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变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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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师佩兰×宋绗,其中有受帮攻阴蒂高潮情节) 宋绗并非人们刻板印象中娇小柔弱的那种丫头,毕竟是师门出来的,武艺多少也是精通,身量与师佩兰不相上下。 眼下她的大脑被快感充斥着,却一遍遍催令自己清醒,好看清上方那人的容颜。 她深爱的主子师佩兰,溪流般柔顺的短发垂在耳边,明媚而英华的容貌带着玩味的笑,柳眉弯弯,凤眼清清,丹唇半启,露出汉白玉般的齐齿,然而额角那似朱砂的一点伤痕也格外明显。 宋绗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劲儿,一把将师佩兰拉在自己怀里,泪水夺眶而出——这眼泪不是生理性的,而是心里流出来的。她的主子这些年实在太苦了。 等师佩兰意兴尽了,放开了手,宋绗坐起来,解开师佩兰的衣带,小心翼翼地伸进手,找到蒂果那处,不轻不重,力道适宜地按揉起来,眼睛凝视着师佩兰那双大而传神的凤眼一瞬间波光潋滟,迷离失神,身子忽然不由得一斜,宋绗当即拉着师佩兰靠到自己身上,剩出来的一只手揽着那担负了太多的肩膀。 门外的大个子修远面红耳赤地听着,收获是除了几声含糊不清的呻唤什么也没有。他家主子临睡前,他不抱太大希望地想求那个,然后被意兴缺缺的主子直接逐出屋去了。修远怕主子睡不好,在外面守了半天,从门缝看进去是睡熟了,接着就鬼使神差跑来这听墙根,听着听着莫名有点羡慕,是不是该和宋绗取点经? 单表另一头,三皇子晏三昧败兴地回到宫里,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瞧,天地变了—— 他不是在自己的寝宫里睡吗,怎么一觉醒来在父皇寝宫里?自己不要命到这程度了? 更炸裂的是,一个太监进来,开口喊的是:“陛下……” “你说我是谁?”太监大惑不解:“陛下就是陛下啊,有何不妥?” 既然我成了皇帝了,那谁成了我了?晏三昧赶紧冲出宫去,丢下太监没命地追在身后:“陛下哪去啊,您还没更衣呢!” 此时另两处地方更是劲爆: 一向恭敬有礼的太子晏慎峤今天早上忽然暴跳如雷:“怎么回事!把太子和三皇子叫来!朕要亲自问他们话!” 他宫里的侍从吓得是魂飞魄散:“殿下您慎重啊,这话被陛下听见了非死罪不可啊,何况您不就是太子吗,还想请谁啊?” “什么?”晏慎峤,或者说是皇帝晏景衡,往自己身上摸了摸,又揽镜一照,更加暴跳如雷,“备车,备车!朕要亲自去找人!” 三皇zigong内的下人都一头雾水,平常三殿下起床第一件事不是随便挑个人打几下吗?今天怎生这么慈善? 变成了自己异母弟弟的太子晏慎峤表面从容雅正,实际方寸大乱地穿好衣服,吩咐道:“备车罢,孤去见见父皇与……嗯,大哥。” 父子三人很巧地在路上相遇了。 情况就是这样: 皇帝晏景衡变成了太子晏慎峤。 太子晏慎峤变成了三皇子晏三昧。 三皇子晏三昧变成了皇帝晏景衡。 顶着大儿子脸的晏景衡往日的威严与沉稳崩的一干二净,大跳大骂:“是不是你们两个孽种活腻歪了?” 躲在自己弟弟体内的真太子晏慎峤为了自己的形象,赶紧稳住父亲:“父皇冤枉孩儿们了,就算孩儿真有不轨之心,何必变成三弟,还让三弟变成父皇呢?” 晏三昧倒觉得还有点意思,通过晏景衡的脸做个鬼脸:“就是,我是嫌命长吗,干出这种傻事?” “态度给我端正点!别把我名声毁了!”晏景衡想扇晏三昧又心疼自己的脸。 晏慎峤可怜兮兮地提醒父亲:“最重要的是今天的早朝怎么办……” “那还用说,朕去!”晏景衡霸道地说。 “那岂不是天下人要以为孩儿窃国……”晏慎峤慌了。 晏景衡抬手指着晏三昧:“你觉得老三去能整好?” 晏三昧怒了:“老鬼,看不起我不用你说!” 父子三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宫廷侍卫程宇漠冷着脸进来汇报:“陛下、两位殿下,大事不妙!