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1(费翔和张颂文俩熟女磨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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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多,让他流下更多泪水,则胜。我一杯一杯喝着闷酒,绝望地发现狗镇已不再是令我骄傲的温馨家园,原先四方的土地、规整的房屋如同一座座牢狱,赶着马明心从一头去往另一头。小镇被维护得一尘不染,我却觉得空气都脏得令人作呕。天空也死气沉沉,几日前我去看了看那条小溪,不知从什么时候断流了,只有一道干涸的印迹可作纪念。 生活在狗镇的居民一派和气,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人们走在路上的时候,可以完全无视某家的窗户里正有人在对一个双手缠着锁链的青年施暴。男人们觉得马明心身娇体软、乖巧安静,对自家婆娘硬不起来,故而对马明心随意折辱jianyin,在他的哭叫中重拾男性的尊严;女人们厌恶马明心,认为他勾引自家的丈夫,破坏家庭,搅乱了狗镇的秩序;年老者对马明心的存在漠不关心,小孩子则跟在马明心的身后,学着大人踹他的屁股、拉扯他的锁链,迫使他踉踉跄跄摔在地上,然后嘻嘻哈哈地跑开。马明心太苦了,也太贱了,他受尽屈辱却仿佛怀揣慈悲心肠,一次次原谅了对他施暴的人,还像母亲般任劳任怨,于是他们变本加厉,更不把他当人对待。 时间转而来到了盛夏,在这几个月的时日里,马明心既是终日劳动的奴隶,又是可以随意支配的妓女,狗镇的居民从不聆听马明心的话,对他的感受漠不关心,只觉得生活惬意极了,他们庸庸碌碌活了那么多年,早该享这个福。 连我也没有料到的是,马明心看似逆来顺受,对狗镇居民言听计从,实则早已忍耐到了极致。一日午后,他在镇长家中服侍镇长洗澡,不知什么挑起了那个老男人的情欲,或许是听了镇上男人们的谬传,说马明心是个听话的rou便器,可以随意使用。于是尿意袭来之时,镇长拽着马明心的头发将他按在胯下,逼迫他含入自己肮脏的jiba,扮演一个人rou尿壶。这等羞辱终于招致了马明心的反抗,他奋力挣脱开来并将双臂高举过头顶,下一秒,沉重的锁链就狠狠地砸在了镇长的脑袋上。 闻声赶来的亲戚很快将镇长送进了医院,所幸性命无碍,然而马明心却被镇上的义警控制住,他第一次冲动行事,便引发了拥趸镇长之人的强烈不满。那天晚上我恰好在酒馆,还没喝几口酒,只见以镇长儿子为首的一行义警将马明心架了进来,加上不少看热闹的群众涌入,小酒馆顿时被挤得水泄不通。 我坐在远处的高脚凳上,清楚地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子为父报仇本是天经地义,但在我看来,镇长儿子只想以此为借口在大庭广众之下泄欲罢了。 他在众目睽睽下扯下了马明心的衣裤,命人一左一右分开他的双腿,就像撬开了一只巨大的蚌。马明心两腿间的女xue沾了血,颤抖的两片yinchun如同鲜红花蕊,虚掩着下方细细的小缝,镇长儿子按了下他的肚子,他惊叫一声,小缝翕张,yindao口流出了一小股白浊,人群sao动了起来,对着他的丑态窃窃私语。 马明心羞耻得不敢见人,脑袋低垂着,口中连连乞求: “求你们了……怎么打我都可以,但不要这样……” “马明心,你这没良心的,我们好吃好住地养着你,还敢反抗?你该认清自己的处境。”镇长儿子愤怒地说道,摸向马明心湿滑的下体,两指剥开屄唇,挤进那道细缝就用力抽插了起来。 马明心的雌xue仿佛没发育完全似的,既细小又紧窄,但阴阜却rou乎乎的像个圆润的白馒头,在高速拍打下发出汁水丰溢的脆响。围观群众哪见过这种公开的情色表演,一个两个脸都快贴在马明心的胯间,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屄口。马明心难堪极了,徒劳地扭动腰身,用缠满锁链的手臂挡住眼睛,嘴里喊着“不要”。 “不想被看,就别长着女人的sao逼啊。” 在场的男性闹腾腾地起哄,他们之中不少人已有家室,平日里就想cao马明心,却不得不跟做贼似的,趁他在自家工作的时候揉他的胸乳和嫩逼,jiba在他股沟和腋下磨蹭一会儿就得抽出。今夜是难得的盛宴,酒馆里只有欲求不满的雄性,他们大可以把妻子和儿女的存在抛到脑后,尽情释放兽欲。 气氛燥热难耐,不少人欢呼高喊,突破着马明心的心理防线,喊道:“不挨cao可以,我们打个电话让警察带你走,让你在监狱里继续被人轮jian”,随即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的大笑。 