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all邪】当沙海邪穿越成黑金古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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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有聚集就会有分离,吴邪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闷油瓶突然说有事要离开,吴邪本以为闷油瓶会不吭一声的消失,没想到这次还给他打了个招呼,难免让吴邪有些受宠若惊。 “小哥,你要去哪儿?”吴邪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亲近,下意识的问起了闷油瓶的行踪,刚刚问完就暗暗后悔,闷油瓶是什么人,行踪不定的失踪专业户,问的都是些废话,闷油瓶肯定不会回答。 熟料这一次闷油瓶定定的看着吴邪,“你跟我一起。” “啊?”吴邪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难免心中一喜,还有这好事,闷油瓶子亲口邀请他一块,不撇下他当独行侠了? “真的吗?小哥你要带我一起去?” 吴邪的眼睛都亮了,整个人的气色一扫萎靡,看上去精力十足,闷油瓶摸着手中隐隐震动的黑金古刀,淡淡道:“我想过了,这几次都是如此,无论你想或不想,总会牵扯到这些事情之中,如果我没猜错,这一次即使我独自离去,过不了多久我会再度见到你。” 这么长的一段话,吴邪听完闷油瓶的解释第一反应是难得,闷油瓶子开了瓶口,一次说出来好多,理解消化了闷油瓶的意思后,吴邪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屁颠屁颠的跟着闷油瓶一起出院。 来回路上难免颠簸,吴邪原以为闷油瓶有什么特殊方式,没想到也是坐公交大巴,一趟下来让吴邪重伤初愈的身体疲惫不堪,对比闷油瓶子一身清爽,丝毫不觉得风尘满面。 吴邪只好心中暗暗吐槽,到底没敢在闷油瓶面前把话说来,这家伙的体力,压根就不是正常人的范畴。 跟着闷油瓶到了目的地,果不其然又看到了胖子,没一会儿潘子和一个老头也过来了,吴邪惊讶只余和潘子会和,两人对彼此的状况粗略一交待,总算明白了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 还是由三叔牵头,留下的线索指引这支熟悉的队伍前往长白山,至于那老头,是九门中有些名气的陈皮阿四,一听这名字吴邪就知晓这人不好惹,他爷爷长沙吴老狗那一辈的,算起来吴邪还能叫一声四阿公。 火车上的时间过的极其漫长,胖子耐不住寂寞拉着吴邪和潘子打牌,闷油瓶坐在吴邪身边发呆,到底算和吴邪亲近多了,没有自顾自的睡过去。 期间,吴邪去了个厕所,回来的路上被潘子拉着去一边,潘子难免担心:“小三爷,你怎么和那家伙在一块,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我从医院出来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你被谁绑了,三爷又不在,这些事暂时不好闹到二爷那儿去,幸好在这里碰上你了,不然见到三爷还不知道要怎么给三爷交代!” 一连串的担心都是发自内心的,吴邪心中一暖,可这地方人多嘴杂,也不好和潘子说的太详细,简单的说了下闷油瓶救了他,又有三叔的人联系,顺便带他过来,打消了潘子的一些疑惑,暂时让潘子放下对闷油瓶的敌意。 根据潘子的消息来看,闷油瓶的推测是没有错的,不知道是否三叔在其中担任了某些角色,这些事情次次都会牵扯到他,队伍也是极其熟悉的,无论是出于那些莫名的势力,亦或只单纯是三叔想告诉他什么,吴邪明白此一行,多半凶险难测。 后面经历过一番折腾,总算找到了云顶天宫,说是出自明代的著名风水家汪藏海之手,过程之复杂惊险,这里不做过多赘述。 期间闷油瓶又脱离了队伍,吴邪的血造成的现象还一度让胖子怀疑他和闷油瓶的关系,吴邪呛了一下,下意识的想到了别处,好一会儿没能回答,直到胖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吴邪,吴邪才反应过来,胖子说的自然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胖子只是奇怪吴邪的血的作用,而吴邪却难免的想起闷油瓶,要说他们是什么关系,还真不好揣摩,朋友吧,一方暗恋,追求者,闷油瓶压根就不知道吴邪的心思,可是对比其他人,闷油瓶对吴邪的特殊一直让吴邪心存侥幸,也许,还有那么一点希望? 以至于最后在青铜门口看见闷油瓶背着黑金古刀进去的刹那,吴邪几乎整个脑袋都要炸裂,若非胖子拉着,根本就要和闷油瓶一起进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死关头,吴邪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了他对闷油瓶的感情,真情流露的连神经大条的胖子都看出来些端倪,到底一路生死扶持,没有多说什么,安慰性的告诫小哥肯定没事,还会再见的。 