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财大气粗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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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到来的皇亲国戚,曾经相熟的人,纷纷与端亲王见礼、寒暄。 今年的岁除宫宴,洛君瑶与桑梓成为当之无二的焦点。新晋端王妃端庄秀美,有家世有封地有财力有手段,怎样看,都比以前那个军户的女儿——先王妃,不知强到哪里去了,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今晚的端亲王,容光焕发,同王妃并排坐在桌案后,一个温雅,一个俏丽,看着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难得的是,端王妃面上不见任何悲戚,一派泰然自若,时不时帮洛君瑶整理衣物、毯子,仿佛她的夫君不是个瘫子,而是曾经那个无所不能的少年将军。 桑梓过门后,洛君瑶并未陪她回门,所以,也未拜见过丈人莫国公。以前,他们平辈论交,如今,莫公爷平白长了一辈。 众人皆是喜闻乐见的看着端亲王与莫公爷翁婿相逢。不得不说,莫国公确实是恣意洒脱,他对这桩婚事亦无怨怼,对待洛君瑶与以往更是别无二致。一时间,翁婿相谈甚欢。 不多时,出巡太监甩响龙鞭,示意帝王驾到,列卿肃静。喧嚣的武德殿霎时安静下来。天子洛君枢携皇后、贵妃,步入大殿,大礼服拖在身后,华丽又高贵。 殿上诸人跪伏于地,山呼万岁。在呼啸震撼的唱和声中,天子端坐在龙椅上,字句圆润地道:“众卿平身!” 诸臣再次叩谢。殿上只有端王爷因为行动不便,没有下跪。这也是十多年前,天子亲口免去他的大礼。 端王妃起身的时候,洛君瑶抬手扶了一下。只这一下,被玉阶上的天子看在眼里。他心爱的小情人头挽朝云近香髻,簪珠翠与玉簪,是少妇的发式,使得她褪去青涩,周身萦绕着迷人的雍容气韵。两月不见,她长大了,由少女蜕变成主理一府事务的当家主母。 待天子收回目光,桑梓却又看向他。他的脸颊与身上浮膘皆已消退,唯有肚腹仍旧圆润,像是中年发福。她知道,那是天子产后尚未平复的胎肚。两个月之前,圣上昭告天下,宫中一位低阶妃子诞下七皇子。帝王担心七皇子生母没有育子经验,便将新生儿带在身边喂养,可见对小儿子的喜爱之情。 席间,桑梓见到了太子以下的皇子、公主,他们虽然各有生母,但眉眼间却依稀可见莫国公的轮廓。 桑梓还留意到,天子身侧除了皇后与贵妃,旁边还侍立着一个年轻女官。她不知在凝香殿留宿过多少次,对帝王寝殿里的侍从颇为熟悉。洛君枢很少有女侍。那个人是谁?若是妃子,没有站在帝王身后的道理。若是宫女,看衣饰又不大像。 桑梓忽然察觉到两道冰冷的目光,来自王皇后与薛贵妃。她唇边慢慢漾出笑意,向那俩人举了举杯,自顾自喝下去。她得势时,她们没有办法;她失势后,她们更奈何不了她半分! 酒过三巡,太子洛良玉来到桑梓这桌,同叔父见礼。之前,他一直被臣下围着敬酒,不得脱身。他少时最是敬佩洛君瑶,这些年,也只有他,每逢年节,必会亲自登门拜见。所以,他们叔侄的情分亦是非同一般。 太子年轻温雅,差一点迎娶桑梓做太子妃。端亲王也曾听说,天子与莫国公都有结儿女亲家的心思,这两个人也有一段时间出双入对,后来不知怎的,便不了了之了。 太子敬过皇叔后,笑着对桑梓说:“贤妹,没想到,你竟成为我的婶婶!” 桑梓掩口巧笑,“对不住了,兄长,无端长你一辈!” 洛君瑶听到这话,心下有些不悦,什么叫“无端”?他还坐在此处!难道,他们的婚姻,在她心里,只是“无端”? 太子拱手道:“婶婶,以后可不敢受你一句‘兄长’!” 桑梓:“是你先称‘贤妹’的!”说罢,俩人相视而笑。她发觉,洛君瑶、洛良玉,一站一立,一个年轻,一个持重,五官更为肖似。想必,端王爷在太子这个年纪,也像他一般灵动、狡黠吧! 