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网 - 言情小说 - 了愿王妃有点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2

    上一躺,拨弄一下床上挂着的荷包,轻轻阖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惠袅袅听到厉厉“哇哇”的怪叫声,抬起头看过去,见厉厉在床顶上荡秋千,弯起了眉眼。

    看到宁泽安静祥和的睡颜,不自觉地放柔了神色,就连开盒子的声音也尽量放轻了起来。

    目光转到盒子里,怔了一下,眉眼更弯了。

    比虎符更重要的东西……

    这不是她还未绣完的两个字吗?

    再次嘀咕了一声“狐狸”,坐到窗下绣起字来。白日里的光从窗口照进来,多云的天气里的光如蒙烟雾霭一般,笼在她的身上,让她显得有些迷蒙缥缈。

    厉厉终于看到惠袅袅了,可这会儿是白天,他只能从荷包里探出头来看着她,和她说话,偏她只是竖着食指在唇边对着自己“嘘”了一声,而后便开始绣字。

    厉厉哼哼,“你才能听到我说话,那个大笨蛋睡他的,我们说我们的。”

    惠袅袅看了他一眼,觉得有道理,便由着厉厉说,自己只是点头摇头亦或是绣字。

    厉厉说了一阵之后,没等到惠袅袅答应一声,终是xiele气,荡着“秋千”安安静静地看着,又看了看宁泽,撇了撇嘴,有些嫌弃,真是个碍事的大笨蛋。想到总算没让自己完全见不到人,暂且原谅他吧。

    看着惠袅袅笨拙地在绣绷上爬针线,他又觉得格外有趣。忽地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委屈地道:“千秋,我想去祠堂……”

    一双奶狗似的眼睛眨啊眨,天下间最可爱的厉厉想要去祠堂了,袅袅快看过来看过来!

    惠袅袅手下动作顿了一顿,有些懊恼,怎么把厉厉去祠堂的事情给忘了?

    看了一眼正沉睡着的宁泽,觉得他应当没这么快醒来,便起身收了绣绷,小心地取了荷包,向外行去。

    厉厉得意地朝宁泽哼哼,瞧,袅袅更在意厉厉的!

    惠袅袅行到门口,想了想,转到桌边写了个告知去向的字条放到桌上,这才走出去。回身关门的时候,见桌上的字条不见了,复又进屋查看,环视一周见火盆里残留着半截字条,懊恼地抚额,重新写一张,压到杯盏下,才重新走出去。

    厉厉懊恼地哼哼,怎么偏就让袅袅看到字条不见了呢……

    到香案上的厉厉总算开心了,从荷包里探出头来,满足地吸着,一双桃花眼看向惠袅袅,眼中带魅,“你要嫁给大笨蛋了,还会想我吗?”

    正在认真绣字的惠袅袅乍然听到这么一句,心下一惊,刚穿过绣面的针就在大拇指上戳出了一颗血珠。

    忙吮了,偏头看向厉厉,“胡说什么?你不会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这两天失的血有点多,一滴也很珍贵的!

    这回轮到厉厉不说话了。

    钦天鉴选的婚期真是巧了,正是他前世终结的日子,若是他在那天消失,惠袅袅会难过吗?

    他默默缩回荷包里,飘动的青烟一缕缕地钻入荷包里。

    惠袅袅又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是惠袅袅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厉厉的声音才从荷包里传了出来,“你本来就是惠袅袅嘛……偏偏还要和厉厉说自己叫惠千秋。”

    袅袅失笑。觉得自己有些愚钝。这样的事情,她早该发现端倪了。

    如果她与原主不是那样的关系,仅仅是为厉厉了愿,他怎么可能这样对她呢?原主的身体与她自己又怎么会那么契合,一点适应的时间都不需要呢?

    两厢静谧无言,却分外和谐。过了许久,惠袅袅才又开口道:“厉厉,别再骂自己笨了,惠逸倒了,宁梅也被揪了出来,宁泽和大将军府都已经知道了楚元勋和皇后的野心,皇帝也起了疑心,不会再如前世那般了。”

    说到这里,她顿住。厉厉的心愿已了,不是要进入轮回了?

    厉厉过了好一会才应声道:“大笨蛋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没有把你弄丢!”

    他哼哼了两声,“可他让净元老和尚把我困在这里,还是个大笨蛋!连自己的醋都吃!”

    毫不掩饰的嫌弃。

    他却忘了,自己亦不曾饶过他嘴里的大笨蛋,与之杠至今日。

    提到净元大师,惠袅袅便追问了厉厉与他约定的会面时间和地点。

    厉厉不愿说,“你带我一起去……”

    惠袅袅自是不会同意,这么弱的厉鬼,送过去是给恶鬼当了食物,她就更打不过了。

    厉厉在荷包里握拳不甘,“厉厉很厉害的!”

    惠袅袅用哄孩子般的语气道:“……嗯,厉厉很厉害。”

    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厉厉松了口。听到推门的声音,便向门口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热情高涨,烟烟也热情高涨,继续去写第三更~~mua~~~

    ☆、第九十九章

    芝兰玉树的人背着光, 呼吸微急, 见到祠堂里坐在蒲团上的人,松了一口气。

    目光扫过香案, 几步走过来,蹲下身来,包住她的手,原本要责问她为什么要开溜了话,变成了温柔简单的问询, 还带上了一丝担忧,“为何来了这里?一双手这样凉。”

    厉厉缩在荷包里不说话了。

    他做了太久的厉鬼,不知冷热,忘了惠袅袅是一个会怕冷会怕热的人。

    惠袅袅从他进来的时候就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见他如此,努了努嘴,示意他看绣绷,“这就是比虎符更重要的东西?”

    宁泽颔首, “于我而言,确实如此。”

    若宁梅偷走的是别的,他必是蛰伏起来,撒个网,等着没有偷对东西的小贼自投罗网。可偏偏是这个。

    惠袅袅这才注意到,他说的一直是于他而言更重要的,不是于宁王府而言。并没有夸大。笑得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你知道这绣得是什么吗?”

    宁泽抱起她往外走, “你可以把它念出来。”

    惠袅袅“啊呀”一声,“你快放我下来!”

    “念出来,你绣的是什么?”

    惠袅袅看了一眼周围经过时自动垂下头去的下人,“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们都在看路,不会看我们。”

    “我自己走……”她把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