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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时看蒸屉里零零落落的几个,谢澜桥笑了,拿开最上一层露出下面的,“知道你能吃,我特意多带了。” 她笑地亲昵,比饺子香还刺激食欲,沈应时再也抵挡不住,拿起筷子埋头大吃。 谢澜桥满足地看着他。 沈应时连续吃了五六个,才将那种饿到快要无力的难受感压了下去,一抬头对上她温柔的注视,沈应时这才意识到方才的吃相不大好看,尴尬地笑笑,看着碗里的饺子道:“让你见笑了。” 他一天没吃了。 “吃吧,吃完再说。”谢澜桥也夹了两个饺子,细嚼慢咽。 沈应时放慢了速度,吃一口,看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道:“你过来找我,伯父伯母知道吗?” 谢澜桥点点头。 沈应时莫名红了脸,原来二老这么开明。 “我没让他们留门。”谢澜桥又补充了一句,说话时垂着眼帘,孩子般非要把饺子夹成两半再吃。 沈应时往嘴里塞饺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盯着她脸,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再想明白其中可能有的意思后,心陡然热了,鼻子也热了……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谢澜桥疑惑地瞥向他,结果就看见他鼻血正往下.流…… “胡思乱想什么,今晚我睡这里,你去外间。”谢澜桥没好气瞪他一眼,赶紧掏出帕子帮他止血,“仰起脑袋!” 沈应时乖乖仰头,四目相对,又飞快移开,灯光里如玉脸庞浮上粉色,灿若桃花。 谢澜桥怔了一下才继续帮他,一手擦鼻血,一手不可避免地扶着他侧脸,那细腻肌肤传到她指腹的热度让她心跳加快,有点口干舌燥。 气氛有些尴尬,谢澜桥故意转移话题,“你这里还有多余的被子吗?” 沈应时点点头,眼睛依然盯着旁边的茶几,不敢看她。 胆小如鼠的家伙。 谢澜桥在心里骂了一句,等他止了血,她没再逗他,两人各怀心思用了饭。 “不喝酒暖暖身子吗?”谢澜桥见他不碰酒,疑惑地问,又道:“每次到了冬天,我爹爹都会喝两口热酒,今晚晋北想喝,被他训了,骁儿嘴馋,他就沾了一筷子给骁儿唆,哈哈,你没看见晋北那幽怨的小眼神……” 想到弟弟一脸爹爹偏心外甥不喜欢他的表情,谢澜桥忍俊不禁。 沈应时看着她一颦一笑,目光就像糖汁,黏在她脸上移不开。 谢澜桥就当没有发觉,给两人分别斟满酒,不管沈应时,她一仰而尽。 沈应时当然不肯输给她,也将一杯酒喝了干干净净,温热的酒水落入腹中,带起一道道暖流。酒能壮胆,这句话终于在他身上起了作用,喝完最后一杯,沈应时忍不住问了出来,“怎么想到来找我?” 谢澜桥其实酒量很不错,可不知为什么,看着沈应时俊美泛红的脸,她总觉得自己好像醉了。放下酒杯,她朝他笑了笑,拄着下巴道:“你猜猜看,猜对了有赏。” 桃花眼里水波流转,是最动人的光彩。 沈应时心跳如擂鼓,他觉得自己猜到了,却不敢说。 咽咽口水,他在她催促的目光里扯谎道:“怕我没吃饭?” 谢澜桥摇摇头,示意他脑袋凑过来。 沈应时鬼使神差地多看了眼她红润的唇,这才控制呼吸靠近她。她说悄悄话般转到他耳朵处,侧脸无意擦过他的脸,那短暂的碰触让他惊心动魄,血气下涌,以至于没听她喃喃了什么。 谢澜桥呢,说完了心里话,退后,却见他呆呆的,并没有意料中的喜悦什么的。 她不高兴了,看都没再看他,起身去拿挂在衣架上的斗篷。沈应时吓了一跳,连忙扯住她手腕往回拉,“好好的为何生气?” “放开!”谢澜桥狠狠地甩手。 沈应时猜到是与她的那句话有关,犹豫片刻,红着脸认错,“澜桥,刚刚,你挨我太近,我,我太紧张,没听见你的话,你,再说一遍?” 凤眼哀求地看着她。 谢澜桥不气了,却不解了,茫然道:“为何挨得近就紧张?” 沈应时哪里解释的清楚,见她仰着头执着地等他回答,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手心出了汗,沈应时最终败给了胸口强烈的渴望,朝她走近一步,慢慢低下头。 那俊美的脸庞越来越近,那凤眼里的温柔比酒还醉人,谢澜桥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了起来,陌生的紧张让她只有闭上眼睛才能缓解。 眼睛闭上了,红唇微启,还因为口渴舔了下嘴唇。 沈应时身体一紧,所有理智都消失,忘了自己只是想学她方才的动作,临时改成了亲.吻。 第一次主动亲她,他动作那么谨慎那么轻,就像窗外的雪,轻飘飘地落在了她唇上。? ☆、第122章 ? 夜深人静,风停了,雪却越下越大。 屋里那个轻轻的吻也变了味道。 谢澜桥不知自己何时靠到了衣橱上,被困在沈应时与衣橱之间,她也并不反感沈应时连续不停的亲.吻,她只是,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应时……”她伸手推他,细弱的声音像哀求。 沈应时正要顺着本能去亲她脖子,听到她细细的哀求,身子忽然一僵。 他在做什么? 她心疼他一个人冷冷清清,一个姑娘家摸黑来找他,他怎能趁机轻薄? “对不起,我,你睡吧,我出去了。”不敢看她眼里的责怪,沈应时匆匆离去,经过桌子时飞快将碗筷放到食盒里,然后逃跑般跨出内室,还体贴地带上了屋门。 谢澜桥愣在衣橱前,不敢相信他占完便宜便跑了。 可是她也做不成追上去审问的事,再怎么说,还是难以坦然与他讨论这样暧.昧的话题。 原地站了会儿,听着外面他出去又进来,还关好了屋门,似乎躺到榻上了,谢澜桥轻轻舒口气,也朝床那边走了过去。俯身摸摸被子,里面没有汤婆子这等取暖之物,冷冰冰的根本没法躺。 谢澜桥皱皱眉,将炭盆往这边挪了挪,然后穿着衣裳钻进被窝,想等捂热了再脱。 却越躺越冷。 目光落到衣橱上,谢澜桥穿鞋下地,想看看衣橱里有没有多余的被子,结果一打开,却见衣橱里空空的,只有一个包袱。谢澜桥怔了一下,看着那包袱,忽然想到之前她才敲了几下门,沈应时就出来开门了。 摸摸包袱,再看看这冷清的房间,谢澜桥隐约猜到了什么。 原以为他云淡风轻,没想也有犯傻的时候。 关好衣橱,谢澜桥慢步走到内室门口,隔着门板喊他,“你睡着了吗?” 榻上呆坐的沈应时心头一跳,顿了顿才有些困倦似的道:“还没,怎么了?” “进来。” 里面的姑娘淡淡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