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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替他掖好被子,从药箱里选了几种他该吃的药,放在沙发旁的矮桌上,想他早上起来看到吃了,起身准备回房的时候,沙发上的人突然醒了,拉住她的手腕。 “黎小末。” 你听,多么可怜的语气。 这种时候该狠心一点的,但她整个人就被定住了一样,迈不开脚。 “我要回房了,别拉着我。”她语气还是冷冷的。 沙发上的人却顺势使了力,让她跌到沙发上。 他坐起来,她刚好倒在他怀里。 她受了惊吓,皱了眉头。 “路逍言,你干什么?” 他伸出双臂,紧紧环住她。 “老婆,我们不吵架了。” “我想你了。” 可能是发烧的原因,他身体的温度很热,微微guntang。 黎末没说话,心里软了一半,但他缠她太紧,她想要扯开,他却幼稚地环得更紧。 “别走。” “我难受,心里难受,全身也难受。” 黎末沉默了几秒,淡淡回他:“那你还要跟我作对吗?” “你不是不肯妥协吗?” 身后的人却没说话了。 看,发着烧跟她装糊涂,实际上脑子还是清醒的。 他靠在她肩膀,继续敛着脸撒娇。 “黎小末,我一个人睡不暖,晚上右腿就会僵。” 委屈巴巴的诉说,她却没有抵抗力。 把手伸到被子里,她摸了摸,他没撒谎,他容易气血不通的右腿与被子里的温度格格不入。 “我晚上怎样给你揉的你不知道自己揉吗?”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什么都不会。” 见她松了口气,他笑了,黑暗中,眼睛亮亮的,像星光。 又一把抱住她,吧唧,在她侧脸亲了一口。 “黎小末,别不理我了,好吗?” “我每天在家只能偷偷看你,真的很难受。” “你先把我放开。” 她无奈地回。 接了一杯温水,把药给他,让他吃了。 他吃完,眼睛继续亮晶晶地看着她。 “手术,你还坚持要做吗?” 她直截了当地问。 他眼神黯了黯,低下头,没说话。 他生着病,她不忍心再跟他多计较,坐在他边上,又给他拉了拉被子。 “你快睡吧。”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你别走。” 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今晚宝宝不在家,他却像一个巨婴,硬要黏着她。 无奈,在那个窄小的沙发上,她在他怀里窝了一晚,一早上,就见他醒得很早,两手背在脑后,对她弯着眼睛,一直望着她,笑得灿烂。 他吃了退烧药,睡了一晚神清气爽,她却因为窝在沙发上,腰酸背痛。 之后,他又恢复了之前没皮没脸的样子,只是,她想跟他说清手术的事,他却总是逃避。 一天,她去买菜,意外地碰到了时颜和肖焱。 俩人现在甜甜蜜蜜,听说赶在过年前还把证给领了。 时颜乐呵呵地去挑水果去了,肖焱跟她站在一起聊了一会。 “他最近状态怎么样?听他说你们吵架了?” 她笑。 “焱哥,他还真的什么都告诉你。” “他是觉得我结过婚,比较有经验,向我取经呢。” 黎末听了笑意更深。 “看你这样大概是和解了,我也放心了。” “你们吵架,是因为手术的事吗?” 她点头。 “我猜到了,也理解你无法接受。” “但是,如果是我,我会同意。” 黎末听这话皱了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你可能觉得我是从经济利益出发,觉得他完全康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我也能跟着他获益。” “但我想说,不是的。” “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他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 “有些人进入演艺圈或许只是为了追求成名的愉悦,或是纯粹为了捞金,但我知道,他不是。” “他是真的很认真地把这当做他的事业。” “……” 犹记初见时,潮湿破旧的地下通道,一个穿着名牌衣服的红发少年,抱着吉吉他,唱着没有听过的歌。 词有些幼稚,但曲调很美。 地下通道过往的人很多,却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听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的演唱。 他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乐观地唱着他的歌,后来觉得没有观众太无聊,刚好一群结伴回家的一年级小学生路过。 他掏出一把糖果,笑着分给他们。 “同学们,可不可以听哥哥唱一首歌呢?哥哥给你们糖。” “哥哥不是拐卖小孩的坏人,糖是没毒的,哥哥吃给你看。” 把那群小孩成功地哄成他的观众,他笑得更加开心地开始唱歌。 之后,陪他见证过更多的星光,也不会忘记初见时他的少年模样。 舞台于他,是不顾一切的向往与坚持。 所以,他会选择支持。 因为那个骄傲的少年,怎么甘心又怎么能成为黯淡星光,隐于黑暗。 *** 她回到家时,路逍言在打扫卫生。 垃圾桶被他塞满了垃圾,她准备换个垃圾袋,却意外发现垃圾里有一叠纸, 很眼熟。 她拿出来,是那份B市寄来的文件。 她心一震,意外他竟然把它扔了。 “手术,你不做了吗?”她问他。 他停下手中的事,勾起唇角,对她微微笑了。 “不做了,你说得对,现在这样挺好的。” 眼中很坦然,那份苦涩被他藏起。 她把文件捡起,拍拍灰,放在桌上。 然后走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她说:“路逍言,我陪你去B市。” 第49章 手术 C城机场, 黎末爸妈赶来送他们。 黎末依依不舍地把阿寻交到她妈手里, 又亲了亲他的小脸。 小屁孩现在已经认得mama的味道,黎末把他给外婆, 在外婆怀里,他嘴角向下弯着,皱着眉头想哭。 把奶嘴给他咬着, 这才止住。 黎末看着他很大很大的眼睛看着自己,更加舍不得了。 “阿寻, mama很快就回来了, 乖乖等mama呀。” 路逍言在一边没说话, 只是拉着宝宝的小手, 对他笑。 快要登机的时候, 他又抱了下宝宝,让宝宝在他脸上印了个很大很大的口水印。 他说:“宝啊, 爸爸爱你,要好好的。” 宝宝嘤嘤呀呀, 奶声奶气地像在回应什么, 她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谁也不知道这次去B市结果如何, 所以这次的分别, 他把它当做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