您三位的事儿不知为何在曜城里传遍了!” 三人一阵错愕,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晏景衡,他一蹦三尺高地怒骂:“一群蠢东西!查,给朕查!究竟是谁传扬出去的!” 晏慎峤也快急疯了,转过去给三弟晏三昧施加压力:“你昨天是不是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去了才导致的?嗯?” 晏三昧一个激灵:“天哪,我去了定安侯府!那个时候舒家已经乱成一套了,老侯爷被夺舍了,庭庭被上身了!” 于是成就达成:晏氏父子三人对舒辞庭好感度再降。接下来晏景衡顶着太子的脸去上朝,晏慎峤用着三弟的躯壳去给母后请安,晏三昧拿着皇帝的身份在宫里斗鸡走马地胡闹。 至于话是谁传出去的?当然多亏了大晏的国师沈宁。 定安侯府小姐的上门女婿沈镜亭长相阴柔,其堂兄沈宁可是个周正的美男子,只是在美貌背后是数不清的小心眼。 从小他就爱妒忌。要说妒忌是人的通病,不过大部分人妒忌的是身边的人,他呢,专门找那种天生人上人的妒忌。这不是给自个儿找罪受吗? 甚至就连跟舒辞庭好上,他的初衷都是:既然那些位高权重的家伙都跟你好,那我也来。 只是他的脑子显然配不上他那一堆坏心眼,不然也干不出把两个自己讨厌的人凑一对,结果刚好让人家强强联合这种事了;今天早上他听了宫里自己的眼线报告的情况,大喜过望:这不是一个让皇室丢脸面的好机会吗? 于是沈宁找上了那个上次在皇宫表演,被吃醋的三皇子为难的下不来台的戏子,尚宫周潇的表妹楚顾熙,一个傲慢骄矜且不容许任何不同意见传入耳朵的女人,添油加醋把这事渲染给她。目中无人,就觉得自己该让全世界捧着的名角儿楚顾熙为了报复三皇子,自然把这事带头传的沸沸扬扬。 不过就在这时候,另一个女人坐不住了。谁?大晏的传奇皇后,宁如雪,太子晏慎峤的母亲。 宁如雪上辈子为了当皇后无所不为,最后成功挤掉如今已经被废的原皇后杜千雅,得偿所愿,可又被后来入宫的堂妹宁梓沐贵妃夺了宠,正想整掉堂妹,却遇上了舒辞庭,不幸从玛丽苏女主变成了恋爱脑小女人。 所以这辈子,她的决心就是除掉舒辞庭,把他的机遇都抢回来。现在舒辞庭身边有个猪队友沈宁,这不是送上门的把柄么? 现在皇帝脾气那么暴躁,何况偏生还顶着她儿子的脸,怎么看怎么别扭,那就先找个更厉害的帮忙吧。 ——那自然是太后,明惟羲。不过宁如雪自己去不得,因为明惟羲并不喜欢她;堂妹贵妃宁梓沐又和自己是竞争关系——这时候派上用场的,是她的亲信尚宫周潇,那个和表妹楚顾熙早就不合的女人。 周潇从小宫女手里接过东西,走进太后寝宫时,明惟羲正为了儿子的事愁容满面。周潇把盛着茶具的托盘放在茶几上,趁机对明惟羲道:“太后娘娘,我知道是谁放出话去的了!” “是谁?”明惟羲抬起眼凝视着她。 周潇压下嘴角的冷笑:“我那个狂放的表妹楚顾熙从国师沈宁那里得到的指示!” 明惟羲忽转了话锋:“定安侯府已经乱了的事属实吗?” “属实。那被夺舍的老侯爷当着三皇子面说的,退居什么二线,一切交给世子。” “那就好,终于有办法打掉沈宁这个蠢货了。”明惟羲冷笑起来。 周潇走后,明惟羲看着屏风,似笑非笑地说:“你听见什么了?” 一个清秀瘦小的姑娘从后面出来,是燕然郡主萧时卿,管废后杜千雅叫姨母。她此刻怯怯地说:“什么也没听到。” 明惟羲依然似笑非笑:“那就好。” 萧时卿从明惟羲那里出来,在宫门口徘徊一阵,片刻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往一个方向走过去。 “这些真都是我的?”由于“失仪”暂且革职的翰林学士单谓然捧着金子和药袋,欣喜若狂,“只要我发动同僚联名上个奏章弹劾沈宁?” 舒泓霄扬着下巴点点头。 “太谢谢啦!救了我燃眉之急!”单谓然把舒泓霄的手握了又握,当然最后还不忘色眼迷离地补一句,“舒公子可真好看!” 三辈子总有求这个花痴办事的时候,主子不知被这家伙占了多少便宜了。修远只能用“这个人对主子用处还大”阻止自己想杀了单谓然的心。 “叫你家修远暗中给人家投毒中病,导致人家失仪被革职,过后再送钱送药给人家,让他帮忙——你的法子可真妙啊。”