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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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齐鸿侧头瞥了眼专心开车的宁柏仁,车内昏暗的灯光下,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半陷在阴影里。 从进山庄到现在,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齐鸿沉不住气了,这也太能憋了,于是开口道,“阿仁,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宁柏仁淡淡回着,过了几秒又接着说,“不过,鸿哥你的路子确实野。” 比他想象的还要离谱。 齐鸿勾着唇笑笑,按下车窗,摸出一根烟点燃,眼神移到外面流动的街景。 他陷入沉默,呆呆看看烟头燃烧的痕迹。 宁柏仁微微转头看他,这幅冰冷漠然的样子才是真正的齐鸿,从那个地方厮杀出来的人,装的再圆滑傻愣,烈焰一烤这颗破败腐烂的心就会暴露出来。 “娇娇很漂亮。”齐鸿低低说着。 ?宁柏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关娇娇什么事。 “很像她,可他们都说不像。” 宁柏仁听的一头雾水,侧头问道,“像谁?” “她也是个刺头,打不服的,要丢进去被轮的时候,居然想咬舌自尽。”齐鸿说的话跟宁柏仁不是一个频道。 “她说,齐鸿你不得好死,结果还没等到我死那天,她带着我没出生的孩子先走了。” “………”宁静静听着,敢情在这回忆往事呢。 “那时候我根本不当回事,报复性的一天睡五六个女人,全射在里面,等她们拿着早孕单过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一个孩子。”齐鸿抽了口烟,将烟雾咽进肺腑,靠着尼古丁麻痹心里的痛楚。 “然后呢?”宁默默开着车。 “然后把她们全送到医院流产了。”齐鸿对他扯出一抹笑,“阿仁,我是不是个畜生。” “………………” 宁柏仁笑了笑,回他,“不是,胚胎不算生命。” 齐鸿也跟着笑,只不过多了几丝自嘲的意味,淡淡说着,“她浑身是血倒在我怀里,我以为她最后一句话是说我爱你,没想到她来一句,要我做个好人。” “第一次看见她笑,她摸着一座雕成长尾山雀的檀木件,她只是过来旅游,我却把她拉进了深渊。” “我学着去做一个好人,逃避,让利,可背后的齿轮却推着你前进…” 宁柏仁皱了皱眉,这个故事他不太喜欢听,也许是理解不了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女人去放弃大好前程……… 他会为了娇娇放弃这些吗?应该不会,娇娇陪在他身边,与他同沉沦,就是最好的救赎。 想到这,宁柏仁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脚下的油门也踩的深了些。 这时齐鸿突然发出一声爽朗的笑,说道,“不过亲了娇娇以后,突然觉得释怀了,难怪你这么喜欢她,镇定剂啊哈哈。” ?! 宁柏仁猛的一个急刹车,他的脸一半被五光十色的街灯映的猩红,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方向盘上,青筋暴起。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淡淡问着,字字透着阴冷。 齐鸿轻蔑的对上他的眼神,弹了弹烟灰,不以为然的说道,“就亲了一下呗。” 车内的温度降到极点,车后传来不耐烦的按喇叭声,有暴躁的还在骂街,“走不走啊,开个迈巴赫了不起啊,害老子追尾是吧!” 宁柏仁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冷笑,没说什么,踩下油门。 一路上齐鸿在耳边叭叭交代他去越南的事,公司的手续已经办下来了…… 宁柏仁却没心思细听,满脑子都是那天,难怪娇娇问他这些问题,把唇瓣搓的那么红。 …………… 送齐鸿回完檀木厂,便开着自己suv回到居民楼。 ——— 宁柏仁用钥匙打开门,走到卧室,静静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女孩。 李娇翻了个身,掖了掖薄被,咋突然感觉这么冷,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个高大的轮廓隐在黑暗中。 我去!她啪的一下打开床头的灯。 看清是宁柏仁后才舒了口气,说道,“你干嘛啊,吓死我了,还以为闹鬼了。” 白炽灯将卧室里的一切照的惨白,老款式的窗帘下尾还留着几个被老鼠啃咬的洞,衣柜被刷了层红漆,妄图掩盖原本的廉价与破旧。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宁柏仁那神色淡然的脸庞上,流出抹难以掩饰的凄凉。 “说什么?”李娇被他问迷糊了。 楼下又传来几声流浪猫的哀叫,宁柏仁闭上眼,沉默半响,一颗颗解开黑衬衫的扣子,摘下眼镜往地上一摔,镜片瞬间碎出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