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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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被少女戏耍的团团转的可怜人来讲,委实是丢了些中年人的尊严了。 谁叫我只是一个情场的可怜应声虫。 ** “总子酱是在忙什么吗最近?” 那怕是经过总子少女的否认,也不免在心里认为总子少女是不良少女中的一员,实在是因为从相遇到相约的数次约会中,极少有是休息日的时间,更多时间是水手服的少女在工作日休息时。 少女漫不经心的敲着手机,从鼻音里施舍的哼一声继续继续停滞思考一般。 扫货的物品扔在了后座,车却已经停住了有些时间,对于有些金钱价值的物品的不入眼轻视而言,相较于物质化的捞金女,少女的兴奋点应该更在于过程过的某种自我实现,一种微妙的表演带来的刺激,是这表演欲,勾连她与月如相交集。 带着些许不惭愧的讲,他在女性中也一直颇受欢迎的。只是拘于某种性格或特质上的残缺,他并不被大部分普通女性所吸引,穿透这少女从拉他做门面、再到次次出来约会、把他当成她情场的战俘的表演欲,这少女有着让他像飞蛾扑火,难以自拔的奇妙特质。 这恶劣到极点的表演欲对比无言安静之后的浑不在意,就是对战败者的恣意羞辱。 “那不如上我那里呆会?”如月的邀请郑重,直视少女直到她抬起头施舍眼神为止,少女的漫不经心在看到如月着眼睛时笑出了声。 “你在想Peach吗变态大叔?” “要不要来啊?”如月从驾驭位上离开,又绕行侧面,带着同样表演特质的夸张礼式打开车门,躬身伸手扶向少女,似笑非笑的红眸盯了他足足几秒,几近把某种暧昧盯成冷场之前,一丝微笑才漫上少女可爱的唇角,赏脸的抬手搭在了悬空半晌的那只手,也一同下来了,然后抱着胸直瞪着如月把后座的袋物一同拎起。 少女扬眉,这无胆的恋爱脑傻狗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先拿上去吧。” “大叔你脑子里没有好东西哦,拿上去做什么。” “更方便一些吧?” “杀了你哦,我可是会杀人的哦。”少女可爱的声音把话说的像是真的一样。 “那太可怕了。”毫无诚意的回复着,拎着东西走向公寓的电梯,少女漫不经心的跟在身后,然后在电梯关门前,“总酱成年了吗?” “十八岁了哦,但是我会杀了你的哦,土狗!” “请拜托了一定要手下留情吧。” 在离这幢公寓停车场不远处的另处车内,发生了一次小小的讨论。 “冲田队长、跟那个男人——回家了吧?”女人的声音卡顿且疑问。 “明显就是,我们看到了。”另一个的不以为意,试图从黑暗中揪出不知道藏于何处使他们性别转换的黑手,“你在担心什么?那个是冲田队长,魔鬼……”声音渐小。 一车人不知想到何处的画面,同时浑身一寒,亦是发抖。 “毕竟、虽然、那怕是个男人……对,那可是冲田队长,只有他整别人的份。” 天才剑士,冲田总悟,真选组的魔鬼一番队队长。 ——而此时的十八岁可爱少女呀。 一般的收入暂且不提,住址是租住的公寓,工作需求方面而言在方便的位置,与歌舞伎町有些近的距离,治安尚且说过的去而已。 “说起来,总是能在一番街那边遇到你呢总子酱。” 如月从冰箱里拿出饮料与酒水放在沙发前茶几上,少女总子盯着窗外的歌舞伎町一番街出神,似乎有些所想,与少女的相遇,也少许有月许时间了。 “是呀,每次逛花街都被我撞到了吧?” 少女一直在听的耳机没有什么声音了,便从窗边走到了沙发坐下,随手抄起桌面的饮料喝了一口。 暖色的灯光下,浅金色的发丝映出的是锐利的光芒,少女的瞳色也暗沉些许,沉淀成一种暗艳的红色,漫不经心的神情总让他显的很与其他的这个年纪的少女不同来。 不像是蜿蜒缠绕的艳丽可人的花朵,也不似沉孕了岁月芳香的欲色的人蛇。她是暗藏于鞘中的剑,是隐在暗影中的锋,单单隐着韬光还透着股灵敏的锐利来。 发尾洒在黑色的皮革上,而纤细的骨架陷在沙发中,纤嫩的五指在指尖染着rou色的绯红,无聊的在手机上打转时像只在跳跃的蝴蝶,随着从鼻暗哼唱的轻快乐声在舞蹈,看个像盈盈的暗中的光,这是暖玉色做成的刮骨刀。 