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真相
保胎两字入耳,王紫嫣心中爆发强烈的惊恐,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能生下来。 之所以会配合公家方面保胎,只因为胎儿是护身符,胎儿在,她才能躲掉各种罪名,待她脱离泥泞,立即就去流产。 孩子究竟是谁的,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孩子顺利生下来将成最佳证据,她为之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还将落个遭万人唾弃的下场。 若说别人说给自己保胎,王紫嫣还愿意配合,反正她有自信最终都会胎死腹中,可乐韵不行,乐韵她治癌症像治头痛感冒一样的容易,她不敢让乐韵帮保胎。 她急烈的挣扎,翻身想爬起来逃离,仅只翻动了一下,就被某个小姑娘伸指戳了一下腰眼,她像泄气的皮球,身躯一软又躺平。 “我都说了是帮你保胎,你怕什么呢?”乐韵点了王某嫣的麻xue让她老实的躺着,又伸手戳她的前胸,给解了哑xue。 旁边的男青年在小姑娘说帮王紫嫣“保胎”,腿抖得比打摆子还厉害,死死地咬住了唇,眼神不善的盯着穿汉服的女孩子。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假好心……放开我……”王紫嫣想挣扎没能挪动身躯,只是下意识地喊叫反而喊了声音。 “哎呀,我都说了让你莫怕,我是帮你保胎,不是帮你打胎,我是医者,绝不会害你肚子里的胎儿,何况这是在公家部门,我又是受人之托,我呢,一定给你保住孩子,让孩子平平稳稳的孕育到平安生产的那一天。” 乐韵无视惊恐乱喊的王紫嫣,摘下背包,拉开拉链,先拿出一副手套戴起来,再拿出玉盒放桌面,开盒取针套。 “乐韵,我从来没有与你做对,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你假装帮保胎是想定我的宝宝,你走开,走开!警C,她要害我的宝宝……啊啊,不要靠近我,你走开快走开……” 自己动不了,王紫嫣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喊大叫,只希望警C发现她表现出来的害怕,将乐韵赶走。 警C们听到了王女士的呼喊声,无比淡定:“王紫嫣,安静!小姑娘是特意请来给你保胎的医生。” 听到警C们的话,王紫嫣不敢置信地圆瞪双目,官方请乐韵给她保胎? 官方请人帮她保胎,说明王煜哲家誓必要调可到底果,不接受模棱两可的结果。 王紫嫣不敢相信如果让王煜哲家如意了,她会有怎么样的下场,惊恐地大叫:“我不要乐韵帮保胎,换人换人,我要求换医生—” “咶噪!”某人喊得太凶,乐韵嫌弃地撇撇嘴,再次戳了她的哑xue,一把揭开她的衣服露出肚子,掂起一根针扎了下去。 王紫嫣又发不出声音,嘴一张一合的张合着,眼睛一鼓一鼓的,像只在鼓眼的大青蛙。 扎了第一根金针,乐韵继续取针,扎了十八枚金针,十八枚银针,九枚混合材料金属针。 之后,从一只玉瓶里倒出一棵药丸子,掰开王紫嫣的嘴巴塞进去,给她按摩xue道:“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本同学的出场费很高,收费从来不低于百万,这次给你免费看诊保胎,是你前三辈子烧了高香才修来的福气,你还闹腾,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不要这种福气,不要你看诊保胎!”王紫嫣想吐出嘴里的东西,怎么也吐不出去,在心里怒吼着,怒瞪双目仇视地瞪着讨厌的人。 “瞧你这眼睛瞪得这么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眼睛不瞎还是咋的?