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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做甚么!”虚若怒道。 戒痴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对着宋晚道:“还以为小娘子是来找贫僧的呢!却没想到小娘子与我的师侄也有一腿。”说完朝宋晚前进了一步。 宋晚被他吓到,后退一步,道:“你这和尚,胡说八道些什么?” “啧啧啧,娘子真是翻脸不认人呐!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怎的娘子就这般无情?娘子虽无情,贫僧却是对娘子念念不忘的。伽蓝寺一夜,娘子不知多少温柔……” 人群之中一片哗然,有人认出,这女子便是赵家的大少奶奶。 “你住嘴!你胡说!”宋晚气的发抖。 戒痴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娘子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呀!想当初,抱着贫僧叫人家叔和哥哥的时候,多亲热。” 宋晚的脸一片惨白,她后退一步,看了看虚若,又看了看戒痴,二人穿着同样的僧袍,身形相仿,同样的光头…… 叔和哥哥,她只在他面前这样叫过…… 她怔怔地看着虚若,不住地摇着头,目光越来越绝望。 虚若看到她这副样子,凄声劝道:“小晚,快走,我求求你了,快回去!” “走?走去哪儿?娘子这腹中可是已经怀了贫僧的孩儿了!” “戒痴,你这个畜生!”虚若狠命的挣扎起来,痛苦的脸上青筋毕露。 夙迟尔也气得发抖,“好恶心!那位jiejie好可怜!这些武林正派,真正的花和尚反而不抓,真是颠倒黑白!” 与此同时,赵缓之被无数双同情、嘲笑的眼睛所包围。 “竟然被这么一个猥琐至极的秃驴戴了绿帽,赵缓之也真是可怜!” “还不是怪他自己不行?天残还娶什么媳妇!” “所以说,男人啊,长得再俊也没用,怎能敌裆下二两,哈哈哈哈!” 赵缓之一张清俊的面容露出狰狞,再也忍不住,提剑就朝宋晚冲去,“贱人,我杀了你!” “小晚,快跑!”虚若大吼一声。 奈何,宋晚似堕入魔怔一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初今听见谢成韫对他说了句,“待会儿把自己藏好,别出来。我可能顾不上你了。”话音未落,身边已经没人了。 眼看赵缓之一剑便要没入宋晚的小腹,忽然银光一闪,咣当一声,赵缓之的剑落地。他定睛一看,眼前多了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手执长剑,将宋晚抱在怀里。自己的剑,便是被此女的剑震落。 赵缓之一声令下,上来十几名剑客。 谢成韫把失魂落魄的宋晚护到身后,剑花一挽,迎了上去。 唐肃远远望着她,嘴角勾起一弧似有若无的笑意,这样快的身手,毫不拖泥带水,不是谢成韫是谁?她的修为越接近前一世,他认出她越不费力。易容?没关系,我认得你的剑路。 他对身旁的何涛道:“道长,她出现了。”从怀中拿出一只锦囊,递给何涛,“道长要的东西,这是从她的闺房之中捡到的。” 何涛会意,接过锦囊,从中取出几根细长的青丝,缠绕在手上的铜铃铛上,低声念起了道咒,轻轻摇动起铜铃铛。 赵缓之带的人手很快全部倒在谢成韫的剑下。 谢成韫转动手腕,剑尖指向赵缓之,正要刺过去,忽然头一紧,失神了两息。 赵缓之见谢成韫不对劲,举剑就刺。 剑尖逼近额心之际,谢成韫清醒过来,闪身避开。 宋晚却不好了,人晃了晃,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晕倒,忽然从人群中不约而同冲出来两人,一左一右地将她扶住。 左边的是夙迟尔,她朝右边的络腮胡大叔谢初今友好地一笑。 两人心有灵犀地扶着宋晚急急往外撤。 戒痴上前将他们拦住,涎皮赖脸地笑着,指着宋晚道:“二位,她还不能走。” 谢初今的怒火喷薄而出,正要发动袖中的孔雀翎,凌空飞来一支羽箭,正正好射入戒痴笑开的口中,一剑穿喉!嘴被箭卡着,老yin僧还保持着涎笑,老眼之中却满是惊恐,说不出话,喉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口涌鲜血。 谢初今抬腿就是一脚,将戒痴踢翻在地,头着地的瞬间,原本破喉而出的箭头又被抵回,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戒痴双眼一翻,一命呜呼。 “走!”谢初今对夙迟尔道。 两人扶着宋晚向校场外撤,不时有赵家的爪牙追来,均被不知从何处射出的羽箭击中倒地。说来也奇怪,射箭之人好似特意在护着他们一般,为他们清出一条退路。 趁着混乱,谢初今与夙迟尔将宋晚带下了山。 谢成韫在被赵氏父子围攻,十几招之内已是失神了三次,险些被赵君庭击中。 虚若看出谢成韫的不对劲,以为是她的无相内功失灵,焦急道:“快走!别管我!” 谢成韫的头又是一紧,身子一顿。 赵氏父子趁机一前一后,一齐举剑朝她扑去。 唐肃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运足内力,提着凌霜剑向谢成韫跃去。 哪知,与此同时,从校场的另一个方向也蹿出一道身影,抢在唐肃之前,将谢成韫一把抱起,随即消失在众人眼前。一来一去,似两道旋风刮过,快得令人看不清身形与面容。剩下满场惊愕不已的正派人士,何人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轻功,如飞燕掠空,登萍度水。 唐肃的笑容化为阴翳,唐楼,又是你! ☆、第57章 (五十七) 唐楼抱着谢成韫,在林间穿越,灵鹫山已被远远甩在身后。 他放慢脚步,驻足,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眼底浮起一抹柔色。 她双眸紧闭,脸朝内,头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柔软,自然,没有一丝抗拒,就像寻常女子对着恋人的模样,信任他,依赖他。 虽然是一张再简陋不过的陌生脸庞,萦绕鼻端的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幽香,软香在怀,朝思暮想。 他紧了紧双臂,让她靠自己更近一些。仿佛抱着的并不是一具绵软的身体,而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就这样抱着她,不紧不慢地走着。 多年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惯了,从未想过,怀抱着另一人前行,也是种享受,甘之若饴。 只是,天却不遂人愿,埋在他胸前的头像猫儿一样动了动。 他将紧紧箍着她的双臂松开一些,低头看着她。 怀里的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眸,眼神茫然,直愣愣地盯着他瞧了半天,眨了眨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