她回头对端王爷说:“君瑶,你与良玉真是相像!” 洛君瑶一时愣住,他的小王妃还是第一次唤他的名字。但又忍不住气恼,她与太子是否过于亲近了? 太子却不疑有他,傻乎乎地笑,“那是自然,皇叔与父皇一奶同胞,我与皇叔亦是血脉至亲!”他又问桑梓,“贤……婶婶,你见过我七弟了吗?” 桑梓摇头,“还不曾。” 太子道:“他软乎乎的,可好玩了!你等着,孤给你抱来,就在后面暖阁!” 桑梓没有阻止他,她也很想见见她的儿子。 不消片刻,太子抱来襁褓中的小婴儿,他白白嫩嫩,胖嘟嘟的小嘴还在吹着泡泡。 桑梓怜爱地看着儿子,用手捏捏他的小脸。 太子说:“你抱抱他!” 桑梓不敢抱,小孩儿太软,她怕抱不住。 太子将七皇子塞进桑梓怀中。小婴儿被吵醒,咧嘴欲哭,看到桑梓,瘪瘪嘴,竟然笑了。一双眼睛,黑葡萄似的。 桑梓的心都要化了,忍不住亲亲他的小脸。 旁边的官眷见了,察觉出不妥。七皇子再小,却是龙嗣,端王妃虽然是他的长辈,却也是臣下。 皇后想要出声何止,被天子一个眼神拦了回去。此刻,洛君枢正注视着端亲王那边,若是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处,该是怎样的幸福场景?可惜,他亲手将爱人推给弟弟,让他们的关系变得不可转圜。 桑梓抱着七皇子玩了一会,奶妈便接小主子回去喝奶。太子说:“婶婶若是喜欢七弟,以后尽可进宫来看他。” 桑梓开心地点头。 太子又与端亲王聊了一会。桑梓无意间问起,“太子,圣上身后那个女官是什么人?看着面生得很。” 太子抬眼去看,“她是段凌人。” 桑梓不解地问:“凌人是什么品阶?” 端亲王在旁解释道:“凌人无品,是宫中专司管冰的官职。” 桑梓:“管冰?”可是,现在是隆冬啊! 太子摸摸鼻子,“她叫段轻舟,是父皇的新宠。” 桑梓点点头,心道:很好,他倒是一刻也不闲着。 端亲王离席更衣,桑梓独自端坐。云辞身边的宫人过来说,公主有请端王妃到静处叙话。 自从上次行宫,桑梓怒打云辞,公主被天子责罚,她们二人便没有再见过面。昔日好友,因为种种因缘,如今已然陌路。 桑梓来到武德殿后园,只见云辞站在一颗梅花树下,桌上放着一盏宫灯。梅花红艳,云辞一袭红衣,人比花娇。 云辞公主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定定望向桑梓,轻启朱唇,“县主,多日不见,卿可安好?”她不提当日桑梓打了她,言明恩怨已了,随后,她又受罚的事,只问她好不好。 桑梓心中五味杂陈,曾经,她与太子兄妹整日厮混,公主对她更是知无不言,同她说了许多宫中秘闻。她张了张嘴,“公主……” 云辞失笑,“一开始,我以为,你会成为我的嫂嫂,没成想,你竟与父皇双宿双飞。到现在,我却要唤你一声婶婶。你同我们洛氏,真是缘分不浅啊!” 桑梓有些无言以对。 云辞并不想得到她的回复,又说:“我只想知道,你将舟行藏到哪里去了?”她从薛贵妃那里得知,桑梓被囚的真正原因是,与生父luanlun,帝王打翻陈年醋坛,才欲杀之,而后名为赐婚,实则放逐。她真是小看了她,她不仅将父皇、太子哥哥迷得团团转,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 桑梓小声嗫嚅,“舟行不是我的生父……” 云辞公主突然气急,上前一步,盯着桑梓的眼睛,问:“那日在行宫,舟行未能自行解药,而是由你解的,对不对?”她做了这么多,豁出公主的脸面不要,还因此连累母妃受罚,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桑梓别开眼,低声说:“你那个药,那么猛,若非我正巧过去,阿爹便要爆体而亡了……” 云辞扬手给了桑梓一个耳光,极其响亮,“这是还给你的!” 她欲再打,被桑梓反手擒住手腕,“公主,你适可而止吧!当初我打你,是因为你给阿爹下药!” 云辞气得杏眼圆睁、小脸通红,“你也知道他是你阿爹!” 桑梓:“现在不是了!还要多谢公主玉成!阿爹甘心委身于我,被我私藏!” 云辞:“你好不知耻!你现在是端王妃!” 