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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力气可不小,几巴掌下来,几人被打的晕头转向,陈月娥嗤笑他们,“就凭你们这点破本事也想学别人出来打劫?” 她当然知道这些人不是想打劫她那么简单,怕有别的龌龊心思,总不能说出来坏了自己的名声。 正说话间,胡同里走进来一个人,那人半大少年,约莫十六七的模样,穿的缎子衣裳,模样比较普通,见到这场面也有些呆愣住,看到陈月娥目光不善的打量他,这少年才拱手说道,“姑娘,我方才就瞧见这几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你,怕他们伤到你,这才跟上,没想到姑娘是个有本事的,是我多虑了。” 陈月娥盯着他不说话,小姑娘经历这么多事情,早熟,看事情不会只看表面的,她在这胡同住了一两年,从来没出过这种事情的。附近巡逻的守卫不少,从来没小混子敢在这里闹事,还有这人,出现的也太巧合些,偏她被人拦截时出现。 她就那么站在把少年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 少年有些慌乱起来,指了指地上的几人,“姑娘,可要我去帮你报官?” 一听见报官,地上躺着的几个小混子立刻爬起来溜走了。 陈月娥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少年站在她身后,神色阴晴不定,等陈月娥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出了胡同,那几个混子正在外面等着,见少年出来,龇牙咧嘴的讨要银子,少年脸色阴晦不明,“事情都给办砸了还找我讨要银子?” 混子呸了一声,“你事先也没说这小姑娘力气这么大啊,打的我兄弟几个没还手的力气,这我可不管,银子你必须给,不然我们就把这事跟那小姑娘说的,要不然老子豁出来,把事情捅到衙门去,有你苦头吃的。” 少年没法,从怀中掏出几锭碎银子扔给几人,暗骂了句抬腿走人。 等人一走,这小混子们把银子分了,一人问他们的头儿,“老大,你说这人为什么让咱们把人小姑娘的衣裳扒了?说甚,让我们只能把那姑娘衣服扒开不能羞辱,他是想来英雄救美?” “这你可不知了吧,这人怕是想娶那小姑娘,又不敢自个去把人家衣裳扒了耍流氓,就喊咱们先去把人小姑娘衣裳扒了,他借此时机出现,英雄救美,小姑娘身子也给他看光了,最后不就只能嫁给他?” 那人还是不懂,“既然想娶人家,为啥不好好提亲去?用这种下三滥的招,何况扒了人衣裳,身子不也被我们看光?真喜欢那小姑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自然不喜欢喽,你能这样对待你喜欢的姑娘,找人暗算她?你说说,你要是那小姑娘,身子被看光,是愿意嫁我们这样扒了她衣裳的混子还是救了她少年公子?” 那人又问,“他为啥这么干啊,不喜欢人家还想娶人家?” “鬼知道,走,有银子了,咱们去喝酒。” 陈月娥回到家中,吃晚饭时把这事情跟秋二娘一说,秋二娘吓住了,“你这孩子,日后不许一个人出去,娘担心的不行。” “我力气大,不怕事的。”陈月娥说道,“就是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 秋二娘仔细一想,心下也疑惑起来,“月娥是觉得那个出现想要救你的少年有些怪?你可认识他?” 陈月娥摇头,“不认识,不过记下他的长相,一会儿画下来,把画像递给玉珠meimei,让她帮我查查到底是什么人。” 她们做首饰的,也需要几份画功,画个人像出来还是很容易的。晚上睡前陈月娥把画像画出,写了封信让丫鬟递进伯府给玉珠。说也奇怪,她和她娘反倒全心依赖着小县君,哪怕她年幼,却知道没她办不成的事情。 玉珠是在第二天早上收到月娥的信,拆开一开忍不住蹙眉,她找来甘草,把画像递过去,“你去查查这人是谁,先从田家入手。” 不怪乎她怀疑田家,陈大廉去闹几天,肯定受田家指使的,他讨不回女儿,田家指不定就想毁了月娥姐名声娶月娥姐。让她不明白的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还不如陈大廉去官府一告,陈月娥就是他的女儿,给她指派给田家做媳妇不就成?何必这样麻烦,不过仔细一想,若真是指嫁给田家,依照月娥跟秋姨的性子定会闹的,对田家名声不好,嫁不嫁的成都不好说。 这才想出这么个招数来?名声没了,月娥只能嫁人。 总是还是要调查过才清楚,现在一切都只是她的设想。 倘若真是田家跟陈大廉所为,她不会轻易饶过他们的,这样的人当真讨厌的很。 玉珠心里并不肯定是否田家人做的事情,因为秋姨的身份其实不算秘密,伯府突然出了一位会花丝镶嵌手艺的,就算皇帝发了话,收了东西,王公贵族,世家重臣会暗中调查一番的,他们早就知道秋二娘的身份,有皇帝跟国公府罩着,眼下伯府还出了一位榜眼,两贡士,指不定还会出两进士,他们伯府现在可真的是满门清贵,越是世家大族越不可能现在动伯府的,因为他们得有脑子,得为整个家族着想。 再不久,两个哥哥要殿试,玉珠想快些把这事情解决,省的总膈应人,上次跟玉兰那事儿,她就饶过田家的。她又不是真的面团性子,哪儿能让人一直这么欺负。 甘草办事很效率,当天下午就查清楚,回来跟玉珠禀报,“姑娘,这人还真是田家人,正是上次那个教唆三姑娘的田月桐,她家二哥,还有个大哥已经成亲,这二哥整日游手好闲,不做正事的,姑娘,这事怎么办?” 玉珠靠在临窗下的檀木半枝莲罗汉床上,这个罗汉床小巧精致,上头搁着一张小案几,摆放几个姜黄色绣葱绿折枝花的大迎枕供她闲暇休息时卧的。她听了甘草的话沉默不语,手上下意识把玩着沈羡送的那串紫翡手串,心中思虑该如何。 正想着,白芍在外头喊道,“姑娘,谢公子过来了。” 玉珠正好想求他一些事情,欢喜的坐直身子,就看见谢澈穿一身墨色的缎子直缀走进来,他腰间佩戴一枚墨色玉佩,面如冠玉,相貌堂堂。 玉珠趿拉上软和的绣鞋,欣喜的拉着谢澈在罗汉床榻上坐下,“澈哥哥,我正好找你有事商讨。” 谢澈摸着她的手,有些燥热,怕她热着,让甘草把一旁的掐丝珐琅花鸟图案暖炉放屏风外,这才笑道,“姣姣找我所为何事?” “我是为着秋姨和月娥姐的事情。”玉珠把事情一一道来,“我如今是摸不准该怎么办,澈哥哥有没什么法子让她们莫要胡搅蛮缠,这样实在恼人的紧。” 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这般娇憨的求着他,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