧。天道之子最后得到的幸福圆满只有那一刻,凡女舍弃了荣华和所爱的丈夫,却也没回到自己父母身边。我想,那人并非天道眷顾之人,反而是天道要惩罚他,才会先给予再夺取。”那自己作为天道选中之人,到底是天道要给予自己恩泽还是惩罚呢?……天道!余秋水皱眉,在心里第一次对自己敬爱的、虚无缥缈的天道咆哮了一声。 “等等,怎么就所爱的丈夫了。那人娶凡女是因为凡女是公主,凡女嫁她不过是完成天道给她的任务。”莫尹赶紧澄清,她跟明宴笙最多是奋斗同志情。 余秋水没听进去,他被故事所引,沉浸在发散出的纠结当中沉默不语。 周围人虽听不见,但看着全程余秋水与旁边的少女频繁交谈,这少女也没侍女的规矩,都留了个心眼将这个少女也划进观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