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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现pa】酸梅汤

    

    沈孤鸿和沈孤雁两人从父母那辈就是世交,关系好到不分你我的你儿子就是我儿子。当年沈孤雁的父亲沈沧海经商,还是沈孤鸿当官的父亲呼延显走动了关系,才顺顺利利的上市,让口袋鼓了起来。

    后来两人出生没多久,呼延显被调到西北戈壁滩主持绿化工作,长久而辛苦。沈沧海怕孩子跟过去受苦,执意要求把沈孤鸿户口落在自己名下,虽然沈沧海不计较什么,呼延显还是掏了家底入股,让沈孤鸿在沈沧海公司有点可观股份,不至于被人传谣,落下要侵占沈孤雁财产的口实。

    他俩打小就养在一起,堪比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铃声响起。

    沈孤鸿从小憩中醒来,从臂弯中抬起头,恰好看到沈孤雁转着篮球从cao场上回来。他小时检查医生说他体内缺什么色素,皮肤白,就连发色都比别人稍浅一些,在太阳底下剧烈运动过后闷闷泛出一层红来,脸上还挂着汗。

    他随手掀起球衣擦着脸上的汗,直到他坐在斜前方自己的位置,沈孤鸿才猛然回神自己一直在看他。

    同桌从水房接水回来,在寸光阴寸金的高三,她中午没有午睡,而是去走廊吹风看书,自然知道了一些教室里的人不知道事。

    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着自己发现的小八卦:“班长,你弟等下又要被老李头骂了。”

    沈孤鸿翻着桌洞作找东西的样子,实际上一直在侧耳听着。

    “他中午午休跑去打篮球,还叫了周哥,飞机他们,被二班值班的小纪律委员抓了,估计名单已经到老李头手里喽。”

    沈孤鸿就知道会这样。

    老李头是他们班的班主任,教英语,从事教育职业二十年恐怕是第一次遇到沈孤雁这般的刺儿头。沈孤雁偏科严重,语文靠着一点文学兴趣能拿高分,数学理科胡乱学学也是学校里中上的成绩,唯独那英语,闭着眼在答题卡上随手画两笔,分都比他考得高。

    身为英语老师又兼班主任的老李头自以为沈孤雁对他有意见,又怎么能忍?

    他点名沈孤雁让他站起来,在沈孤雁面前晃来晃去,褶皱出深深痕迹的皮鞋不断踢着桌脚,告诉他现在是英语的时代,不管他未来做什么,都得会英语。

    “你家公司开得那么大,要和国外的人谈生意是吧?你连最基础的问候都不会,丢的是谁的脸?”

    这话是不错,沈孤雁闷声听着,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令人头疼的问题少年,虽然在一些事情上天赋没有得实在让人感到惭愧,但英语个位数的分总归不是他故意考的。

    所以老李头数落他他就安生听着,本来就是让老师发泄发泄就完事儿了的事,偏偏在老李头刚歇下来喝茶时,有调皮捣蛋的同学接话道:“他家那么有钱,可以请翻译啊。”

    话不是沈孤雁说的,但被拂了面子的老李头将账算在了沈孤雁头上。

    别人跟沈孤雁话多说了两句,老李头就让那人站起来,讽刺那人不读书只晓得巴结:“人家爹有钱,考不上大学照样逍遥,高中毕业拍拍屁股就走了,哪管你们以后是死是活。”

    这一下可惹怒了沈孤雁,全班被老李头骂得鸦雀无声之际,他霍地站起来,从桌洞里翻出英语教材,一股脑全部从窗口扔了出去。

    他还真就不学了。

    老李头被气得不清,扬言要开除他,马上就请了家长。

    沈沧海匆匆赶来,找了校领导说尽好话,当初为了两个孩子上学他捐了不少钱给学校,开除是不可能的,但道歉的事还必须得做。沈沧海又是道歉又逼沈孤雁写了检讨书,才将这件事翻了过去。

    但其实老李头和沈孤雁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晚上回宿舍,沈孤雁早早就睡了,沈孤鸿习惯先看半小时书,熄灯前去检查沈孤雁有没有盖好被子时,沈孤雁突然坐起来,问他:“有没有办法不用看英语成绩就能上大学?”

