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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礼佛,平日都是吃素,甚至不能在餐桌上见到半点荤腥,连鸡蛋都不吃的,这顿早膳不必说,全是素食,清淡,好在味道不错,玉珠也吃了不少。嘉禾见她吃的多,也放心了些,就笑起来,“多吃些,把身体养好,早些生个胖娃娃出来,你也知道,阿羡年纪不小了,该有个孩子了。” 说起这个,玉珠胃口去了些,拿帕子擦了下嘴,“儿媳记得。” 沈羡已经二十三四的年纪,搁在平常百姓家,孩子都能得五六岁了。 嘉禾笑道,“好好,那你多吃些。” 在主院用过早膳,玉珠才回了颐华院,她让丫鬟们端热水进屋洗了把脸,蔫蔫的道,“甘草,我有些累,先回床上歇会儿。”这几天因为成亲的事情,精神一直紧绷着,今儿在被这么一冻,就觉得有些累着了。 甘草担心道,“太太,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去请个郎中瞧瞧。” 玉珠已进到房里的架子床上,坐那儿脱了靴子,她道,“不必了,就是有些累,小歇一会儿就好。” 甘草就道,“那太太先歇着,奴婢去小厨房给您熬点汤,太太想喝甜汤还是rou汤。” 玉珠觉得胃口不太好,“都成吧。” 甘草出去后,玉珠就睡下,不曾想,这一睡却把颐华院的下人们给吓住了。 ☆、第116章 到午时屋子里的丫鬟才发现不对劲。 甘草在小厨房炖了枸杞羊rou汤,这汤强身健体,适合冬天喝,太太这几日累着,喝这个再好不过。到了午时这汤熬的差不多,这汤火候要主意,她在小厨房守了一上午,白芨白芍才从库房出来,她喊两人去唤太太起来,白芨匆匆折回,哭的不行,手都在抖,“甘草jiejie,不好了,姑娘,不是,是太太病了,白芍姐已经拿了牌子去请郎中了。” 甘草吓的手中的汤碗摔在地上砸的粉碎,白着脸就朝屋里走去,“怎么回事?”太太从主院回来说有些累着,就歇下,她一直在小厨房忙着熬汤,白芨白芍海棠去库房整理东西。太太嫁妆和聘礼太多,需要好几天整理,尹嬷嬷就和另外三个丫鬟去库房,留下墨书墨画在房里伺候着。 白芨跟在甘草身后哭道,“我和白芍姐去喊太太起来,过去才发现太太脸色赤红,伸手探了下额头,guntangguntang的……” 过去房间里,墨书墨画急的团团转,正绞着帕子敷在太太额头上降温。甘草过去一探外头,烫的吓人,她心里懊恼自己,从主院回来就该请个郎中的。 还有墨书墨画这两个丫鬟,她不该让她们留在房里伺候着,怕是偷懒没去注意太太的动静。 “你们先去厨房烧些热水备用着,把炉子也燃起来,一会儿熬药需要。”甘草让墨书墨画两人先去小厨房准备着,两人也知因疏忽惹出大麻烦,怕的不行,瑟瑟发抖的去了小厨房。 两人刚走出房门,就见沈羡披着大氅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这小厮是常在大人身边伺候的,叫林泉,自从大人成亲,不便在颐华院伺候,就调去书房,平日大人有事都会带他出门。 沈羡见到两人就问,“太太了?该用午膳,你们去准备着。” 两个丫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道,“求大人饶命,太太病了,都是奴婢们疏忽。” 听闻此话,沈羡的脸色沉了下去,跨过门槛进到房里,见屏风后甘草和白芨正忙着绞帕子给玉珠降温,他走上前冷声道,“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仿佛浸了冰渣子,甘草跪下道,“都是奴婢不好,太太一早去啸风堂给夫人请安,不想夫人在礼佛,太太就在堂里等着,堂里没炭盆,是奴婢疏忽,该早些让啸风堂的丫鬟婆子抬炭盆进来的。太太回来就说有些乏,要休息,奴婢去小厨房给太太熬汤,这才……” 沈羡取下玉珠额头上的帕子,用手背探了下,烫的不行,他换了个帕子敷上,问道,“当时伺候在太太身边的都是谁。” 他的声音淡淡的,却让白芨吓的不行,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甘草也有些发颤,“是,是奴婢让白芨白芍海棠她们去库房整理东西,墨书墨画在房里伺候着。” “林泉,喊护卫把外头的两个丫鬟拖下去打死。”沈羡淡声吩咐,又对甘草说,“等你们太太好了,你自个去院子里领罚二十大板,其余伺候的丫鬟婆子各十大板。” 外面候着的小厮应了声是,甘草和白芨吓出一身冷汗,这会儿什么都不敢说,俯身称是。 “大人饶命啊,奴婢们知道错了。”外头的墨书墨画开始求饶,脸色煞白,她们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祸事,她们两人是夫人送来颐华院的,以往不过是在主院伺候夫人,大人成亲后,夫人说这边没几个丫鬟伺候不行,便把她们两人拨了过来。一开始觉得这差事挺好,太太来的第一天就赏了她们不少银子,整日也没甚活计,都是大丫鬟的待遇。 今日太太回来说乏了,太太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要去库房忙活,就喊她们两人守在房里,她们见太太睡得熟,便偷懒了下,靠在榻上休息会儿,没去探下太太的状况。 沈羡一言不发,林泉已喊了护卫进来,护卫们很麻利的把两个丫鬟拖了下去。 郎中也过来的很快,给玉珠把过脉,开了药方,“大人不必太忧心,太太只是寒气入了体,加之最近刚成亲,有些劳累,这才一下子病倒,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次还是要注意些,老夫给太太开了些药方,还有些膳食方子,慢慢调养着,不会有问题的。” 等到郎中离开,沈羡让丫鬟们退下去煎药,他自己留在房中照顾玉珠。 玉珠觉得身上难受的厉害,头疼,意识模糊,她感觉有人在用冰凉的帕子替她敷额头,耳边有些嘈杂,似乎还听见沈羡的声音了,拖出去打死,打死谁? 玉珠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迷迷糊糊的,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去了,没多久她感觉自己被抱进一个坚硬的怀抱中,有人一口口的喂她喝药,她嫌苦,皱着眉头不乐意,那人柔声细语的哄着她,好不容易才把一碗药喝了进来。过了会儿又出了身汗,有人用热水替她擦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哄着她说,“姣姣快些睡吧。” 身上清爽不少,头也没那么疼了,她正迷迷糊糊想要睡过去就听见婆婆的声音了,“阿羡,墨书墨画也不是故意的,你何苦要打死她们。” 好吵,她皱了下眉头,那人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又听见他说,“姣姣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