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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第42回】

    第42回:安娜,马拉松之继续前行【加长回】职业选手和群众选手的差距是巨大的。

    当第一批环溪月湖国际马拉松赛的职业松选手,已经陆续越过控江大桥,开始最后的冲刺,迈向终点——河溪市天体中心体育场时;绝大部分的群众参赛选手,了不起也就跑到了东溪区的观溪公园。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当代社交媒体对于这类赛事中群众参赛选手的关注。

    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五辆转播车全程跟队,除了各色媒体的专业报道和跟拍团队之外,数以万计的个人智能手机摄像头,会将一场城市马拉松的全貌,以最快的速度、最全的角度、最多的细节传递到资讯世界中。

    近年来,类似环溪月湖国际马拉松这种赛事,真正的主角,已经不仅仅是那一批批来自世界各国的、各种肤色的职业长跑选手。人们更多的关注点,都集中在了庞大的都市长跑爱好者群体上。环溪月湖马拉松有8000个参赛名额,再加上拦都拦不住的“蹭跑”一族,可能有上万人参与……这样规模的“参于国际大赛的感觉”,在其他赛事里,是不可想象的。这也充分满足了现代都市人表现自我、参与互动的精神渴望。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成群结队的、单打独斗的、专业设备的、居家漫步的、冲击纪录的、挑战岁月的、奇装异服的、搞怪凑数的、挥汗如雨的、耍酷卖帅的、气喘吁吁的,甚至有倒地不起的……9点30的发令枪,近万人从后湾体育场涌出,还不到11点,整个队伍已经拉开了近10公里。第一集团是根本没打算也无力跑完全程的,是体校选拔的一批领跑队员;紧跟着他们的,就是几位一心在竞争金牌的世界名将。而真正精彩的,是他们身后浩浩荡荡,分成十七、八节的社会参赛者队伍。这里,有的已经是半专业人士,为了跑这个全马已经训练了半年多;但是更多的,是各色爱好健康、挑战自我、追求极限的行行业业的C国市民们。他们中绝大多数,甚至跑不到东溪公园,就得结束这次他们参与国际大赛的旅程了……但是这种重在参与、挑战自我的乐趣,才是现代都市马拉松的情怀之所在。而对于赛事组织方和C国的机关系统来说,这也是他们的最爱。

    到处都是转播镜头,围观的观众将无数台手机背后的摄像头对着跑道……越是参与玩一下的参赛者,越会对着各种人潮镜头挥手致意。其实有的所谓“参赛者”,压根就是冲这个来的。有的穿得刻意的奇装异服,为的,就是年轻人搞怪一下,吸引人群的注意。这几年流行在线视频和直播,甚至有一些格外靓丽的年轻男女主播,就是来直播全程马拉松。

    ……安娜不是。她……只是在埋头前行。

    她穿着软棉的带帽运动衫和运动裤,甚至特地将帽子翻起来,遮住自己的头脸和秀发,遮住自己满脸、脖领、胸脯还有发端上的体汗。她的眼光不去欣赏身侧的河溪都市美景,也不去窥视各色观众,甚至都不去注意自己跟跑的对象,而是略微有些滞然的注视着地表的蔓延变化。

    东溪公园里一片绿荫,但是自己脚下,这些塑胶的人工滨湖跑道,像是这青翠春歌中一条橘红色的狂躁的音符,用某种枯燥而节点在颗粒状的蔓延……汗水,从自己所有的毛孔中渗透出来;酸楚,那是乳酸在侵袭自己的肌rou神经;深度呼吸,氧气浸透自己的肺泡;大脑的思考能力、逻辑分析能力、情感辨识能力,几乎都已经被将近两个小时的极限有氧运动折磨得关闭殆尽,只剩下本能在空洞的挥舞着四肢,一点一点的,把那橘红色的噪点,踩到自己的身后,迎来的……是前方更多的橘红色的噪点。

    大脑的思考能力、逻辑分析能力、情感辨识能力,真的已经关闭了么?那在自己睫毛上挂满的,在自己眼帘里洋溢的,自己雪腮上垂落的……应该都是汗水,不是泪水吧?和杨诗慧的柔软、言文韵的风韵相比,自己那周身重点肌rou群的扎实、健美是自己最大的骄傲,如今,已经在颤抖着、抽搐着趋近它们的极限么?

