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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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的过于用力,以至于挤出眼泪。 我甩着头想把那块rou扯下来吞进腹中,却没想辛温直接翻过身来将我压在地上,掐着我脸上的软rou叫我松口。 我硬是不松,只见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石头,砸向我的面门。 这一下正落在我额头上。这合适吗,我就问这合适吗?! 我的眼珠子被砸得快从眶里蹦出来,脑袋里充斥着尖锐的噪声。 这生命无法承受之痛让我发不出声音,唯有泪水长流。我的牙关随之松开,辛温如愿解救出自己的手臂,居然想起关心我来了。 他一脸愧疚:“没收住力气……你还好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飞起来了。哦不,是我的精神腾风而起,但我的rou体眼睛一翻、两腿一蹬,俨然是背过气去了。 我飘啊飘,从山顶村落飘到我脚下的镇子里,透过窗纸看见信众安然的睡脸,打开他们的眼帘窥见他们的梦。他们的梦即是我的梦,我已经在这里沉眠太久,只为等待羽化的神机。 山间的风呜呜作响,我被吹得越来越远。我心中陡然生出焦急之意,我很想回去,却听到山间潺潺流水声。 夜里寒凉露重,身下石头尖利硌人,我很想一梦不醒,却实在难受,只好睁开眼睛。我居然在山溪边,躺在一堆鹅卵石间。溪水畔有不少碎石,不知是不是它们划破了我的皮肤,带来一些森冷的痛意。 最重要的是,我的半截身子浸在溪水中,手和脚都冷的快没知觉了。 我像一只幼虫一样用尽浑身解数才翻过身,又费劲千辛万苦地咕涌咕涌挪上岸,石头蹭得我膝盖生疼。 我专心致志地咕涌,突然蹭到一个温热的东西。 这个东西赫然是辛温,他居然睁着眼睛坐在那里看着我咕涌,他好狠的心,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我还没声讨他今夜罪状,他倒先出声了:“疼吗?” 我很想说话,却有点控制不了我的舌头:“谢薷哥哥,求你了,找个其他的办法,再找个其他的办法吧!” 哇塞,可真神奇,我的舌头自己抽筋也就算了,还能抽得说出一句话来。 而辛温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弹:“你让我想一想……我再想一想……” 而我费劲地伸手够他的脚踝:“辛……辛温!” 我一直都喊他辛温。我爹说那是他给辛温起的字,可辛温说不是的,不是他给的。 我觉得辛温更好听,谢薷这个名字太奇怪了,又生硬又拗口,只有村里的别人会叫他阿薷,我和爹都是喊他辛温的。 说来奇怪,姑姑要么只是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要么连名带姓的喊他谢薷。亲母子,却怪生分的。 可我明明只是像以往一样喊他,他却像是被噩梦惊醒,蹭地站起来就想跑。 我及时抓住他的脚踝,他摔倒在地。我的四肢回温了些,摸爬滚打着压在他身上阻止他离开。 他像是有些害怕,但见我一副正常的样子,又松了口气。 我问他:“我怎么在这里?” 辛温摇摇头。 我又问:“我刚刚是怎么了,是我的嘴成精了吗,它怎么能自己跟你说话?” 他躲闪起来,支支吾吾地不回答,直到我打了个喷嚏。 辛温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他把我抱起来往山上去,大概他温度高些,又走得摇摇晃晃,我慢慢发困,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恍惚间,我感觉他在往下走。我的脑子昏沉极了,冷得一阵一阵地打颤,嗓子烫得像是在冒火。 我拉着他的衣襟,哑着嗓子着问他:“辛温,我们还没到吗?” 他说:“我们一起跳下去吧。” 我没有听明白,费劲地睁开眼睛往前一看,辛温抱着我坐在山崖边,身前便是万丈深渊。 跳下去?从这里跳下去? “会死。”我抬头想看着他的眼睛,好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嗯,我们一起从这里跳下去,一起死。”他满不在乎地回答。 我不懂,我大受震撼,我的脑子瞬间清醒。那何止是浑身发凉,简直是汗毛直立。 “为……么?”喉咙干渴导致我有些失声,但他肯定能懂。 辛温像哄我睡觉似地拍打我的后背,絮絮叨叨地说:“你现在还小,我能打得过你,可总有一天我会按不住你的,到时候就只能躺倒任由你吃了。我倒是不怕死,我只是怕你会难过。” 我真的很难受,不只是心灵上的难受,更是身体上的;崖边风大,我被溪水浸过的衣服还湿着,被这么一折腾,我头上的血管一跳一跳地作痛,咽喉更是像被炭块堵住,干热得冒烟。 因为你觉得你死了我会难过,所以你要带着我一起去死,这是什么逻辑!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我道:“我要是不难过呢?” 辛温不说话了。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我的性命还捏在他手里,我很想说对不起,我说的话有置气的成分在,我真的错了。 我很想说点什么进行找补,奈何我的嗓子彻底罢工,只能发出一点滑稽的气音。 “那就更得让你死在这里了,”他悲痛地开口,“我死了你都不会难过的,那我留你有何用,给自己找罪受吗?” 为了我和辛温两个人的生命着想,我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用口型告诉他别冲动。 辛温体贴的叫我省省力气,他看不懂唇语,只会觉得好笑。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干什么了?我不但饿着肚子还挨了一记重砸,心寒,彻底心寒。 ………………………… 小梅无语道:“你怎么没错,你可是三番五次要吃了他啊!” 我大惊失色:“什么!你难道站在他那边吗!” 葛大哥非常纠结:“我觉得这个故事里还是‘辛温’比较正常,至少比‘你’正常多了。” 我选择当没听见。 ………………………… 总之,辛温不但去意已决,还准备带着我一起上路。我决定在死前说出我最后的问题,好让我显得不那么呆。 我只好用气息音和他沟通:那你娘亲呢?新化身死掉,爹会生气。 辛温思考了很久,直到天边微微发亮——我们居然就这样折腾了一整夜。 最后他说:“确实。” 他叹了口气,抱着我站起来:“算了,还是回去吧,下次再说。” 好哇,你还想有下次?我紧绷的精神骤然放松,疲惫开始上涌。 意外往往发生在所有人都放下提防的时候。大概由于久坐或者失血,也可能因为彻夜不眠头脑发晕,抑或是是他明明恐高却下意识往山崖下看了一眼—— 辛温一时头晕眼花,抱着我往崖底坠去。 你小子是真有才啊!! ………………………… “是的,虽然这件事情很不合理,但是它确实发生了,”我抹开不存在的眼泪,“我们就这样摔死了。” 葛大哥语重心长道:“怎么了小蜜,是编不下去了想烂尾吗?” “当然不是,我们没摔死。”我笑嘻嘻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