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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舟晚闭上眼睛,达到顶峰后伴随身体空虚席卷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倦意。 我抽出湿巾纸为她擦拭。 指尖顶着湿而凉的触感,碰在肿胀发烫的地方,“可意……”她还未尽兴的身体又燥热难耐,衬得手指的触感愈发具体。 “晚晚,jiejie,”我故意又往深处进了些,“jiejie什么样我都好喜欢,忍不住流水的样子我也喜欢的。” 明明是前后处处顾及到的擦拭,手却又被涌出的水浸湿,连带着纸巾都变得热了起来。 “jiejie,你这样要浪费多少纸?” 我换了一张湿巾,两根手指她肿胀的yinhe来回搓揉,她忍不住xiele一次才完全擦干净。 她完全不回避地直视我,握住我的那只手逐渐松开,赤裸的身体逐渐褪去浮红,眼睛里的水雾散开,呼吸扫在我的腿上,从暖热的、一湿乎乎的气团变成均匀的气流,趋近平稳。 “喻可意,我撒谎了,我没有去约别人做Dom,是我自己控制不住。” 绳子自上而下地缠在指头上,她一松手,它们又立刻一圈圈地解开。 “晚晚,告诉我,你到底是喜欢被绑起来……还是单纯地喜欢痛感?”手指每次抚过她的身体,她都忍不住轻哼。 “我不知道,”给予习惯性逃避的回答,她心虚地躲避眼神交汇,“应该都喜欢的。” “可意,你说过,我是个心口不一的人,对不对?”喻舟晚捏住床单的手指慢慢地摸到我的手背上,“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让你明白。” 她发觉靠言语只会越描越黑,原本轻轻落下的手骤然收紧,担心我再像那天晚上一样误会话里的意思扔下她独自离开。 “我讨厌被欲望支配的人,觉得他们是最没用的那种,可我自己又不知不觉成为了他们。” “可意,”绳子的一端被塞到我的掌心里。“我想让你捆住我。” “现在?不会疼吗?”我装作听不懂她的暗示,用指头戳喻舟晚的大腿,她瑟缩了一下。 “不会的,我教你,”她抓住我的手,将绳子对折,然后从圈里挑起,穿出,“我相信你会对我下手轻的。” 步骤并不复杂,她带着我系好了一个环,示意我按照刚才的步骤再系另外一个。 绳子经过特殊处理,没有常见的那么粗糙,摸上去软软的,不过这也反向证明喻舟晚能留下那些深色的淤血是对自己下手有多狠。 我抓着它在手上随意绕了两圈。 “今晚要回去么?”我被交缠的绳子迷晕了眼,左右交叉了好几次才打了个粗糙肥胖的疙瘩。 喻舟晚拽了拽绳结,它毫不反抗地散开。 “我回不去,你想走吗?”她轻笑,似乎在此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的衣服在水里泡湿了,没办法穿。” “这样就好了,”她拽住绳子的两段调整一对环的大小,“这是普鲁士结,最简单的一种。”说着,她将一只手放进去。 “你不想回去的话,我走了,你会想我么?”另一只环里是我的手,拉紧绳子,我和喻舟晚被铐在了一起。 “我今天没有带短的那条。”她跪坐着仰起头,干涩的唇尖碰在我的嘴角上,用行动给出上一个疑问句的回答。 “下次记得提醒我,嗯?” 身体的温度降下去,她主动贴上来取暖,腰腹相碰,轻轻一拽手上的绳,她重心不稳前倾,顺势含住我的嘴唇,吮吻时气声拉得纤长娇媚,仿佛下一秒就会在交缠里忘了正确呼吸。 我迷恋她存在的证据——发丝的气味、皮肤的触感、说话的咬字和语调,在此之余,又多了一样东西——癖好。 我们共享了第二个秘密。 “晚晚,”我叫她的名字,收紧手里的绳子钳制住她,“还想做吗?” 喻舟晚愣怔了一瞬,点了点头。 我搂住她的腰,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下身和她的相贴,那里还残留着上一次高潮之后残留的水,我压着她的腰,迫使她的双腿牢牢地夹住。 “可意,我可不可以用手……嗯……帮你。” “帮我?难道jiejie不想……”捆在一起的两只手相扣,我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明明是她在上,迟疑的态度却显得尤为被动,“再爽一次么?” 喻舟晚眯起的眼睛陡然睁大,脸颊唰得红到耳廓,她撑着我的手臂,挪了挪腰,找到能互相挤压和摩擦的点,还没动几次,喘息的声音明显变得清晰可闻。 