荒yin的轮jian派对持续到了深夜,我眼睁睁地看着曾经被我呵护的白花在一双双大手的拧折下花瓣掉落、枝叶尽折。我握着酒杯的手不停地颤抖,双脚却像扎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马明心倒在长桌上,玉体横陈,男人们拉扯他的小腿,争先恐后抢占他双腿间的位置。短短的时间里,他的yindao和屁眼就被十几双手摸得湿润滑腻,直到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扶着jiba捅进了他狭窄的小yindao口,肥大的roubang甚至被小屄箍得难以前进,于是他怒斥一声,握着rou圆臀瓣往胯下一拉,腰部一顶,尽根破开了娇嫩的女xue,马明心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若不是知道他早已在不同人身下承欢过,任谁都会以为他刚被破处。 他的屄里总有roubang穿插,就连屁眼也被好几根指头拉扯,最后甚至硬生生挤进了一只拳头,他睁大了双眼,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直接流了下来,强行拳交对于他幼嫩的屁眼来说太过残忍,鲜红的肠rou在拳头和手腕高速律动下被带得滑进滑出。他缠绕锁链的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掌心虚握着两根jiba,无力地taonong,而他的脑袋被带出桌沿被迫后仰,身后之人的jiba水平插入他的嘴和窄小喉管,使他的细脖子就像吞食鸟蛋的蛇身,被进出的guitou捅得凸起,连呛咳都被堵在嘴里,最终jingye在他喉管里迸射,直接灌进胃中。 他的两只奶子都被玩得肥大红肿,软趴趴地遭受rujiao,左右腋窝下也有两根jiba对着湿滑小窝戳顶,晃晃荡荡的两只小腿被男人捧着,舔舐白玉般的脚趾,而弯曲的腘窝被汗打湿,rou感的小腿肚正好可以夹住yinjing。我听见强jian犯们舒服的喘息和爽极的叫骂,却不敢加入、不敢阻止、不敢拯救,也许最可恨的除了施暴者之外,还有我这种无动于衷的旁观者。 直到外头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啼鸣,男人们才渐渐尽兴散去,将马明心扔在一大滩污秽的体液中,他浑身脱力,四肢柔若无骨,维持着最后他们施暴的姿态。我向他走去,发现他的双目已经失去焦距,白润双腿间的女xue和屁眼松垮,沾满血污,成了两个不停淌精的深红豁口。当我伸出手抱起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抖得比他还要厉害,他在看到我的时候眼中短暂地燃起了生机,双手覆在我的胸膛上,气息微弱地说:“哥……我想洗澡……”我忍住泪水,将他横抱而起,走出酒馆,在死一般寂静的夜空下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帮他洗澡了,他的rou体对我而言陌生了许多,比以前更加消瘦,还有新旧相叠的疤痕布满脊背。水流一遍遍冲刷在他伤痕累累的皮肤上,他的双手由于锁链的长时间束缚已经无力抬起,只是浸泡在水中。他坐在澡盆里足足半个小时,等到冲洗的水成了澄清的水流,我才听到他发出微弱的声音,他扭过头来,用我见犹怜的泪眼看着我,“哥,你能带我走吗?” 我的心揪紧了,当下哑口无言,不知被什么掐住了喉咙,只见马明心眼里的光芒渐渐暗去,覆在我手上的双手也放下了。 “明心,”我唤他,“离开狗镇,你又能躲到哪里去呢?”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我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残忍,马明心直直地看着我,过了很久,才缓缓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近乎嘲讽的笑容。他从澡盆里站了起来,我心下慌张,拿起干毛巾裹住他的身子擦干,他一动不动,直到我将干净的衣物给他套上,那是腋下开叉系扣的背心,专为他这种双手被拘束的囚犯而制,而今天是我第一次帮他穿上这种衣服。 我想护送他出去,他却伸手止住我向前的身子,一步一拐地朝门口走去。我内心惶恐不安,即便深知针对马明心的暴行只会愈演愈烈,但我心底却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在叫嚣,不愿让他离开,或许在不知名的时间点,我早已被狗镇同化了。 后来我每次在路上见到马明心,总想说些什么,而他只是用冷淡的眼神告诉我,什么都不必说。 是啊,我是个懦弱的共犯者,我又有什么可说。 (4) 荒yin的事件在明里暗里发生了许多次,当我以为一切都不会再坏的时候,传来了马明心怀孕的消息。