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学会信任:真相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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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杏坐上了去D.k的私人飞机,只是这一次,她从顾客通道过去了,戴上了女性客人特有的胸针标识,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同样的景色,换了一个领导人,却也是换汤不换药的做着同样的事情。 这一次她被恭恭敬敬的请到了会客室,祁二小姐亲自接见,她没有祁曦月肃杀的气质,眉眼柔和,只是那样的笑容,唐杏很熟悉,在她工作的时候,经常会见到那样精明的女总裁,就算面对不同阶级的人也都能一副礼节十分到位的模样。 在寒暄过后也直奔了主题,将她带到了会客室下的密道里,那里直通地下,越深入越阴凉,只摇曳着些许晦暗的烛光,可怕的回忆充斥着唐杏的脑子,更甚的是当看到牢房里那些刑具和那个人时,她强忍着不适,却还是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到了她的翻译,她才逼自己镇定下来。 祁二小姐打开牢房门,对里面双手被反绑在一张刑椅上的祁曦月叫道,“jiejie,你们慢慢聊。” 这样诡异的场景,让唐杏一时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直到屋子里只剩她们两人和一个翻译人员。 祁曦月穿戴整齐,表面上看起来还好,只是这个姿势久坐腰部受力过大会很难受,她说话时的沙哑和虚弱,让经历过的唐杏很清楚她遭受了什么,她无法想象血缘关系的人可以互相这么对待。 “小哑巴,又见面了。” 唐杏怔怔地看着她,用了很长时间才缓和下来,她并不擅长这样与对方谈话,便确认了一遍绳索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开,对方看穿她的心思却嘲笑她,“你不怕解开以后,我对你做些什么?” 明明对方没有行动能力,唐杏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心里一慌,大约是身为D.k调教出的奴隶对boss总要下跪的奴性在折磨她,她皱了皱眉,终于在那准备好的调教师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风水轮流转的事情,让祁曦月忍不住大笑,在唐杏眼里,她显得有些许癫狂,但祁曦月这个人在她的感官里,本就是一个与正常人几个字完全沾不上边的,这样身份置换的事,要笑也应该是唐杏大仇得报的快意,她这样,反倒让唐杏在询问她之前被震慑住了,又因为她不能言语,或者是调教师独有的能力一般,主动权仿佛都落在了祁曦月的手里。 她笑够了,接着上下打量着沙发上的唐杏,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随时都含着水光,于是柔和干净的脸上就给了别人一种无辜委屈的欺骗感,算得上是栽在这样的奴隶手里,祁曦月却没有半点气恼,反倒话里显得很轻松,说道,“小哑巴,你果然是是受虐体质,居然还能为他这么一个烂人重新回来这里,我可事先说明,我那个meimei心黑的很,说不定就扣下你,重新调教卖出去,反正……反正曲江还现在应该无暇顾及你。” 她的话里信息太多,唐杏却因为那一句无暇顾及而忽略了祁曦月挑拨离间,她在曲江还的笔记本上看到过祁家复杂的关系,钟叔解释过,祁曦月和祁二小姐同母异父,上一任家主,她的母亲有意培养祁曦月,所以祁二小姐只能蛰伏多年,这一次夺权也是由于她们的母亲已经没能力再掌控祁家,可将祁曦月囚禁起来,手段狠辣的程度也根本不逊色于她,也难怪祁曦月会这么形容她。 但祁曦月应该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对,看到唐杏的第一反应却是,你为他而来。 于是唐杏心里的天平便倾向了来之前的猜测,竹涧可能也有计划,并且她很有可能是计划中的一环。 唐杏深吸了一口气,拽着手里的包,坐在那里很久,也没有抬手比划什么,翻译是钟家的人,提醒她的时候,她才迟疑抬手,祁曦月看着她还带着淡淡伤痕纤细的手指,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唐杏的手便顿了顿,翻译开口道,“您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吗?” 祁曦月听到问题,轻轻挑了眉笑容更深了,她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唐杏,那样赤裸的眼神,盯得让人心里发毛,看到唐杏有些躲闪的眼神,她才缓缓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很聪明。” 