    沈孤鸿认真替他想了想:“特长生吧,不过那得你有一科特别优秀,比全校全市的人都优秀才行。”

    沈孤鸿本来是想劝他这比高考难多了,还不如花时间学好英语,但沈孤雁躺下去嘀咕了一声那就数学吧,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就有些不忍心打击他。

    结果事实证明天赋是一种恐怖的东西,沈孤雁花了点心思学了几个月数学竞赛,就以非常漂亮的成绩被录取,成了不用高考的特招生。

    眼看自己那套理论没用,更是把老李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被录取后,沈孤雁本来是可以不用再来学校的,提前享受高中结束后的暑假,但他为了碍李老头眼,还是天天待在教室,除了英语课什么都听。

    沈孤鸿又没忍住看了眼沈孤雁,他心高气傲的弟弟正转着笔,思索同学来问的数学题。老李头踏着铃声走进教室,眼神轻蔑地从沈孤雁身上扫过,将中午午休跟着沈孤雁出去打篮球的几个男生点起来,一通批评。

    十五分钟后,老李头喝了水润润嗓,走到沈孤鸿面前叩了叩桌子,“班长这星期回去把你爸叫来,有些人既然都已经毕业了,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了,那还留在这做什么,让他把人接回去。”

    沈孤雁漫不经心地看着教学楼围起来的一片天空,沈孤鸿亦沉默不语。

    他和他住在单独的宿舍,就两人共处一室,他很喜欢这样。

    很快高中三年就在六月雨季中画下了句号。

    晚上吃散伙饭的时候,不再受校规拘束的大家放松得多,是男是女都放开了,难免互相灌酒。沈孤雁人缘不错,又是一副很会玩的性格,被压着喝了许多的酒,后来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沈孤鸿肩头半睡半醒挨过了后半场。

    沈孤鸿清醒而克制,又当班长惯了的老成,这群皮小子没几个敢灌他,随大家一起举了几次杯,浅浅抿一口,有点不地道地应付过去了。

    他看沈孤雁醉得难受,耳根都红了 ,浅淡的眉毛紧皱着。他想去买点解酒药给沈孤雁吃,但看着一班的醉鬼又不好将人交到任何人手里,正为难之际,眼前光线突然暗了下来,班里的文艺委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将一罐外壁挂满水珠的冰可乐贴在呢沈孤雁脸上。

    沈孤雁一激灵有了些许清醒,举目一看,全班同学都带着一种看热闹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一瞥,文艺委员羞怯但不失大方的看着自己,甜美地笑了笑:“雁哥,要不咱俩在一起试试呗。”

    高考结束,没了早恋的条款,确实是恋爱的高发季,大家都像是在完成任务似的,找个合眼缘的告白就是了。可沈孤雁不知道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他从来都不擅长拒绝女孩儿,又被同学这么热切地盯着,他动着被酒精熏染得麻木的脑袋想了想,觉得自己又不吃亏,正要接过那罐冰可乐答应下来。

    霍地一下,他被人拉拽着站起来。

    是沈孤鸿。

    沈孤鸿礼貌又克制,端起酒杯自罚了一杯,笑道:“家里的人着急让我们回去,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几乎是半托半抱地将沈孤雁带走了。

    沈孤雁可不记得沈沧海有叫他早回去过,但他在自家老爸嘱托的任何事上从来不上心,全倚仗着沈孤鸿来记这些琐事,所以也没怀疑什么,很是顺从地跟了出来。

    走出包厢,沈孤鸿没急着走出酒店,而是去前台定了间房,将沈孤雁摔在床上,掀起他体恤衣摆罩住他脑袋,趴在沈孤雁胸口,从最尾一端的肋骨细细密密往上吻去。

    也不知在报复什么,衔起薄薄一点皮rou,牙齿狠狠切了下去。

    沈孤雁吃痛,没忍住拍了沈孤鸿一下。

    沈孤鸿便抬头,隔着衣服布料亲吻他双唇。

    他脱去沈孤雁的短裤,蜷起他双腿环在自己腰上。

    体恤仍旧蒙着脸,就算能透光,也只看得到沈孤鸿朦胧的黑影将他覆盖。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双腿上泛着颤栗。沈孤雁隔着布料闷闷喘气,他能感受到沈孤鸿的东西在他股间滑过。

    湿滑的,有些凉,就算看不到具体形状,冠状头部抵住xue口,强烈的侵犯感带来的错觉还是让沈孤雁瑟缩了一下,沉下腰想逃。

    沈孤鸿搂紧他的腰,亲吻他小腹。

    “阿雁听话。”

    “若我不呢?”

