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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却是白的,额角青筋微显,剧烈的喘息。 更多的,则是像现在这样。 仿佛什么也不在他眼中。 虽然还没有确定,可何愈潜意识里还是认定了他就是徐清让,不是季渊。 他走过来,轻声和她道谢:“昨天晚上打扰了,谢谢。” 何愈摇头:“不用谢。” 他低恩一声,拿了外套穿上,手刚抚上门把准备出去。 李寻急忙跑过来:“这么急着走干嘛,一起吃个饭啊,我们这儿早点铺子的豆浆特别好喝。” 徐清让视若无睹,开门出去。 …… 被忽视的李寻抬手搭在何愈的肩膀上:“我怎么觉得他对我敌意有点大啊。” 何愈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你手放哪呢?” 他反问:“那你这除了肩膀还能是哪,屁股啊?” “我他妈这是在警告你把手放下去。” “我偏不。” “你放不放?” “就不。” 门外的人停下脚步。 何愈松了松筋骨,刚准备动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徐清让背光站在那里,衣服的风格和他的气质实在不是很搭,却有种别样的少年感。 削弱了他周身的凌冽。 他单手抚着门把,模样慵懒。 眸色沉静的看着何愈,却在看到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时,瞬然冷了下来。 仿佛淬着冰雪一般。 一直到豆浆和小笼包摆上桌以后,李寻都在质疑自己刚刚的决定。 他为什么要让这个人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这人看他的眼神总让他有一种,自己稍不注意他就会往自己碗里放砒/霜的错觉。 “那个……二白啊。” 何愈抬头:“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椅子拖到她旁边,低声问她:“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脾气不太好?” 何愈看了眼安静吃饭的徐清让:“脾气挺好的啊,就是话少。”她轻声接了一下,“有点儿孤僻吧。” 李寻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不会下毒就行。 何愈其实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两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错东西了,一直到今天她都有些难受。 像是暗中蓄着力,在她喝了口豆浆以后,终于忍不住。 跑到厕所吐了。 她一般不生病,但一难受就像山洪一样。 何愈觉得嗓子眼疼。 浑身也使不上力。 她勉强撑着身子走出去,徐清让就站在外面。 小地方的公厕都比较脏,换平时的话,他估计宁愿绕道都不愿意经过这里。 可此时,他静静的站在那,周围是一个废旧油漆桶做的垃圾桶,上面堆积着各种垃圾,环卫阿姨每天晚上才会来收拾。 现在已经堆满了,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 何愈也是第一次来。 刚刚吐的时候,一半是因为难受,一半是被恶心的。 她按着肚子,眉头因为难受而紧皱着:“你怎么来这了。” 他轻声问她:“肚子不舒服?” “有点疼。” “还有呢?” “想吐。” 他走近了一点,抬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他的掌心很凉,像是冰块一样,缓解了她周身的燥意。 何愈下意识的想靠的更近一点。 他皱眉收回手:“应该是肠胃炎,你们这里应该有医院吧。” 何愈疑惑:“有是有,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得的是肠胃炎啊?” 他看了她一眼:“久病成医。” 何愈被噎住,点了点头:“这样啊。” 出去的时候,李寻看到她走路的样子,面色古怪的看了徐清让一眼。 刚才何愈急匆匆跑到洗手间的时候,徐清让很快也跟过去了。 这前后十分钟不到呢,就完事了。 看来长得帅也不是什么都好啊。 何愈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把包包拿上:“你先回去吧,我去趟医院?” 李寻问:“去医院干嘛?” 肚子又是一阵翻涌,何愈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多说了:“身体不适。”. 从这儿去医院路途不远,就几分钟的事,何愈却走的格外艰难,像是光脚踩在刀子上。 多走一步肚子就疼的不行。 光是疼都还好。 她咬着牙站在那,想等那股翻腾的感觉消下去了再走。 一回头,徐清让无声的跟在她身后,黑红相间的外套,张扬又肆意,昨天何愈第一次看季渊穿其实还小小的感叹了一番。 长得帅身材又好的人果然什么风格都驾驭的了。 不过徐清让显然不太喜欢外套背后那个巨大的绣花图案,宁愿反着穿也不愿意把它给露出来。 他卷着袖子过来,在何愈面前蹲下:“上来。” 何愈一愣:“什么?” 他耐心的重复道:“上来,我背你过去。” “不用,就几百米的距离。” “上来。” 他的声音不如原先那样冷冽,似乎特地放柔了一些,却又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强硬。 在何愈的眼里,徐清让留给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停留在哮喘发作时的病娇美人上。 她实在是……怕压坏他啊。 可以她现在这个状态走过去的话,估计还没到医院,人就疼清醒了。 “那……谢谢啊。” 她缓慢的爬上他的后背,碰触到的那一刹那,他的身子似乎僵了一瞬,何愈还以为是自己太重了:“要不我还是下来吧。” 她刚准备下去,徐清让扣着她的双腿,站了起来。 何愈没反应过来,险些摔下去,条件反射的环住他的脖子。 他的肩膀比她想象的要宽厚,胳膊也更加有力。 她甚至能感受到,贴着她裤线的小臂,随着每一次用力而收紧的肌rou。 即使今天已经看过一次他半裸着的上身,可像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好像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心有点痒。 总觉得,面前这个人其实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他不单只是一个病人。 而是一个得了病的普通人。 在得病之前,他应该一直都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日子。 何愈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名牌,反驳掉自己的话,普通个屁! 说是医院吧,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区诊所,重点突出一个小字。 再加上今天的病人似乎出奇的多,护士总共就两个,忙都忙不过来。 何愈去了诊室,医生把体温计甩下来,让她夹在腋窝,又问了她症状。 “肠胃炎,得挂水,我给你开点药。” 何愈听到要挂水,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不能吃药吗?” 医生低头写着病历:“吃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