谁也没想到他体内竟真的有孕育后代的圣地,还是某天他帮一户人家采摘苹果时意外晕倒,被送去医院检查,才发现他已经怀孕三月有余。 难怪最近商店老板唠嗑时总谈起马明心,说他拿着攒了那么久的钱,买的净是些软垫、背带之类的东西,还在婴儿车前驻足观看了许久,原来他并不是疯了,而是知道自己要当母亲了。 在小小的狗镇里,任何消息都会在短时间里不胫而走,马明心作为狗镇圈养的逃犯,自然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关于他怀孕的消息在那日下午已经是人尽皆知。忽然凭空出现的孩子让人们精神紧张了起来,男人们咂舌瞪眼、烦躁不安,担心马明心肚子里怀了自己的种,恨不得他当日就把孩子打了。更多人想的还是交配那档子事,毕竟孕妇身子娇贵,cao马明心的时候若是一不小心捣出什么猩红的rou块,实在是败坏兴致。 狗镇上下讨论着马明心肚子里孩子的去留问题,一时间也没能得出共识。结果那天晚上,镇广场的四周燃起了庆典的篝火,平日里只有大事要宣布的时候才会举行这种仪式,人们纷纷朝广场聚集,老远就见到老李家的女人一脸疯癫,用一根绳子捆着马明心拖拽到空地中央,嘴里念念有词,“我就知道是你,勾引我家老李不够,还他妈怀上贱种了!” 当事人之一的老李站在一旁,不敢上前阻拦他家的婆娘。他跟身边的人解释道,自己也不清楚马明心肚子里的孩儿是不是他的,只能按他们上次交媾的日子推算,他掰着指头算着算着,突然脸色煞白,李夫人见状气得掏出鞭子,叫她家的大汉控制住马明心,将他往死里鞭打,末了还不解气,非要拉到广场上羞辱不可。 “姐,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娃,还不一定是你家老李的呢,你不喜欢的话让他堕胎不就是了。” “对啊对啊,你把他打坏了,明天就没人帮我砍柴了啊。” 底下聚集的群众发出sao动,李夫人终于停了下来,愤恨地盯着遍体鳞伤的马明心,又扫视了一圈围观的居民,余怒未消,气急败坏地命人把镇口的老黄狗牵来,嘴里还念叨着要让马明心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场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人反应了过来,而马明心更是吓到浑身发抖,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女人。 “大姐,这里还有孩子们,你别太过分了啊。”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有些忐忑不安,对着李夫人喊道,却并没有离开广场的打算。至于那些明白了李夫人想做什么的男人们则吹起口哨,露出看好戏似的愉悦神情。此时老李已经颤巍巍地把大黄狗拉了过来,几个男人冲上前扒掉了马明心的裤子,并将大黄狗拉到了他的背上。 “大街上看到两只狗交媾,你们会遮住孩子的眼睛吗?” 李夫人讥讽地笑道,幼儿们在诡异的叫喊和起哄声中害怕得哇哇大哭起来,而他们的母亲和父亲则像围观刽子手行刑的好奇群众,站在那一动不动。 马明心在男人们的钳制下被迫分开双腿,脆弱肿胀的孕期yindao口对于大黄狗的yinjing来说简直是销魂宝地,巨大的狗yinjing磨蹭了几下湿润的xue口后,就开始食髓知味地乱顶,两只前爪搭在了马明心的腰上,马明心绝望地闭上双眼,眼泪夺眶而出。在场之人窃笑不已,有人惊讶地捂着嘴,两眼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有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对他乱颤的美rou大放厥词,骂他是yin贱的母狗;而更多的人仿佛在参加居民大会,表情毫无波动,偶尔发出些意味不明的语气词,像是在幸灾乐祸地窃笑。 雄性大黄狗cao屄的动作毫无章法,粗暴凶猛,马明心被捅得惨叫声连连,小脸失去了血色,很快他的yindao口就开始滴滴答答淌血,不知是嫩屄在兽交下撕裂,还是已经流产。广场上仿佛在举办盛大的庆典,起哄的人群发出的声响淹没了马明心的求饶,他的嘴唇颤抖地一张一合,似乎在求救,然而唯一愿意救他的人依然呆站在原地,和在场所有围观的男女一样充当了帮凶。 最后马明心昏厥在血泊之中,围观的群众也尽兴而归。老李装作于心不忍,叫上几个朋友将他抬到了医院,自己则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就像个愚蠢的雕塑站在那里,看着广场中央满地狼藉,血液和尿液浸湿了土地,在晃动的篝火中呈现出漆黑的色泽。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瘫在床上昏睡了过去。