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三章 教育
柳少因为可以把假攒起来一起休而兴奋得手舞足蹈,蓝三黑九庄小满直翻白眼,柳队那家伙巴不得一年到头被派给小萝莉当跟班,那样他刷到好感不说,还能蹭到各种好处,简直就是一箭数雕。 乐同学是真累,回到乐园径自回了东院,洗涮一番,连午饭都没吃,给眼睛敷了药就去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告状不仅是小孩子的专利,也是所有有家长疼家的孩子的专利,她会告状,柳少也会! 柳大少和蓝三几个,将小萝莉的行李送回东院,也去洗洗涮涮,焕然一新,神清气爽。 精神抖擞的柳少,立马就找自家大家长告状,将刘某千金堵小萝莉,轻视他骂他的事给说了。 他找自己家的几个大家长告状还不算,还给贺三老爷子打电话,又告了一状。 再然后,他等到过了下班时间,打电话给晁少,友好地联络了一下感情,顺便又又告了一状。 晁家美少年接到柳少的电话,知道自家小可爱受委屈了,心疼得不得了,给刘千金记了一笔。 他素来不是吃素的人,给自己的小伙伴们也一一去了电话,让小伙伴向各家大家长们也提个醒儿,让各家适龄青年们小心点,莫着了人的道儿。 李少罗少王煜哲等人接到晁少的电话,懵逼归懵逼,自然也上了心,跟自家与刘千金同龄的同族兄弟们提了个醒。 从而以致于不到半天的功夫,贵圈的好几家有适龄男青年的权贵们都知道刘千金的光荣壮举。 刘姝华在直升机扬长而去后,也打的回了家,她还不知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有些忐忐地等着爷爷回来。 刘老与众大佬们的会议持续到了下午,大家群策群力,最终达成一致方案,将工作安排妥当,傍晚时分大佬们才散。 刘老心中有事,面上未显,散场后还同仁们闲聊了几句才回家,他回到家,看到妆容精致的孙女迎来暄寒问暖,也没搭理,拿着公文包去了书房。 老伴明显情绪不佳,刘老太太没敢问,只当不知道。 刘姝华倒了茶,端着跟爷爷后头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刘老将公文包放一边,脸色沉了下去,坐下一言不发。 刘姝华心里没底,将茶放桌几上,老老实实地坐着。 “你自己说,你今天干得是事?”孙女不说话,刘老心里的气并没有消。 “爷爷,我……没有错,我是等到人下班后才去找人帮忙,我又没伤到人,只是请帮忙捎个话,捎个话能有多难,就是动动嘴皮子,又不是费力气的体力劳动,累到人,也不花人钱财,哪得想到她那么小气,不帮忙就算了,还……” 孙女犯了错还嘴硬,刘老气得腾地站起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看来是我太宠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以致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刘姝华想过爷爷或许会生气,却没料到如何此生气,生气到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又重又狠,她被扇得头偏向一边,脸火辣辣的辣痛了起来。 “爷……”刘姝华眼泪夺眶而出,刚要哭,又遭到了无情地训斥:“你还有脸哭?” 爷爷是一家之主,积威已久,哪怕刘姝华历来被偏爱,爷爷生气,她也害怕,硬生生的将哭泣声给吞了回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串串地掉。 刘老气怒交加:“你小时比同辈兄弟姐妹们聪明伶俐一些,最重要的是比其他人更通透一些,是以我从你小时就精心培养你,花在你身上的时间与精力最多,连你的堂兄堂弟们都越不过你去。 你从小到大,我都宠着你疼着你,事事顺着你,从不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也从没要求你为了家族利益做出牺牲,更没想过要你牺牲你的婚姻为家族联姻。 余达对你一心一意,我给你分析过余达和燕行之间的区别,途达是最适合你的,也再三告戒过你,不要为了虚无的那点可能性放弃眼前的人,你说不喜欢余达,我也不强求你接受余达。 我也告戒过你,你以前追不到燕行,现在更加不可能追到他,你说你心里有数,你说你有把握追到人,你想为你自己的终生幸福努力一次,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我也不过问。 你所谓的有把握能把人追到手,就是耗了几年,连人的衣角都没摸到,自己无能就算了,还去逼迫一个比你少十几岁的孩子,强迫别人帮你捎话帮约燕行,说白了就强逼别人帮你牵线约会。 你要有真本事,拣到了一只软杮子拿捏住了,我也无话可说,可你没本事就算了,竟然眼瞎心盲到把晁家的小义孙当软杮子! 你脑子是被狗吃了,还是我太宠你,你就真当你自己是根葱?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除了会投胎,投生在刘家,有刘家千金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 剥掉刘千金这个身份,你还剩下什么拿得出手? 论脸,你这长相也就算是上乘,远远达不到倾国倾城,更没有让男人一见就为你色令智昏的程度。 论才华,你即没有运筹帷幄的头脑,也没有能一针见血看破商海先机的敏锐目光,更没有自创公司,带领一群人在商海中杀出一条血路的魄力。 