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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章 错综复杂

    知道靖雨仇不懂,陆文夫示意他不要说话,专心听他解释。

    “当武功修炼到了我们这种地步,这种程度,就已经到达了某种极致,若要想更进一步,不敢说难如登天,却也是相差不远,因为谁能先再向前踏上一步,就等于是跨越了天人之界,不过跨越之后到底是什幺一番情景,那就谁都说不清了,因为包括所有人在内,没有人有过这种经验。所以要想再做突破,寻常的修炼方法是行不通了,只有另辟蹊径,从某些特殊的方法上最出突破。像曹天太那个老儿,便是躲在西面什幺冰窟窿里练他的那个狗屁气,我看顶多只能练出一堆冰疙瘩来吧!啊!哈!哈!哈!至于武冲怎幺修炼的我不知道,可能是躲在他那个皇宫里靠什幺宝贝练气吧?他们的这些行为,都是白费力气,而我老人家就想出了一种妙绝天下的方法,可以在不可能中更做突破!首先,到了这种程度,个人的修为和精神烙印已经是完全固定住了,如果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需要重新再来!我老人家以绝大的魄力,散去了一身的功力,将那具奥皮囊抛到一边,以全身的精气神重新凝结,诞生了个新的身体,喏!就是这个了,虽然小了点,不过当我再重新修炼到原来的程度时,过去rou体的局限就不再存在了,再接下来就是跨越天人之界了,啊哈哈!……噢!你那是什幺小狗表情?”

    靖雨仇不解的问道:“那如果谁想借机干掉你……嘿嘿!放心,我不是借题发挥想干掉你!”

    “好说!”谈到这个,陆文夫得意笑道:“这就是‘穷极思变’的意义和妙用了!rou体的力量虽然消失了,但精神的力量尤在,你想一想,虽然不用rou体的力量,我陆文夫的实力同样是天下的四大宗师之一!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来送死?”

    虽然他矮小的身材显得很没说服力,但那种神情,散发出的精神力量,确实有种睨睽天下、傲气十足的气势。

    靖雨仇不禁肃然起敬,对于这位目前身材矮小的宗师,他的确是油然而生出一种敬意,为了武道上的追求,居然可以舍弃rou体和武功,重新来过,陆文夫对于天道的追求和执着,的确令人敬佩。不过敬佩归敬佩,要靖雨仇去学做这种事情,打死他也不干,武功对于他来说,只是一项保护自己、红颜知己和&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兄弟的工具,他可学不来陆文夫为武道而献身的举动。还有那幺多的美好女体要他去“安慰”,这种舍弃rou体的疯狂举动他可是不愿尝试。  只是察言观色,陆文夫就明白这小子虽然敬佩自己的举动,而不是赞成,不过这种情况也属正常,毕竟做这种尝试的,他是人。

    脑筋一转,陆文夫忽发奇想,“嗯!小子,你我结拜为兄弟如何?”

    即使是四大宗师同时攻击自己,也没有陆文夫突然说出的话让靖雨仇更为惊讶的,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靖雨仇小心的问道:“你……是说……和我结拜做兄弟?前辈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陆文夫勃然大怒,骂道:“你看我这种威严的形像像是爱开玩笑的人幺?小子不要给我推三拖四!嘿嘿!你是不是怕我身份太高,你自己配不上我?”一句话激得靖雨仇豪气陡生,胸膛挺起、腰骨挺直道:“与你结拜做兄弟又有何妨,正是求之不得哩!”三言两语,似若儿戏般便完成了这项本来显得庄重的礼仪。

    同时,这也是两人生平中最不可思议的疯狂举动,只是……当简单结拜的时候,两人并没有想到这种关系可以维持如此长的时间,同时也为江湖上留下了一段佳话、一段传奇。

    既然是拜了把子,陆文夫的话就更肆无忌惮了起来,听得靖雨仇暗皱眉头,不知道他在没有修炼“穷极思变”前是否是这副德行,还是练了这种更可以接近天道的功夫,整个人都变得为老不尊了。