    继续跑,继续跑,继续跑下去……自己没有能力完成全马,但是至少,要跑到控江大桥吧。

    别哭,安娜,别哭,继续跑,继续跑,继续跑下去……一个苍凉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荡漾,仿佛是自己在和自己对话。

    奔跑,奔跑,调整呼吸,调整呼吸,脚步点击在柏油路面上发出“朵朵”的声响……起伏的胸膛下,一股股有规律的热流,是激烈的有氧运动带来酸楚,蔓延到自己的全身。坚持,坚持,道路两侧,观溪公园的青松绿柳在一排排的后退而去。不支,不支,体能已经不支了,眼前发黑,喉咙发苦,太阳xue有点疼痛,汗液是不是已经分泌殆尽,自己还能继续坚持跑多少?3公里?2公里?还是500米?

    ……杨诗慧最近太忙,而且有些事情、有些情绪、有些话……她已经不太适合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闺蜜、室友、合作伙伴诗诗去沟通了……所以,不管诗诗蜜月归来后,怎么安慰自己,取悦自己,陪伴自己,她都选择了和这个昔日里无话不说的闺蜜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就连这次自己训练着来尝试参加全马,更多的,都不是和诗诗商量的……她是偶尔的和一个X-Girl的“熟客”,同样来自河西体育圈,同样是“退役运动员”的,叫做姜楠的朋友聊起……这个曾经的三级跳大长腿运动员眼睛还真毒,居然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情绪坏透了,甚至坏到有自杀倾向。这个女孩也有趣,不直接用些没营养的话来宽慰自己,而是请自己喝酒,介绍她临时加入她们几个小姐妹的小团体一起去元海小酌,算是给自己解闷。她们还有一个自封的小团体,叫什么“深V三人组”,一听名字就知道够COOL够性感够个性。其实薛小艺、莫彬彬……安娜都认识。莫彬彬压根就在后湾上班,是现在后湾体育管理有限公司招商部的经理,薛小艺……经过介绍,回忆一下,不就是当年的薛小蝶么。然后,还是姜楠,有一搭没一搭的,居然给自己出了个主意,让自己来参加长跑,甚至让自己制定一个计划,来参加环溪月湖马拉松,没有成绩要求,算是她伤后出院的“恢复计划”……这还真的是一个挺适合的“恢复计划”。

    长时间的有氧机械运动,足部、腿部、膝盖、胯部的机械摩擦……其实安娜也挺熟悉的,虽然没有练过专业长跑,但是基本的有氧运动,她也挺在行的。在某种程度上,这可以让大脑停止运转,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交给新陈代谢和深度呼吸。当每次训练完毕,自己累的精疲力竭,竟然真的可以入睡……而不至于向前一阵一样,每天晚上在恐惧中或者在噩梦中度过;汗水如同没有拧紧的水龙头一样浇灌自己的全身,将脸庞、脖子、胸脯都熏染透的时候……还能掩盖自己的泪。

    从一开始的2公里,到5公里,到5公里折返,到8公里折返……训练强度在一次次的提高,但是自己的心情,却终于伴随着肌rou的酸楚,而渐渐平复。

    姜楠没看错……自己是想过自杀。这是她的一番好意,长跑训练,可以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而参加马拉松,至少可以让自己有一个短期的人生目标。

    奔跑,奔跑,调整呼吸,调整呼吸,脚步点击在水泥面上发出“朵朵”的声响……起伏的胸膛下,一股股有规律的热流,是激烈的有氧运动带来酸楚,蔓延到自己的全身。坚持,坚持,道路两侧,东溪斜口桥上的斜拉索在一排排的后退而去。不支,不支,体能已经不支了,眼前发黑,喉咙发苦,太阳xue有点疼痛,汗液是不是已经分泌殆尽,自己还能继续坚持跑多少?3公里?2公里?还是500米?

