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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说刑部在京城张贴了公告,衙门里又有楚逸的画像,楚家要是真的对楚逸上心,到衙门里转一圈问一问便知他的下落里,何至于等他回来了才跟他说楚逸失踪一个多月的事情? 楚生近乎狼狈的带着楚逸离开,他精神有些恍惚的坐在车上,楚逸低着头坐在一旁,为了不让他被颠簸,东风和南风给他铺了厚厚的褥子,整个人被一圈的大迎枕包围,中秋时节热出了一身汗。 楚生慢慢回神,见他手脚皆使不上力气,固定不了身体,忙上前抱住他,眼睛微红道:“逸哥儿,是二叔对不起你。” 楚逸涨红了脸,“二叔,不,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听话,当时我要是不出门就不会被抓了……” 楚生拍了拍他的背道:“你知道二叔说的不是这个。” 楚逸沉默下来,楚生便拍了拍他道:“你放心,这件事二叔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楚生的交代就是把楚逸父母留下的财产全部公证到楚逸名下,除此外还拿出楚家近一半的家产交给楚逸,然后在清溪书院周边租了一个院子,将楚逸和他老娘移到了那里。 楚生没有从楚家拨下人过去伺候,而是临时从外面买了三个下人回来,一个厨娘,一个看门的门房,还有一个身强体壮的小厮贴身伺候楚逸。 楚逸之前的小厮来福因为丢了主子已经被发卖了,这个才被买来的青年身高体壮,一身的力气,楚生给他取名来忠。 对于楚逸不回家住,而是住在外面的事情,楚生对家人的解释是,“逸哥儿资质上佳,读一般的书院浪费了,他现在又受伤,浪费了一学期的功课,所以不如不去之前的书院读书了。现在好好温习功课,来年清溪书院招生时便去考清溪书院,若是能考中,以后就在清溪书院上学就行。” 所以为了能让楚逸心无旁骛的读书,楚生在清溪书院旁边给他租了这个小院子,让他既能一边受到清溪书院的熏陶,一边可以感受到那份压力,更加刻苦的读书。 而他现在还伤着,所以他老娘便来这里照顾孙子,而作为孝子的楚生天天来此报道,隔三差五的留宿也就说得过去了。 余氏在楚生做出财产分割时差点没气死,顾不得维持善良的二婶形象,几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着楚生让楚逸把那些财产吐出来。 利益,除了权外就是钱,楚生在礼部任职,没多大权,钱也没多少,楚家也没什么底蕴,积累下来家产也就够他们一家在京城过个小康生活。 要想荣华富贵是不可能了,连打套首饰余氏都要犹豫了再犹豫。 楚生没钱,但楚逸有啊。 楚逸的爹只考中了秀才就不读书了,心思都放在经商上,楚逸的娘就是商女,嫁进楚家时带了不少的陪嫁。 本来楚家的祖产也该楚逸的爹继承,楚逸的爹死了该楚逸继承,但楚生考上了进士,当了官儿,楚家老太爷便不由偏心楚生,让楚生继承了楚家祖产。 楚生是礼部官员啊,对礼制最为看重,认为自己占了本该属于长房的利益,于是心中不安,便跟他爹表示他继承祖产后会把一半财产分给侄儿,而作为补偿,楚逸爹娘经商的那部分不算在公中财产之中,单给楚逸继承。 这样一来,楚逸一跃成为楚家最有钱的人,比他叔叔还要有钱得多。 ☆、593.第593章 求教 楚家家资本来就不丰,所有的家产加起来都没有楚逸爹经营下的资产多,更何况楚逸还有他母亲的嫁妆。 本来楚生说要将大房的资产单独分出来给楚逸余氏便不乐意,再将楚家原本的资产再分楚逸一半,余氏就更不乐意了。 楚家又没分家,既然楚生的俸禄是交到公中,那他大哥经营的资产也该归为公中。 但她再不满,在丈夫一意为之,公婆又不反对的情况下也不敢太过激烈反对,只能表示一下不满。 好在楚逸年幼,他所有的资产都还放在公中由楚家共同管理。楚逸被拐是意外,余氏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一惊,连忙便派人去寻了。 当时她心里想的是,夫君出差,家里由她当家,回来若是知道她把侄儿弄丢了还不知道怎么气呢。 但找了一个晚上没找到,她心里的焦躁慢慢平息,就不由想得深远了些。 一个孩子在闹市中走丢,一个晚上都找不回来意味着什么,余氏最清楚不过。她知道,再想把楚逸找回来很难很难,那她还要找吗? 楚逸要是不回来,那楚家的资产将全部由她儿子继承。 所以只是一夜,余氏的态度便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天亮之前,她还祈祷上天保佑楚逸,希望他们能够尽快找到楚逸;但在天亮之后,她希望拐走楚逸的人贩子走得越远越好,远到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 明明他都失踪一个多月,明明这一个多月来一点消息也没有,怎么会楚生一回来楚逸也出现了?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丈夫竟然把楚逸移到外面去住,还到衙门将楚逸的那份财产公证,这是要防谁? 余氏只要想到邻里亲朋会如何议论她就气得浑身发抖,搬了椅子来亲自堵在大门口,等楚生给她一个说法。 楚生回家看到妻子这样微微一叹,挥退下人,走到妻子面前直视她愤怒的双眼,“逸哥儿送回京城时伤重,刑部满城张贴公告不说,衙门里也有逸哥儿的画像,家里人但凡上点心到衙门里走一趟就不会错过逸哥儿。若不是顾大人心善给他延医问药,我们只怕就见不到逸哥儿了。” 余氏面色涨红,紧握着拳头道:“难道刑部会眼看着他重伤不治吗?” “刑部自然不会,然而能给他请什么好大夫,用什么好药?衙门里再好,还能好过家里?” 余氏恼羞成怒道:“你以为他会多感激你?相公,他要是真念着家里的好,也不会在顾家养伤一个多月却不派人回家说一声,他在怨你,就算这样你也依然愿意以德报怨吗?” 楚生面色淡淡,冷冷地道:“我不是在以德报怨,不论逸哥儿对我如何,我给他的都是他应该得的,他若有怨,那也是以直报怨;他若无怨,我也只能以直报德。我还没什么本事,做不到以德报德。” 余氏看着丈夫淡然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恨,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 楚生摇头,打断她的话道:“你不是为了我和孩子,我和孩子们要求都不高,凭我的俸禄和现今的家产便已足够,我们心满意足,并不用你这样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