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网 - 言情小说 - 男主他今天依旧很风sao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怎么一回事……”

    柔软如棉的双眸定定地望入我的眼底,秦泠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怀念地对我说道:“既然你不懂,我来给你打个比方可好?”

    “夫人请讲。”我认真而又慎重道。

    秦泠闭了闭眼睛,放柔了声线低低阐述道:“就比如说,我第一次遇见侯爷的时候,便被他那一身独特的凛然正气所吸引——他勤恳而又负责,耿直却不乏精明,与周围一众喜好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相比起来,可以说是颇有几分与众不同的味道。”

    迎上她光晕弥漫的双眼,我只觉得自己的视线也像是被朦胧的大雾所遮蔽,使得周遭的事物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缥缈虚无。

    停了停,秦泠接着轻声说道:“所谓心上人,就是当你一眼朝他望去,便忍不住心生欢喜,却在同时也心生忧愁。他高兴,你便会替他高兴,他失落,你便会替他失落……只要是简简单单地瞅着他,看他在你身边待着,你便会觉着心满意足——我这么解释着,你能听明白吗?”

    我皱眉望着她,总觉得这样一番话似是听懂了,又似乎是没有听懂,晕晕乎乎的,倒是绕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哎,真是可怜的傻姑娘。”秦泠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慢悠悠地行至圆桌边坐下,“你长这么大,竟是对此等重要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我小时候都是跟着师父师兄一起生活,稍微大点了到外面闯荡,也是跟着师父的故交四处奔波,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这样的事情,实在没法开口去问他们。”我咬了咬唇,羞赧道。

    “唔,也难怪如此,周围连个心思细腻的女子都没有。”秦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边出神地想着些什么,一边就要探手去触碰桌边的茶壶,我瞧着她约莫是说得口渴了,便想上去为她倒杯水来润喉,然而却是由着她手腕稍稍一松,那只沉重的瓷制便随之重重地磕在了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guntang的水花从壶口处飞溅而出,眼看着就要触及秦泠那光滑如雪的皮肤,我脑中登时一白,下意识就上去将她手腕握住,猛然向后拉扯了一番,待到那些洒出的热水悉数漏在地上,我们二人才幽幽地松下了一口气。

    “唉,你瞧瞧我这……正倒着茶呢,就想自己的事儿去了。”秦泠愧疚地掩了掩唇,连连说道,“害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差点把人烫伤……唉,我真真是糊涂过头了。”

    我没说话,只是细细地握住她的手腕,无意间触碰到其欢快跃动的脉搏,半晌,又无声将手收了回去,默然负于身后。

    秦泠见我面色渐渐趋向于凝重,不由得紧张地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着哪里了?”

    “没有,没有的事。”摇了摇头,将所有复杂的思绪敛于心中,我微微朝她露出了一抹极为舒心的笑容。

    “那便好,我让人过来收拾收拾,我们接着聊罢。”秦泠亦是温柔一笑,眸底情绪宛若流水清风。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开窍中,

    男主依旧闷sao

    ☆、谎言

    ——这一次,是我在以往所有的医者生涯中,撒下的第一个无法弥补的谎言。

    在秦泠的面前,我按照了自己本应所在的立场,选择了沉默。

    深夜,万物沉眠,藏蓝色的天幕仿若是肆意抛出的一抹绸缎,将白日里刺目的天空生生遮掩得黯淡无光,密不透风。

    我低头跪立于箫霜园宽敞的大堂之内,凝视着眼前那位俊雅如风的男子,眸底的情绪错综复杂,纵是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将其理清。

    “你……能够确定你所判断的事情全然无误么?”段止箫下颌微抬,眯眼问道。

    “回太子殿下,谭夫人脉搏跳动有力,异于寻常女子。”抿了抿唇,我轻声说道,“按之顺滑流利,呈滚珠状,定是滑脉无疑。”

    “哦?那也就是确定她孟氏秦泠是怀了谭今崭的孩子?”段止箫挑眉道。

    “是……”我额上倏然泛起一抹细腻的冷汗,“敢问殿下……要作何打算?”

    段止箫听罢微微一怔,旋即起身上前,轻轻将我扶起:“顾师妹,瞧把你吓的,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你指望我对它做些什么?”

    “没有,我……”拧了拧眉,我恳切地凝视着他的双眼道,“该探的我也探到了,只不过那谭夫人腹中胎儿尚足四月,还请殿下……不要过于放在心上。”

    “尚足四月,也就是说该有的妊娠反应都有了,他们夫妇二人不可能是对此一无所知。”段止箫狭眸微敛,“那么,谭今崭和秦泠的婚事cao办得如此心急,很有可能是奉子成婚。”

    “是。”我垂眸应道。

    段止箫凝神想了想,旋即微微抬高了声音,朝门外安静守着的沐樾言道:“樾言,你如何看待此事?”

    那抹沉黑色的身影应声跨过门槛,缓缓行至我的身前站定,旋即淡淡回答段止箫道:“属下以为,此事暂时不可妄下定论,还需仔细观察一段时间。”

    “哦?”段止箫皱眉道,“你可认为,谭今崭对秦泠有孕一事有所隐瞒?”

    “若是有意隐瞒,想来在数月之后,谭今崭会对此事有所遮掩。”沐樾言道。

    “如果不是和孟家有所关联,那此事也无需对外人遮掩。”段止箫叹息道,“孟家人世世代代与我段家纷争不断,现下好不容易倒了一个孟郁景,若是又无端生出一些与之相同的势力,可并非是件好事啊。”

    “属下以为,谭今崭是否心中有异,还言之尚早。”沐樾言抱拳一揖道,“殿下大可静待数月,看谨耀侯如何处理那个孩子。”

    “嗯,那便再等些时日吧。”段止箫眉目一弯,转而微笑着朝我说道,“这些日子,就要劳烦顾师妹多往谭府跑上几趟了。”

    我微微一怔,随即低声应道:“是,殿下。”

    “行了,在外待了一天,你也累了。”段止箫伸手替我提了提肩上的毛皮大衣,温声道,“让樾言送你回房间去吧。”

    待他言毕,我和沐樾言便双双行礼告辞,逐一退出了这间安静无声的大堂,转而踏上了拐角处堆满积雪的石子小路。

    彼时夜已阑珊,万籁俱寂,而周遭微渺昏黄的灯火也仅剩了往来悠远的几抹小点,匆匆洒落在前方黑暗无光的路面上,像是飘散了一地的花瓣。

    有些天没能像这样近距离地跟在他身边走路了,我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的脚步,一点点地朝我那静谧无人的小竹屋方向走去,却是在心底里由衷地盼望着,时间能够过得再慢一点。

    可是他的步伐一向又稳又快,不经意间便能与我拉开一段极大的距离,遂我大多时候只能迈开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