这一觉梦境频发,光怪陆离,当我浑身抽搐了一下梦醒的时候,仅仅过去了三小时。 夜半三更我走上街头,路过广场时,我真希望之前发生的只是一场梦,可广场燃尽的篝火堆还在冒出白烟,场地中央有一大滩乌黑的水渍,提醒着我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我漫步到医院,看到马明心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单薄的身子像一片枯叶,随时会被风卷跑或是破碎在气流中。我默默坐在他身旁,他的脑袋埋在膝盖里,肩膀隐隐抖动。 我想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却发觉自己的手臂仿佛有千斤重。 “我的孩子没了。” 他哑着嗓子说道,我能听出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沾满了泪痕,然后颤巍巍地将双手覆在我的手臂上,沉重的锁链晃荡发出声响。“哥,救救我吧。”我如鲠在喉,我想救他的,但是怎么救?我不可能为一个异乡人对抗狗镇,也没有能力带着杀人犯逍遥法外。他看着我无言的模样,像是早有预料,再次乞求道:“只要能离开这里,无论下场怎样都好。哥,求你了。” 我最终敌不过他的软磨硬泡,思来想去,唯有老陈可以帮助马明心,他平时负责运输农产品到市里,拥有一辆破旧而不起眼的货车。于是我敲开了老陈家的门,他听了我的请求,打着哈欠收下了我的钱,将马明心藏在了一大块遮盖货物的毛毡布下,然后上车发动引擎,驶出了狗镇。我看着车远去的影子,骤然感觉心脏像被剜去了一块,沉浸在一种不真实里——他终于走了,我也终于可以解脱了。 回到家后的我倒头就睡,不知为何,那些诡异的梦境依然纠缠着我,仅睡了两小时我便再次惊醒。眼见窗外刚刚破晓,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汽车轮胎辘辘碾过砂石的声音,我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声音在我听来可怖极了,恍如囚车通往断头台的动静。 我连忙爬起身,冲到镇口。隔着大老远就看见老陈从货车上下来,掀开了毛毡布,把奄奄一息的马明心拉起来丢在了路灯下。我的脚步如同陷进了泥潭中,每一步足有千斤重,我震惊地看着本该逃离狗镇的马明心在地上艰难爬行,下体拖拽出一道鲜红的印子。 那一刹那我彻底丧失了理智,冲过去一拳将老陈打倒在地,他捂着鼻子爬起来,和我扭打在一起。我大声质问他为何要欺骗我们,老陈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他妈的,原来是真的想放走马明心?他是狗镇的公共财产,没了他谁干那些脏活?人们又上哪里找乐子去?” 在拳脚相加的搏斗中我问出了实情,老陈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开车到半路时竟色心大起,停下车钻进毛毡布里,跟马明心撒谎说前方警察设了关卡,如果要平安通过需要收取额外报酬。马明心身无分文,一时心急如焚,又被外头的“警察”吓得不敢作声,老陈便趁机搂住他的腰,扯下他的裤子,往他刚流产的yindao里插入了yinjing。就这样,老陈在马明心极度惊恐无助的时候强暴了他整整一小时,即使他鲜血直流,也没能唤起老陈的一丁点人性,最终还内射在了他伤痕累累的屄里。 甚至在老陈释放完兽欲后,由于担心马明心报复,更是将他痛打了一顿才开车带回了狗镇。我和老陈打得两败俱伤,瘫坐在地上喘气,马明心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像个残破不堪的幽灵般朝他蜗居的柴火屋走去,我眼见他摔在半路,又挣扎着爬起。 我真是无用,仅剩那么一点良知,却没能帮到马明心,甚至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将他推入了另一个深渊。 (5) 接下来的一周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人们不会给流产后的马明心休养生息的时间,他看上去比以前要虚弱许多,所幸手脚麻利,交给他的活都能按时完成。路上遇到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多看我一眼,我想,他可能就此认命了。 任谁也没想到,这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趁着大家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份告别礼在深夜送往了狗镇。