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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上午过去了,完工后,大家三三两两离开。 卫东也和伙伴走了。 姜皙难得一个人等到了最后。 她和judy一行人往餐厅走去。 餐厅里,力耶抬头,姜皙正和同桌的女孩聊着天,脸上一直在笑。 他看了一眼卫东,后者专心吃饭。 唉—— …… 化装舞会 周三晚上有告别会。 Judy说,大家一般会以化装舞会的形式出现,或者就是为了给彼此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姜皙兴趣缺缺。 这是给单身男女准备的狂欢派对,她一孤家寡人凑什么热闹。 抬眼,朱迪正对着镜子画了一个大红唇,配着白皙的脸蛋,十分抢眼。 她打了一个哈欠。 有这时间,还是睡觉吧。 朱迪一把抓住她,很不解:“你不去吗?多有意思呀。” 能有什么意思。 她昨天给外面那只整天追着基地小姑娘,吓得人哇哇乱叫的野猪鼻子上插葱才有意思。 “姜,你太无趣了,难道就没有心上人吗?” 她摇头,“没有。” 朱迪一边给自己带上面纱,一边拿出西方人的强势,“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再闷下去了,我一定会拖你去的。” “……” 姜皙翘着二郎腿,脸上特别不耐烦。 朱迪还在整理细节,“隆重是代表一种礼仪。我床上还有其他东西,给你准备的。” 姜皙瞥了一眼那些夸张的礼服、闪亮的面具,她想象自己套上去,不三不四,该有多滑稽。 我谢谢你。 她随手挑了一个猪面具。 这个面具做得很逼真,两边的獠牙翘起,像个衣架,嘴巴是凸的,牙是龅的,小双眼皮,皮质看上去软软的,气质里透着油腻,像极了昨天那头猪。 真是越看越嫌弃。 朱迪不住地摇头,她都不知道这个面具怎么混进去的。 姜皙灵光一闪,在左边写上待售,然后用口红戳了一个圈。 What? 姜皙解释:“待售的rou猪。” 朱迪被她这个搞怪的举动弄得哈哈大笑。 晚上,各种奇葩鱼贯而入。伯爵,牛仔、小丑还算正常,直接穿着内衣串场的,都不知道是怎么放进来的。 还有点上限么? 音乐一响,周围都炸了,大家很疯狂。 于是那头诸多挑剔的rou猪,为了显示出矜持,对着上空的月亮,一个人静静坐了一晚上。 望穿秋水。 朱迪已经和她心仪的人玩得很嗨,而且她觉得要给对方空间,所以没去打扰姜皙。 隔着面具,姜皙的脸被蚊子咬肿了。 刚才坚定点,蒙上被子睡了多好,来这受什么刺激。 “啪——”地又灭了一只。 音乐变得轻柔,三三两两的人成双结对,中间划出一个包围圈,跳起了华尔兹。 “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男人走过来伸出手。 姜皙眯起眼睛,眼前的人脸上抹了几吨厚的粉底,尖牙下,一片乱七八糟的红色液体,她猜测很有可能是番茄酱。 “力耶,大晚上这样出来会吓死人的。” 姜皙起了鸡皮疙瘩。 力耶乐了,拉起她混进了舞池。 一脸兴奋,“姜,今晚卫也是吸血鬼,他正黑着脸呢。” “你的杰作?” “嗯~” “……” 真够变态兮兮的。 她扭头看了一下,卫东在吧台喝酒。 同样的妆,卫东脸上没有脏兮兮的番茄酱,在灯光的映照下有种病态的惨白。 “力耶,实话实说,一对比,卫东比你好看多了。” “……” 姜皙优雅地转了一个圈。 “那如果我和卫同时邀请你,你会怎么选择?” 面具下,只能看到眼睛部分。 “我选你。” “oh,那卫该伤心了。” 力耶开着玩笑,突然快了一个节拍,姜皙没跟上,意外崴脚了。 她的鞋跟不算高,但平衡性也没那么稳。 顿时眉头轻皱。 “你还好吗?”力耶馋住她。 “脚裸有点疼。” 力耶带她去吧台了,拍拍卫东旁边的人,让他挪挪位置,扶姜皙坐下了。 姜皙碍于脚疼,有点不方便,她还是打算起来,又被按下去了。 “……” 力耶低头去看她的脚,“糟糕,肿起一个大包了,崴得好严重,估计半个月都走不了路了。” 他五官纠结起来,“卫,你看啊!太可怜了!” “……” “……” 卫东已经看到了。 那不是肿,是红吧。 力耶的手机适时响起,他拿起来“喂”了一声,捂住喇叭,“卫,你帮忙照顾一下伤患……”就走了。 “……” “……” 气氛一下子静了。 力耶缩在墙角里,偷看这边的情况。 姜受伤了,卫不可能丢下她不管吧?只要两人多独处,总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去的。 他好机智。 姜皙撑着腿站起来,扯到脚裸,一疼,跌下去了。 卫东下意识伸手,她躲开了。 “不麻烦了,谢谢。” 卫东将手收回。 姜皙嫌面具太热了,拿下来,她本来想给朱迪打电话,但是派对的气氛正浓,想想又算了,干脆将鞋脱掉拎在手里,一瘸一拐地走了。 卫东坐在位置上,转着酒杯。 力耶心力交瘁。 说好的独处,怎么越来越糟糕了。 看来姜是铁了心不理卫了。 * 姜皙拿了拖鞋到外面的洗澡房洗脚,然后重新爬回床上。 推开窗户,树梢的月亮又大又圆,把人心都照亮了。 她靠在墙边上,一个人慢慢揉起脚腕。 * 力耶在推后两天,隔三差五就往姜皙这边跑,又是送药,又是送吃的,带着满腔的愧疚。 回去后,就在卫东耳旁吹枕边风。说姜瘦了,脚还没好,疼得下不了地,东西都吃不下了。 整个惨的,堪比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话中充满了暗示。 卫东只给了他一个平静的眼神。 力耶闭嘴了,跑的更勤了,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都快皱成梅干菜了。 卫东还是什么都没说。 * 事实上,姜皙涂了两天药就好了,她心心念念比赛,这次又没有题材限制,她打算以这次南非之旅的主题参赛。 脚不疼后,她在外面取景,一开始她追着鸵鸟,后来鸵鸟追着她。 鸵鸟的身躯很有冲击性,扇动翅膀的时候,就像在平地刮出一阵飓风,压迫得人后脑勺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