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网 - 言情小说 - 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把她从灶膛口拉开,“煮的差不多就捞起了,熏的活放明天,不着急。你先回去吧,别耽搁太晚。明早来这儿吃,别在家开火了。”

    “行,那我回了啊。师傅师娘你们也早点睡!”清苓替二老带上门,踏着疏朗的月色回家。

    许是兔子rou煮开了,张家的烟囱口香烟袅袅。亏得是在大晚上,天又冷,大伙儿都关紧了门窗睡觉,要是白天,左邻右舍闻着味儿还不过来看究竟啊。

    到家烧了锅热水,痛痛快快擦了个澡。总算没有sao味在鼻尖萦绕了。

    洗完澡收拾好出行的包袱,上床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很暗,清苓就起来了。

    胳膊上挎一个包袱,穿着师娘亲手纳的千层底布鞋,步履轻松地来到师傅家。

    张家二老年纪大了,睡眠少,这不已经起来各自在忙活了。

    张奶奶端出一盘香喷喷的炝炒熏兔rou,让清苓夹着白面馍馍吃,这边还给冲了个菜干鸡蛋汤。

    “火车上要待大半天呢,早饭必须吃饱了。”张奶奶边说,边拿出一个洗干净倒扣着晾干的旧铝盒。这还是她老伴当年走街串巷当赤脚医生时带午饭的家当,如今拿出来给徒弟用。长方体的大铝盒正好能放下两个白白胖胖看着喜人的大馍馍,馍馍里夹好了熏兔rou,这是给清苓在火车上当中饭的。

    第190章 捡了个娃

    “听说火车经常要晚点的,万一赶不上饭点,你就在车上将就吃俩冷馍馍,总比饿着肚子强。”张奶奶叮嘱道。

    “知道了师娘。你和师傅也坐下来吃,吃完再忙。”

    “我们不着急,你要赶渡轮、赶火车,快点吃。噎了喝口汤。对了!火车上没法喝汤,我给你装壶水。带壶热水吧,感到冷的话啜两口,让身子热乎热乎,别感冒了。”

    张奶奶把褪了漆的铝制水壶拿出来,灌上热水让清苓带上。

    嘴上还在叮嘱:“……这次不像上次,有你邓婶子领路,这次你一个人,万事小心点。虽说这几年管控严实,没人敢胆大包天做坏事,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出门在外,不比自己村,凡事都得长个心眼……到了地儿先去岳军家,别忙着去采购药材啥的,他有空让他陪你去,没空也让他领一段路……”

    清苓一一应下了。

    吃饱喝足,背上昨儿就准备好的竹筐(回程要背不少药材呢,还是大点的竹筐更合适)、挎上包袱,带上师傅师娘为她准备的路上吃食,独自一人动身了。

    许是到了真正的农闲,社员们随时都能进城,坐首班船的倒反没几个人。

    清苓坐在靠近船头的位子,着迷地看江上初阳东升,不由想起和向刚第一次进城时的场景。

    距腊月没几天了,说好腊月前回来跟她拍照登记,也不知哪天回来。再想到过年开几桌酒席,两人的婚就算结了。清苓伸手抚上隐隐发热的脸颊,不得不承认,她也是盼着那一天的。

    东想西想的,没一会儿就到了对岸。下了船,清苓径直走去火车站,路过渔码头,停下灵了灵市面。如今正是鱼虾蟹最肥的时候,可价钱也贵,关键是没票没得买。

    她倒是有两张鱼票,之前跟邮局的李四婶换的。不过师娘说了,让她有鱼票也必须攒着,别乱花。一辈子一次的结婚喜酒,没条件没办法,有条件当然是菜肴越上档次越好——一来体面,二来宾客高兴了自然会多说几句吉利话。办酒图的不就是热闹嘛。

    渔码头一过,就是光顾最多的收购站了。抬头看到“副食品收购”的牌匾,猛一拍额。

    她说呢,这几天老觉得忘了啥事。山里的毛栗子、核桃都到丰收时节了,这么重要的事她咋就给忘了呢!

    幸好幸好,这两样都有坚硬或毛刺的外壳,即使熟透了也不会像柿子一样,啪嗒一下掉地上、然后烂了。不然真要捶胸顿足了。

    说到柿子,向刚家后院的柿子树,还有一批后熟的柿子等着她去摘呢。还说要做干柿,也不知省城回来,会不会太熟……

    好在山里发现了不少野柿,许是气温比山外低,柿子长得慢,上次看到还很青涩,正好留着做干柿。向家的柿子干脆就让它们挂在枝头,等向刚回来还能吃上几个新鲜的。毕竟这玩意儿不好邮,一压没法看。

    这么一想,清苓的rou痛感减了不少。

    火车站里挺冷清,就像这入冬的天气。

    清苓顺利地买到票,找了一把离检票台很近的长椅,坐下来等。

    左边的长椅上,一个抱着娃儿的中年妇女,低着头似乎在打瞌睡。小娃儿正熟睡中,粉嫩嫩的脸蛋、不带一个补丁的碎花小棉袄,瞅着不像是宁和县这边养出来的娃,兴许是大城市下来探亲的。

    清苓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拿出罗列的药材清单,摊开在膝盖上,双臂抱着包袱,里头有公社开出来的介绍信,可不能搞丢了。

    照着清单上的药名,一个接一个地默背起各种药材的药理、药性,连带着在脑海中展开一幅药材的图谱,根、茎、叶、花、果,分别长什么样、该如何炮制、如何入药……

    默记得正入神,忽觉肩头一沉,像是有谁往竹筐里放了什么。

    清苓抬头,只见一道灰色的背影,匆匆地从她侧边经过,很快消失在候车室大门。

    掂了掂竹筐,分量确实比先前重了,狐疑地卸下来看,惊呆了:筐里多了个熟睡的小娃儿,粉嫩嫩的脸蛋、没打补丁的碎花小棉袄……那不就是方才在中年妇人怀里的孩子吗?咋会在她的竹筐里?

    莫非刚刚那人就是中年妇女?把孩子往她筐里一扔,自己跑了?

    清苓腾地起身,抱着孩子疾步追出大门,可哪里还有对方的影子。

    若是有心扔的,怕是早就想好出逃的路或是在哪个旮旯角躲起来了。有心算无心,怎么都是赢啊。

    只得返回候车室,找火车站的同志帮忙。

    “啥?别人扔到你竹筐里的?扔的时候咋没听你喊,等人跑了才来说,撒谎好歹找个像样点的理由……”

    “就是!当我们都傻子呢,编这么个故事来糊弄我们……”

    “看你一身正气,想来只是一时糊涂。听我们一句,闺女虽说不及儿子,但到底是从你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rou,哪能说扔就扔呢。先开花后结果,这胎生了个姑娘,下胎就是小子了,你还年轻,往后想生几个没有啊,想开点,抱她回家好好过日子,这么冷的天,别把孩子冻着了……”

    “……”

    总之,站里的同志没一个相信她。

    清苓快哭了。

    咋办?这真不是她的孩子呀。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呢,结婚证都还没扯……

    “我有介绍信!”清苓猛地想起这趟出远门的目的,七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