这少女,是怎么长成如此这般可爱的颜色呀,仿佛是他心从眼中扔出的锚,只是单单坐在那里,就定住了他这在无聊人世间中游荡的魂。 少女神情恹恹是难有的神色,平日里是狡黠的灵动,每一次一转眼皮都透着让人思量是否又被算计的可爱狡诈来,但随着相处时日的增多,无可否认的是少女的苦闷在与日俱增,是在不经意间就越来越多会看到的。 “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男人温和的询问着,“总子酱你应该也困扰了一段时间吧。” “自以为是什么呢?”女孩白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倚进沙发柔软的背靠,沉陷其中,染粉色的指尖揉着眉心,下眼睑有着些许的青色,没有休息好的特征。 “如果有什么难处的话,可以告诉我。”随着身边一侧沙发塌陷,温和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如果有什么难处的话,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忙的。” 少女敏锐的睁开双眼,直瞪着伸向自己额头的手掌,微微侧头便看到男人一脸温和笑容——虚伪而无用的杜畜工具人。 这个庸材而无用的钱包化工具人,一直带着虚假伪善的面具的人,短短的相处便看透的,如同空心的泥泞深潭般只在现像起涟漪,实际却没有感情上的波动的、被平庸社会同化、只是一个工具的工具人。 尽管是这样一个虚假的人——此时却在真心实意的确确实实的担心着人。 “哈。” 少女像是只机敏的猫,用审视奴隶的目光打量那只擅自接近的手掌,最后审度半晌又闭上双眼,仿佛恩赐了抚摸的权利。 那只手掌贴到额头的两侧,揉向额心,按摸手法生熟,但是确实是成年男性的双手,稍高的温度从掌纹中渗透到白皙的额头,带来少许舒适的体感。 “可能我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是毕竟是成年人,能给你些建议也说不定。” “你没有女朋友吗?” “诶?”手掌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哦,我不是什么好的男朋友吧。”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一个普通的男人,应该有一个普通的女友,然后普通的度过一生,等到妻子死后再某天安然死去。 假想中的一生。 如果……是这样过的就好了。 找到这样一个好拿捏普通的社畜男人,可能有些花心,拒绝不了援交少女,险些犯错结果被妻弟打上门来,如同暴力分子般的警察团伙的撑腰让他在妻子面前软一辈子,在妻女的讨厌中渡过无用又被嫌弃的一生。 如果……是这样过的就好了。 不。不会这样的。 “虽然说来有些羞愧,但是我啊,并不喜欢那样的人生啊。” 温和却漫不经心的讲出一个不怎么有趣还带着些凉薄的故事,大概就是某某会社的千金垂青的的情节,如同大和抚子般温柔可爱又贤惠的女性,是怎么样被一个杜畜迷了魂,如果成婚的话就是平步青云未来可期。 “我也曾以为那样的人生,也许是我的某时段后的选择。 ——直到我遇到了总子酱你啊。” “哈?”少女的红眸比往日扩散许多,瞪着那个无趣的社畜工具人,“你居然真的妄想着和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发生点什么吗?” “我是真的真心实意的在向你摇尾乞怜啊,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总子酱。” “如果这么说的话…… 叫一声吧,色狗!” “汪!”发出了一声狗叫,那可怜的应声虫。 哦呀,真有趣啊。 某些心情终于被直视,绯色眼眸的少女睁开了双眼,看着那应声虫,纡尊降贵抬起丝袜包裹的脚丫,用粉嫩的脚趾踏向已蹲跪身前的应声虫的手掌。 “哦呀,哦呀,你这色狗,原来就这么下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