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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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醒得很早。窗外的天还没亮起来,他侧过身去,帝释天安然地睡在他的怀里。他们从前的性事并不少,只是从来都东躲西藏,毕竟那是不伦的偷欢。这还是第一回他们一同度过了一个完整的夜晚,并在清晨一同醒来。 阿修罗撑起一只胳膊,手指抚过帝释天如画的眉眼与垂落的金色发丝。帝释天在睡梦中呼吸轻轻浅浅,温热的鼻息打在阿修罗手上,他胸中的幸福感在一瞬间满溢出来,美好而真实。 “痒……别弄我,上你的朝去。”无意识的呢喃,却不是对着他说。 阿修罗的手就僵在那里。他攥紧了拳头,压下心中的酸楚与怒火道:“帝释天,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帝释天缓缓睁开眼睛,他醒转过来,待他看清了眼前垂落的黑色发丝与火红的瞳眸时,方才想起昨晚他是与阿修罗度过了一夜。 “生气了?”帝释天伸出手抚在阿修罗的侧脸。 阿修罗不答话,他俯下身去吻帝释天的脖颈,从浅浅的吻变成深重的吮吸,直让那素白的颈上开出一朵深红的花。帝释天吃痛出声,他后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他知晓阿修罗是生气了,但他却偏还要开口提醒,别留下痕迹。 别留下痕迹。 那火烧起来,腾起来,无可救药。帝释天添上柴火,浇上油去,火焰燃烧下一切都扭曲起来。或许那人胸中曾经有过无比纯粹的爱意,可它如今早已成了其他东西。 床幔上的绸带被扯下来,成了缚住双手的帮凶,余下的一片布被粗暴地团作一团塞进帝释天嘴里。他没有挣扎,只用那盈盈的潮湿的绿眼睛朝阿修罗望过去,眼里像是悲伤又像怜悯。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一指。花xue里很干涩,手指探进去时毫无润滑,也没有前戏,粗粝的指胡乱地刮过内壁,除了疼痛没有带来其他。 “他可以留下痕迹,为什么我不可以?” 两指。yinchun被向两边拨开,xue中稍微有了些湿润,尚且容纳了两根手指的进犯。空下来的拇指寻到阴蒂,毫不留情地狠狠按了下去,帝释天因着突如其来的刺激猛地挺起身来,腰上弯成了漂亮的弧度。他的口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小声的呜咽。 “他可随心所欲地宿在这,为什么我只能躲躲藏藏?” 三指。阿修罗的手指极长,甬道里已尽是甜腻的蜜水,中指探到了深处,不由分说地四处按着周围的软rou。带着痛感的快感洗刷着帝释天的理智,他的脸上漫起不正常的潮红,无法吞咽的涎水洇湿了口中的绸布。他被那样过分地对待,可是那双眼里仍然只装着悲悯。 “他对你为所欲为,而我只能看着、听着、放任着!” 他抽出水液淋漓的手指,扶着性器便狠狠捣进去。他蛮横地顶撞,浅出深入,直到rou刃抵在窄小的宫口。泪水盈满帝释天的眼角,又淌下来,洇湿了金线枕头。阿修罗一向对他那么温柔,性事的时候也是,可他现在像是失去理智,又或者,他比什么时候都更加清醒。帝释天随着狠厉的撞击摆动,rou体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yin靡的水声响作一片。这不像一场性事,像是一场发泄,又像一场劫难,可帝释天夹紧了阿修罗的腰,阿修罗不要命似的cao干,两个人都在这场粗暴的性事中失控。 “他对你做这种事的时候,你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吗!” 阿修罗感到那甬道明显地缩紧了些。他的下面被温暖包裹着,可他去抚帝释天眼角的泪水,又是冰凉的。他挺腰抽送,帝释天在他身下颤抖着,他没有亲吻他,只试图在狂热的进出中藏起自己的迷茫。 口中的绸布被抽出来,帝释天喘息着,吟哦着,把破碎的音节含在口中。 “告诉我,帝释天!”阿修罗的一只手握住了帝释天身前挺起的玉茎,他擦去铃口溢出的前液,用手指触摸敏感的前端,而后缓缓撸动起来。 “上你的人是我还是他,于你有何区别?” 