一周后,睡梦中的我浑身燥热不堪,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突然被一阵惨叫彻底惊醒。 睁开双眼的瞬间,我嗅到了一股刺鼻的焦熟味,像是有谁在用大火烹煮着食物,内心警铃大作的我连忙冲到门外,放眼所及,暗蓝色的天空中只有些微破晓前的隐隐光亮,狗镇大道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令人目眦欲裂的是,远方闪烁的火光伴随着冲天黑烟,滚滚向镇口蔓延,不急不缓地吞没了每一户人家,然而无人呼救,也无人逃出。 我来到了镇口,老陈家大门敞开,在那里我见到了马明心。他全身被鲜血染红,左手握着锤子一下下重重地砸向老陈血rou模糊的脑袋,然后跪在地上,继续将大块的头骨砸成砂石般大小的颗粒,面目全非的皮rou四下飞溅,如同一滩在砧板上不断弹起掉落的rou酱。 马明心听到了我惊恐的叫声,回头望向了我。我被他的模样吓到,他的大半张脸都沾满了飞溅的鲜血,无法辨认表情,只有那双依然澄澈的黑瞳里浮现出激动的光芒,犹如沉溺杀戮的可怖鬼神。我因极度的恐惧丧失了逃跑的能力,站定在原地,眼看他走出大门来到我面前。他的背心已经被血液浸泡成黑色,上面附着了豆腐渣样的脑浆和内脏组织,我顿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反胃,跪在地上疯狂干呕起起来。 “哥,你来了。” 他蹲在我面前,似乎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抬起纤细的手臂,在我眼前展示着空荡荡的手腕。“当我勒死第一个人的时候锁链断裂了,你能想象吗?它们早已锈蚀,竟还把我生不如死地锁了一年。” “明心……你,你……”我发出沙哑而微弱的声音,大脑乱成一团,艰难地将语言拼凑起来,“你杀了多少人?” 马明心漠然地看着我,又扭头看了看大火燃烧的远方。 “只杀了男人——至于那些老弱妇孺,只要对着脑袋来上一锤就不死既残,我没有多余的功夫对付他们,反正最后统一放火的时候都活不了。我时间不多,只能做到这样了。”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不敢相信昨日还活生生的一条条人命如今已经成了一缕缕冤魂,我无法接受现实地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马明心听到我的呢喃,竟咧开嘴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容,眉眼弯弯翘翘,是我从未见过的恐怖画面。 “哥,我早就记住了每家每户的情况,知道怎么进门,知道该先杀谁后杀谁。我让他们在睡梦中死去,已经足够仁慈了。” 我双腿无力地瘫坐在地,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急速地跳动,连呼吸都无比困难。我望向马明心陌生的模样,发现他右小臂精瘦的肌rou一直在震颤,指尖无力地下垂,我突然想起他杀死老陈的时候使用的是左手——那一刻我仿佛窥见了其中的原因,顿时感受到了空前的恐惧,定是挥着锤子的马明心杀红了眼,直到惯用的右手因为连续的击打再也无法抬起,他便换了左手持凶,继续实行这场空前的屠杀。 “所以那张通缉令——你是真的杀人犯。” “……这很重要吗?”听到我旧事重提的马明心微微皱眉,叹了口气,“你们对我做的事,比起我这个杀人犯又能好多少。” 我双目呆滞,大脑一时无法处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甚至不知道该对马明心抱有怎样的感觉,是仇恨、恐惧,还是同情、愧疚,我只知道自己丧失了所有的反抗能力,直到马明心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中带着怜悯。紧接着,我感到有什么冰凉又湿润的东西抵在太阳xue上——那是马明心的锤子,霎时间我害怕得浑身发麻,嘴唇开合却说不出一个字。 “别紧张,哥,我不会杀你的。” 他说着,锤子轻轻敲打着我的太阳xue,不知是在逗弄我这个唯一存活的人质,还是在用这不致命的动作安抚我的情绪。 “你现在愿意带我走了吗?” 马明心问道。我僵硬地抬起头,紧接着袭来一阵大风,我看到马明心身后的火舌骤然窜起,在那个时间点,我仿佛看到了曾经在风中摇曳的娇美白花彻底被烈焰吞噬。我别无选择,握住了马明心震颤不已的右手,他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惨然的微笑。 直到一切面目全非,我才得到了那朵花,可惜已是一抔燃烧过后的灰烬。 (6) 我们开着老陈的货车行驶了一周。 