唐杏听闻,抬起头来,眼神复杂,一时间心里的猜测假想纷纭,祁曦月悠悠环顾着四周,这是竹涧和她亲手布置的牢房,是专门用来和她玩些花样的,自愿留在这里?算是,可看唐杏一脸惊吓的模样,怕是以为自己和竹涧联合套路了曲江还,把他骗到那边挫骨扬灰了。 她倒是希望是这样。 只是这一次是她和曲江还的合作。 也是迫不得已的合作。这些年,大多数时候,都是竹涧在帮她经营着D.k,成立国家,也是他不知道从中用了什么手段,从那一次她闯了曲江还家后,回来祁家便出现了变革,母亲的命被握在她的meimei祁清晏手里,长久以来,她联系不到竹涧,最后看到他,却是从新闻中看到的,他与别人结婚的信息。直到曲江还来到D.k,把真相带来,她才知道,竹涧那些一提起脸色便改变的身世。 原来后来祁清晏一直与他的母亲是合作关系,这也是这一次她能够有这么多雇佣军镇压祁家的心腹让祁曦月措手不及的原因。 竹涧的婚礼,是一场因为祁曦月的安危被迫的间谍行,可曲江还来后提出了一系列的计划让祁清晏毫不犹豫的倒向他这边,既能让她背后有威胁的王妃倒台,又能彻底控制D.k对她而言百利无一害。 只是,这一次,祁曦月与竹涧沦为别人棋盘里的,棋子。 那个下棋的人甚至把自己当成了棋。 曲江还坐在同样的位置和她说这些,告诉她需求,“你只需要在视频里说明,只要他一切听我的,你就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等他。” 祁曦月沦为阶下囚,并没有和他商量的筹码,但却是他意料之内的拒绝,曲江还低声笑了,声音不急不缓显得游刃有余,仿佛将要去危险之地的人不是他。 “你拒绝了我,你的男人被他的母亲控制走上了和世界为敌的路,一样是九死一生,同样是走狗,当我的走狗还能落得苟活的下场,你应该庆幸他在乎你,你的命还有些用,否则,你连坐在我面前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祁曦月就算气急败坏的开口痛骂,曲江还也是就这么冷漠的看着她失态,等着她妥协的像签下丧权辱国条约一样的拍下那个视频。 祁曦月没有再回答唐杏那些假设性的问题,她快速比划的手被她的话打断,“你很聪明,但是比曲江还那个人精弱了不止一点半点,怪不得,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哦……当初我还以为是你勾引的他,现在看……” 祁曦月盯着她看,轻声笑了,说道,“你可真是,我们调教出来的好奴隶。” 没头没尾的话,让唐杏的手顿了顿,祁曦月看着她的表情,想来是她有了什么假设,祁曦月轻笑道,“也怪不得他这么喜欢你。” 她会来祁曦月这里,祁曦月会说什么话,大约都是曲江还预计到的,这样的想法让唐杏仿佛有什么东西咽不下去一般,看着祁曦月,一脸的不敢置信。 祁曦月恨他们,不会说出些什么实质的答案,她因为担心曲江还而来,他却只是希望自己能坦然面对曾经伤害自己的人,甚至可能希望她不要太客气。 他希望自己能转移丝毫的注意力,不要过分担心他,但那些心意相通的想法此时此刻显得毫无用处,唐杏只是想知道他安全,对曲江还她更是多了一股怨气不得疏解,这时祁曦月还要再添一笔,“不过他落到那位王妃手里,早应该被挫骨削皮了,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对那些合作不成功的囚犯的吗?他们会先把他的眼球捣碎,肋骨敲断,砍掉双手,哦,还会和那个时候给你打清醒药剂一样,疼都没办法疼晕过去,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他们甚至可以让人辨认不出来他原本的样子……” 唐杏的眼睛蓄满了泪水,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或是愤恨,更或是担忧的感情,这些天的压抑和惊吓参杂在一起,因为长期没说话,声带重新张开时,声音非常细微,她颤抖地落泪,艰难打断她说道,“除了恐吓我……你,你还有什么办法,被……被绑在这的,不……不是我……” 祁曦月看着唐杏,她微微抬着头,眼眸里一半水色潋滟,白净的脸上挂着泪痕,单薄的肩膀轻轻耸动着,白嫩的脖颈紧绷着,有些苍白的唇瓣隐隐伴着呜咽,唐杏是在她面前说不出话的,被那样折磨得连哭声也无法发出来,可却因为一个男人鼓起勇气反驳她,话里还带着刺提醒道,现在她的处境更凄惨些。 祁曦月大笑她抽泣着说出狠话,可唐杏没有再躲闪,只是站起来,这次,居高临下说话的人,变成了她,她的声音就算很小,依然柔软舒适的好听,想狠绝说什么,最终却也只是一句,“就算……就算他回不来……你也不可能从这里出去。” 唐杏起身离开了那里,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祁曦月少见的流露出了无神没有焦点的眼神光,这场谈话,唐杏没有得到解决现状的办法,可却真正和曲江还料想的那样,从封闭的世界里走了出来。 她能说话了,只是在那样万般的刺激下,离开那个地牢时,她才掩面哭了出来,祁曦月的一字一句狠毒的手段都在牵动她的心。 致死的折磨,那样的痛苦,她最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