别人要么靠才华吃饭,要么可以靠脸吃饭,你即没出色的才华也没过人的长相,你凭的是刘家家族这个靠山才能在京中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你自己也不称称你有几斤几两,有什么脸轻视晁家小义孙? 晁家小义孙,除去晁家义女的身份,她有一身本事,论才华,她在田径赛场为国争光,她在二年内自学完所有大学课程,被世界级的大学争相无门槛邀请去读收,她在三年内拿到十一个学位。 你呢,你读的是哪所大学,你被哪所世界大学争相抢夺了?你留学多年,拿回了几个博士学位? 人家小姑娘还没满十八岁,凭医术赚来了千万身家,家要头脑有头脑,要才华有才华,更重要的是人家小姑娘她心怀大义,将从师父一脉那里继承到的财产拿出大半捎给了国家。 她医术超群,却不仗医术盈利,一次次的义诊,救治那些为国家做出过贡献的有名无名英雄,还自贴药材和药,花费几百亿也所不惜。 人家小姑娘大公无私,你呢?你做了什么?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你没小姑娘那样的能力,做不到分分钟赚几千万几亿,做不到大气的随手就砸几十亿巨资给国家建设先进技术的研究基地,那也不丢人。 然而,人家小姑娘在救死扶伤,你却为了你的一点私人情感,跑去堵人家,还说让人捎几句话累不死人,这是人说得出来的话? 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在公众场说出这样的话,你自己不害臊,我都害臊。 小姑娘没当场发作,给你留了最后一点颜面,要是她脾气上来,当场甩你几个嘴巴,你也得生受了,就算我知道了,不仅不能怪人家不给脸,还得赔笑脸感谢对方教育得对。” 刘老心中怒火高涨,一声一声地责骂着,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这个孙女,是他娇养长大的,但该有的教育一样没少。 以前看着孙女稳重端庄,矜持贵气,是世家贵女大家闺秀中的典范,也是他的骄傲,怎么现在竟也有了纨绔们的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了。 刘姝华被骂懵了,愣愣地看着爷爷,都忘记了流泪。 刘老骂了一通,看着孙女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太阳xue突突的地跳,失望至极,坐了下去,疲惫地叹气:“算了,你已经长大了,我说什么你听不进去,你爱咋的就咋的吧,大不了我对外宣布断绝关系。” 刘姝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心惊胆颤地喊了一声“爷爷”,哭了起来:“爷爷,你骂我打我都行,不要就这样放弃我,我错了我改……我改……” “以前你稳重理性,只要不碰触某些底线,你在圈子里做什么都没事,现在你已经失去了沉稳之心,连自知之明都没了,早晚有一天你会捅出天大的漏子。 我以前教过你何为大势所趋,要审时度势顺应大势所趋,再三教导过你,自己做不到大公无私没关系,那么在仁大义前必须顺应人心,以大局为向。 晁家小义孙的所做所为,体现的是大仁大义,大公无私,于公于私,她的作为都是深入人心的。 燕行也好,柳向阳也好,他们负责保护小姑娘的安全,同样深得人心,你对他们谁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一旦被大众所知,你将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你可以为了你的胜负欲,为抢到燕行不折手段,不顾他人眼光,不管礼义廉耻,我不能不为刘家着想,更不能明知你在危险线上反复蹦跶还放任不管,眼睁睁地看着你将整个刘家拖下水。 断绝了关系,你自由了,你利用谁骗到燕行与你单独见面,你对燕行用什么手段,成功逼得他跟你结婚那是你的本事,你的所作所为与刘家无关,你若失败,落得名声扫地,同样与刘家无关。” 刘老只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孙女是他娇养的孙女不错,但他姓刘,不可能为了一个孙女不顾刘家的名声和青年们的前途。 刘姝华听着爷爷淡漠得不带感情的分析,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瘫了下去,眼泪哗哗地流。 “爷爷,我再也不任性了,我再也不盯着燕行了……呜—” “……”自己娇宠长大的孙女,被迫向现实低头,刘老也心痛,可他还是硬起心肠,没有如以前一样心疼孙女而妥协。 若再纵容孙女,她真的利用别人算计燕行,不管成功与否,刘家都要被戳脊梁骨,弄不好他也将落个晚节不保。 刘老很清醒,权当没看见孙女哭成了泪人儿,淡糢地起身出了书房,去了客厅,与老伴说话。 刘姝华哭得泪眼模糊,并没有换来爷爷的回心转意,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这次爷爷是认真的,一旦她阴奉阳违,爷爷立刻就会放弃她。 刘家不止她一个姑娘,少了一个她对刘家没有任何损失,可她若没了刘家千金这层身份,在圈子里绝对混不下去。 圈子里从来都是谁有利益价值,谁就是主角,没有利益价值,只能当陪衬,甚至需要仰人鼻息。 爷爷对外宣布与她断绝关系,等同于将她扫地出门,贵圈里平日与她亲近的人,必定立马翻脸不认人,马上与她撇清关系。 那样的事并不在少数,王玉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也因为懂贵圈里的生存规则,才更让刘姝华绝望,她只是找晁家小义孙捎个话而已经,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