马明心在那次疯狂的杀戮后双腕受损,右手尤为严重,已经无法抬起,左手虽仍能活动,但却一直攥着那把染血的锤子,令我心神不宁,总担心他随时会夺了我的性命。 路上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保持缄默,毕竟我与他无话不谈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偶尔停下来休息时,他会一个人静静坐在地上仰望天空,明明已经摆脱了狗镇,我却依然觉得他被无形的牢狱困住。我本不该对如此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抱有一丝同情,可他是马明心,即便我不愿意承认,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我仍对他余情未了。 越来越靠近边境线了,夜晚我们停在道路旁的野地中休憩,漫天星辰下,他坐在一块岩石边,突然扭头问我:“想做吗?”我愣住了,半晌后才摇了摇头,马明心的眼神暗了下去,问我是否嫌弃他脏,我说不是,只是不想伤害他罢了。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眼角亮亮的,好似笑出了一滴眼泪,“事到如今,你还在假惺惺什么。” 听了他的话,我羞愧难当,深觉自己的仁慈如同儿戏,不该有的时候满溢,需要它的时候又渺无踪影。 他起身来到我面前,长腿一跨坐在了我的jiba上,隔着裤子缓缓磨蹭。身旁的篝火噼啪燃烧,他的容颜在跳动的火光中朦胧而秀美,除了手臂和脊背上那些无法消退的疤痕之外,仿佛和初见时并无不同。我的情欲被他唤起,强烈程度比以往更甚,我攥着他细瘦的小腰反压在身下,他双腿紧紧夹着我,引导我插进他湿润的小逼。zuoai的时候我俯视着他孩子般天真的脸蛋,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的疤痕硌着我的掌心,被我内射的小zigong如坟墓般空虚阴冷。我吻他,他兴趣缺缺,下一秒他左手环着我的脖子,锤钩抵着我的动脉。 “别怜惜我。”他说道,眼里没有半点温情。剩下的时间里,我像个暴戾的狂徒,在他身上发泄着狗镇人野蛮的本性。我疯狂地啃咬着他的肩背和胸乳,留下深深的渗血的牙印,我夺了他的锤子,倒转锤身,用粗大的锤柄一下下捅着他的yindao,在他痛苦地哀鸣时用手指拉扯开他红肿的xue口,将硬挺的jiba一同插了进去。 他凄惨地哭了,却用左手牢牢攀附我的肩背,让我再用力点、再狠一点,让他脑子无暇再去想过去发生的和未来将面对的所有事情。 在这场充满了疼痛和鲜血却又酣畅淋漓的性爱后,我们回到了车上,马明心侧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抽烟,一边将裸足放在我的腿上,上面布满了青紫淤痕,往他的腿间望去,他的屁股下有一滩小小的血渍,我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下手有多重,竟会失了理智连一点情面都不留。 “再开五十公里,你就将我放下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平静的话语听上去不像在开玩笑。这怎么行呢,警察迟早会追上他,他若非法跨境,下场同样糟糕,我不信他真能离开境内,至少不是以他现在遍体鳞伤的状态。 “这样不行,”我说道,“你会死的……我得跟着你。” 他呛了口烟,捂着嘴笑了起来,“在你心里我应该早就死了吧。” 他说道,闭上眼将脑袋靠在车窗上,拒绝再和我说话。我们休息了几小时便继续上路,车到达深山口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让我停下,我不依,他便从地上拾起锤子,狠狠往仪表盘上砸了一记,我噤若寒蝉,眼看他开门下车,步履不稳地走进了大雾弥漫的深山口,我急忙下车,对他大喊道: “马明心,马明心!!” 他的身影很快被淹没在白雾里,像被什么诡谲的力量牵引前行。就在他彻底消失之前,我好似隐隐约约看到他回了头,对我说道:“回去吧,哥。” 那一年,马明心成了萦绕我一生的梦魇。他让我回去,但我已经无家可归。他屠杀了我的父老乡亲,烧毁了狗镇,唯独饶了我一命,让我一生漂泊无依,我却依然觉得亏欠了他。我呆站在深山口很久很久,久到晚霞染红天空,刺耳的警笛声将我环绕,我仍像竖立在山脚的一尊石塑静静站着。我看着漫天的大雾将万物化为虚无,恍惚间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 他终于褪下了枷锁,像一缕血色烟尘,渗进了如梦似幻的自由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