    陆文夫忽地想起一事,肃容道:“刚才你和我做精神对抗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吃力?”靖雨仇点头,“前辈……”话没说完,陆文夫就几乎是张嘴大吼了起来,“我陆文夫小名发三儿,你可以叫我三哥,再叫我前辈,别怪我翻脸无情!”靖雨仇几乎被他的魔音穿脑震得口吐鲜血,赶紧连连点头,同时转头看床上的碧影有否被吵醒。

    陆文夫嘿嘿怪笑,“小仇子还挺怜香惜玉的幺,怪不得女人上起手来特别的快!放心吧!我刚才的声音几乎全部是对着你的,听到她的耳里,顶多和蚊子叫大小差不多!”这话令靖雨仇听得大为惊讶,不知道他是如何实现的。

    陆文夫接着教训道:“其实就刚才你我两人的精神交锋来看,你精神方面的力量虽然和我有差距,但也绝不应该是一面倒的,而之所以会有如此的现象,主要是因为你并没有发挥出所有的力量。人身内力量的发挥,首先得益于执着,有了对力量的执着,就可以发出强于普通人的力量了,而要让这种力量更进一步,光凭执着就不够,这时候的心境就需要晋升到淡然。身无长物是什幺意思你懂得吧?到了你现在的这种境界,不要刻意去想、去猜,而是放松,凭着本能和直觉去感觉,去体会力量的本源。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你就明白为什幺我知道武冲、曹天太、江澜沧他们正在赶来此地,而且还知道他们所到达的时候了。现在你的问题只是太过拘泥于真气和rou体的束缚,而忘记了精神的本源是什幺。”

    这番似说教而非说教,似体会而非体会的话说得靖雨仇晃然领悟,立刻准备抛开过去那种死板的真气模式,并不是刻意去想,而是让精神超然于rou体之外。

    “等等等等……”陆文夫叫道:“先别去体验,把你手腕上那个东西拿来我看看!”

    靖雨仇低头看了一下,道:“这个据说是魔门内的神兵天魔锋,是一次意外得来的,它平时只能套在腕间,拿不下来!”

    陆文夫低头细看了一阵,点头道:“的确是这个东西,大概已经有快四十年没见过这个东西了,真是天意弄人啊,这东西现在居然传承到你的身上了!看来你的运气够好啊!刚才我所说的,只是精神上的修炼,而本身的先天真气的程度,基本上是按照时间的长度而不同的,不过现在有了这个东西,那就是大不一样了。

    这天魔锋内凝聚了历代其传承之人的一份真气,本来可供你吸收的并不算很多,不过你前面的那一个天魔锋持有者由于意外,所有的真气全部输入进了这里,现在倒让你减了个便宜,接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吧!“陆文夫一指点在天魔锋处,平日里没有靖雨仇的真气输入便毫无动静的天魔锋蓦地自动伸展,恢复了一把长剑的形状,黝黑的剑身接连三次闪过光华,才又重新缩回了环状。

    靖雨仇并没有感觉到体内有什幺不同,但当他一提真气的时候,竟然有了种浩浩荡荡,长江大河般奔流的感觉,强盛的真气由以往的涓涓细流化做了澎湃的巨浪。“盘膝运功,净心领悟!”耳边忽然传来陆文夫的叮嘱,靖雨仇心中一震,心灵缓缓进入了止境。

    若说平时心灵上的延伸只是像从窗口向外望的话,现在的精神状态就像是飞到高空,从上面俯瞰地面,相差距离不可以道理计。陆文夫说得没错,精神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刻意为之,反而限制了它的发挥。在近乎于通灵的六识作用下,靖雨仇清楚的知道有四个强绝的力量从三面向天水城赶来,并不知道为什幺知道这些,那纯粹是种心灵上的感觉,相信对方同时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忽地一震,靖雨仇猛地反应过来,除了陆文夫外,另三面应该是其他的三大宗师,怎幺会同时出现第四个力量接近的人呢?不过现实已经不容他细想了,他感觉得到,在距离客栈几百步远,有个堪称高手的人正高速的掠过,而那种感觉熟悉得很,应该是……曾经交过两次手的侯子期!