后面总算回去休整,吴邪早已没了庆祝的心思,闷油瓶的身影牢牢的刻在吴邪心里,久久不散。 等三叔伤好了一点,吴邪迫不及待的逼问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一刻,吴邪说不上是单纯的为了真相还是想来了解闷油瓶的过去。 三叔半真半假的讲了许多,接着一个张起灵送来的快递让吴邪骤然失神,关于闷油瓶的一切都足以引起吴邪极大的反应,吴三省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停了下来,对那个快递若有所思,还是胖子几番插科打诨混了过去。 他们看过快递里的内容之后,都难免起了一身白毛汗,霍玲已经变得完全不像一个人,在录像带中梳头,透着诡异的死气。 吴三省大惊,接着很快吩咐好一切,再次消失在吴邪面前,吴邪疲惫的瘫在吴山居,吴三省所接触的东西根本不是现在的吴邪可以接触的。 峰回路转,阿宁带着另一卷录像带找到了他们,吴邪这一次看到的,却是他自己。 同样的背景,同样的风格,吴邪不得不怀疑其中的关联,最后找到钥匙,吴邪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青海格尔木。 这一次,他看到了闷油瓶,活的闷油瓶。 他们遇见了禁婆,好不容易从疗养院出来上了车,车上都是熟悉的人,阿宁的队伍和闷油瓶,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搭配让吴邪产生了一种背叛的感觉。 他没去质问闷油瓶,问了也不会有答案,他揣着陈文锦的笔记,有了一个交换的资本,和阿宁谈妥之后加入了这支队伍。 闷油瓶私下和他交谈,他是站在吴邪这一边的,吴邪难掩欢喜,若非知晓闷油瓶的性子,吴邪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消了火气,先喜欢的人都是这样吗?对方一个简单的示好,就足够自己哄好自己。 熟悉的黑金古刀发出嗡鸣,吴邪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望着闷油瓶淡淡远去的背影,心中浮现出一股很深的眷恋。 似乎只要闷油瓶出现,什么事情都不在重要,从什么时候起,看到闷油瓶就好像看到了整个世界。 那把刀,那个人,对他来说都是神秘未知的,可他不再去刨根问底,有时候,过去和未来都没有那么重要,把握当下才是他目前所能做的事情。 从魔鬼城出来,又一次几近死亡,吴邪第一眼看向闷油瓶,很巧,他也注视着吴邪,他们在晕黄的火光下对视,一眼万年。 谁的心跳砰砰作响,胖子过来直接一巴掌拍着吴邪肩膀,似乎怀疑吴邪移情别恋,满口胡言的说起了吴邪和阿宁间的事。 话中难掩庆幸,就好像终于见到浪子迷途知返,吴邪恍惚间觉得闷油瓶有些不高兴,黑金古刀再度响起,只有他一人可以听见的旋律,似乎隐射出他的内心。 吴邪稍微恢复之后就凑过去闷油瓶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闷油瓶不理其他人,对吴邪还是有几分不同,问的多了也会开上尊口回几句。 胖子看着吴邪的动作脸色五彩缤纷的,不好说什么,眼不见为净,潘子一头雾水,不知道吴邪他们再打什么哑谜,好在他也不计较。 闷油瓶的身手却是不错,和小三爷处的好后面也能多关照关照,唯有阿宁看着吴邪和张起灵凑一对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了绿洲之后,胖子和吴邪不知道什么倒霉体质,被草蜱子给沾上了,本来要相互去处理下,没想到闷油瓶这一次格外殷勤,亲自动手帮吴邪和胖子一一烫了下来。 胖子那边很快处理完,轮到吴邪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有些扭捏,闷油瓶也不催促,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吴邪,看的吴邪面色臊红,随机一咬牙,脱了裤子弯腰,心中默念,都是男的,我有的他也有,没什么好计较的。 闷油瓶的动作很稳,几乎没怎么让吴邪感觉到痛,时间并不长,吴邪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等他们收拾好回去,胖子不忍直视,用目光谴责吴邪占人便宜的无耻行径。 吴邪毫不示弱的看回去,烫个草蜱子有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八字还没一撇呢,要是哪天真能把闷油瓶追到手,吴邪绝对要在这死胖子面前炫耀个七八遍,让他老挑刺,管好他自己就行了! 闷油瓶对此没有任何解释,除了吴邪,其他人问话都是爱答不理的模样,据吴邪所知,闷油瓶已经荣登潘子和阿宁最讨厌的人的名单上,想必他知道也不会在意吧。 尽管吴邪能够感受到闷油瓶对他的特殊,可还是不够,心中叫嚣着想要更多,迫于绝对的武力压制只好全数压下,心中告诫自己,慢慢来,一点一点的让闷油瓶放不开他。 