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网 - 言情小说 - 七十年代白富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0

    以蹲进了大牢里?

    这样的解释如果成真的话,那她接下来当真是可以舒口气了。不过这也只是她的推测而已。

    忙完了秋收之后,赵兰香又开始督促起了贺松柏每天念书学习的日子。

    八月,贺松柏的猪场又出了一栏新猪,让他狠狠地赚了一笔。

    他跟李忠、铁柱儿一块分完红利之后,自己还能分到两千多块。他用着一个破袋子装着这些钱,佯装成装了一堆化肥的样子,背回了河子屯。

    他把零散的碎钞票一股脑地倒了出来的时候,坐在床上喝汤的李阿婆差点没有呛到。

    她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钱。

    贺松柏一张张地叠好,擦干净钞票上沾着的化肥,只觉得烫手又沉实。

    他说:“我想拿这些钱给大姐治治耳朵,姐夫生病那会,大夫给她看过了,当时就说大姐越早治耳朵越好,往后年纪拖得大了,基本治不好了。”

    “现在咱们有钱了,可以给她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剧场:

    平生君:你把钱倒在阿婆面前,想吓死阿婆吗?

    柏哥:不是啊,钱很多吗?

    不多吧。

    阿婆见识多,这点钱吓唬不住她。

    贫穷的平生君:“……”

    *

    第108章

    李阿婆听见孙子斩钉截铁的话,心中百感交集, 复杂的情绪漫上了心头, 她竟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她默默地垂下头擦拭了一把。

    她的脑海里甚至还清楚地记得, 当年没聋的叶姐儿咯咯的清脆笑声, 她的声音就像快活的小百灵啾啾婉转的声音,大家都爱逗她。

    贺松柏扭过了头, 把一叠钱用绳子扎好, 他掂量了一下, 厚实的钞票捏在手里,给人带来安全感。

    他说:“我说过要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

    他说完后转身离开了老祖母的房间,留给她空间收拾情绪。

    李阿婆蒙了眼翳的眼愈发变得模糊, 布满了皱巴巴沟壑的面庞,一片老泪纵横。

    ……

    很快,趁着秋收完的一段农闲期, 贺松柏带了大姐去医院。

    贺大姐起初只以为是丈夫还没痊愈, 便跟着弟弟去了医院,结果去到医院的时候贺松柏却是把推进了检查室, 那双手宽大、有力, 他毫不犹豫地替她关上了门。

    里面的医生面带微笑地请她坐下, 开着耀眼的灯打到她的耳朵。贺大姐不知所措地、迷茫地看了眼医生、又看了看门外站着的弟弟。

    最终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忍不住眼眶湿润了。

    过了一会儿, 检查完了的医生跟贺松柏商量了几个治疗方案。贺松柏付了钱在医院的走廊干站着,他摸着瘪了不少的腰包,只觉得攒彩礼之路又漫长了起来, 他交完手术费之后,几乎都不敢看赵兰香的眼睛了。

    赵兰香在医院一楼等他,看见了他问:“怎么了,医生说不好治还是怎么的?”

    贺松柏摇了摇头,只跟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次挣的钱先给大姐治耳朵了,她的病不能拖。彩礼、我再努力继续攒。”

    赵兰香捕捉到了男人眼里的一丝愧疚。

    她忍不住笑,细细地说道:“你是不是对彩礼有什么误解,城里人虽然彩礼钱可能要求高一点,但又不是卖女儿,彩礼只是走一个过场。”

    “指不定比乡下的媳妇要的彩礼还少呢!”

    赵兰香说着掰着拇指科普给面前这只乡下土包子听,“现在城里的女同志也是有工作的,我们讲究男女平等,彩礼和聘礼都是对等的。”

    “两个人缔结姻缘,注重的是心意相投、性格相合,从此一块过日子。彩礼的多少是体面问题,但如果心意不合,再多的彩礼只是虚有其表。真正爱女儿的父母,是不舍得那样为难女婿的,你要给太多,我爸妈估计也不敢接。”

    “你明白了吗?”

    她歪着头,双眼直直地看着他。

    贺松柏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热流,熔浆一般的炽热、guntang,烫得他的心窝忍不住颤抖。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真好。”

    “你爸妈也很好。”

    赵兰香得意的地笑了笑,她催促他快去看看大姐。

    二楼,李大力守在妻子的病房外问小舅:“这个手术要花多少钱?”

    “我们这里也攒下了一些钱。”

    他黝黑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丈夫的担当,他说道:“我们不要你花钱,秋收的粮食卖了一笔小钱,还有我们做衣服攒下的钱。”

    他还说了长长的一通话。

    贺松柏心思恍惚地靠在刷得粉白的墙壁上,微笑地听完了姐夫的话。

    “好,算我借给你们的。”

    对象的彩礼钱又回来了。

    八月上旬。

    贺松叶在市医院动了一个手术,术后留在医院观察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李大力鞍前马后地照顾她,这个熟悉的情景仿佛是一年前的对调似的。

    贺松叶提起了这个,李大力便打趣地说:“哪能呢。”

    “那时候我就是个瘫子,翻个身都连累得人浑身大汗,把屎把尿又脏又臭。你现在手脚健全,我给你带个饭就好了。”

    他一字一句地慢慢地说着,方便懂唇语的妻子听。

    贺松叶的耳朵蒙住了纱布,但已经拆了很多,只蒙着细细的一层纱布防止感染。细微的声音丝丝入耳,贺松叶听到的那一瞬,声音仿佛炸裂的银瓶,登时她的脑子绽开了绚丽的光。

    她用手遮住了李大力蠕动的嘴唇,侧着耳朵专心地听。

    秋日的金风吹得窗外的梧桐沙沙作响,街道对面传来的单车铃声、哐当哐当的打铁声、以及间杂着的富有生活气息的吆喝,“自家扎的扫帚、卖扫帚啦——”

    李大力沉厚又缓慢的声音。

    “叶姐儿,你听得见吗?”

    那一声犹如萌动的嫩芽,撬开坚硬的壳儿,脆生生地冒出头来。贺松叶仿佛听见了种子发芽的声音,轻微、美好。

    她忍不住摸着自个儿的耳朵,诧异又惊讶地看着李大力。

    “听见了。”

    李大力看着妻子打着的手势,登时愣住了。

    ……

    贺松叶的手术很成功、恢复得也很顺利,然而因为聋了太多年了,听力肯定比常人更弱,但饶是这样也令人很高兴了。

    李阿婆摸着从医院回来的孙女的肩膀,不住地跟她说起话来。

    语速都是比平时刻意变慢的要快一些,看唇语的贺松叶肯定得看得漏字。不过她听完后,都能打着手势跟李阿婆畅通无阻地交流。

    李阿婆这才信了孙女确确实实是恢复了一点听力。

    但她看着孙女一直不断地打着的手势,眉头微皱,她对李大力说:“趁着没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