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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陈雨澜打圆场,这场面又静了下来。 见沈腊月并不十分尽心的接待她们,而柔常在也觉得刚才委实有些尴尬,起身告辞。既然有人离开,这几人也都悉数离开,连陈雨澜也不例外。 腊月明白,她断然是回去琢磨自己为什么讨厌白小蝶了。 这心思多的人,活的总是十分累的。 见这帮心思多的都走了,腊月伸了个懒腰,还真有些乏了呢。 锦心见腊月有些乏,连忙过去按揉,力道正好。 腊月舒服的眯着眼:“她们这一大早就过来,难不成还以为能遇见皇上不成?真真是好笑。明明无半丝情谊,偏要这番做派。” 后面一句,锦心自然是晓得说谁。 打量四周,无人。 腊月自然是知道锦心谨慎的性子,不过她也不是那盲目之人。 “近来院子可还安稳?” 虽然沈家的人际关系相对简单,龌蹉的事儿并不多,但是锦心怎么说也是自小看人脸色长大,又经于嬷嬷教导一番,这人倒是灵透了许多。 锦心声音压得很低:“如今主子身边的几个大宫女、两个大太监,都是看不出什么的。其他那些不经事儿的,有些别的院子安插过来的,我已经敲打过了,但是未必奏效,我防着呢。” 腊月点头,叮嘱锦心:“也没必要凡事自己做那个恶人,借力打力,也是不错的选择。” 锦心一怔,随即明白,笑着点头:“奴婢晓得了。” “小邓子是太后的人,你对他略微紧些。我要将他培养成心腹。”腊月脸上的笑意尤甚。 锦心对这倒是不太赞同的,小邓子是太后身边的人,想被拉拢过来,很难。 似乎是知道锦心的想法,腊月点她:“这样别人不是更高兴么?” 锦心想了一下,随即也赞同起来。 她们有没有将他当成心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为自己是她的心腹。 ☆、宋家倒,宋妃失势 宣明殿的偏殿水雾缭绕,清朗的男子泡在池里,头靠在池外的台子上,双手张开,帕子搁在额头,即使是不着寸缕,仍是给人一种霸气外漏的感觉。 他闭着眼,室内除了缓缓的水声,并无其他声音。 这室内也并无他人,他就这般仰在那里,许久,一把抓起额上的帕子“啪”的扔到了水中。 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 严冽,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来喜。” “奴才在。”景帝声音不大,但是来喜仍旧是马上进了偏殿。垂首站在一边。 “宣傅瑾瑜进宫觐见。”声音依旧冰冷。 …… 第二日,傅相在朝堂之中发难,数了宋将军的几大罪状,而最显著的就是宋将军的大儿子,贪污军饷,此事一出。朝堂哗然,接着安大人也参了一本,细细列数宋家罪状。 不仅如此,又有几人也站了出来,也皆是指责宋将军。 这桩桩件件,都是有理有据,容不得宋将军反驳,宋将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甚至包括近日来,宋家遵着宫里宋妃的指使,构陷沈良媛的兄长,后宫不得干政,一时间再次掀起一片风声鹤唳。 这朝堂里里向来都是如此,有眼力见儿的又何曾不知道,傅相的公子傅瑾瑜在前一日曾经被宣入宫。景帝与傅公子的关系可以追溯到儿时,两人算是一起长大,就算那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六王爷也是不及的。 如此一来倒是有那心思活泛的,联想此次宋家之事,竟隐隐的似有皇上的授意在其中。也不禁多想起来。 至于牵扯此事的沈家,虽然是后宫之事,可这朝堂之上也都是知晓的,这宋贤妃因为被沈良媛偶然揭穿了擅用禁花降为宋妃一事,迁怒沈家也是正常。 景帝听闻宋妃干涉前朝政事,当即大怒。直言此等无德之人不堪存于后宫。 责令打入冷宫。 人人都晓得,旁的事并不重要,可这后宫干政则是不容于景帝的。 贤妃短短半个月多由从一品的贤妃到打入冷宫,衰败的速度让众人哗然,更是给大家提了一个醒,在宫里,皇上能容得下你张扬,却容不得你后宫干政。 腊月并不晓得宋家曾经为难过哥哥,听闻此事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心里却是气愤的。也亏得皇上发难的快,哥哥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是在军营受些刁难,有感于自己的粗心,腊月暗恨。 想来即使重生了,她也未必是事事皆顺。 “主子,这宋妃已经被打入了冷宫,宋将军也被撸了下来,听说正在彻查宋家。如今宋家已经被看管起来。”锦心见腊月拧眉,知晓她心情不佳。 其实腊月在这宫里也不是两眼一抹黑的,她自然也有沈家安排的人脉,但是既然没有人给她传消息,就该是祖母和父亲认为并不严重。 腊月知晓他们的想法,可是想到自己如此就给哥哥惹了些麻烦。她心里还是郁结。她可以对自己狠心,却见不得家人如何。 “主子,如若还是担心,不如向宫外传个消息?”锦心知晓主子的忧心。 腊月皱眉:“不可。这个时候,怕是皇上也在紧盯着后宫吧。” 景帝为人多疑,这个时候切不可轻举妄动,不过……腊月冷笑一下,拿起摆在桌上的花瓶“嘭”砸到了地上。 锦心被主子的动作吓了一跳。 “叫上杏儿,给我梳妆一下,我要去求见太后。” 呃?锦心不懂,可主子就算是求太后做主,也不是好的主意啊?这宋妃已经被打入了冷宫,主子这是何故? “主子,切莫冲动。”锦心拉住自家主子。 腊月冷笑一下:“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他日再来一个宋妃,岂不是我沈家就要倒台了。任谁都可以随意的踩上几脚?这后宫之事本就不能牵扯朝堂,如果借着有个好的父兄就要仗势欺人,背后做尽手脚,那么以后皇上也不必选秀了,单挑那些高门贵女入宫就好。” 腊月声音不低,且字字重音,想来是极其愤怒之下的言语。 锦心不解主子的意思,但是见腊月朝她勾了下嘴角,一下子就明白了。主子这是在做戏,虽不晓得她为何如此,但是锦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