6 吴邪再一次见到了西王母国的可怕,简直可以被称作蛇沼鬼蜮! 差一点,只差一点,阿宁就要命丧于此。 还好那条野鸡脖子从水中出来的瞬间被黑金古刀自发的切成两段,没有了攻击性,但吴邪还是久久不能从那段心惊rou跳的恐惧中回神,熟悉的人差一点死在面前的后怕涌上心头。 吴邪突然意识到,人本来就是脆弱的动物,不管是闷油瓶、潘子还是他自己,在这种地方,碰上这样的事情,都会死。 若非那把黑金古刀有些妖异,自发的帮助他们解决了危险,现在的阿宁只会是一具尸体。 事情发生的太快,没有人怀疑一把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正如之前被巨蟒撞飞后在一片混乱间不知如何回到闷油瓶手上的情况一样,所有人下意识的认为是闷油瓶掷出了这一击,救了阿宁的命。 尽管闷油瓶也身受重伤,但他的存在依旧是每个人心中的武力值天花板,就像神佛一样,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阿宁显然受惊,俏丽的脸上少见的流露出惧色,她退离了瀑布,平复着呼吸,尽可能快的从生死一线的紧张中恢复过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张起灵上前几步拔出了插在岸边的黑金古刀,眼底是一片沉凝,“走吧。” 五个人相互搀扶着离开瀑布,听说野鸡脖子会为同伴报仇,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走了许久,所有人都几乎到了极限,终于到了峡谷的出口。 这时候,阿宁也没有再提回去找装备的事,各自处理伤势休息,潘子取出来几根烟,挨个发过去,阿宁到底是女人,不抽土烟,自顾自的收拾打理自己,只是明显警惕多了。 胖子吸完自己的那份,不好意思再要,本身也没多少,直到闷油瓶嚼了烟草覆在伤口上,胖子开始抗议,“小哥你不会抽别糟蹋啊!” 闷油瓶没回,潘子到明白其中关窍,解释一番后追问闷油瓶的过去。 吴邪心想这闷油瓶子铁板一块,潘子要是能撬开他的嘴自己就认潘子当爷爷,果不其然,闷油瓶一句话不说,只是摇了摇头,尽管被潘子用怀疑和不信任的目光盯着,也不为所动。 处理完伤口填饱肚子后就容易犯困,阿宁勉为其难的和这些大老爷们挤在一块,危险的地方孤身一人可不是好的预兆,要是以往这么个级别的大美人要和他们这些糙汉子同床共枕,哪怕没什么坏心思,心里都会有些微妙。 可事实上,一躺下就睡了个昏天黑地,谁都没空去关注阿宁的身材脸蛋,疲惫到一定程度上连闷油瓶也睡得很深。 不知道睡了多久,吴邪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还睡着,闷油瓶的睡颜罕见的安静平和,吴邪盯着闷油瓶发了一会呆,出去帐篷打算点火。 这个时候却发现有点不对劲,黑金古刀靠在石头上,被火光照的亮眼,而它的下方,赫然就是一行人着急丢掉的物资。 其他人这个时候还都没醒,吴邪大着胆子,摸上了黑金古刀的刀柄,语调很轻:“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熟悉的嗡鸣声再度响起,这一次,甚至手上的刀身也在颤动,吴邪没有放开它,从灵魂中传来的相似预兆着什么,没等他们相互理解,闷油瓶面色难看,一瞬从帐篷中出来按在了吴邪的手上。 肌肤的触感温润,手下的颤动立时停止,古刀再妖异,主人面前仍旧有所收敛。 吴邪惊讶的看着张起灵,之前不是还说这把刀和他有关系吗,怎么现在对他和这把刀接触这么排斥? 张起灵不会解释,他只冷冷的告诫:“以后离它远点。” “为什么?”吴邪追问,可是没有答案。 张起灵轻松从吴邪手中拿走黑金古刀,看到丢失的装备也不惊奇,打开背包整理药物和食物,找到了适用的消毒品和恢复的药粉,当即先为吴邪处理伤口。 他握上了吴邪的脚踝,白皙细腻,骨骼精巧,脚面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被水泡的发白,闷油瓶皱了皱眉,熟练的消毒上药包扎。 吴邪难免有些不自在,被人握着脚踝精细处理的羞耻感在面上炸开,他试着抽回脚,“小哥,我自己来。” “别动!”闷油瓶只说了一句,就让吴邪乖巧了下来,伤口的处理很快,而身后潘子阿宁看到这副场景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显然,吴邪和张起灵的对话把他们吵醒了,两人间的相处俨然一副不太对劲的模样,潘子再神经大条,看到道上的哑巴张捧着吴邪的脚上药,怎么都发现了端倪。 阿宁一派平静,显然也对此早有发觉,而胖子此时还在打着呼噜雷打不动的睡死了过去。 还好这副画面很快就终止了,闷油瓶对于潘子阿宁的视线不做表示,去处理自己的伤口,反倒是吴邪闹了个大红脸,说他们有什么吧,却是是清清白白的关系,说他们没什么吧,就张起灵的态度和吴邪的反应,谁能相信这两真的什么都没有。 阿宁第一时间看到了装备,追问是怎么回事,吴邪只好搪塞说是闷油瓶找回来的,尽管阿宁不太相信,可唯一可能的解释就只有这个,不相信也得相信。 说来吴邪也不算说谎,毕竟黑金古刀找回来的东西,四舍五入也就是张起灵的功劳。 尽管阿宁半信半疑,在吴邪的笃定和张起灵的沉默下只能不了了之,同样去翻物资处理伤口。 