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年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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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塘的边缘是一块块巨大光滑的黑色石块,年纾站在河水只没过她膝盖的石头上,背着着蜘蛛精,牺牲了自己一条干净的内裤充当毛巾淋湿后擦拭自己的全身,被清凉的水一滋润,皮肤仿佛又活过来了,大口大口的吸取未干的水液,她舒服的发出一声长吁。 洗漱完毕,她的内心泛起淡淡的忧愁。 如果不是蜘蛛精,她要不饿死,要么就是被森林里的动物吃掉,即使存活下来...没有一个现代人会习惯远古时期一穷二白啥也没有的生活,这实在是太让人糟糕了,她想要大床,被子,卫生间,热水,锅...年纾从没有如此这么思念在那个世界唾手可得的东西。 但是现在...哎。 伴侣忧愁的表情过于明显,黑寡妇蛛皇的心一紧,他变成完全的人类形态来到年纾身边想要观察她怎么了。 年纾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她打起精神。 人啊,总是要向前看的,总是自暴自弃的话会抑郁的。 人类少女举起自己的内裤毛巾,一转身就接受了蜘蛛精近距离的裸男美颜暴击,男人浑身的肌rou白皙精致优美的恰到好处,比大秀上的男模还要男模,一头黑色长发顺滑光泽,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西式挺立的五官苍白俊美,那生动的红宝石血瞳带着直勾勾的担忧和爱意。 这谁能受得了啊! 年纾被这美颜看呆了好一会,才僵硬的朝蜘蛛精露出一个笑容:“我来给你洗澡,不许乱动,也不许突然变成原型哦。” 黑寡妇被伴侣这灿烂的笑容看的一愣一愣的,任由年纾拿着内裤毛巾在他手臂的外壳从上到下仔细擦拭,伴侣的眼睛很专注,专注的好像在看和她同样珍贵之物,这些举动所携带的大量信息就像是最粘稠的蜂蜜一样浇灌进黑寡妇的大脑,甜腻齁人。 迟钝的大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伴侣是在为他清理身体。 得到这一认知,黑寡妇一向苍白的脸色rou眼可见的红润起来,呼吸又急又粗,胸膛起起伏伏,他不可控的兴奋起来,心脏像被泡在蜂蜜里,甜蜜又窒息,肾上腺素飙升,激动的随时都要晕倒。 年纾正擦拭蜘蛛精刚刚愈合的手臂伤口,那圆形的伤口周围还有一些绿色的血咖,突然她就看到了蜘蛛精不正常的脸色。 她先是被吓的后退一步,然后担忧的用手指戳一下他的胸膛。 还是冰的...应该没事吧。 被少女手指触碰的男人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浑身都抖了一下,年纾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非人性器官就快速充血涨大。 她卧槽一声,羞的把手里的内裤扔到蜘蛛精身上。 “你大白天发什么情啊!!!” 吼完,她大脑发热的直接跳到岸边杂草边,头也不回的往洞xue走去,不去看那长针眼的玩意。 等回到洞xue,年纾稍微冷静下来,但是那个非人性器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走神,她不禁想到那个尺寸…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匹配进去的??真的能塞进去? 啊啊啊,她在想些什么玩意啊! … 世界树上 全身洁白的巨大狼蛛在人类少女躺过的鸟窝里犹如上瘾般翻滚吸取遗留的甜美气息,银色的眼眸充斥着欲望,他甚至觉得不过瘾,把那根出自敌人身上的黑色断螯肢都把玩起来,只为更加贴近一点准伴侣的味道。 虽然暂时失去了她,但是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游走在大陆各地的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如何讨好雌性,各族有各族的雌性,为保持结合的顺利,一般情况下兽类是不会找别族的异性,尤其是拥有进化体的兽类更甚。 不过雪狼蛛也有一个疑问,进化体和实力挂钩。 他的准伴侣那么娇弱,到底是怎么有进化体的? 这个疑问没有在雪狼蛛心里停留太久,虽然他们一族交配慕强,但是对于他来讲,他的准伴侣弱的话,就可以像那只远古种一样不会被吃掉,可以一直和伴侣在一起,供养她。 那只远古种再强又如何,总有不在雌性身边的时候,趁这个时候他就去获得雌性的青睐,再和她好好道歉,上次并不是故意弄伤她的。 想到她曾在自己怀里取暖的样子,狼蛛顶不住思念,健硕的身躯灵巧的从鸟窝爬起,顺着世界树的树干向上爬,爬到树冠上,二大六小的眼睛盯着算不上遥远的远处山头。 想到可爱的准伴侣居然选择了那只远古种,他就嫉妒的想要发疯。 