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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 顾钧瞥了她一眼,倒没说什么,只抿了下唇。 那俩特警也愣住了,目光在他们脸上来回扫了好几遍,眼神怪怪的。 “我爸今天又在忙吗,让你来接我?”林莞有些委屈地瘪了下嘴。 顾钧“嗯”了声,神情平静。 两人又盯了林莞几秒,眉头皱了皱,这才转身离去。 林莞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抬眸朝他看去,吐了下舌头。 “上车。”顾钧说。 “呃,可以吗?”林莞转头看了看刚才的两人,还没走多远。 “上车,叔叔带你找爸爸。”他将烟掐掉,说。 她听他这么说,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顾钧很快发动起车子,顺着马路开去。 但路上往外出的车子实在不少,有点堵塞。 林莞想到刚才那一幕,脸上有些小小的得意,扬起下巴:“钧叔叔,我是不是帮你解围了?有没有很棒?” 顾钧侧头看她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林莞揉了揉头发,见他这个反应,好奇地问:“那两个警察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们说让我把车换个地方停,别妨碍公务。” “啊?” 林莞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台词怎么跟她脑补的不太一样,瞪大了眼睛,“就这样?” “那你想的是怎样。” 她撇了下嘴,靠在座位上,神情间难掩尴尬和低落,没说话。 还以为帮到他了呢。 车内一时很安静。 林莞想到刚才楼梯间的高挑身影,实在是奇怪,忍不住说:“钧叔叔,我刚才好像是看见丁蕊jiejie了。” “嗯,我过来接下她。” 林莞一听,惊讶地“啊”了一声,焦急道:“不会吧,那怎么办,要不……你赶紧掉个头回去,我刚才不知道啊。” “没事,她自己能脱身的。”顿了顿,他揉了下太阳xue,说:“不是要带你找爸爸么。” “呃,对不起。” 林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想本来他应该是没事的,自己这样一闹腾,反倒显得不对劲了。 难怪那两个警察的目光那么奇怪。 他也不得不让自己上车。 见小姑娘半天不说话,顾钧转头问:“你在这干什么?” 林莞抿了下嘴唇,一五一十道:“我来陪朋友要签名的,据说有个很帅的运动员住在这里。” 顾钧专心开车,并未在意,只点了点头。 林莞想到丁蕊,还是有些愧疚,刚要张口再说什么,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巨响。 她大脑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枪声。 那声音很大,近乎震破了耳膜。 林莞被惊得身子一颤,缩在窗边,脸色煞白,往后看去。 应该是从怡天酒店传来的。 顾钧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瞥了下后视镜,眉头颦起。 “怎么回事啊?”林莞想到刚才的情景,只觉得心惊胆颤。 “示威吧。”他见小姑娘吓得面无血色,抽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头,“别怕。” 林莞咬紧嘴唇,这才感觉好一些,“哦”了一声。 两人再没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路上还是很堵,终于等出了路口,他拐了个弯儿,车速飞快。 顾钧把她一直送到了校门口,匆匆放下,就离开了。 林莞回到宿舍,只觉得惊魂未定,心里也奇怪得不行。 林莞很快给陈安安打了个电话,她那边也不太清楚,只说大家没事就好。 “那枪声……”林莞握紧手机,奇道。 “我也不知道,是在五楼。”陈安安摇了摇头,“应该是警察叔叔开的吧。” 林莞“哦”了声,心里总觉得有点慌,“那没事了。” “今天真的对不起。”她说。 “没什么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林莞拿起手机,一遍遍刷着微博和新闻,心想应该会有一些怡天假日酒店的消息。 但是,竟一条都没有。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林莞捧着手机默默发呆。 熄灯后,她爬到床上,刚要放下床帘,突然发现——宿舍又只剩了两个人。 遇上这种事,陈安安今天肯定是回家住。 林莞的目光慢慢移到另外一张床上,刘惠竟然也不在。 她仔细想了想——刘惠好像从昨晚就再没回来过。 林莞望着那张空床,翻了个身,只感觉更睡不着了。 Chapter 63 清晨,林莞买了份报纸,并没有想象中的头条。 她翻遍了报刊亭的报纸,依旧什么都没有,好像这事从未发生过。 她低叹口气,环视了一圈教室,今天是周一,刘惠还是没有出现,摆明了不会来上课。 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强了一些。 陈安安脸色也不好,对那事是一知半解,说来说去就是“私人恩怨”。 一直到周三,林莞和陈安安正在做实验,忽然听见旁边同学的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刘惠好像被劝退了。” “为什么,旷课太多?” “不是……”那同学嗤了一声:“听说是……涉嫌卖.yin,我昨天在教务处看见她了,办手续。” 最近的闲言碎语特别多,林莞也没在意,可听见这话,她滴加试剂的手还是顿了一下,抬头望陈安安。 陈安安也有些尴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惠她……”林莞皱了皱眉,“不会是……” 陈安安挠了挠头:“嗯,好像就是那天……”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地说:“其实以前,你也知道吧?” 林莞抿紧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半夜不回来,常常化妆,虽然平日很低调,但确实也能猜得到。 她们走出实验室,天空湛蓝,意外的晴朗温暖。 陈安安抱着一摞书,低下头,忽然说:“我那天上楼找我爸,就看见刘惠和警察在一起,可能就是……” “可她为什么会在?” 林莞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爸说,好像是……别家夜总会的几个女孩故意来生事,被五楼保安打了,就打电话叫人,最后闹成那样。” 林莞睁大双眼,想到刘惠曾说“烧纸”的事,莫名觉得怪怪的。 “后来呢?”她不解,“可为什么……新闻上都没什么报道呢。” “怎么会报呢。”陈安安说:“怡天是涉外酒店,还那么多运动员住在那里,这种事怎么能大张旗鼓。” 林莞抱紧手中的课本,“也是。” “哎,对了。”陈安安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我们那天为什么没等到运动员吗?” “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