潘子眉头紧皱,拉着吴邪走到一处偏僻角落,好言相劝:“小三爷,你老实说,你和那哑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吴邪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他倒是想有什么关系,可那闷油瓶子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谁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犹豫了下不知到从何说起。 熟料潘子一副看透了的沧桑神情,“小三爷,那哑巴张不是良人,就算你不管三爷和二爷他们的态度,非要找个男人,至少也找个身家清白的,如今这...” “潘子,不是,我没有...”吴邪很无辜,什么进展都没有就已经被认定了关系不一般,可真是冤的不能再冤了。 “行了,小三爷你别说了,潘子我不阻拦你们,到了三爷面前可藏好了,处处玩可以,别真闹到明面上来,整个吴家都不好看。” 说罢,不等吴邪反驳什么就扬长而去,沉浸在老吴家从此绝后的悲切里。 被潘子的一身悲壮影响的吴邪无话可说,蔫蔫的走回去,闷油瓶抱着黑金古刀看天,阿宁处理身上的伤,顺便打理一下自己,胖子的呼噜声不绝于耳,潘子坐在一边伤春悲秋。 吴邪难免有些怨念的看了眼闷油瓶,落了个没趣,一行人叫醒胖子再次出发。 这一段路上,他们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陈文锦。 一番追逐之后,闷油瓶追着文锦离开,黑金古刀被留在了吴邪和胖子潘子阿宁身边,同时他们看到了吴三省的信号烟,潘子不放心吴三省,执意要去吴三省的方向看看,吴邪胖子自然跟着,阿宁是孤身一个,少数服从多数,一块踏上了寻找吴三省的道路。 失去了闷油瓶,在雨林中行走费的力气更多,再加上黑金古刀太重,哪怕吴邪背着的时候特意自己飞了起来减轻重量,可长久下来还是吃不消。 很快危机来了,他们发现这里的野鸡脖子会说人话,黑金古刀危急时刻大显身手,再度昭示出它不简单的一面。 胖子和吴邪都是见过这把刀的妖异之处的,阿宁和潘子第一次见黑金古刀的奇异,很难不震惊和讶异。 但危急时刻生死关头保命最重要,无论是什么神鬼之说,魑魅魍魉,只要能让他们活下来,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倒斗这一行,接触的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对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也有很高的接受度,很快,一行人找到了吴三省的营帐,奇怪的是,营帐之中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几人暂且稍作休息,在营地中找寻线索,无论吴三省发生了什么,依靠黑金古刀走过来才没有严重伤势的几人没有太多精力马不停蹄的去找他们。 没过多久,吴邪发现了张起灵,一身被淤泥沾满的狼狈模样,黑金古刀亲昵的蹭过去,一点都没有一个妖刀的尊严。 吴邪简直不想承认,这把刀是刚才带他们脱离蛇口的救命恩人。 张起灵摸了摸黑金古刀的刀身,神色稍缓,简单和吴邪交换过信息后就去擦洗身上,黑金古刀默默的立在一边看着,完全暴露了能力后压根不在乎是否会对其他人造成什么打击,自顾自的飞来飞去随心所欲。 吴邪盯着闷油瓶的身体,白皙削瘦,却有着近乎完美的肌rou群,对比一下自己身上浅浅的一层,难免有些败兴,天生的差距注定了吴邪不可能赶得上闷油瓶。 洗漱过后吴邪拦住了闷油瓶追问这把刀的事,为什么又要让他远离这把刀,本以为闷油瓶不会回答,没想到这一次难得的开了金口:“这把刀有灵,它会干涉你的选择。” “而方向是对是错,并无标准。” 吴邪有些出神,直觉这把刀不会害他,无论是从源自灵魂的熟悉一体,还是对闷油瓶的态度,怎么看这把刀都不会背叛他们,更何况,这把刀不是人,没有可怕的欲望野心。 爷爷说过,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7 接下来的事情非常复杂,吴邪见到了吴三省,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些陈年旧事,却被陈文锦全部推翻,吴三省不是吴三省,群蛇游窜,嘈杂的惊惧声,震耳欲聋的枪声混杂在一起,事情几乎变得全然失控。 而陈文锦最后走向了属于她的宿命,闷油瓶为此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最后只有胖子和吴邪两个人带着黑金古刀等到了闷油瓶。 受了极大刺激的闷油瓶谁都不认识,吴邪咬咬牙,和胖子一块带着人走出去,期间因为胖子的作死引出了沉睡数千年的蛇母,好在黑金古刀当机立断的把水搅浑,飞来飞去引开了蛇母的视线,才为他们争取了一线生机。 