桑梓:“总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地迎他回来!” 云辞:“他本就是身份贵重的得道高僧,若是还俗尚公主,也算是段佳话。可与女儿私通,沦为千夫所指的yin僧。你对得起他吗?” 桑梓冷声道:“那是他自己选的!公主不必cao心!”说完,她转身便走。 云辞拦住去路,“你告诉我,舟行在哪?” 桑梓目光幽冷地望进公主眼里,“你即便知道他在何处,他也不会同你回京。圣上欲杀他而后快,多一个人知道他的所在,他便多一分危险。公主,你还想知道吗?” 云辞愣住,是啊,舟行对她无情,找到又能怎样呢?父皇若想杀一个人,她是拦不住的。 桑梓与她擦肩而过,她却无力阻拦。她什么都做不了。二人终是不欢而散。 热热闹闹的岁除宫宴要一直持续到午夜。天子坐到戌时末刻,便摆驾凝香殿,只命段凌人相陪。他离席的时候,没有再看桑梓一眼。皇后与贵妃皆有些幸灾乐祸,又兴味索然。天子不再痴恋端亲王妃,她们却也没捞到龙泽,而是便宜了那个低贱的凌人。 天子离开,便有老臣与体弱的王公告辞。端亲王带着小王妃,乘马车驶离皇宫。 车上,一片黑暗,两个人呼吸可闻。 沉默了一会,约莫驶出宫门,端亲王开口问:“方才,你去哪了?” 桑梓想了想,道:“出去吹吹风。” 她这话略显敷衍,摆明是懒得想借口。洛君瑶有些气恼,刚刚,她还是体贴的端王妃,而今却冰冷难近,不由说道:“王妃,你同太子是不是过于亲近了!” 桑梓心中本就不爽快,又被他没头没脑的责问,心中也有些火气,便说:“我与太子素来交好。我还不是端王妃的时候,便是他的义妹。亲近一些,也属常情!” 洛君瑶咬了咬牙,额头青筋突起,“王妃要自重身份!”现在他们是婶侄,还说什么结义兄妹? 桑梓故意凑近端亲王,“夫君说得哪里话!我人微言轻,哪有什么身份?” 她完全是狡辩,更是挑衅。但是车内昏暗,让人六识敏感。过近的距离,少女的气息无孔不入漫过成年男人的肌肤、口鼻,让他瞬间心跳加速。 他知道,她本无情,还是无可救药的被她圈住心神。他虽然下半身没有知觉,不能人事,却非无欲无求,而是积攒着,找不到出口。 桑梓的靠近,使洛君瑶深埋心底的欲望,破土而出,激得他汗毛竖起。 端亲王刚要回话,马车轧到一颗小石子,车内一颠。洛君瑶身子向前倾倒,正好摔到桑梓身上。 端王妃顺势将他接住,抱在怀里,笑道:“夫君,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洛君瑶面红耳赤地说:“你放开我!”伸手去推,却摸到一片柔软,烫手般地收了回来。 桑梓贴着他的耳朵说:“夫君,别动!仔细摔到!”随手箍住他的腰背,还摸了几把。 洛君瑶被她摸得浑身战栗,气息不匀地说:“王妃,请你自重!” 桑梓更觉有趣,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夫君,你我是夫妻,要自重什么?你不让我同太子亲近,也不让我同你亲近吗?” 洛君瑶体内的那团小火苗越烧越旺,烧得他脸颊嫣红,他感觉自己有些气喘吁吁,“王妃还想同本王作真夫妻?” 桑梓觉得他平时张牙舞爪、冷心冷面,便想看看他不一样的神色。于是,吸住他的颈子,在他领口逡巡,手指也不规矩的隔着礼服刮他胸口凸起,“咱们本就是夫妻……” 洛君瑶再也承受不住少女的侵袭,低吟一声,“嗯……”意识到自己发出如此yin靡的声音,他立刻紧咬牙关。 桑梓坏心眼的,手指搓着,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夫君,你声音真好听……” 洛君瑶被逼出眼泪,一不留神,被她长驱直入,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小王妃这般娴熟,定是与旁人演练过很多次了!是太子吗?哦,不……电流直冲头顶,又砸入小腹泥湾。那处本没有知觉,此刻却热乎乎的,让他不由一阵心慌。 【凡是海棠、爱发电外的网站看到本文,皆没有经过作者授权,请立即删除。否则坚决举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