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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几乎都听见了黎牧的电话,也很快满怀期待地想看到黎末。 两小时后,黎末推开门,匆忙赶过来还没来得及擦额头上的汗,她径直走向黎牧,把满满一盒烧麦放在他桌上,然后笑容浅浅,温柔地揉揉他的头发,轻声嘱咐几句就走了。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班上的同学开始起哄,直夸黎牧的jiejie是气质女神。 简单的黑色发圈把长发扎成马尾辫,白衣黑裙的校服穿得一丝不苟,白色帆布鞋,很寻常的学生打扮,但就是赏心悦目。 不是多么张扬的美,但眉眼间自有一种气质,似青松又似幽兰,让人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黎牧听了夸赞他姐的话自豪地笑了,打开便当盒,新做的烧麦诱人的香味很快让人垂涎三尺。 黎牧骄傲地说:“我姐不但学习好,做饭也特别好吃。” 刚想礼貌性地问同学要不要尝尝,课桌旁突然经过一个人,痞痞地笑了,二话不说地拿过筷子,夹起一个往嘴巴里放,咀嚼,吞咽,吃完,淡淡看了黎牧一眼,轻佻地勾起嘴角。 “也就那样吧。” 说完,又挑了个最大的吃下。 “大热天叫你姐过来给你送烧麦,真当自己是大少爷啊?” 在众人一脸懵逼时,他留下这样一句话回到自己座位上。 黎牧气得捶桌子,对着路逍言怒吼:“你凭什么不经我允许吃我姐做的东西!” 路逍言挑眉,眼神带着警告。 “我乐意。”而后,又轻咳一声,强调:“我肯吃她做的东西她应该感到高兴。” 一脸傲娇,少爷脾气十足。 黎牧打不过他,只得委屈巴巴地吃完所剩不多的烧麦。 后来,班上跟黎牧打听黎末的人越来越多,有人问他他姐喜欢吃什么,平日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黎末无奈地笑了,然后解释:“我姐现在一门心思学习,不会去想其他的,你们不会真要去追她吧?” 有男生勇敢地承认了,对他说:“我就喜欢你姐这种类型,再难我也会去努力的!” 黎牧笑着拍拍他肩膀,对他说“加油!” 坐在后面看漫画书的路逍言一字不差地听到这段对话,皱了眉头,有些烦躁地放下漫画书,对着那个男生冷嘲热讽:“你品味这么独特?追她?” 黎牧听到又怒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少爷有病?他姐招他惹他了,他怎么横竖看他姐不顺眼。 他姐多好的姑娘,当然比他这种恶霸强,有人喜欢是肯定的啊。 年少时心里那些未知的情愫,因为稚嫩,往往看不明白。 而黎末那时是没想过自己会和他再有交集的,毕竟,他十七八岁,就是那样的闪闪发光,即使她身在最好的班级,依然有女生乐此不疲地讨论他。 一次午饭,她坐在长椅上边背单词边等去上厕所的同学,学校广播站放了一首歌,温润又低沉的嗓音,舒缓又轻柔的音调,伴着吹过香樟林的清风,在盛夏给人心间送来一片舒爽。 同学回来了,她们相伴去食堂,在路上,她好奇地问这首歌的名字。 同学双手抱拳,满是星星眼。 “黎末你竟然不知道?这是咱们学校路逍言自己写的歌呀,今年年初在某音乐平台发行,一推出就火了,现在咱路男神不仅在学校有迷妹,外面还有很多粉丝!” 她听完“哦”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感慨。 她对音乐一窍不通,好友推荐的歌在她听来还不如英语听力悦耳,这是第一次,她会觉得一首歌好听,第一次,会想要知道它的名字。 原来那个讨人厌的纨绔子弟,竟有这样好的才华,大概,他就是注定要被世人瞩目的人吧。 反正,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次,学生会派她去给学校运动场的围墙涂鸦,天已经快黑了,她站在梯子上涂画围墙的高处,画完这一点,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和她一起的男同学有事回去了,梯子的一只脚磨损了,不太稳,她站在摇摇晃晃,下来时灯光很暗,没看看清楚,一脚踩空,重重摔倒在地上。 起来,钻心的疼痛感传来,疼得她咬牙,一动,就有撕心裂肺的痛意,怕是扭伤得比较严重。 她环顾空旷的cao场,叹气,这时候叫人帮忙是不可能了,只好自己忍着痛一步一步往校门挪。 而他,由于今天待琴房有些晚,刚好撞见她摔倒的全过程。 真是个不要命的人,那么不稳的梯子还敢站在上面画画,他的那句小心还没说出口,她就直楞楞地摔倒在地。 也不知道求助,一个人傻气地一步步挪,他看她挪回家估计得猴年马月了。 终于还是看不过去,他冲过去,攥走她的书包,背在自己肩膀上,拉着她的手,利落地弯腰抱起。 他清瘦高挑,手臂却很有力。 黎末对突然冒出来的人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他抱起了,那人盯着自己的脸,表情有些嫌弃。 “你你…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突如其来的抱抱让她慌了神,一下子语无伦次。 “你是不是傻啊?摔伤了不会叫人,你瘸成这样该挪到什么时候去。” 暴跳如雷又有些嫌弃的语气。 黎末低头,不语。 这样被他抱着,她有些紧张和不自在。 见自己怀里的人呆着的样子,小脸逐渐变得苍白,他提高了音量,眉头皱得更紧。 “你环紧我的脖子,校医院关门了,我送你去医院。” 然后,伴着月色,就这样稳稳地抱了她一路,期间少不了各种数落。 比如说“学生会那么大,凭什么让你一个女孩子画到这么晚,你还答应了,你是不是傻?” “下个梯子都能摔,你小时候的厉害劲呢?” “瘸成这样还死倔,你要今天自己走到医院,你这腿可以不要了。” “……” 她听得脑子都晕了,叹气,无奈地恳求他:“路逍言,你要这么嫌弃,把我放下来吧,帮我通知黎牧来接我。” 他哼了声,故意反驳道:“我不喜欢帮人帮一半。” 之后倒是不再数落她,她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陪她把药换好,她不想再麻烦他,他却坚持背起她,送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可能是累了,他比较沉默,黎末在后面看到他额头细密的汗珠,书包在他手臂上都勒出了红痕,心里微微动容,感激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小时候的事可以归之为不懂事,她也不再那么耿耿于怀,现在她在想,是不是他其实是个挺单纯善良的人?这个答案她还不敢肯定。 为了避免气氛过于尴尬,她主动对他说:“那个…你的歌挺好听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