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网 - 言情小说 - 吾家艳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7

    “哟,这不是顾府的大少爷吗?怎么像狗似的。”一把洒金扇横冲出来,又稳又准的拍掉顾家大郎攥着苏霁琴胳膊的手。

    苏霁琴转头看到歪歪斜斜靠在一旁假山石上的钱家大公子,当即提裙过去,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苏霁琴不会说话,但她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已有男人,对顾家大郎根本就一点兴趣都没有。

    苏霁琴自小循规蹈矩,这大概是她做出的最有胆量的一件事了。心口“砰砰”跳的厉害,苏霁琴能闻到男人身上浓郁的脂粉香,她的面颊有一瞬烧红,配上那条清雅的月华裙,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纤柔美感。

    这是头一次,苏霁琴与男人这般亲密接触。她攥着那顺滑宽袖,连头都不敢抬,只露出一截白皙脖颈,柔软细腻。

    钱萌显然也被这姑娘吓了一跳,但他当即镇定下来,继续摇着扇子,开口道:“顾大公子瞧见了,苏二姑娘并不愿嫁你,她更愿嫁我。”

    像这等挑拨人的话,钱萌从会说话开始就会。

    顾府大郎气红了一张脸,“琴儿,这就是个纨绔子,外头粉头养了无数,你不能嫁给他。”

    苏霁琴面无表情的摇头,越发攥紧了钱萌的胳膊。

    “顾大少爷还不走,等着瞧我们亲热不成?”钱萌挑着双桃花眼,姿态暧昧挑衅。

    顾府大郎恨恨攥拳,“琴儿,你会后悔的。”

    顾府大郎终于走了,苏霁琴松开挽着钱萌的胳膊,蹲身行礼,无声道谢。

    钱萌把玩着手里的洒金扇,突然挑起苏霁琴的下颚,语气轻挑道:“苏二姑娘准备什么时候进我钱府?”

    苏霁琴:qaq!!!

    ……

    翌日,天色晴好,万里无云。

    斐济果然请了媒人来说亲,却被秦氏关在了府门外。

    “母亲,您怎么说话不算数呀?”苏芩呐呐道。

    秦氏一手抱着宝儿,一手喂奶,冷哼一声,“怎么,你就这么想嫁给那斐济?”

    苏芩噘嘴,低着小脑袋不吭声。

    秦氏道:“我昨日只说将你嫁给他,却没说什么时候嫁,给我等着吧。”

    苏芩看一眼站在一旁正在替宝儿理尿布的苏博。苏博朝着苏芩摊手,面露无奈。他什么时候管过事呀。寻他还不如去找老太太。

    苏芩眼前一亮,朝苏博一点头,提裙就要去寻苏老太太,却只听得身后秦氏凉凉道:“老祖宗说了,这事皆由我做主。”

    苏芩小嘴一瘪。这可不是她不想嫁啊……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你掉了个老婆~

    苏霁琴:可以拒绝吗?

    斐狗狗:追妻路漫漫~

    第105章

    七月节, 立秋。

    白日里一阵雨,直下到晚间夜半方停。暑气一瞬消逝, 凉风至,温变而凉气始肃。

    绿芜将中庭内的那盆梧桐搬进了屋子, 置在花几上。

    “姑娘,秋来了。”话罢,绿芜伸手, 弹了弹那盆梧桐, 梧桐应声落下两瓣叶子,以寓报秋之意。

    苏芩懒在榻上, 神色蔫蔫道:“什么时辰了?”

    春困, 夏倦,秋乏,冬眠。苏芩这一年四季总是要在榻上赖好些时辰。

    绿芜看着苏芩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笑道:“巳时三刻,马上就要用午膳了, 姑娘可以起身了。”

    苏芩懒洋洋的推开身上的纱被起身, 梳洗换衣。

    昨夜虽凉爽了一夜, 但一至白日, 天气立时又闷热了起来。新制好的秋装还不能穿,苏芩依旧挑了一件烟粉色的襦裙。

    户牖处, 红拂提裙疾奔进来,嚷道:“姑娘,项城郡王世子来纳征(送彩礼)了, 说是要与大夫人商议请期(择定娶亲的日子)的日子。还说若大夫人不答应,他尽可以请到皇上面前,好好求上一份圣旨。”

    红拂气喘吁吁的说罢,就见苏芩扔下手里的桃木梳子,转头看向人。

    “人呢?”这只疯狗又要干什么?上次母亲可是被他气的够呛。

    “在,在明厅。”

    苏芩提裙出屋子,疾奔到明厅,就见明厅的槅扇被除了,内外一瞬敞亮起来,箱箱盒盒的挂着红绫,摆满了斐济送来的纳征礼。

    苏芩生恐里头出什么事,急急忙忙的进去,一眼看到那厮正在拔腰间挎着的那柄绣春刀!

    “斐济!”苏芩疾呼一声。

    男人没有回头,只撩袍,“扑通”一声就朝面前脸色难看至极的秦氏跪下了。

    锋鸣铮铮的绣春刀被野蛮的插到玉砖上,硬生生的刺破那玉砖,裂出一道大口子,如冰裂纹似的蔓延开来,直到秦氏脚下。

    秦氏被唬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猛退一步。

    今日的男人显然是用心打扮过的。一身象牙色长衫,玉带束身,凤姿玉朗,浑身戾气收敛,眉目清冷如月华。松竹般挺拔的身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细滑袍裾划开弧度,搭在玉砖上,发出轻微细响。

    苏芩被止住了步子,水雾双眸中印出男人劲瘦颀长的背影,满是不可置信。

    “我斐济,今日在此起誓,若能娶得苏芩过门,必一生一世一双人。”

    秦氏显然还记着那日里被斐济戏耍的仇,她道:“世子爷可知道,这世上,男人的话最是信不得。”

    明厅户牖处,苏博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恰巧听到秦氏的话,当时便是一阵尴尬。他呐呐道:“问白呀……”

    秦氏斜睨人一眼,苏博当即噤声。

    苏芩提裙跨过门槛,走至斐济身旁,也跟着跪了下来。

    小姑娘一身烟粉色襦裙,袅袅娜娜,粉白如画,垂眸露出半截粉颈,可爱可怜。红菱小嘴轻启,道:“母亲,女儿相信他说的话。”

    秦氏一怔,看向苏芩。

    苏芩仰头,直视秦氏,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女儿相信他说的话,愿意嫁给他。”白嫩小手压在腰间,苏芩触到那块一直被置在荷包内的石头,未施粉黛的艳媚面容上不自觉的显出笑意。

    “母亲为女儿的心,女儿清楚。女儿愿嫁,望母亲成全。”

    苏博亦进来,看到那一双跪在地上的斐济和苏芩,伸手扯了扯秦氏的宽袖。如今这副模样,看着倒像是秦氏在棒打鸳鸯似得。

    秦氏偏头,挥开苏博的手。

    “姀姀,你真是要嫁?”秦氏正色道。

    苏芩点头,面颊上泛起一阵细红。那绯红色泽顺着脖颈往下,直红透了她整个人。

    若是以前,苏芩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今日竟会为了这只疯狗,跪在此处,求母亲成全。可世事难料,尤其是情事。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那些不能割舍的七情六欲,爱了便是爱了,挖心割肺也不能舍弃。

    尤其是像斐济这样的人,认定了,便是一辈子的事。不管是坑蒙拐骗,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