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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早就已经死了回现代的心了。之所以出言试探,纯粹是出于好奇。如今既然已经得到答案,他就不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了,只有些得意洋洋地想,他家姮姮可真棒,生长在这样一个苛刻的封建王朝里,却能拥有超出这个时代许多年的先进思想,真真是一位奇女子。 姜姮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一脸美意的少年,少女笑容微僵地陷入了沉思:这刚跟她亲完嘴儿就突然想吃小肥鸡了什么的,莫非她嘴里还留有早上吃过的鸡rou粥的味儿?! 这个念头让姜姮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想说什么,外头忽然传来了月灵的敲门声,说是姜辞来了。 姜姮一下回了神,陆季迟也是刷的一下跳了起来。 还没有定亲就往人家香闺里蹿,这要是被未来小舅子逮着了,指定得把他当成流氓。 陆季迟可不想给姜姮最疼爱的弟弟留下什么坏印象,不等姜姮反应就冲她挤了挤眼睛,小声说了句“我晚点再来看你”,然后爬窗跑了。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姜姮想笑之余暗松了口气,一边吩咐月灵让姜辞进来,一边拿起旁边的茶杯连漱了两口。 以后不管吃了什么都得多漱几次口才行,不然…… 想起方才的“窘事”,少女用力地揉了揉guntang的脸蛋,几乎要忍不住将自己埋进被窝里。只是姜辞已经推门而进,她只能稳了稳心神,佯作无事地朝他看去。 姜辞刚从昏迷中醒来。 昨儿一听说jiejie出事的消息,这小少年就白着脸昏了过去,要不是月圆早有准备,提前请了大夫在床边守着,只怕姜姮还没出事,他就先死过去了。 姜姮刚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吓得不行,再三确定弟弟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这才终于躺下来睡了过去。只是心里到底不安,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想着一会儿喝完药去看他,谁想她还没来得及动,姜辞自己先过来了。 看着叫下人搀扶着走进来,脸色苍白如纸的弟弟,姜姮心里发疼,什么心思都散了,她招手让他走到自己床边坐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辞摇头,目光落在jiejie包着白布的小腿上,忽然就掉了眼泪。 “阿辞?”姜姮一怔,想说什么,少年已经用力抱住了她。 “我定会给jiejie报仇。” 小小的少年,声音低哑,几不可闻,只死死地憋着气儿,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 这显然是吓得狠了,姜姮心疼,却没有出言安慰他——这个时候,什么安慰都是没用的。她只是安静地拍着他瘦小的肩膀,等他将心中恐惧全部发泄完,这才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笑说:“晋王殿下救了jiejie,jiejie要以身相许嫁给他,所以阿辞,你很快就要多个姐夫啦。” 瞬间连鼻涕都忘了吸的姜辞:“什么?!” 看着满脸错愕,眼睛瞪得又圆又大的弟弟,姜姮眨眼笑了起来:“jiejie很喜欢他,想来阿辞也会喜欢他的。” “可……”晋王,那不是那个之前一直嚷嚷着要给他jiejie另寻婆家的家伙么?姜辞静静地懵逼了一会儿,脑中慢慢蹦出了四个大字:监守自盗。 这家伙不会早就看上他jiejie了,所以故意来这么一招吧?! 小小少年顿时就无心恐惧愤怒了,他眯起红红的眼睛,满心都只剩下了两个字:晋王。 *** 陆季迟还不知道自己被未来小舅子盯上了,出了荣国公府之后,他就一边琢磨着昭宁帝的心思,一边慢吞吞地往家走去。 眼下离晚宴时间还早,他并不着急,只是想起这个晚宴,陆季迟顿时就不解了。 虽然昭宁帝说晚上的宴会是为文武百官和北夏使臣而设,可文武百官那么多人,哪可能个个都来参加。且这宴会是用来接待北夏使臣的,并不只是寻常的宴会。有资格在今天这种场合得到帝王赐宴的,按理来说也只有真正在朝廷上有分量的重臣。他一个退出朝堂已久,早就不再掺和政事的闲散王爷…… 昭宁帝叫他去干嘛? 当吉祥物吗? 正纳闷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声,陆季迟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的大树下,三五个七八岁的孩子正一边嬉笑,一边拿石头砸一只大黑猫。 黑猫瘦骨嶙峋,身上血迹斑斑,虚弱无力地倒在泥地里,似乎马上就要断气了。 它看起来可怜极了,但那几个孩子却只觉得有趣,一边嚷嚷着“它另一只眼睛还会动”“它怀里的小崽子马上就要跑出来了”,一边继续用石头砸它。 那下手凶狠的,不像是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倒像是一群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陆季迟的脸一下就黑了。 他想起了二蛋。 上辈子,他家二蛋就是因为同样的事情被他救下带回家的。 那时候它才刚出生不久,小小一只,巴掌大小,却被那群熊孩子虐得满身是伤,几乎就要丧命。陆季迟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养活它,将它养成后来的大肥球。 眼看这些孩子弄死了大黑猫不说,还要去伤害它怀里的小猫崽,陆季迟眉眼一冷,当即就转身朝那群孩子走了过去。 他也不废话,直接叫魏一刀把他们拽到一起,挨个用石头砸了一遍屁股。 孩子们疼得放声大哭,嗷嗷直叫,很快就把他们的父母引了过来。 陆季迟只与孩子们说了一句“你们会疼,这猫儿就不会疼么”,并没有对那些愤怒的父母们说什么——在这个人命都不值钱的时代里叫他们尊重其他生命,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他只是让面目凶煞的魏一刀往身前一站吓住了那几人,又抱起那只被已经死去的母亲紧紧护在怀里,正瑟瑟发抖的小黑猫,这便转身走人了。 这件事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不过是回家路上发生的一个小插曲,然而陆季迟却不知道,不远处的酒楼里,有人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这年头长得俊俏心地又这么善良的人可不多了,来人,快去打探打探这位公子家住何方,姓甚名谁!”说话的是个身材比寻常女子修长高大一些,容貌却十分耀眼的少女,瞧着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胡服,头上带着羽毛发饰,腰上缠着金丝软鞭,一身令人无法忽视的英气。 “合叶。” 坐在她身边的是个比她年长了五六岁的年轻男人,高大魁梧,五官深邃,一双微蓝的眼睛尤其引人注目。 “知道了知道了,咱们是来办正经事的,不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肆意妄为。”少女悻悻地收回盯着陆季迟的视线,惋惜又有些不甘地说,“可要和亲的人是我,你们总不能一点点挑选的权力都不给我!且我的要求也没有很过分,就是对方不能太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