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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杜衍牵了她的手与杜氏道别:“阿婶,我与jiejie习字去了。” 江月儿还不知道,上楼之后,她恐怕要吃不进橙酿蛋了。 杜衍关了门,转身抹了脸:“jiejie,你为什么叫严二郎扒我裤子?” 江月儿目瞪口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见杜衍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顿时“明白”了,后悔不迭,还强辩一句:“我,我哪有?!” 杜衍也不与她说话,背了她,展开宣纸,开始磨墨。 阿敬生气了!阿敬一生气就不理人了! 江月儿心虚之下彻底慌了,伸着脖子想看他神色:“阿敬,你听我说——” 杜衍一扭头。 “阿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杜衍再一扭头,顺便把被江月儿胳膊压住的宣纸抽走了。 完了完了,阿敬这回肯定气死了! 江月儿都快急哭了:“阿敬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呀。” 杜衍头偏回来一点:“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扒我裤子?” 江月儿:“……” 小胖妞嘴挺紧的,看来一时问不出来。 杜衍也不太着急弄明白,便道:“那你想好了,要怎么补偿我吗?” 补偿? 江月儿眼睛亮了:“我把我的小蛙给你!” “你上次就说给我了。” “那我把我的竹蜻蜓给你!” “那是我给你做的。” “那我的走马灯给你!” “我不喜欢那个。” “走马灯多好看呀,你为什么不……哎呀,别扭头嘛!那你说,你想要什么补偿?” “不许跟着严大郎他们偷偷叫我杜燕子。” “嘿嘿嘿,好。” “我习字时,不许找我说话。” “好吧。” “不许再找我代你习字。” “……好。” “以后你的针线都自己做。” “针,针线都自己做?好嘛好嘛,别扭头嘛!” “以后你都得听我的。” “听你的,这……答应了,我都答应你了嘛!阿敬,你怎么还不扭回头呀?” 当然不能扭头了!不然给小胖妞看到自己这绷也绷不住的笑意,还不得糟了大糕? 杜衍对着墙上的人影,嘴巴越咧越大: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小胖妞别着急啊,亲妈作者还是爱你哒2333 谢谢sy和晚来天欲雪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 第17章 时间呲溜呲溜滑得飞快,转眼到了六月,这是杨柳县一年里最热的季节。 天还没亮,东邻王家养的大公鸡“喔喔喔”已打了三遍鸣。 江栋咕哝一句:“这糟瘟的死鸡,哪天我总得把它炖了!”听旁边悉悉索索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你起这么早干嘛?” 杜氏拨亮油灯,偏头笑道:“我可不想被叫大懒猪。” 江栋一揉脑袋:“是了,还有那个小祖宗!” 话音刚落,就听木制楼梯“咚咚咚咚”的跑动声后,江月儿站在门外拍着门叫:“阿爹阿娘起床啦!” 江栋忙叫:“别给她开门!” 杜氏偏不听他的,拢着头发下了床:“你惯的,你去与她说。” 江栋只好哀叹一声:“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把她迁出咱们房。”先前因为女儿小,加上家里人手不足,江月儿一直是在父母房间里用屏风单独隔出一个小间睡觉的。但家里添了两个人手,加上多了个杜衍,江栋磨破了嘴皮子,总算叫女儿搬出了夫妻俩的卧房。 杜氏挑挑眉:“那我再叫她搬回来?” 江栋只好打着呵欠欠起身子,对杜氏一作揖:“夫人,你可别戏耍小生了。” 杜氏噗地一笑,开了门。 江月儿上身穿着件白夏布衫子,下面是一条水红撒花的纱裤儿,披着发赤着足跳上爹娘的床,精神头十足:“阿爹你几时去衙门?” 江栋弹她一下脑瓜嘣儿:“就知道你只惦着这个。”撵她下床:“快让你阿娘把头发梳好,看这披头散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疯子来咱家了呢。” 江月儿嘻嘻一笑,揉着脑瓜儿还问她爹:“阿爹你几时去呀?” 江栋最近最听不得这个,扬声叫阿青:“水备好了没?快抱月姐儿去洗漱。” 等江月儿出了门,杜氏啐他:“活该。” 江栋摸摸鼻子,不敢作声。 因着酷暑难耐,江栋怕女儿晒出病来,严家演武场早不许她去了。江月儿日日被关在家中,临着水的木楼又是溽热难当,江月儿时常半宿半宿的睡不着,还被热出了一身痱子。江栋看她热得可怜,想着自己早上乘船去衙门,坐在船头上还有丝凉风,便在数日前带着两个孩子出门送他去了一趟衙门。 这下可叫江月儿找到了新玩趣,自那天后,只要江栋早上去衙门,她就一定得跟着。女儿这么依恋他(?),他心里不是不得意的,不过,有两回叫衙门的同僚们看到,可是笑了他好一时的“女儿奴”。 为了那点颜面着想,江栋只好躲了她两回。 这丫头竟还学会“闻鸡起舞”了,每天只要东邻家的大公鸡一叫,她准保起床守着她阿爹送他上衙门去! 江月儿可没大人们那么复杂,一早把阿爹吵起来,她忙着呢。被阿敬捉着练了两笔大字,喂完她的,哦,现在是阿敬的小蛙,觑空跑到院子的葡萄架下,伸着脖子看了回还是青青的小葡萄,吃完早饭,才到了阿爹上衙门的时间,看阿爹摇着扇子出门,赶紧乐不颠的拉着阿敬跟了去。 别看江月儿只是打个转就回,带的东西可不老少。前儿个阿敬给她捉的纺织娘,阿敬的小蛙都得带着去透回气。她呢,总要带两块糕点和两个泥偶,万一坐船腻了,还得翻个花绳吧?于是,又挎着阿娘做的小花布包,把色|色玩具都装进去放好才出了门。 船夫老井回回看见江月儿这又提又抱的就笑个不住,每天必有一问:“月姐儿,今日可想好给你家小蛙是娶个媳妇,还是嫁个相公了?” 江月儿果然嘟了嘴,小瓷缸被她抱得一晃:“井伯伯,我再想想吧。” 她前儿个不知听谁说过一嘴,她的小蛙到了找媳妇的时候,便彻底惦记上了这事。可她的小蛙原就是她爹偶然在河塘拣到的,哪里有这样凑巧,又拣到个媳妇?后来她一想,井伯伯天天在水里,小蛙也住水里,他说不得有办法呢?便试着求了求。 老井却拿一句话叫她犯了好些天的难,他只问江月儿:“你怎知道你家小蛙是个公的?万一它是母的,要找相公呢?”便叫她纠结了这些时日。 老井呵呵笑着撑起船槁,小船破开一条水线,悠悠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