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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幽幽地说。 我退后几步。 她靠近几步。 “你……” 眼神仍是呆滞的,幽幽地问:“我……是徐贵妃,你是谁?” 我闭了闭眼睛,终于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混账奴才,见到本宫还不行李!” 她继续自言自语:“快来,快来给本宫梳妆,皇上要来,本宫要去接驾!你,快过来!” 我听说过,徐贵妃在宫外虽然有家人,可似乎没怎么管过她。既没让人带东西给她,也没托人在宫里照顾她。但她以前责罚的丫鬟和太监太多。 小杯说,常常有些宫女太监拿几两银子贿赂给她送饭的宫女,让那些宫女把饭浇在地上,饿她几天,看她会不会吃。徐贵妃后来还叫唤辱骂,可后来渐渐地便没声息了。 原来她竟是疯了。 争斗是很残酷的一件事情。 但最残酷的不是你输了,而是你败下阵来的时候不仅无力还击,反而有人落井下石。我看了她几眼,不忍再看,转身离开。 “你、你、你给本宫回来!” 我听着身后的声音闭了闭眼睛。 为什么分不清现实呢?你早已不是“本宫”了。 这个时候还寄望男人做什么呢?男人在你美貌如花的时候要了你,在你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吃那些东西的时候,他身边正抱着另一个貌美如花。 我突然想起香云每次涂着指甲,斜睨着眼对我说的话:“什么情啊意啊,都是假的,男人要你的身子,你就要他的钱,公平得很。” 觉得心疼的好笑。 我终于走过院落,遇见通明的灯火,把身后的冷黑至于身后。 有巡逻的侍卫看见我,怔了一怔。 我道:“我是冷宫里的白昭仪,想请你帮点忙。” 那个侍卫把我带进了一个小房内,远远便听到喝酒打闹的声音。这天冷,也不会有什么刺客,这些人都躲在这里喝酒,放一个看着。 开门,一伙男人,坐得乱七八糟,醉醺醺的酒味。 我一进来,他们都停住笑闹,看着我。 “大哥,她是冷宫里的白昭仪,想找我们帮忙。” “噢,冷宫里的人怎么跑这里来了?”那个看起来是大哥的人看起来很清醒,斜眼打量着我,我觉得他的目光有些不善,福了福身子,“我们院里有个人病了,希望统领大人能帮忙请个御医来。” “御医?”那个人笑起来,周边的人也都笑。 “你以为御医是那么好请的?”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金步摇,由那个侍卫交给统领,“还请统领大人笑纳。” “你倒挺识时务。”他拿过金步摇掂了掂,但我觉得他好像并不看重这东西。 我只好提醒一句:“这是皇上送给我的东西,看起来虽然简单,雕工却很精细,至少值千两银子。”那几个坐着的侍卫一听千两银子,目光都傻傻的落到上面,他们一个月的俸银也不过几十两而已。 “只是……现在冬季天寒,皇后又有身子九个多月了,皇上特地下了旨让那些御医小心谨慎,原地候命。” 那个统领倒只把金步摇放在桌面上,听到千两银子也面不改色。 我又福了福身子:“总有一个能抽身出来的,不会耽误很多时间,还请大人帮忙。” 他打量着我目光令我不安,未有多久走到我身边,视线上下转溜,手突然从身后按在我的腰上,没有人看到。 我一惊,保持不动。 他凑近我的耳边暧昧地道:“要是我帮你请到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第 23 章 宫里的张御医来为小杯治病,他看样子经验老道,把了把脉后,捋着灰白的胡须喃喃道:“奇哉,奇哉!” 我上前:“有何不妥?” 他摇摇头:“老夫行医数十年还未见过此种病状。她发热有几日了?” 我想了想:“有五六天了。” 御医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叹了口气:“这种病状怪异得很,老夫要好好研究研究。”我愈加担心起来,朝身后的李统领和连丝道:“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 他们两个对望了一眼,出去了。我走过去掀开小杯的被子,捋下袖口:“张御医,你看。” 张御医嘶了一口气,上前仔细观察,白藕似的胳膊上已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小红点,红点颜色深重,还有些居然不在变红,反而有些发脓的迹象。 以前小杯还能悠悠醒过来一会儿,但现在几乎已是完全昏迷。只像是浑身难受地轻晃着脑袋。 “老夫要回去好好翻翻书。”张御医似乎在努力深思,我把一只玉坠递到他手上:“有劳张太医了。” “这……” “不成敬意,只希望太医还能多多费心。” “好吧。”太医接过,放进袖口中。走到桌边拿起衣箱:“老夫尽力看看,这病症实在是怪呀……”,我开门,他边说边摇头走了。 我目送他远去,一只手突然亘在我的腰上。 我没有转头,只道:“大庭广众下,你好大的胆子!” “嘿嘿,这里又没什么人。”连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一只手轻轻碰动我的耳坠,看它晃动仿佛有趣,道:“昭仪娘娘,你什么时候履行你的承诺呢?” “本宫虽然被打入冷宫也还是个昭仪,你这样不怕被诅九族?” “白昭仪何必吓唬我?你虽然是个昭仪,可找个御医都要求我帮忙。更何况不是我李某人吓唬你,这整个院子都是我们兄弟在看守,就算有人告状,我们也能让她走不出一步。” 这院子里比我姿色好的宫女不少,但他只是想尝尝皇帝女人的味道。 男人的本性。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高高在上,越想要。 “我今天晚上去你那。”我面无表情地说。 他笑了一声:“白昭仪爽快!那晚上我可就等着你了。” 他离开,我刚准备转身回头。 连丝从一旁的草木间出来:“我说你怎么能请到太医呢?原来是这样。” 我不理她,也不怕她会说出去,刚刚李统领的话她应该听得很明白了。我转身进房关门,听到她在外面幽幽地笑:“白昭仪娘娘,你可真是个贱货呀!” 什么叫贱? 什么出卖自己的身体就叫贱吗?在妓院里我可看多了。 香云说跟男人睡觉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像是一把刀割了你一下,流了点血痛一痛也就没事了。有时候你甚至还会怀念起那种疼痛的滋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那么鲜活。 所以当半夜我来到李统领房间,他俯在我身上喘息的时候。 我只是看着晃动的床帐无望而已,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