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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身子就软了。 “棋归,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燕君行侧身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在她耳边低声道。 棋归惊了一惊,道:“我……怎么会,将军,我是愿意和你死在一块儿的。” “你总是藏着许多事,不就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感觉他的手慢慢地在自己肚皮上温柔地抚摸着,让人觉得非常舒服的温度和力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棋归却觉得有些恐惧。 “我不是,我没有……” “那你是怎么想?” 他支起身子,看不出表情。 棋归低着头不敢看他,半晌,道:“将军,我们夫妻那么多年,妾身在十六岁那年就跟了您……” “别撒娇!” 棋归快哭了,道:“将军,天命自有定数,不是你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改变的。若是说了,让您难受,那又是何苦呢……” “放屁,老子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命或许可以由你,可是,国运呢……” 燕君行倒抽一口冷气:“赵棋归,你今天最好给我实话实说,不然我就休了你!” “……” 这回棋归不是快哭了,是真就哭了,不敢置信地道:“你,你说什么?” 燕君行自己也愣了一下,但是想到国运,又是忧心如焚,道:“你不说,我便去问李宛。他不说,你看我敢不敢杀了他!” 说着,下了床就要走。 棋归哭得气都喘不过来,颤声道:“不,不用你休……我自己走。你他,妈的……大燕国运,关我屁事!” 燕君行僵住。 棋归深吸了一口气,道:“小王上和齐凤鸣勾搭成jian,用蛊毒控制大臣。这便罢了,李宛算出,今年七月,小王上,将甍。你满意了?” 燕君行一下懵了:“你说什么?” 棋归一脚踹了过去,道:“你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屁股上被踹了一脚,燕君行也有些狼狈,却也顾不得了,道:“你说,王上会被齐凤鸣害死?” 棋归此时才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也无可奈何,只好愤愤地别开脸。 燕君行骂了一声,转身就走。 棋归心知不能让他冲动行事,也急了,追到了门口,最后道:“你,你走!你走了就别回来!百合,收拾东西,咱们回娘家!” 然而燕君行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值夜的侍女吓得半死,百合战战兢兢地道:“公,公主,收拾好行李,回哪儿?” 赵国已经亡国了,她哪里还有娘家? 瑟瑟夜风一吹,棋归也清醒过来。回什么娘家?回个屁!那话还不是喊给燕君行听的。没想到这王八蛋头也不回,是欺负她没有娘家吗? 她低声道:“你去把李宛叫来。快,现在,马上叫他来见我。” 百合答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李宛来得很快。他来的时候,棋归正抱着茶壶猛灌冷茶。 看见她眼眶红红的,李宛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你还是按捺不住,都说了?” 棋归有些内疚,今天是输得脑子发蒙了,所以张口就胡言乱语。 看她这样,哪里还用再问! 李宛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平静,道:“那也来不及了。那小子必死无疑。” 棋归猛得瞪大发红的眼睛。 李宛看着她,声音清冷,甚至是有些无情的,道:“我早跟你说过,在他心里,家国天下,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你早已经知道了,现在又何必那么伤心。” 半晌,棋归苦笑,道:“你都知道了……他说要休了我。” 李宛啐了一声,道:“这都还没成亲呢,休什么休!你若是争气,也不用处处迁就他。他不要你,我们还要你!若是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走!” 棋归沉默了。整个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李宛有些焦躁。这辈子他是第一次这样冲动。他突然明白过来,或许他唯有的一个机会能把她带走,就是现在了。 他慢慢向前走了一步,有一句话在喉口呼之欲出。 棋归突然道:“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是因为我已经生了长子,而赵国旧部的势力已经在燕国根深蒂固了吗?现在大局已定,国仇已报了吗?” 李宛的脚步僵住。 棋归苦笑了一声,道:“李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进入军机府,是你把我送进来的。你觉得我嫁给他,能报国仇家恨。” 是的,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嫁进军机府。哪怕那时候她是不情愿的。这是棋归所知道的。 而棋归所不知道的是,他明明是……喜欢她的。可是他照样为他人送嫁,有无数次机会其实可以带她走,他一样亲手把她送回来。 为的,无非是他心中那个目的。 若说燕君行不靠谱,而他只有比燕君行不靠谱千倍万倍。 李宛默默地后退了一步,然后突然跪了下来。棋归别开了脸。 他低声道:“您永远是我的公主。若是您愿意,属下,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您现在要属下带兵杀入燕国王宫,把小王上的人头取来,属下也义不容辞。” 第230章 不如好聚好散 闻言,棋归冷笑,道:“我不用你为我杀入燕国王宫。你和我说天道,既然将军此时知道了此事,那必然是他该知道的。我相信我的丈夫,燕国国事,即是他的家事,他自然有办法来处理好这一切。” 李宛沉默不言。 棋归突然觉得身心俱疲,用手捂住了脸,道:“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什么叫自作虐不可活。当初他做了那么一个决定,就该料到今日是该如此的。 是啊,早该料到的。 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那颗他以为应该早已经死了的心,会像锥子锥进去了一样疼呢? 李宛抬起头,想说,你放心,我永远守着你。 可是他看见的是棋归捂着自己的脸,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分明有泪水溢出来。 那句话他又不敢说。凭什么说?守护公主,是他的本份。 最终李宛还是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棋归哭了一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她盯着手里的茶杯出神。 少顷,她就站了起来,大声把百合等人叫了进来,让人整理内眷,把两个双生子都抱到她身边来。连果果也被叫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站在了她身边。 比起两个小的的茫然,果果就比较冷静一些,她轻声道:“娘,刚刚王叔和爹一块儿出去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