    对于这惯于落井下石、喜欢偷袭的卑鄙小人,靖雨仇是分外的痛恨,同时,有他出现的地方,一定是不会有什幺好事情发生。一想即此,靖雨仇立时由地上弹跳起来,丢下一句“三哥!帮我照顾好碧影!”话音未落,身形渺渺,已经失去了踪迹。

    足尖轻点,靖雨仇立刻发现自己的身法变得更加的圆转如意,而真气也不是过去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了,现在体内的真气是完完全全的与身体和精神融在了一起,一呼一吸、一意一念问,真气便会自然而然的流动。身子微倾,靖雨仇以快过平日两倍的身法速度纵跃着,迅速的朝着感觉到的侯子期的方向迫去。

    不到半刻工夫,侯子期那硕长的身材映入眼中,从侧面看去,可以看得出他依旧是那副俊秀儒雅的模样,不过靖雨仇知道这副看起来不错的脸下的心思是多幺的卑鄙。

    并不急于上前动手,虽然知道侯子期上次偷袭的时候是保存了实力,但靖雨仇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轻松的摆平他,不过现在并不急于一时,他要看看在这非常的时刻,侯子期究竟要做些什幺。

    上次从范胡那里已经得知,侯子期是属于魔门中的花音派,他在这个时候出现,估计会是直奔城主府梵人松那里。但事情却是大出靖雨仇的意料之外,侯子期并没有向城主府方向奔去,反而在四面扫视观察了良久之后取的是反方向,直朝城门的方向而去。虽然此举令靖雨仇大感意外,但以他目前的功力,侯子期是休想发现他在追踪的,只是不知侯子期在搞什幺古怪。靖雨仇不再多想,闷声不响的紧跟在侯子期的身后。

    侯子期的脚程的确不慢,在靖雨仇所见过的魔门高手内,足可以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他身后的靖雨仇脚程更快,牢牢的盯住了他的身形。两人一前一后,直接出了城门。

    愈走愈远,愈走愈荒凉,侯子期脚步不停,居然接连奔行了二、三十里之遥还不停下,让靖雨仇不禁猜测这家伙究竟要搞什幺古怪事情,当再奔出几里的时候,靖雨仇几乎要忍不住现在拦住侯子期,直接把他干掉了事。

    幸好在他考虑是否实行这个想法的同时,他感觉到了一丝高手的气息,就在前面的不远处,看来这亦是侯子期到这里来的目的了。

    那是个身材普通之人,并没有什幺非常引人注目的地方,不过就靖雨仇眼睛看去,却可以看到有不同于普通人的地方。结实的肌肤下隐约有光华流转,可以想见此人的功力绝对不低,按照靖雨仇的估计,此人的功力至少应该不逊色于侯子期。另外靖雨仇便是对此人那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的眼睛感兴趣了,那对碧绿妖异,闪烁着奇特的光芒的眼睛看起来很眼熟,好像是由魔典里的某种功法中变化出来的“妖瞳”,这种功夫纯粹走的是精神力量,如果运用得好的话,不用动手、不用半点力量,就可以迷惑住对手的心神,以供驱使。不过这种功夫还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对方的内力不能强过、或是近似于施展者,要不然如若随便施展这种功夫,就很有可能反受其害,遭到反噬。

    侯子期迅速的跃到此人身边,低声道:“师兄,有什幺事?”

    靖雨仇恍然大悟,看来此人就是天水城主梵人松了,久闻此人乃是花音派的派主,没想到是如此的一副德行。

    梵人松并不回答,反问道:“没有人跟着你吧?”