帝释天闭上眼摇头,咬破了嘴唇,血丝从那里渗出来,让唇色愈发艳红。下身玉茎被握着,女xue被塞满,他的全部欲望都在阿修罗手中,他在灭顶的快感中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他做出了他的决定。 他断断续续地开口。“阿修罗……” 藕臂环上脖颈,帝释天用自己的唇去贴阿修罗的,他避开了阿修罗如火的目光,他说,阿修罗,救我,带我走。 带我走啊,走得远远的,离开这个华丽的枷锁与笼子,我们都不要回头。 释放的一瞬间,他的下身也绞紧了阿修罗。白浊打在阿修罗深色的胸口,却没有让他停下抽插的动作。 我也想要带你走。很久很久以前,在冬至的那天他揽着你的时候,在那个傍晚我隔着窗户蹲在角落的时候,在你中秋的晚上为我一舞的时候,在我第一次闯进来你踮着脚吻我的时候,在他带走你时你向我投来那一瞥的时候,在那个雪夜,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他在收缩的xue道里驰骋,发疯般地伐挞。他记得那些让身下的人无法自已的位置,他顶撞着软rou,看见帝释天仰起漂亮的脖颈,口中漏出媚吟,可他的眼神仍旧是那样。 “唤我。”阿修罗在激烈的动作中低声对他说。 “唔……”帝释天被快感折磨得难以思考。“你……什么?” “帝释天,唤我的名字。”他握住他抓紧被衾的那只手,将其扣在掌心。 你唤我啊,唤我的名字,叫我阿修罗。让我知道,让我记得,我还是我,你爱的人是阿修罗,从最初开始应该与你站在一起的人是我,是阿修罗。 “阿修罗……” “不够。”他加快了顶撞的频率,对着那处隐秘的敏感点狠狠的捣。 “唔……不要、哈啊——阿修罗……” “不够。还不够。” “阿修罗!” “不够。”最后的冲刺。 “阿修罗——”guntang的jingye打在内壁,灼烫着帝释天,他在灭顶的快感中再一次攀上欲望的巅峰,前端早已射不出什么东西,他只剧烈地收缩下体,在眼前的一片白光中拼死般夹紧了阿修罗。 他还埋在他的体内,两个人交叠在一起喘息。拔出来的时候,大股大股浓稠的白精从那可怜的xue口汩汩往外流,帝释天的面上尽是汗与泪,手腕上有一圈未消的红痕。他精疲力尽,他乱七八糟地躺在那儿,没有力气再去说一句话。 阿修罗就这样注视着他,注视了很久很久。他坐起身来去拂帝释天的额发,那手微微颤抖。天上的月亮被天魔与他扯到凡尘,他们撕扯月亮,争夺月亮,想独占那样漂亮的光芒。 可月亮只给他们一样的、悲悯的目光。 阿修罗后知后觉地俯身去亲吻帝释天的侧脸。他说,对不起。他说了很多很多遍,好像他欠了他太多太多个对不起。但是帝释天太累太困了,羽睫轻颤,他大约没有听到那些对不起。 他抱着他去清理身上的痕迹。帝释天抬起手来抚在阿修罗的侧脸,轻轻缓缓地说:“阿修罗,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良久,他复又接着道:“别再为我错下去。” 平静的声音却宛如惊雷,阿修罗用一只手扣在帝释天的手上,沉沉地说:“我不会回头的。” “你们是亲兄弟。” “亲兄弟?”他嗤笑一声。“你知道吗,从儿时,我与他从来都分享着一切,也从不染指对方喜爱的任何事物。” “他从来都知晓我喜欢你,帝释天。从最初他就知晓。” “你……” “但他还是在我面前抢走了你。”他握紧了拳,良久,复又开口道:“儿时母亲对我们说,什么都要一起分享。” 分享。分享。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你了。” 他去吻帝释天的嘴唇。唇舌交缠,像他们两个再也厘不清的关系,像这段可笑的命运。霸道的入侵让帝释天眼尾泛起微红,激烈的吻毕他们分开,中间拉出一条yin靡的丝线。 阿修罗最后还是说那句话。 你等等我。我会赢的。 离开的时候他又回头去望帝释天。他把那双碧绿眼眸里的哀伤和悲悯装在心里,连同他在清晨的性事中说的那句“带我走”一起,装在心里,刻在胸中。 阿修罗离开了。信鸽衔着密信落在窗台,信被展开,竟是天域国的残部寄来的,结尾处堪堪署名着“苏摩”二字,那是帝释天曾经的部下。帝释天一手轻柔地抚着那白鸽的羽毛,另一手提起笔来,终于写下了一句“万事俱备”。 万事俱备。 白鸽扑棱着翅膀飞远,帝释天倚在窗前,忽然轻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