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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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旷野的野草在丰沛的雨水浸润下疯狂生长变得柔韧耐嚼的时候,就算饿了半个冬的精瘦的食rou动物在密林里淌着涎水窥视,牛羊开始在肆无忌惮地交合,草汁和体液的味道格外浓郁,部落里也掀起了guntang而压抑的热潮,繁育是这个季节的主题曲。 天色昏暗发黄,晦暗的视线里看过去,躁动的牛群里四五只低沉地吼叫着抵角争夺交配权,诺霏恼怒烦躁地掀开帐篷的门帘,缝着毛毡的麋鹿皮落下,隔绝了那些徘徊在她裸露脊背上的叫人发麻的目光,她刚刚成年就发现从小生活的伙伴们发生的变化,原本信任和戏谑的眼神变成了兽类暗沉的掠夺。 “鼠草没有了,你带了吗?”父亲在帐篷里编织麻袍,他的手指除了骨针的刺伤还有持弓后的厚茧,看起来笨拙却灵活地把麻丝捋直后编在一起,在诺霏进来后只看了一眼就继续低下头工作。诺霏憋着满腹的怒火,盘腿坐在父亲身侧低声说:“日出的时候我去抓鹿了,没摘草。”帐篷的三面挂着兽骨做的半臂长的小刀,床上的羊毛毯子还有弓箭,朴实粗犷的毡面没有任何花纹。父亲在与母亲结合前是部落的一个算得上出色的战士,现在却留在帐篷里日复一日地碾磨草药和缝制麻类,看管畜生和抵御外敌,他臂膀上狰狞的伤口似乎都在这些年的岁月里泡软平和了下来,诺霏深以为耻。 “你失败了,诺霏,我没看见你的鹿。”父亲声音低平,他深陷的眼眶里目光仍然像以前追捕猎物一样锐利,看穿了二女儿的不自在。 “我会成功的!我不需要做一个药剂女巫!”她拔高了声线猛地站起身来,帐篷的高度是一株滕直,比家里最高的母亲都要高出一半,这代表着他们家在部落的地位,但当诺霏站起来的时候她却更加按捺不住自己的恐慌和愤怒,她和遗传母亲勇猛身材的jiejie不同,不仅皮肤苍白身体矮小,力气也比不得部落里的备选先锋们,诺霏的纤细的肢体代表她只适合一些灵巧的细活,敏感的嗅觉和触觉味觉注定她会成为父亲这样的巫,无法享受jiejie说过的蓬勃热血从猎物身体里喷涌流淌过肌肤的快感。 些微的暮光从帘子边缘渗漏进来,族群里的青年们高亢地嚎叫着求偶,诺霏第一次憎恨自己敏锐的耳朵能够听见两圈穆豪之外的火花噼啪声以及热烈喧闹的晚聚外,角落里的几对男女不知羞耻的呻吟声。她微微偏着头不去看父亲的神色,拳头捏得紧紧的。 “我从未后悔和兰摧结合,一个不再适合战斗的勇士应该发挥自己的长处,至少苏柯能够像你的母亲一样为部落抓到冬熊,繁育只是强大的手段,”父亲站起来,拍了拍诺霏的肩膀并在她的腰上系了一个麻织口袋:“当你的后代超越你能够展现力量的时刻,你会明白自己挣扎的意义。现在,趁天黑采一些鼠草回来,不要答应捷力他们。” 捷力是最开始对诺霏变现出态度转变的人,在接受自己实力只能算中等之后,他就打上了和诺霏孕育后代的主意。诺霏皱着眉头刚想讽刺回去,jiejie苏柯掀开门帘进来,她的肩膀宽阔有力,遮挡了外面的火光,阴影罩住了诺霏脸上还带着新鲜的血迹,笑着给了meimei一个温暖腥臊的拥抱,她的胸膛起伏冒着热气,杀死兽类后的蓬勃战意和自满像锐利的箭,刺伤了诺霏敏感的思维。她回抱了jiejie,取下了墙上父亲旧时用的骨刀,一声不吭地出了帐篷,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 “诺霏这是怎么了?”苏柯扬起眉毛,坐在父亲边上开始打磨自己的铁斧,她绑起来的黑辫油亮,紧绷地束在脑后,面孔上没有多余的发丝干扰视线,明亮的眼睛,硬挺的鼻梁和丰润的嘴唇使得这个战士多了一层魅力——强者的容貌永远只是锦上添花。如果有哪个男人因为苏柯的脸而忽视了她粗壮的胳膊和有力的腰腹,脖子可能会被拧断在那双伤痕累累的手里。 “她不愿意当药巫。”接近老年的父亲没有在二女儿面前的沉稳,反而忧心地叹了口气,他看着苏柯和他年轻时如出一辙的豪放自傲,摇了摇头,用碾好的草药给大女儿腹部的伤口敷上。“希望她能够早点明白,力量才是最有说服力的工具。” 苏柯若有所思,转头望了眼门帘外的篝火边的青年人们,略带戏弄和轻蔑地扯了下嘴角,收回了目光,父亲也没有在意她如同品鉴rou畜的眼神,在大女儿的一句话之后终于舒展了神情。她说 “我会一直是最强的,meimei不需要交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