按照传统,他们已经交配了,他就是她的雄蛛! 带着不甘,雪狼蛛带着那根断螯肢从世界树最高的树冠上跳下,这对于别的物种无疑是自杀式的行为,但在他的种族优势之下,漂亮强壮的狼蛛却是轻飘飘的卸力,最后完好无损的落在地面。 他前进的方向是那座被远古种占领的山。 … 黑寡妇蛛皇以半人半蛛的形态乖巧的坐在小洞xue的洞口,目光在昏暗的环境里紧紧锁定那抱着包在翻找什么的伴侣。 经过被冻发烧一事,年纾现在格外焦躁。 手机彻底没电变成板砖,她仅有的只有背包,一边又一边的清点剩下的物品,但是越看到剩下的物资越发不安,就这点东西怎么能让她活下去,不说别的了,现在身上就只有内衣内裤还有一套备用的,其余一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这到冬天怎么办,不是活活冻死吗! 还有食物的储存,她连这个世界的冬季会持续多久都不知道。 想到这些就糟心。 突然,冰凉的大手覆在年纾的额头上带有安抚性质,黑寡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他的前螯肢把年纾捞起放在另一只手臂上,体型差让他们俩就像是大人抱着宝宝一样。 年纾就这样被黑寡妇抱在怀里安抚烦躁焦虑的心情。 不得不说,这样的怀抱安全感十足,男人安全的气息包裹年纾的全身,告诉她全身的细胞这里是安全,不用害怕不用担心,年纾一点点的放缓身体,被黑寡妇安抚下来了,这时,她想到了另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教会蜘蛛精说种花话! 窝在黑寡妇怀里的她一个鲤鱼打挺,勾着男人的脖子直起腰。 “蜘蛛精,我教你讲话,等你学会了我们就能无障碍沟通了!” 年纾指了指自己,“nian,shu。” 她重复了三遍,然后再指男人的唇瓣示意他复述一遍。 而黑寡妇也不负年纾所望,十分准确的吐出年纾二字,人类少女的眼神一下子就亮起,开开心心的继续说道:“你好聪明啊,这是我的名字。”她再次指向自己:“年纾。” 黑寡妇被年纾身上散发着的开心情绪一起触动。 他舒服的眯眼,l学着她最后一句话。 “我的,年纾,纾。” 年纾被想是被调戏了一般,脸刷一下就红了,嘟嘟囔囔道:“前面那两个字就不要加了啦。” 五官超感的黑寡妇即使再细小的声音在他的耳中也清晰无比,只是这句话有点长,他复述的不是很真确。 “前面,捏不,咬加...” 扑哧一声,年纾被这奇奇怪怪的口音逗的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先把我名字记住再说吧,我,年纾,年纾,年纾,年纾,年纾,记住没有。” 对于这个被重复多次的词,黑寡妇成功记住,并且结合伴侣的手势,他知道这个词就是伴侣的称呼。 年纾。 纾,伴侣,我的。 黑寡妇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默念这个词汇的发音,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怀里伴侣,他像把纾字像含在嘴里。 “纾。” 男人的声音轻柔充满磁性,带着爱意的呼喊让年纾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挣扎的从男人怀里出来,让他把她放到地面上。 “纾。” 男人轻柔的声音带着疑惑,红宝石的眼眸更是充满不明所以,年纾再次遭受美颜暴击,试问一个黑暗系美男一副无害又疑问的看着你,谁受得了啊。 深吸一口气,她也不管黑寡妇能不能听懂:“等以后教会你更多种花话我再问你名字吧,现在就蜘蛛精蜘蛛精的叫你,你以后别跟我生气。” 黑寡妇歪头,头上好似飘出一个小问号:“纾,生气?” 年纾:...... 糟糕,好像被萌到了。 年纾面无表情:“你是一只有毒的蜘蛛精,能不能拿出一点大佬的气势。” 黑寡妇闪着血眸:“纾,气势。” 年纾扭过头不去看蜘蛛精,把最近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一想到冬天,ok,她真的悲伤了,突然,她又想到另一个严肃的问题,蜘蛛精冬天会不会冬眠... 他冬眠了她怎么办... 年纾更加悲伤了,不行,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抓起蜘蛛精的手,年纾向洞xue外面冲去,她现在要了解外面的世界,提前为冬天做好准备,万一有些什么植物和地球的红薯一样可以长期储存昵,那活下去的机会不就变大了嘛。 “纾。” 黑寡妇现在知道伴侣牵他的手往外走去就是要离开洞xue,他呼喊她。 在她停下的时候,黑寡妇单手把年纾抱起,转身放在自己的蛛背上,待她坐好后,他又轻柔的叫了一声“纾。”他知道伴侣的外壳十分脆弱,稍有不慎就会被尖锐的东西划破,所以在他的背上是最安全的。 而年纾也知道蜘蛛精这样是照顾她,带着她走路。 她爬到肌rou充实的后背处和他道了声谢,然后抱着他的腰指挥去哪个方向。 一人一蛛开始了大世界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