好不容易走到了雨林,靠着黑金古刀不知道在哪里找的一些猎物勉强果腹,暂且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期间难免有碰到一些野鸡脖子和其他危险,都在黑金古刀的帮助下得以脱身,说到这里吴邪难免要感谢一下黑瞎子,跟着吴三省的那群亡命之徒来一趟蛇沼鬼蜮什么都没捞到,看见黑金古刀这种品级的龙脊背免不了眼馋,吴三省还在外面昏迷,他们没什么顾忌,潘子一个人守着吴三省,也挡不住这么多人的反水。 好在黑瞎子行事古怪,迫于他的威慑,这群人才勉强安分下来,没有继续去抢黑金古刀,但黑瞎子不可能也不会一直等着闷油瓶他们出来,阿宁见到陨玉之后总算对这一趟的目的有了些线索,理智的性格也同样不会为了吴邪他们留下,跟着黑瞎子一起离开。 她需要回去和她的老板汇报,再调一些人力物力来研究这些东西。 黑瞎子承诺出去会带上潘子和吴三省,无论他心思如何深沉,至少吴邪没有了后顾之忧。 这时候吴邪天真的还以为黑瞎子是个好人,应该是三叔那一边的,可后面吴邪就知道黑瞎子为什么会帮他了。 一群人各自有各自的路,吴邪和胖子带着个状态不好的闷油瓶好不容易走出那片沙漠,等到了扎西带人救援,一番休整过后准备离开这里,回到北京帮闷油瓶看病。 几经辗转到了北京的大医院,闷油瓶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医生说要让他静养,吴邪看着闷油瓶的样子,实在控制不住心理的崩溃。 原本他们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暧昧的苗头,对闷油瓶的过往一直是吴邪在意的点,如今不但记不清过去,连同现在发生过的事情都全部格盘,一时间满是对闷油瓶的心疼。 胖子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对这种情况也是叹气,对吴邪道:“干脆告诉他你们是一对,把他带回去好好养着,不参杂道上的这些事,好好过日子,也是是件好事。” 吴邪不想欺骗闷油瓶,他们间的感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可放任闷油瓶一个人在医院也不是事儿,在胖子的撺掇下吴邪到底还是把人带回了杭州。 吴山居。 闷油瓶还在屋里没出来,吴邪就拿着那把黑金古刀端详,直觉上这把刀知道很多,也许它能够告诉他有关闷油瓶过去的线索。 “你知道张起灵的过去吗?”吴邪摸了摸黑金古刀的刀身问道。 熟悉的嗡鸣声带来特别的联系,他好像明白了黑金古刀的意思,也知晓了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他的呼吸,心跳逐渐和黑金古刀的响声形成共振,意识的联结在瞬间完成,一些尽可能简洁的信息传入脑海,吴邪得到了一些真相。 关于张起灵的,关于吴三省的,关于他自己的。 突然,黑金古刀停止了嗡鸣,一只手握住了黑金古刀的刀柄,他看到失去全部记忆的张起灵,沉默而清冷的站在他面前。 “这把刀,是我的?”张起灵停顿了一下问道,失忆归失忆,这把刀的不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吴邪陡然知道了一些东西,看向闷油瓶的目光难免复杂,他点头:“是,小哥,你有没有想过,忘记过去并非一件坏事?” 张起灵没有回应,就那样看着吴邪,从他的眼神中,吴邪得到了答案。 既然张起灵想要回忆起过去,那他就一定会帮他。 巴乃,这是他们的下一个地点。 知道了线索,时间上也没必要这么赶,吴邪带着闷油瓶在西湖到处转转,先恢复一下身上的伤,给闷油瓶买几身衣服,俨然把人当作什么易碎的东西小心照顾。 这一天晚上,吴邪和闷油瓶分别洗完澡,正要用吹风机给闷油瓶吹头发,闷油瓶突然盯着他道:“吴邪,我们是什么关系?” 吴邪一怔,闷油瓶感觉到什么不对了?他放下手中的吹风机,难得正色道:“小哥,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闷油瓶没有回答,他就那样看着吴邪,不说话也不移开视线。到底还是吴邪先打破这种对峙,他凑近闷油瓶,一点点用眷恋和心疼的目光描摹闷油瓶的五官,气息交融,他们距离的很近很近。 闷油瓶没有躲开这种堪称冒犯的距离,他注意到吴邪的眼神,身体下意识的紧绷,浮光掠影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沉浮,又全然归于寂静。 轻柔的吻落在唇瓣,触感绵软,细腻的温柔包裹着长久的孤独,这一刻,他明白了他和吴邪的关系。 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张起灵坐在床边没动,吴邪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动作开始大胆起来,舌尖一点点探入闷油瓶的口腔,细密的舔过每一寸黏膜,还潮湿的发丝蔓延出水汽,氤氲着这一方天地。 吴邪拉过闷油瓶的手伸进他的睡衣,触摸光滑白皙的肌理,同样伸手探入闷油瓶的胸膛,四处流连。 他压着闷油瓶半躺在床上,明亮的灯光清晰的照出闷油瓶胸口若隐若现的墨色麒麟,他们唇齿交缠,身体相依。 动作足够轻柔,一切都是无声的进行,吴邪终于吻够了身下人红润的唇,接着去吻他的眼,闷油瓶下意识的闭眼,双手搂上了吴邪的腰身。 