经历过两次潮吹的xiaoxue变得格外敏感,但她仿佛好胜心作祟非要让我在她面前露怯,明明撑住床单的手臂都在打颤,撞击和摩擦的动作只是更用力了,我感觉自己正在被热流裹挟,出于条件反射想要忍住,却忘了强行憋住时导致的肌rou收缩会刺激快感来得更迅速,分泌出更多润滑的水,连呼一口气时都带着轻哼的尾音。 我整个人昏沉沉的,猛然听到手机嗡嗡的振动声,本来不打算管,谁知它锲而不舍地又响起来,刚刚被挑起的燥热烟消云散,我不得不起身从揉成一团的被子里抖落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爸?” “你跑哪去了?打电话怎么不接,”我没有开免提,喻瀚洋不耐烦的声音震得我耳朵疼,“大半夜还不回来?” “在外面。” 虽然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怯懦,看到他打人只会害怕地哭,但发现他卸下面具露出我看惯了的那副嘴脸,我心里还是有一丝丝不安。 “在外面干什么?”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对我晚上不在家的事情这么斤斤计较,平时我回家见到他都是完全不关心我存在与否的样子。 “你姐呢?在你那边?”他声音柔和下来。 “嗯。” “让她接电话。” 喻舟晚伸手想拿手机,我捂住她的嘴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去买东西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那你们快回来,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没等我问他有什么事,他便挂断了电话。 喻舟晚懵懵地盯着起身穿衣服的我,不知道是还没有从被中途打断的性爱里回过神,还是因为产生愧疚,毕竟是她约我出来才牵连我被喻瀚洋莫名其妙凶了一顿。 喻舟晚的衣服堆在洗手台旁的凳子上,暖风机吹了半晌,摸着不算太湿。 我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拎住挂起来的衣服,喻舟晚枕在我的肩膀上,裸体的曲线像是一笔勾勒出的速写,她眯着眼睛在打瞌睡,手臂环住我的肩膀。 我尽量专注地盯着衣物,不看镜子里的倒影。 “可意,差不多就行了,”她接过衣服穿上,“我们早点回去。” “你怕他?” “不,我是觉得让别人担心不好,万一真的有什么急事呢,”喻舟晚捏了捏我的手指。 “不会有的,这么大晚上的能有什么急事,”我对喻瀚洋的脾气早就摸清了,“他就是闲的没事发疯,找个人撒气,以前他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这样。” “他有没有打过你?”喻舟晚掰正我的肩膀,“他是不是经常动手打人,以前也这样对你和你mama吗?” 我歪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我同样以复杂的神情看过来。 “石阿姨跟你怎么说的?”我拘了一捧清水洗了脸。 “mama什么都没和我说过。”喻舟晚低下头,“她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爸爸’的身份还是要认的,如果我实在不能接受他,最多还有半年,我去英国之后也不用再见他了。” 她抽出房卡关上门,走到电梯前摁亮了下楼的按钮。 “那你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耸了耸肩膀,“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了,完全可以当作没有这个爸爸,你之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我打了车在门口等喻舟晚退房出来。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些问题?”我等车时蹲在路灯下,仔细琢磨了一番,喻瀚洋刚刚的态度虽然不好,非要深究的话,责备我晚归也不太联想得到之前的事情上。 “因为我……一直……”喻舟晚比我高一些,即使我今天穿了短靴,她靠在我肩膀上还是有些费力,“都想知道关于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