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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真本事没有,搞阴谋诡计的水平倒是一流!他们拿我们百姓来做人质,让我们动不了他们,这群猴子,我不会放过他们!” 一想到那个逃了的上尉军官,他就有一肚子的火想发泄出来。 宋教导员拍拍他的肩膀:“童营长,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正说着,却发现他的脸色不对,“你受伤了?” 童刚眉头在宋教导员拍上他肩膀的时候就皱在了一起,脸上也因疼痛而滴下汗来,身上的伤更因为他的那记拍打而渗出血。 宋教导员急忙撩开他的袖子,因为外套已经被童刚脱了,里面的军用汗衫的袖子很短很宽松,这一撩,肩膀上的伤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伤口已经用绑带包上,看不到伤口,但是从出血的程度来看,绝对伤的不浅。 “枪伤?”宋教导员的脸色沉了下来。 “不是枪伤,是炸药炸的。”童刚想宽他的心,“伤得不重,我们军人这点伤算什么,以前又不是没伤过。” 宋教导员说:“不能马虎,炸药上的火药对伤口有腐蚀作用,我让人去把苏晓叫过来,让她给你看看。” 现在何军医不在训练场,有这本事的,也就只剩下苏晓一个人,其他人,宋教导员也不放心。 童刚却拉住他:“别去,现在都几点了?兰子肯定睡着了,别吵醒她,等明天她醒了再看也不迟。” “这伤口怎么能大意?指不定里面还有弹片,听我的没错。” 童刚想喊住他,但是宋教导员已经跑了出去。 他一想,算了,由他去吧,兰子过来也好,自己还能早点看到她。 一想到自己已经有五天没有看到她了,心里一阵怪想。 女兵宿舍被宋教导员敲响的时候,苏晓刚沉沉地睡过去。 听到宋教导员拍门喊她的名字,苏晓本来还迷糊的脑袋一下就清醒了。 能让宋教导员这样着急地连夜跑来叫醒她的原因,除了童刚有什么事情之外,没别的了。 童刚回来了?她想,难道受伤了? 这一个想法,让她急忙穿衣开门,就见到门外的宋教导员一脸的焦急:“快,跟我走,童营长受伤了!”说着,拉起她就走。 苏晓也顾不得许多,跟上宋教导员的脚步就往主官办公室跑。 一路上,她的思绪想了很多,什么样的想法都有,甚至想到他是不是受了重伤?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脸都吓白了。 一个经常上战场的男人,受重伤完全有这个可能,但是她却极不愿意他有这个可能。 胡思乱想了很多,在见到童刚的一刹那,她吊起的心放下了。 发现他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肩膀上伤了一块。 “教导员,我这没有做手术的工具。”苏晓老实的回答。 “没事,我去卫生队拿。”宋教导员跑了出去,把一室的空间扔给了两个小年轻人。 宋教导员这一走,让苏晓有些尴尬,这是突然被揭露身份之后的尴尬。 以前和他之间,因为并没有暴露身份,还有其他的一些变故在,所以还没有这份尴尬。此时,算是他们两个真正公开身份之后的第一次单独相处。 “兰子。”童刚喊。 苏晓很想冲他吼一嗓子,可是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又把冲到喉咙口的轻骂又给咽回去了。 他这个伤,看似好像不太严重,但是凭她医生的角度来看,绝对伤得很重,只怕里面还有弹片或是子弹。 他们在外面阻击敌人的时候,又哪有时间给自己取子弹或弹片,就算有这个时间与条件,也没这个专业人才,从他胡乱包扎得很丑的伤口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在心里一叹,不管自己心里对他什么想法,现在他受伤了是事实。 “兰子。”童刚又喊。 “喊什么?受伤了不会老实呆着。”苏晓微嗔。 童刚看着她又娇又嗔的样子,心里顿时柔了下来,之前怎么就没把她认出来?怪不得她对自己有气。 “兰子,对不起。”童刚低下了头。 苏晓说:“你有错?那你跟我说说,你错在哪?” “我不该没有当场认出你,不该让你背了敌特的身份而受人调查,我还不该让你受了一肚子气,总之都是我的错。”他说得真诚。 苏晓正在帮他拆伤口上的包扎绑带,听到他这么说,所有的委屈全部暴发出来了,不光有今世的,还有前世的:“你的眼里只有你的部队,何时有过你的妻……未婚妻?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上战场,你不知道你的妻……未婚妻会有多担心?你好歹把自己的安危顾全啊?受伤回来算什么事?” 其实,她很想质问他,在前世的时候,既然明知道那些越军全民皆兵,就因为舍不得对妇孺下手,结果把自己的命搭上。他倒是可怜了那些人,可那些人可怜过他吗?他们可曾想过,他刚刚才新婚,可曾为他留住一条命? 但是这些她都不能说,这些事情是前世发生的,现在也还没有发生这些危机与灾难,但是现在他还是受了伤回来。 一见到她在那掉眼泪,童刚莫名的心慌。他能感觉得出来,苏晓对他有一肚子的怨气,只要她能把气撒出来,骂他又如何? 他甘之如饴。 “别哭,我错了。”他抬起那只还没有受伤的心,想要帮她擦泪。 苏晓拍掉了他伸过来的那只手,嘴里说:“我觉得,你根本不需要未婚妻,也不需要妻子,那样还占着名分做什么?” 童刚说:“乱说什么?”声音不免重了几分。 苏晓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极温柔,因为渗血的原因,绑带已经牢牢地沾到了伤口上,一时之间,很难解开。 她去带了剪刀,慢慢地,很小心翼翼地帮他剪着沾血的绑带。 但是生活用的剪刀,作用却微乎其微,这样的拆解,有些累。 这就需要用上医用的那些工具,但是教导员去拿了手术器材,却没有回来。 她低着头,只能缓慢地帮他一点一点的拆解,每解开一个带血的一节绑带,就会问他“怎么样”。 拆解伤口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工程,特别是这种被血水浸染之后沾在伤口上的绑带,是最难拆解的。如果动作大了,就极有可能扯裂伤口。动作要是轻了,又会拖慢时间。 她因为紧张,脸上的汗慢慢地渗了出来,顺着脸颊滴到了地上。 “宋教导员拿个手术器材,怎么那么慢?”苏晓一边拆解着,一边嘟囔。 如果有医用剪刀在,动作就可以加快很多,还有摄子,都是能快速解除这些沾血绑带的有利器具。 “没事,慢慢来,不用急。”童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最好再慢点过来。 在这种拆解下,伤口慢慢就呈现在了她的面前,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