    沈孤鸿便用脸贴着他的肚子蹭了蹭,“疼得狠了也忍忍。”

    沈孤雁冷哼了一声。

    只是两人都是新手,沈孤鸿折腾出了一身汗,沈孤雁心不知悬了多久,那紧窄本就不是做交合用的xue口怎么都没办法容纳住任何从外界侵入的东西。沈孤雁那处都被蹭破了皮,嫣红的看着很是可怜,沈孤鸿叹息一声,翻过沈孤雁让他并拢腿跪趴着,在他腿根处草草蹭了出来。

    翌日沈孤雁穿裤子都疼,脸黑得可以当黑洞,看沈孤鸿每一眼都有踹死他的冲动。沈孤鸿眼观鼻鼻观心,有求必应,以沈孤雁没有所求他也能发现需求之势,吃喝拉撒伺候了几天,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明月,沈孤雁那身怒气可算是收了收。

    沈沧海跑去外地发展分公司没空管他们兄弟二人,高中毕业最为悠闲的暑假,他俩飞去海岛度假,仅仅只有他兄弟二人。

    在海岛灿烂的阳光下,沈孤雁半偎在沈孤鸿怀里,低垂着眼,嘴唇翕动微张,细细梳理紊乱的气息。

    沈孤鸿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包装得花哨的玻璃瓶,单手有些费劲地想将它扭开。

    “这是什么?”沈孤雁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凑过去看包装,乱七八糟的英文字母,他本就昏昏沉沉,更是懒得去细辨那群字母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Rush。”沈孤鸿打开了瓶子,却拿得离沈孤雁稍远了一些,“一种肌松剂,我查了些资料,他们说这东西会让你没那么痛。”

    “必须得做到最后吗?”沈孤雁想了想从那夜到现在,小两月过去了,两人没少在床上折腾,迟迟没做到最后一步。

    仅靠双手又不是不行?沈孤雁颇有种命不由己的感觉。

    沈孤鸿那家伙事儿他摸过,沉甸甸的,握在手里都觉得吓人,他可不想用那个吃进沈孤鸿指头都会痛的地方接纳这玩意儿。

    沈孤雁下意识皱眉,沈孤鸿不喜欢他这样,总有种在强迫他、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感觉,他把沈孤雁更紧地搂在怀里,用亲吻哄着他:“听话,不到那一步,我永远不会安心。”

    他指的是这半个月来,文艺委员一直在联系沈孤雁的事。小姑娘挺倔强的,沈孤鸿抢过手机替沈孤雁拒绝了,她也不肯轻易放弃,甚至一眼就看出信息不是沈孤雁发的。

    还挺了解自己的。

    沈孤雁自得之际,被沈孤鸿以惩罚之名哄着含了含沈孤鸿那作孽的玩意儿。

    太噎了,噎得鼻酸,眼泪都泛出来了。

    试过一次就打心底地拒绝。

    沈孤雁觑一样沈孤鸿那挺挺傲立的东西,底线往下跌了跌,他想,算了,反正怎么也得到最后一步的,早死早安心。

    他伸手拿过玻璃瓶,凑得近了,就闻到一股极其糜烂颓丧的甜腻气味,像伊甸园腐坏的苹果。

    总归不苦。

    他这么想,依着沈孤鸿所说,置于鼻前,深深吸了好几口。

    直到身体抽了骨头一般烂软下来,玻璃瓶脱手而出,砸在地上清脆得分崩离析。

    沈孤鸿按着他不再有力的腰身,略费了点力,登堂入室,嵌入了沈孤雁的身体。

    他吁了一口气,摆动腰身,试图让沈孤雁也从中感到快乐。

    汗津津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在雪白的床单上像两条蛇。沈孤雁听着窗外浪拍岸的声音,恍惚间觉得自己不是在酒店柔软的床上,而是随着浪向岸迈进,摇摇晃晃,浮浮沉沉,被高高抛起失重,腹间酥麻泛痒,又跌落,稳稳落在沈孤鸿怀里。

    群消息一直叮叮当当响起,沈孤雁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拿过手机,眯着眼打开班群,看到满屏的——

    “cpdd,共度七夕。”

    “v我600,七夕给你发520让你朋友圈装逼。”

    无聊......

    锁上屏幕,沈孤雁往沈孤鸿怀里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