睡衣凌乱的扑在床上,分不清衣袖和领口,两人压在一团杂乱睡衣上亲吻,灯光明朗,吴邪腰身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已然被闷油瓶压在了身下。 隔着内裤吴邪明显感觉到彼此的yinjing挺立,闷油瓶不得其法,学着吴邪去触摸彼此的身体,绵密的吻一一落下,从眉梢眼角到面颊唇瓣。 青涩的爱意流淌,吴邪脱下了彼此的内裤,灼热的yinjing互相摩挲,细微的快感从接触的地方一路蔓延,吴邪握着闷油瓶的手,一起撸动双方紧贴的yinjing。 闷油瓶的喘息也变得剧烈,胸膛墨色纹身炸开,踏火焚风的麒麟神兽神采飞扬,吴邪爱极了眼前的男人的任何变化,他吻上麒麟的眼睛,唇瓣间濡湿的津液在胸膛留下点点水光,很快在高热的体温下蒸发。 下身双腿交缠,手中撸动的yinjing再度涨大,闷油瓶微微皱眉,身体自发的挺动腰肢,撞在吴邪的腿心,无处发泄的焦躁感使张起灵的动作越发粗暴,吴邪手心的嫩rou被磨的发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初步勘测过闷油瓶下身分量的吴邪有些为难,但想想以后发生的事情,咬了咬牙,从床头柜摸出一罐面霜,用指腹沾了一大块就往下身探去。 指尖漫入xue口的饱胀感让吴邪皱眉,几乎扩张不下去,再加上闷油瓶格外认真的盯着吴邪自己给自己扩张,羞耻感让吴邪涨红了脸。 好在不等吴邪继续下去,闷油瓶自发的学会了下一步的动作,奇长二指顺着吴邪开拓出的小口轻柔的探入,以往被用在机关上的灵活二指在吴邪xue口按摩搅动。 面霜滑腻,很快xue口变得柔软,闷油瓶用上了四根手指一同进入抽插,每一次都进到最深处,吴邪开始发出一些奇怪的呻吟,闷油瓶绷着肌rou,抽出手指,换上硬挺的yinjing,灼热的阳物抵在xue口,一点点的深入。 吴邪小腹紧绷,xuerou箍的两人都很难受,闷油瓶拍了拍吴邪的臀rou,沉沉道:“放松。” 吴邪倒吸一口凉气,嗔怪的瞪了一眼闷油瓶,这他妈是他想放松就能放松的吗? 话说是这样说,但吴邪还是竭尽全力的放松身体,引导着闷油瓶一点点cao进最深处。 都是第一次的两个人没有经验,过程中难免磕磕绊绊,压根没多少快感,尽管如此,吴邪还是紧紧的抱着闷油瓶,吻上他的唇角,至少这一刻,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闷油瓶不懂技巧,身处上方的人总是比下方会容易得到快感,湿热xuerou层层叠叠的包裹着下身的yinjing,不用再学什么,身体自发大刀阔斧的抽插cao弄。 吴邪的面上满是冷汗,身体被完全侵入的涨痛占据了全部的心神,但只要是闷油瓶,没什么不能忍受的,吴邪埋在张起灵的颈窝,不让他看到自己痛到发白的面色。 可张起灵是什么人,哪怕一时没有感觉到,过程中身体肌rou的紧绷传递出来的信息很明显,但他无法停下。 下身快速的进出,囊袋拍打着臀rou,皮肤都开始泛红,张起灵握着吴邪的腰身,拖着吴邪沉入更深的rou欲之中。 他咬上吴邪的锁骨,几乎要把吴邪整个嵌入自己的身体中。夜凉如水,万籁俱寂,床垫吱呀吱呀的动个不停,灯光下,交叠的身影缠绵不休,恍若生来就是一体。 8. 吴邪想要去巴乃,黑金古刀传给他的碎片式记忆让他开始频繁的准备一些东西,这似乎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觉。 藏在暗处的它开始频繁露出破绽,好几次和闷油瓶一起出去,闷油瓶发现了好几拨跟踪的人,连同阿宁也带着一些新的人马出现在吴邪面前。 “你有信息,我有资源,怎么样,合作吗?小三爷?” 从蛇沼回来的阿宁意气风发,裘德考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想要再度进入蛇沼,却无功而返,按理说蛇沼这样明显的地方,裘德考花了大力气不至于什么都找不到。 显然它开始插手对裘德考一脉的控制,裘德考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吴邪身上,七星鲁王宫、西沙海底、云顶天宫、蛇沼鬼蜮,这些地方都有吴邪的参与,其他人有迹可循,只有吴邪,纯粹的局外人却接连参与了如此之多的特殊地方。 势力纵横交错,难免都会嗅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吴三省快到了退出的时候,九门的第三代,开始被牵扯进来。 对于阿宁的资源,吴邪没有理由说不,吴三省重伤昏迷,潘子一直在照顾,吴邪没有吴三省的支持,单凭他自己想要去巴乃找到线索,所付出的代价远不是一个古董铺的小老板能承受的。 闷油瓶如今这副样子,俨然必须找一些过去的痕迹,吴邪应下了阿宁的条件,回去就给胖子打了电话,说起前往巴乃的诸事。 胖子却在北京似乎被什么情况绊住了脚,暂时脱不开身,顺便让吴邪想办法拉他一把,吴邪大骂胖子乱来,但还是捎带上闷油瓶气呼呼的往北京赶。 胖子在北京被人算计了一把,还是因为改不掉的毛病——好色,对方几个美女投怀送抱,把胖子迷得神魂颠倒,什么都敢应下。 一下子就进了人家的套,说是要吴邪手上的信息,一开始胖子还死鸭子嘴硬的硬撑着不出卖兄弟,但看到解家当家之后,便明白过来今天这事没有吴邪手上的东西平不了。 