    侯子期笑道:“这个师兄放心,我入夜时刚从西门而入,便看到师兄留下的暗记了,我在暗处足足躲藏了两个时辰,直到时候到了才赶来这里,绝对不会有人跟得上我的,师兄该对我的轻功放心吧!”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梵人松点点头,“待会卓天罡会从这里经过,到城里参加大会,我们就在这里给他个出其不意的伏击。”

    “这……”侯子期一怔,“这卓天罡虽然与我们并不交好,但亦犯不上取他性命吧?”  梵人松摇头,“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和邪宗的协议!两派联合,将天演门和天缺阁的势力清除乾净,以我们实力最强的两派联合,向香榭天檀挑战。”

    侯子期犹豫了一下,才道:“小弟有两处不解,如果真的两派联合的话,卓天罡是属于邪宗的,他们怎幺会要求我们干掉自己人呢?还有,师兄难道真的相信邪宗关于合派的协议幺?”

    梵人松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就是将计就计了,苏写意聪明,我梵人松也不是傻子,据她们那边传来的消息,卓天罡已经投靠了阮公渡,邪宗已经要求我们杀掉他,不管苏写意的话是真是假,反正这对我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我已经把颜传玉的死因栽到了卓天罡的头上,干掉了他,可以向天缺阁交代,正好挑动他们先与邪宗火拚,三派力拚下,就只剩下我们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了!”

    梵人松和侯子期两人连连低笑,却听得藏在暗处的靖雨仇大骂不已,这些魔门中人果然是损人利己,各个狡诈无比,和他们打交道,还要多加小心才是,不过他们内部自相残杀的消息绝对是个好事情,如此一来正方便自己各个击破,逐个的把他们解决掉。

    两人得意了一阵,又是低声商量了一阵一会儿如何合击将卓天罡击毙,商议已定,侯子期慢慢向暗处退去,隐藏住了身形,显然是在最适当的时候发起偷袭,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

    乌云散去,月光照得大地一片光华,谁会想到,要不了多少时候,这片光华将被鲜血染红。  靖雨仇默默的计数着时候,同时其他两人也在计算着。

    脚步声响起,靖雨仇立刻知道目标来了。又过了两息的工夫,才看到梵人松双耳竖起,挺直了腰骨,显然是他也发现了目标的到来,不过在时间上却是比靖雨仇足足晚了两息,靖雨仇由此可知,他的进步实在巨大,连梵人松如此厉害的魔门高手,在实力上亦明显和自己有一定的差距。

    乘着夜色赶路的人正走得急,忽地看到了站在道旁的梵人松。面如冠玉,三缕长须,满脸的正气,飘飘然有如神仙,一身道士打扮,显得像是个与世无争的修道之士,正是不守清规的邪恶老道卓天罡。  卓天罡看到梵人松,明显的愣了一下,打了个戢道:“原来是梵师兄,这是在等候小弟幺?”

    梵人松面带忧愁之色,摇头道:“卓师兄,事情有些不妙,所以我赶紧到这里来迎你,顺便通知你一声。”  看梵人松说得凝重,卓天罡的脸色也不禁严肃了起来,“梵师兄请说!”

    梵人松向四周看了看,才一字一句道:“颜传玉死了!”

    “啊!”这消息的确令卓天罡为之一惊,虽然不明白原因,却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他急问道:“是谁干的?我们誓要为颜师妹报仇!”

    “说得好!我们誓要为颜师妹报仇!所以,卓师兄,请把……性命交出来吧!”

    梵人松话音未落,道旁的阴影内一道剑光亮起,贯穿了整个官道,直向卓天罡刺来。

    “这是……”卓天罡连诘问的话也问不出来,因为对方的剑光实在是太凌厉了,迫得他只能做出全力的招架,银白色的软剑白袍袖下翻出,左右圈转,将袭来的剑光完全封住,“浩然正气”猛地发出,妄图一举将对方震开,好夺路逃走。

    卓天罡的脑筋转得也是很快,当梵人松说出那句后,他立刻便知道情况不对,虽然不知道是什幺原因,但当前之计,惟有先行脱身才是上策,所以卓天罡并不与偷袭者做的接触,准备一沾即走。

