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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靠在沙发上,散漫的样子,好像并不着急回答这个问题。 徐青青看了在旁边感慨:“这就是现在娱乐圈最当红的小鲜rou路逍言,唱作跳演样样全能,不得不说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的,比女的都长得精致,尤物啊,真是尤物。” 她没注意到旁边的黎末渐渐复杂的神色,只听见她说:“我知道。” 她心里腹诽,你个对娱乐圈一无所知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不久后,电视上的人终于回答了。 他说:“只谈过一次恋爱,和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印象深刻。” 说完,薄唇紧抿,眼底的悲伤被额间琐细的刘海完美挡住。 语气,笃定,不带一丝犹豫。 台下粉丝又开始疯了一样地尖叫,这样深情专一的偶像更让她们为之疯狂。 徐青青切了一声。 “他们这种明星就会哄小姑娘,就他这长相从小就不会缺女人,只谈过一次恋爱,谁信啊!虽然我迷他的颜,但不会被他这种骗小姑娘的话欺骗的。” 黎末看着电视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自嘲一笑。 “对啊,就是骗人的。” 说完,她起身拿上行李,打开门。 “青青,我该走了。”语气,一如往常的温和平淡。 徐青青连忙把电视关了,赶过去,跟她说要去送她,却发现面前的姑娘还在看着电视屏幕发呆。 拿手在她眼前晃晃,徐青青疑惑:“你看什么呢?” 黎末叹了口气,然后说:“青青,我说那人是我孩子的爸爸,你信吗?” 徐青青看到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刚想说她今天是不是脑子有病,眼前的人又从容淡定地往前走了。 留下一句:“当然也是骗你的。” 徐青青在原地风中零乱,黎末这丫头,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 在门口和徐青青告别的时候,平日总嫌弃她的徐青青,还抱着她煽情了一把,掉了几滴眼泪,把她的眼眶也惹红了。 她说,她又不是不回来了,不用这么生离死别。 徐青青坚定地摇头,让她别回这山区了,然后又附在她耳边悄悄嘱咐,一定不要犯傻,好好去医院把手术做了。 徐青青执拗地拉着她让她答应,她点了头她才肯放她走,坐进车里,外面突然赶来一群人,站在门口送她,大多是刚刚下了训练的边防兵,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过来了。 一群十八九岁的楞头少年,剃着干净的平头,浓眉俊眼,皮肤被阳光晒成健康的黝黑色,平日里动筋伤骨又或是出任务命悬一线时就送到她的医务处,在这山里黎医生也不知道救过他们多少次,他们都是一群粗人,不懂什么奉承话,平日也就对黎医生说句“谢谢”,如今黎医生要走了,他们心里就像被泼了一瓶子醋,酸得很,好几个兵还红了眼睛。 去你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就是舍不得黎医生。 他们这地方又破又小,那些军医大的高材生都不愿意来,黎医生一清清瘦瘦的姑娘,却默默在这地方守着他们,一守就是三年,平日里走山路去县城取药,提着大袋小袋,脚上都磨出了血也一句话不说。更别说他们救山洪的时候,他们在水里泡着,她一姑娘也在旁边没日没夜守着,脸都熬白了,就怕错过了救人的最好时机。 他们也早就习惯了基地偏僻角落的医务处,有个身穿白衣的娇小身影,肤白似玉,杏眼薄唇,早晨,他们隔着窗户和坐在窗前的她打招呼,她就笑,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温软软,然后就传来她的叮咛:“现在是流感高峰期,训练完不能洗冷水澡,感冒了我可不给看病呀。” 他们笑着答“好”。 这样的场景,早就成了他们心里最美的风景。 黎末看着窗外的人,车窗迟迟不肯升上去。 这些比她小几岁的少年,朝夕相处,平日里笑笑闹闹,虽然从军,却也像孩子,照顾不好自己,生了病总委委屈屈地找她,平时去山里巡查摘到什么好吃的果子,总迫不及待地送给她。 她怎么可能没有不舍。 叹了口气,她又打开车门,下了车,因为要坐火车,她没有穿军装,却也站得笔直,对着他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谢谢你们来送我,也谢谢你们为祖国抛头颅撒热血,你们都是我心中最敬佩的英雄。” “我不在的日子,希望你们都能照顾好自己,一直健健康康。” “你们的生命是代表国家的,是可以给人民带来幸福的,所以,我为你们自豪,也为能成为你们的医生感到荣幸。” 她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有些东西更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这是第一次对他们吐露心声,铿锵有力,真挚诚恳,说完,她又深深鞠了一躬。 大家沉默了几秒,静谧,是无声的感动与尊敬。 后面一个人拼命挤上前来,红着眼,声音有些沙哑,是经常缠着她问问题的冬天。 十七岁的少年,从小在山里长大,当了兵,又守着这片山区,把她当作老师与阿姐,总喜欢缠着她问问题。 冬天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问她:“阿姐你还回来吗?” 他还说:“阿姐你还没教我画画,我还没带你去山顶看过日出,你怎么就走了。” 看着一脸认真与悲伤的冬天,她心中不忍,走上前,轻轻抱住他。 “冬天,我答应你,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回来和你们并肩作战。” 松开后,她帮冬天整了整衣领,温柔地笑了。 “冬天,你也不要辜负阿姐的期望,一定要一直做个好的边防兵。” 他眉毛微凝,干脆地后退一步,然后向她敬礼。 “遵命。” 沉重有力的两个字,回荡在这云雾缭绕的山间。 *** 酸涩的告别之后,就是真的离开了。 她坐在车里,看着车在蜿蜒的山路盘旋,山谷的泉鸣鸟唱,白云清雾,对她都是那么熟悉。 可是,终究要告别了,告别三年过去的时光。 命运是可笑的,她还是被迫要回到那掺满悲与喜,伤与痛的城市,去直面心底的疮疤。 以后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第2章 重逢 她坐的是开往C市的软卧火车,她在下铺,火车开得还算平稳,她却不时地恶心,跑洗手间跑了很多次,吐到吐不出东西了,捂着胃蜷在床上,脸色很苍白。 以她的身体素质,是不存在晕车的,大概是因为怀孕早期,反应很强烈。 她的对面是抱着一岁大的孩子的年轻mama,看到她这样子很快就懂了,递来一根还热乎的玉米棒子。 “我们家带过来的,干净的。” 女人是S省的口音,普通话不太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