其他人胖子还能硬抗,解当家是什么手段,北京城没人不知道,解雨臣好心给胖子几天时间思考,胖子还想拖到最后时候再联系吴邪。 结果吴邪电话一过来,胖子就撑不住的大吐苦水,说什么老九门一脉相承,这解家的小九爷压根不给吴邪这个小三爷面子,等三爷醒了撺掇吴邪去告状,出一口恶气。 吴邪心里冒火,怎么就在这个关头多生是非,黑金古刀的片段记忆中压根没有这一出,这时候他们都已经到巴乃了。 但胖子又不能不管,到底是冲着他吴邪来的,他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小九爷是怎么一个狠角色。 给阿宁他们发过消息后,吴邪带着张起灵前往北京,蝴蝶效应下吴邪不敢笃定解雨臣是怎样的想法。 张起灵一如既往沉默的跟随吴邪,记忆的缺失和关系的改变也不能让他为之产生多少波动。 张起灵这厮没有身份证,飞机上不了,吴邪只能带人坐火车,好不容易抢到了卧位票,拖着不轻的行李找到位置,张起灵眼疾手快的揭过行李放到行李架上。 两人上下铺休息,吴邪问张起灵对北京一行怎样看待,张起灵不语,视线从以往的天花板落在了吴邪身上,光是这样看着他,吴邪抖了抖,没敢继续追问。 哪怕他们现在的关系变得不一样,可到底是吴邪趁虚而入偷来的,对上张起灵缄默的视线总会不自觉的心虚。 吴邪借口去买饭暂时逃开了张起灵的视线,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还云里雾里,他也不能确定他和张起灵是怎么样的关系,兄弟?爱人? 哪有和兄弟上床的,哪有爱人没有名分的。 各顾各的,至少张起灵短暂的为他驻足,这就够了。 吃过饭后,吴邪想抽根烟,望及张起灵淡漠的脸,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一路无话,风尘仆仆。 到达北京后,专门的豪车和西装革履伙计来接待,这种架势,三叔那只老狐狸都没这么装过,吴邪心道奢侈,拎着一只闷油瓶十分坦然的坐了上去,准备去见一见让胖子栽了跟头的解当家。 见到解雨臣后,吴邪总觉得有些眼熟,下意识的笑了笑,解雨臣倒是挑了挑眉毛,俊俏非凡的面容上添了几分兴味,“吴邪哥哥,好久不见。” 吴邪有些奇怪,他认识这位解当家吗? 瞅了瞅旁边的闷油瓶壮胆,不管认不认识,应下来准没错:“好久不见,解当家扣着胖子,不知想从我手中得到什么消息?” 解雨臣笑了,看出来吴邪并没有认出他来,他也故意不点破,言归正传的和吴邪讨论起正事来:“听闻小三爷手中有一样式雷,不知可愿出手?” 吴邪微惊,他从黑金古刀那里得到的记忆中找到样式雷还没多久,甚至没有让这方面的专家去看,解雨臣就知道了这件事,解家的能量超出他的想象。 尤其他三叔还在,竟也被好几批人在三叔的地盘上盯梢,看来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为之的地步,才会引得这些牛鬼蛇神一起出场。 “解当家消息真是灵通,一份样式雷换一个胖子,解当家同意吗?”吴邪从黑金古刀那里得到不少消息,区区一份样式雷,有没有都不是必要,而胖子必须得从解雨臣手上带走。 这些九门当家,几乎个个心黑手辣,胖子对上只怕讨不了好。 9. 从解雨臣那里把胖子带走,可真是花了好一番力气,胖子出来后对小九爷的行为很是不忿,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下手这么狠,一点都不留情面,把他王胖子的铺子扣了个底朝天,还无处发泄,只能憋屈着。 吴邪让胖子省点心,收拾收拾去巴乃,现在最重要的是关于小哥的线索,解当家的事情等从巴乃回来再做追究。 胖子理亏,知道吴邪从解雨臣手里把他捞出来定是付了不小的代价,发了些牢sao倒也罢了,三人当即就要离开北京,去和阿宁会和,这一路上的装备人手,裘德考都准备的很充分。 谁能想到,离开北京的路上,又出现了幺蛾子,解雨臣百忙之中放下所有事情,非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吴邪他们没法,不同意就别想离开北京,路上多了个解雨臣,吴邪三人也沉默了下来,没有聊一些关于巴乃的线索,显然是防着解雨臣,解雨臣也不介意,很是自来熟的和胖子吴邪搭话。 “小三爷这一趟出来,三爷知道吗?”解雨臣笑眯眯的问。 吴邪正要开口,胖子已经率先道:“小九爷客气了,我们小三爷做事,肯定是有三爷在后面指挥的,小九爷抛下解家和我们一起冒险,不知道回来时解家会不会和您离开时一样啊?” 胖子在解雨臣这儿受了气,嘴上自然不饶人,解雨臣的笑意没变,吴邪却觉得有些危险,拽了拽胖子示意他适可而止,闷油瓶这时候站出来挡在他们面前,那股子危险才被压下去。 解雨臣挑了挑眉,哑巴张的名号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吴三省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能把哑巴张一直留在他的队伍中,也算是他吴家三爷的本事。 欺负这几个人没意思,解雨臣也安分下来,一行人和阿宁那队人马会和,开始前往巴乃。 