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懵懂的情愫
第152章懵懂的情愫 人,之所以能统御这个世界,凌驾与生命力强大的兽妖之上,绵延千年万年而没有像那些寿愈万年的兽妖而消失,除了人有智慧能创造之外,还有一个因素,情。 人类的感情很复杂,也很玄妙,爱恨情仇更迭交替,可以无缘无故的爱上一个人,也可以恨一个人到死,可以出手帮助一个陌生人,也可以一刀砍下陌生人的脑袋。 自人类诞生的那一刻起,情感出现了。 云乞幽不明白自己向来看不起天下男子,为什么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如此挂怀,似乎每一次看到叶小川,心中都会忍不住生出一股子的亲切之意,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就像是上辈子两个人便认识的。 这种玄之又玄的情感,让她很恐惧,但又很享受,就像是独孤狂奔在茫茫草原上的一匹马,终于找到了另外一匹同样形单影只的马匹。 她十来岁就被恩师静水大师带进了苍云门,修道十年有余,但似乎属于她自己的,就是这小小的青鸾阁,与那间简朴到的闺房。 孤独,寂寞,谁能知道呢? 纵然这数年间自己修道有成,几次下山行走天下,走在那熙熙攘攘的人间城池的街道上,看着那形形色色的无数凡人,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却从未消减半分。 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间的异类,格格不入,仿佛被世间所遗弃。 直到三个月前,遇到了他。 她不懂什么是爱情,懵懵懂懂的情愫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的新鲜,一丝的好奇,一丝的牵挂不舍,还有一丝的恐惧。 谁愿孤独一生,谁愿寂寞到老? 天下间的女子,谁不是在十几岁的豆蔻年纪就开始幻想美妙的爱情? 以前,在云乞幽的心中,师父说的话都是对的,自己也确实按照师父给她规划出来的那一条路在行走下去。 修炼,为了长生而刻苦修炼。 可是,最近她越的怀疑,修炼真的可得长生吗?纵然自己得了长生,孤单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个少年邪恶的表情,猥琐的眼神,被自己捉弄后抓狂的模样,不时的在云乞幽的脑海里浮现。 想到欢喜处,她美丽的容颜上,嘴角轻轻的勾起,露出一丝女儿家的笑意。 她不知道,当一个女子开始在寂寞无人的时候幻想另外一个男子,这就是修道人视为洪水猛兽恐惧难言的爱情。 她只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她又懂什么呢?让她多笑一会儿吧。 清晨,当尘世间第一缕阳光照耀在青鸾阁上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个白衣女子略带笑意的嘴角。 一夜的风霜雨露,这个女子的鬓角挂着淡淡的晶莹水珠。 鬓角带花,浅笑嫣然,或许就是形容此刻这个白衣女子的吧。 直到,木质的阁楼阶梯上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宁香若看到云乞幽果然在这儿,表情一松,说了一句:小师妹,时辰差不多了,今天你有比试,我们走吧。 广场上,那一座高大的擂台如一头青黑色的巨兽,匍匐在广场的中心位置,在这头巨兽的周围,密密麻麻的围着无数如蝼蚁一般的人们。 喧哗吵闹的广场上,无数人头攒动,比肩接踵,早早的就有弟子在擂台下方的位置摆放了几十张的椅子,不少长老前辈似乎觉得远远的在轮回大殿外面看斗法不过瘾,于是就来到了这擂台下面。 这人数还真不少,云乞幽的恩师静水师太叶小川的恩师醉道人,还有苍云门的其他十多位长老前辈。 除此之外,天池的妖小夫前辈,东海的流波仙子等多位前辈长老,此刻也都端坐在擂台下的椅子上观看,这倒让大殿外的前辈长老的人数就少了许多,显得有些冷清。 百里鸢与小池老老实实的站在妖小夫与流波仙子的身后,两个人是狐假虎威,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观看斗法的绝佳位置,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偌大的人群外围看人的脑袋。 擂台上,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青衣,身高六尺,背负长剑,面目倒是颇为清秀,只是,他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泛着邪光,一看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女的一身白衣如雪,清丽脱俗,欺霜胜雪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身材高挑,玲珑突兀,手中拎着一柄三尺来长的白色仙剑,面无表情,眼神冷漠,高空罡风吹的她三尺乌黑青丝微微扬起,有些凌乱。 在朝阳红光的照耀下,那女子头顶上斜斜插着的那根碧绿色的翠玉簪子,熠熠生辉,一看就价值不菲。 六千年之后,无锋与斩尘的主人,终于再一次的站在彼此的对面。 叶小川看到面前站着的云乞幽头上的碧玉簪子就怒,自己纵横苍云十五载,偷遍轮回十二峰,这些年来,向来都是自己坑骗别人,最近这几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被面前这个女强盗打劫了两次,数额巨大,否则自己已经是腰缠万贯富可敌国的小少爷,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锦衣玉食,享受荣华富贵。 结果现在,身上就前天晚上云乞幽在广纳堂如打赏叫花子似的丢给自己的那一百两银票。 正所谓少爷不食嗟来之食,如果不是自己身无分文,早就想当着无数人的面,狠狠的将那一百两的银票狠狠的拍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强盗的脸上。 这一场比试,噱头十足,每个人对于今天的这一场斗法都很有兴趣。 上一轮,叶小川强行催动北斗诛神,震动苍云。 而至今,云乞幽都没有拔出那柄九天神兵斩尘。 无数人都在猜测,叶小川能催动北斗诛神,说明修为已经达到第八层灵寂境界,深不可测。 可是,云乞幽道行同样是深不可测,击败第七层出窍境界的高手,都没有拔剑,说明修为只怕也不在第八层之下。 这一场斗法,孰胜孰负没人能说得准,感觉双方各有五成胜算。 只有擂台上的那相对而已的一男一女,才清楚这一场斗法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