你不敢让我给你保胎,无非是因为知道我医术好,有我出手定能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 你知道孩子是谁的,孩子一旦生下来,你的谎言就会被戳破,你不敢让孩子生下来,自然不想让我给你保胎。 你自己是学药剂的,别人给你保胎,就算暂时保住了,你也有办法将孩子弄掉,若是我出手,你心里没底,自然不会配合。” 乐小同学揉着王美女的几处xue道,让药丸子顺喉落于胃部,再次取针给王美女的头部扎针,从头顶百会xue一路往面部、脖子、双肩扎出一个人字形的针形。 王紫嫣想吼吼不出来,又气又恨,却无济于事。 王煜哲看着娇小的小萝莉轻轻松松压制住王紫嫣,心头五味俱杂,他被王紫嫣算计,差点名声尽失,小萝莉出手就将王紫嫣逼入绝路,可见小萝莉有多厉害。 自家小团子在医学领域是属泰斗北星般的存,美少年不担心她保不住王紫嫣的孩子,悠闲地坐着喝水。 柳少好整以暇地盯着男青年,男青年被人看得毛骨悚然,四肢抖得停不下来。 乐小同学给王美女扎好了针,又帮她按摩了一阵,再给她脱掉鞋,给她手臂与双腿到脚底也各扎了一排针。 排好了针,开启温针模式。 针从小腹起,往四肢方向依次跳动、沉浮。 警C们眼睛瞪得溜圆。 王家三位也看得目不转睛。 被警C按坐在椅子上的男青年也看到了王紫嫣身上扎着的针的变化,屏住了呼吸,几分钟后,他额间鼻翼两侧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乐小同学伸脚将一把椅勾近,再挪一挪,侧对着男青年坐下,睁着一双美人杏眼,盯着男青年,帮他数数眉毛和脸上的细寒毛。 被穿汉服的女孩子盯着,男青年先是如坐毡毯,过了几个呼吸之久,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大脑,后脊背“嗖嗖”的冒寒气。 他脸上的汗渗得更急更密集,汗水在脸上汇成一道道的细线,水线到了脸腮边再聚成豆大的水滴,一滴接一滴地滴落。 燕行给小萝莉当贴身保镖,淡定地站着,当小萝莉盯上了男青年,他静等下文,结果某个男青年不到五分钟便汗出如雨。 太没用了! 他觉得男青年实在太不中用,仅被小萝莉盯几眼就心虚成那样,真不知他哪来的勇气和王某女狼狈为jian陷害王煜哲。 柳少无事盯着男青年玩而,当小萝莉盯上了男青年,他只好将目标拱手相让,发现男青年稍稍一下就汗流如雨,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我盯着他,他没反应,小美女你只盯着他看了几十秒,他就心虚了,他这反应不是性别岐视就是看不起本少,他也太欺负人了。” 发现男青年截然不同的反应,柳向阳气得跳脚,呼的站起来,两手撑着桌子,气势汹汹地瞪着男青年。 那样儿,像是找对象打架的斗鸡。 警C们:“……”忍住,不能笑! 王家三位瞅瞅柳少,再瞅瞅对面汗如浆出的男青年,保持沉默是金。 “百兽之王见着小萝莉都是掉头就走,你能跟小萝莉比?”燕行看不下去了,柳某人那二货又犯二了。 “燕帅哥,你的意思是说本同学猛如虎?间接的骂我是母老虎,对吧。”乐韵侧头,眯了眯杏眼。 “不,我没有,我不是。”燕行第一反应就是来个三连式的否认:“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气势强大,百兽之王慑于你强大的气场,不敢与你争峰。 还有,我说的百兽之王是指会爬树的那种大猫,不是老虎。” 小行行挨小萝莉怼,柳向阳顿觉平衡了,小行行他鄙视自己,结果捅了马蜂窝! 警C同志:“……”憋住,别笑,这是很严肃的场合。 王家人:“?”这个,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吧。 当汉服小姑娘转过头,后脊背冒塞气的男青年,只觉压力陡失,忙不迭的用手擦了把汗。 他将擦了把脸,汉服小姑娘又转过头,又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又控制不住,冷汗热汗狂飙。 “莫慌,你不需要扎针,我在研究你的头盖骨和颧骨,你的颧骨比一般人的要粗一点,头盖骨也比一般人稍宽,有一定的研究意义。”