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缘起:通话
书迷正在阅读:鸳鸯被里成五夜、贪花风雨中、漂亮的太监、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7)(NP)、禽兽不如的教授、假s真禽兽、快穿之诱惑上位计划、茯年(伪父女强制,1V3H)、造物之苦(兄妹骨科 nph)
周时迁见到曲江还出来的时候,打开了轿跑的车门,摘下了墨镜,下车去。 来人一身黑色西装,后面跟着表情一样冷淡的陆简,周时迁的目光在陆简身上恋恋不舍地留连了几秒后别开,再往他们身后看去,便是空荡荡的景色和楼房。 那个女孩,没有跟着他们出来。 “怎么了,没谈妥?”周时迁倚在红色轿跑的车门上,一身白色配上他的卷发,像极了中世纪的王子。 曲江还又戴上了他那副金边眼镜,连嫌弃的表情都没有,仍旧波澜不惊的冷漠模样,听到周时迁的问话,径直往他跑车后面的黑色轿车走去。 周时迁的贵公子形象一瞬间就毁了。 他气急败坏的跟上去,冲曲江还嚷嚷,“喂,有没有搞错,亏我还关心你,在这等你,你把我当空气啊?” 陆简帮曲江还开了车后门,曲江还坐上去后,周时迁硬是把他挤到了另一边,持续埋怨,“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太阳很毒的,我这张脸要拍戏的,被我经纪人知道要骂死我!我妈也要骂死我的……” 曲江还皱了皱眉,把手机取了出来,生生怼到他的脸上,屏幕上面正显示有电话拨来,看到上面的名字,周时迁的喋喋不休,也终于被打断了。 曲江还声音不大不小对周时迁道,“你先解释一下。” 周时迁抱着手臂,翘起了二郎腿。 点了灯,他就把这个劲爆消息分享给了苏茵,等到曲江还去签约,他又立刻给曲江还的父母发去了一份那女孩儿的详细资料,当然去除了一些需要打码的照片。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把资料都看完了,查完对方祖宗十八代以后,怕是连孩子名字也想好了吧,毕竟他们这个儿子可是有要和工作结婚趋势的模样。 周时迁干完一系列的缺德事,还觉得他们曲家要感谢自己终于能不用担心绝子绝孙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汇报行程,顺便!”他特地强调了这两个字。“顺便跟世叔增进感情罢了。” 曲江还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看向周时迁,笑容有些阴冷道,“你那是讹钱吧。” 周时迁不要脸的甩了甩头发,呱噪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有空多和世叔聊聊嘛,他可跟你不一样,觉得人小姑娘挺好看的,不过人可是你公司设计师的女朋友,横刀夺爱,你什么时候也爱这种变态的玩法了……要我说啊……世叔可能就是对这点不满……哎,你干嘛……” 沙滩前的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一个白色西装的男人被人从车上推了下去,耀眼的阳光,碧海蓝天下,他冲着疾驰而去的轿车尾气破口大骂,“卧槽,曲江还,你在这里扔我下车,我怎么回去!” 黑色轿车内终于回归了安静,摆脱了麻烦,前座的陆简终于在长时间的默声后开口道,“曲总,离视频会议还有半个小时,需要放些音乐吗?” 曲江还抚着额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低声回答道,“不用了,我接个电话。” 他戴上了蓝牙耳机,沉思片刻后,接通了那个跨境电话,曲江还一边检查着手里地质报告上的数据,一边低声开口道,“父亲。”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有些意外,没有立即回话,毕竟曲江还平日忙碌,一年到头他们的通话次数也只有体检数据不怎么理想时,他会立即关心问候,此外的事情,便是催婚,曲江还也会避开这些话题。 曲延舟迟疑了片刻,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他身旁的人拿过了手机,温润婉转的声音传来,“小迁都和我们说了,你看上了那个姑娘是吗?” 曲江还拿着钢笔圈起开会要注意的数据,没有作声。 这并不会影响母亲的“教育”,“那个女孩儿,爸爸mama看了,都觉得很可怜,年纪还那么小,未来的路还很长,当然mama不是嫌弃她的身份,毕竟小简曾经也沦落到那种地方,只是爸爸mama觉得,她家里人一定很担心她的安全……” 曲江还的笔顿了顿,但只有片刻,便继续写起了字。 他们电话来,只是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赠送善心。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无论是他连笔还没有握稳,他的爷爷,曲家家主便开始成日让他枯燥学习的时候,还是发现他的天分,家主把他带在身边安排所有已经超出年龄课程时,或是庄园里的仆人一直传出,他不过是曲家与生物学研究所研究出来的试验品,只是为了研究繁育更高智商的孩子,所做的实验时。 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是,在他被他伯父的儿子喂食安眠药时,差点葬身火海后,父亲却因为善心让他们继续留在公司。 曲延舟在电话那头又咳了出来,那一夜他父亲的呼唤声闪回在耳边。 曲江还手中的笔彻底停了下来。 他沉默了片刻后,声音温软了,“让父亲照顾好自己,那个女孩儿的事,我会处理,我这边还有会议,就不细谈了。” 与以前一样,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没有生气,也没有开心,官方客套,即便是与他们这样的血亲对话,那个因为父亲为了他冲进火场而吸入过多烟雾,在病床边上哭得失声的6岁男孩儿,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父母释放情绪。 曲延舟听着电话的忙音长长叹了一口气。 若是人是树木,江还的年纪与能力便能比做参天大树,早已可以为他们遮起风雨,再强行改变他的生长形状,只会让他流血不止。曲延舟很清楚,从来是他们未尽到教育的责任,所以在电话一开始,无从开口。 只是许甯在一旁捂着脸又无声哭了起来,她近段时间,抑郁情绪愈发频繁,开始凌乱道,“老公,是我说错话了,我应该先关心他的生活……不是……应该……应该……我应该先……” 她手足无措,仿若刚做母亲的时候的样子。一切都因为那个晚上,钟霖带着还是孩子,却满身是血的江还和大批警察回到庄园。 她像被那鲜红的血液与呼啸的警笛声禁锢在那一夜,曲延舟抱住了病床前的她,低声哄,“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