师佩兰笑道。 舒泓霄道:“前两辈子沈宁浑身是把柄,都是靠着舒家为了舒辞庭的面子给他勉强罩着的,现在舒家先乱了,我看沈宁还能怎么嚣张。” 宋绗汇报道:“燕然郡主已经同意充当咱们的内应了。” “是吗?她没要什么?” “没有,只说想定期见见您。她一再表示她和舒辞庭什么事也没有。” “哦。” 师佩兰并不是女德提倡者,也不在意贞节什么的,只是由于她认识的几个只喜欢女人的闺中密友,有人的初恋同时吊着男的和女的,有人的初恋是跟女的玩够了转头就找男的结婚,恶心死人,致使她有些反感与同时和女人男人都有牵扯的女人扯上关系。 “还有几个人值得注意。”舒泓霄看着修远拿上来的记录说,“沈宁的弟子徐知行,就是那个出名的不着调,喜欢自称‘风流无双,天下第一’的玩意,最近病了一场,醒来就失忆了。” “那就好,可算是给那些被他负过的姑娘出了口气。” 徐知行自称风流,人也确实风流,见一个姑娘撩一个,人家动心以后就不管了。这么一个“风流无双”的人物,结局是顺理成章栽在了舒辞庭那不知被多少人捅过的屁眼子上。舒泓霄可不想再回忆这恶心的造化,手指点在下一个人名上。 不久后,国师沈宁因为观天象不力,导致皇宫大乱,并且散步妖言,革职下狱。后来沈宁莫名其妙死在狱中,仵作从其衣服里侧验出毒药,即以为是畏罪自杀。 楚顾熙虽然也受牵连被下了狱,不过被关了几天就花钱出来了。 当初,燕然郡主萧时卿送给她表姐周潇一盒胭脂,告诉她怎么配比能用、怎么配比有毒。周潇为了给主子绝后患,故意用它配了一套毒,然后装扮成楚顾熙,把它偷偷倒在了沈宁晾在外面的衣服上。 她投毒被舒家护卫温寂看见了,并且把这事报告给了舒家。然而执掌舒家的舒辜道已经被家里的变况整得身心俱疲,且又想沈宁一个猪队友就舍了罢,于是任凭沈宁没了。至于已退下来的假老侯爷舒宴苏,正在一心一意为舒泓霄和师佩兰筹备婚礼,讨好自家的大腿,更懒得过问。 沈宁的弟子徐知行由于一直生病,逃过一劫。上面本想叫他接任沈宁的,谁知道徐知行大病初愈后把从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连自己是谁都不认得了。 原本定安侯夫人徐悠仪作为他的姑姑,应该收留他,但两位皇子的老师,太傅解雪寒,也是他的舅舅,一个没半点人情味的家伙,为了自己的什么目的,皱着眉把徐知行养在自己家,而实际上根本就不上心,活像不懂饲养的人为了炫耀,搁家里一头动物充门面一样。 徐知行自己也蛮不舒服,因为夜夜一入梦,不是做一堆乱七八糟的梦,梦里自己每只手里共举着两把,头上还顶着一把一模一样,都写着“风流无双,天下第一”的扇子,杀猪一般尖声大笑着在街上骑着高头大驴乱跑,就是有个全然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唠叨,说什么你舅舅和那个姑姑都不是真的,他们是想害死你,你得提前采取手段之类。久而久之,徐知行越看这个“舅舅”和那个“姑姑”越觉得是块心病。 在他纠结的同时,还有另一个人也在纠结——小姐舒庭煦的夫婿,已死之人沈宁的堂弟沈镜亭。 在某两个不被看好的人安排之下,沈宁的死因与舒家的不作为被“无意间”透露给了沈镜亭。本身沈镜亭就觉得自己堂堂男儿,入赘实在丢人,而且和小姐感情也不深,但是依照他这个软性子,本来不敢起什么报仇之心的。可是最近也有个声音时而从他脑子里冒出:杀人替你堂兄报仇,杀人替你堂兄报仇……当然这个声音没有点明“人”是谁,不过也足够沈镜亭如坐针毡了。 与他们相比,修远这边是舒心多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突然有了一个能控制人的梦境,传递杂音的异能。起先修远着实被吓一跳,后来慢慢就变成了自豪。 想他本人,唯一的本事就是跟在舒泓霄后头,主子吩咐什么他就去照做,幸好每次都能高质量完成。可他还是有烦恼的,比如主子太优秀了总有别人,像那个死色鬼单谓然围着;还有就是每次和宋绗口角,宋绗总会用一句“你那武力保护你主子确实够,可是你也不如我”噎的没话说。 现在好了,靠着这个异能,他可以为主子顶更大更大的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