男青年吓得冷汗直流,乐韵好心的安慰了一句。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男青年吓得剧烈地打了个颤,身子想向后缩,因为肩膀被按着,他双脚乱蹬地面。 “我说我说,不要剥我的头皮取我的头盖骨,你想知道真相,我说就是了,孩子应该是我的。 我和王紫嫣从初中到高中是同学,我暗恋她,初中时王紫嫣也喜欢我,他家知道了嫌我是rou丝,家暗中警告我不许纠结她。 后来王紫嫣考上了青大,我也北漂,因为我长得还可以,就来了酒店当侍者,那天天王紫嫣酒店喝醉了,我给她开了房间,我没过其他,只是想让她休息,是她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别人,我顺势和她发生了关系。 王紫嫣醒来后不承认自己醉酒,还要告我强X,逼着我不许纠缠她,我跟她睡过了,已经心满意足,没想过要拿那件事要膝她。 后来过了几天,王紫嫣和一群看着像是有头有脸的青年公子哥们在我们酒店办生日聚会,王紫嫣要我给一个人下药,说我不做,她就告诉家里说我强X她,叫他家人弄死我、 我没办法,只好按王紫嫣说的将她给的一种药放在酒里,趁那群人喝得差不多时再端给了她指定的人,那位青年喝了放药的酒之后不久就露出犯睏的样子,我趁着他去卫生间时半路将他扶去了房间。 王紫嫣是等公子哥群的聚会散了之后再去的客房,我怕喝了药酒的那个人出事,万一闹出人命我也逃不过,中途悄悄去观察了几次,被下药的青年一直昏睡,晚上客房没有什么动静。 事实就是这样,我都说了,你不要研究我的头盖骨,我的头盖骨很普通的……” 男青年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主动将他与王紫嫣的关系和设计某位青年的事全招了,大约因惊恐,说得断断续续,有时磕磕绊绊,好在过程还是很完整的。 他招供得太突然,当时警C们来不及做出反应,反应过来急忙用手机录音和拍摄。 王家两位家长最初因为事发突然,他们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震得喜形于色,都忘记了反应。 待恍然回神,立即掏出录音笔录音。 男青年交待了作案过程,王家两位家长以无比感谢的眼神看向小姑娘,晁家小义孙她仅仅只是盯着酒店侍者,他竟然自动说出了真相,小姑娘她简直太神奇了! 某人自述作案经过,柳少看小萝莉的眼神也像是在看怪物,小萝莉她真的能上天啦,以后警局抓到什么硬骨头,审讯时请她坐着陪审,何愁犯人不招? 燕大少也携带着录音笔,自王紫嫣被带出来时便开启录音模式,从而整个过程,他很淡定。 美少年比他更淡定,始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在心里叹气,他家小可爱这么厉害,当哥哥的该怎么办? 男青年害怕得说愿意说真相时,乐小同学只是摸了摸袖子,笑咪咪地倾听,待他说完,又问:“药是王紫嫣亲手给你的?” “是,是王紫嫣给的。”男青年生怕穿汉服的小姑娘想剥头皮敲他的头盖骨,不敢撒谎。 “知道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王紫嫣最开始说是让人拉肚子的药,后来我猜应该是安眠药。”男青年心悸未消,有问必答:“那天青年报警,他家族要求化验血和尿,说……血液里有春药似的东西,该是后来王紫嫣给他吃的,反正那天晚上客房很安静,没发生什么。” “这样的话,你是属于被迫与王紫嫣行恶,你主动坦白,你与王紫嫣的关系也不属于强暴,是她酒后乱性,就算她要强加罪名给你,你顶多关个三几个月。 你也是被迫帮王紫嫣下药害人,你找警方坦白,还了受害者王煜哲一个清白,他家或许也会出具谅解书,不追究你的责任。” 不得不说,小姑娘抛下的诱饵很诱人。 男青年呆呆的看着汉服小姑娘,过了一会儿,视线转向桌对面,神情有丝松动,迟疑地问:“他们,真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