虽说都知道目的地是巴乃,但是要找什么东西,在巴乃的哪里,只有吴邪一个人知道,原本要是没有张起灵,凭着阿宁的狠劲,也不是做不出来严刑逼供的事,偏偏有了个张起灵,事情就复杂了,暂且按兵不动,看看吴邪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接下来的事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简单,根据吴邪手里的线索,他们找到了张家古楼,只是进去之际被一些人拦截,好在阿宁公司的军火够劲儿,功夫再高,火力十足的情况下也没敢多冒头。 然而进去之后吴邪没看到张家古楼,反而见到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密洛陀,解决了这一群东西,从魔鬼湖里出来,他们又遇到了追杀,小哥抓住了其中一个,看上去像古代的死士,不等逼问就服毒自尽,身上倒是有和张起灵类似的纹身。 胖子兴味大起,总觉得他们找到了地方,说不定这些人是小哥的同族。 吴邪笑骂,哪有同族来要命的,仇人还差不多。 他们一群人回了村子里休整,胖子追着漂亮小姑娘献殷勤,吴邪帮闷油瓶处理一些轻伤,身后传来脚步声,解雨臣半开玩笑的问吴邪:“你们之间的相处有些奇怪。” 吴邪顿了顿,挡在张起灵前面:“哪里奇怪?” 解雨臣的视线从吴邪和张起灵身上扫过,意味深长:“小三爷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去哪里。” 这一趟几乎是无用功,吴邪知道,还好损失不大,潘子那边也传来消息,吴三省醒过来了,要潘子把吴邪带回来,巴乃不是个好地方。 吴邪没管三叔的话,黑金古刀中一些浮光掠影的记忆片段足够他推算出很多事情,他陪闷油瓶走这一趟,除了他的过去之外,更多的是贪恋少有的陪伴,他记得那十年的孤独,也记得闷油瓶的付出。 “小哥,张家古楼真的会在这里吗?”吴邪的语气有些飘渺,他没有任何根据和线索,只是凭借着黑金古刀的指引来到这里,一夕之间损失惨重,还好没有人因此丧命。 若真的因为他的错误害了无辜者的性命,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次没有三叔,没有被引导着不得不往前走的突发事情,完全是由吴邪自己一手主导的,无凭无据,只有破碎的记忆。 张起灵淡漠的视线看过来,冷峻的面色稍作柔和,“吴邪,相信你自己。” 有了张起灵的一句话,庞大的压力能轻松一些,或者说,只要张起灵在,吴邪就永远不会彻底乱了阵脚,他坚信,一切都有迹可循。 吴邪和张起灵坐在窗边,气氛和谐,窗外阳光绚烂,胖子逗着云彩的笑声时不时响起,温馨明媚,透着鲜活的生气,吴邪指尖去勾张起灵的手指,悄悄的攥紧,他们也会有这样轻松的生活。 转机很快就来了,不是吴邪这边的,是解雨臣的消息,霍家当家霍仙姑屈尊降贵的主动联系,说是有新的线索,他们必须回去重新制定计划,与此同时,潘子也被吴三省催命一样的催到了巴乃,誓要把吴邪给揪回去。 阿宁见此,留下众人看守,自己主动要求跟着解雨臣一起回北京,以目前的状态来看,解当家显然会有更好的出路。 既然如此,一伙儿人暂且分头行动,吴邪揣着胖子和闷油瓶回杭州,跟着潘子去问吴三省这只老狐狸一些事情,解雨臣阿宁回北京,和霍家进行合作。 见到吴三省后,吴邪被好一通训斥,但看到张起灵后,吴三省又满脸复杂,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为了张起灵,吴邪想方设法的从吴三省的嘴里套出消息。 吴三省这一回咬紧了牙,硬生生的拖着吴邪一句话都没说,直到霍仙姑的消息递过来,张家古楼有了决定性的线索。 这一趟喇嘛,到这里不夹也得夹了。 关于张家古楼的事,自然少不了张起灵的参与,吴三省还想把吴邪撇在杭州,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吴邪都要跟着一起去。 许是关系的改变,张起灵少有的没有独自失踪,一直跟在吴邪身边,那把黑金古刀再度发出嗡鸣,吴邪与之奇妙的共鸣再度连接,未来行差踏错的一步,横隔成半生中永远的遗憾。 吴三省不愿意告诉他的,另一个行过半生的苍老灵魂全数托出,为年少的自己预言所有发展,有张起灵陪伴的年轻的吴邪,没有经历过那样惨痛半生的天真不在,他的身边还有很多人,不曾露出马脚的它也开始涉足。 未知是一切恐惧的根源,当他露出真实的爪牙,无论多么强大,总会被源源不断的坚持彻底撕毁。 这是最后的背水一战,所有的遗恨都会在此方世界得以圆满,吴邪一直相信。 * 张起灵带着黑金古刀进了一次青铜门,再出来之后那把刀只是武器,尚年轻的吴邪和胖子笑着迎向他,三个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下山的路上。 从变电站醒来的吴邪满脸血迹,年轻的皮囊下是苍老的灵魂,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那却是他一直所希冀的圆满。 蛇毒被放置在一旁的桌上,吴邪盯着蛇毒看了很久,还有一年,最后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