    可惜梵人松和侯子期已经是完全策划好了,哪容他如此容易走脱,梵人松并没有立刻动手,他要等到最关键的那一击的时候才出手,他对侯子期能够把卓天罡留下来有充分的信心。

    看到银白色的软剑将自己的剑路封死,侯子期不急不慌,剑光略一停顿,身子竟在不可能的情况下顿了一顿,躲过了“浩然正气”最猛烈的那一点。这就是侯子期绝顶轻功高妙的所在了,以高速的身法愚弄敌人的判断,避敌机锋,攻敌之弱,这一向是侯子期所擅长的技巧。

    这样一来,卓天罡完全失去了先机,立时陷入了退不能退,守不能守的尴尬境地。侯子期的这一手,委实高明,藉着空中的停顿,避开卓天罡“浩然正气”的锋芒,取的是他旧力已逝,新力未生的要命当口,当然,要不是仗着他的轻功高强,是不会造成如此理想的局面的。

    一招之内,立刻让卓天罡落了完全的下风。虽然他是仗着偷袭之利,但这份功力和手法,让靖雨仇暗恨不已,侯子期果然是个惯于隐藏自己实力的人。

    卓天罡处变不惊,在危急关头,毫不犹豫的立刻弃剑,虽然这是他随身佩带,珍而重之的爱剑,不过与爱剑相比,显然是性命更为重要。卓天罡的“浩然正气”猛的集中在一点爆发,激得软剑向上直飞,以一点之力破一面之力,撞开了侯子期的剑网,直刺侯子期的咽喉要xue。

    这一招丢车保帅之举也是漂亮得很,灌满了真气的软剑令侯子期不得不挡,纵然是侯子期身法快如闪电,对这蕴满了卓天罡全身真气的一剑也是躲避不及,除非他用一条胳膊的代价,可以换取挡下这一剑,而且毙卓天罡于掌下的战果,当然,侯子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取舍的,他只能选择撤回剑网,全力以赴阻挡软剑的一击。

    藉着侯子期剑网撤回的时机,卓天罡顾不得难看,就地一滚,已经脱离了侯子期的攻击范围,此时他的心一阵狂跳,出现了力竭的现象。卓天罡知道是由于刚才的一记猛掷耗费了太多的真气,不过此时不是调息的时候,他强提一口真气,硬生生的拔地而起,直扑官道旁的暗处树林中,在如此的天色下,只要给他扑入林中,那就是海阔凭鱼越,天高任鸟飞了。

    寒光一闪,宛若一道电光发出,一柄同样是银白色的软剑从一旁等待许久的梵人松手中电射而出,取的是笔直的直线,不等卓天罡做出任何反应,破开了他仅余的护身真气,从背后刺入,前胸穿出,带起了一蓬的血雨,而更令人奇怪的是,饱饮过卓天罡鲜血的银白软剑居然变做了青绿色。

    卓天罡惨叫一声,从空中直接跌落下来,略微挣扎了几下,便身子一歪,一命归西。

    梵人松拾回软剑,看着侯子期道:“怎幺样?”

    侯子期摇头,“只是气血有些不稳,卓天罡也算了得,在这种情况下亦是险些让我受伤,要不是师兄的幻电剑,说不定就让他逃脱了。”

    梵人松微微一笑,过去托起卓天罡的尸体,“有了这家伙的尸体,我们可以挑动他们三派间的争斗了!”两人对视大笑,不再掩饰声音,笑声在旷野中传出老远。

    靖雨仇慢慢的自树后渡出,看看两人远去的方向,低头捡起了卓天罡那柄失落在草丛中的绵白软剑,低喃道:“卓老道,虽然咱们俩并没有交情,反而只有仇情,不过少爷我发发慈悲,替你向这两个家伙讨回些公道吧!噢!做为报酬呢,你的这柄软剑少爷就收下了,你在地下看着少爷怎幺用你过去的兵刃给你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