    ……几乎有那么一刻,自己已经丧失了为人的勇气。

    言文坤和杨诗慧新婚那天晚上……她作为伴娘回房间休息,被一个流氓歹徒袭击了。让她觉得事后想想,都有点惊悚到不可思议的是,那绝对不是什么小流氓的激情打击报复;那天……那个身上纹着蝎子的男人,是在认真考虑杀死自己的。

    然后,自己被殴打、在妄图逃跑时,被那歹徒用军刺将手掌都扎透了,再然后……自己带着一身的伤痛,被按在那已经被血液污浊的地毯上,被残忍的jianyin了!

    礼服被撕开,内衣被剥光,腿被分开,女性所有隐秘的躯体部位都被男人看到,而且,被亵渎,摸玩,凌辱,糟蹋……rufang、小腹、背脊和臀部,都被一一玩弄过来,一一蹂躏过来。然后……是自己亲口,用呼吸都已经困难的唇舌口齿,把那根象征了男权的、恶心的、粗壮的、腥气的、黝黑的roubang舔硬;自己纯洁的处女yindao,在那种可悲可怖的环境下,迎来了平生第一次男性的冲击。在那个粗状有力的男人,残暴肆意的jian插下……自己的yindao口撕裂了,下体都是血痕,甚至感觉连yindao内壁都受了创伤。

    其实,自己是个没有任何性经验的处女,不过自己的处女膜,早在青春期,就在激烈的运动训练中磨破掉落了……她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这一点,至少没让个歹徒享受到她所谓的“初红”,还是应该觉得耻辱和羞愤,这种女孩的“秘密”,她居然被迫和一个流氓歹徒分享……甚至因为没有“初红”,那个歹徒一边jiancao她,一般还用言语羞辱她。

    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快感可言,全是屈辱、恐惧、绝望和疼痛。何况,那个时候,自己的手掌上洞穿的伤口,只是由那个人用她被脱下来的文胸,简单包扎了一下,鲜血从已经被濡透的文胸罩杯布料里还在疯狂的渗出……她都怀疑,自己会被活生生的jian死在那房间里。就算不jian死,那歹徒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怕败露,先jian后杀,这种新闻也多的是。

    她事后都不忍去回想的细节,最痛苦、最屈辱、最悲愤的是,那时,为了活下来,是她不停的哀求那个歹徒jian污她。她居然在求她……她一个冰清玉洁的、心高气傲的处女,居然在哀求别人jianyin她、cao她、jian她、玩她、辱她、夺走她的全部、糟蹋她的一切。

    她已经想不起来了,最初,她是用了哪些话来哀求一个男人jian玩她的。也许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意识,有些话,除了一些片段,她是真的想不起来的。

    “求求你……jian我,玩我……我会听话的,我会一直听你的话的……不但今天,以后……都一样。你可以拍照,你可以拍视频……不要杀我……救我……我留太多血了……”

    “你想要怎么样我都可以。你说啊……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说啊。

    我让你开心,我让你玩,我让你睡……我和你做,你可怜可怜我……不要,不要杀我。”

    好像是这些,好像还有很多,很多更多的羞耻的“求jian”的话……很多零碎的片段,她想不起来了,她的大脑和灵魂真的受到了某种物理伤害一样,关于自己是怎么耻辱的哀求一个歹徒强jian自己,那段记忆真的好像空白了似的。

    而让她痛苦欲绝的是,关于自己被强jian的那些细节,自己却反而“忘记”不了,很清晰,一次次的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重演。自己那件华丽的伴娘礼服,成了那个歹徒那夜泄欲最好的催情剂,被他yin笑着撕裂成碎片,还挂在她的腰际和脚踝上;文胸是怎么被扯开的,自己健美的rufang是怎么第一次被男人凌辱抓捏的,内裤是怎么被脱掉的,女孩圣洁私密的阴户,是怎么先后被人用手指、舌头、牙齿和阳具玷污的;可怜自己那面精致的性感文胸,后来被用作来扎着自己的手腕替自己止血,鲜红粘稠的血渍,浸染了粉白色的蕾丝;自己的内裤,被塞到自己的嘴巴里让自己发音更加沉闷,自己明明可以吐出来,都不敢吐……最不堪回想却又记忆深刻煎熬着她的,当然是那根丑陋的、恐怖的、黝黑的、粗壮的如同铁棍一样的roubang,先递到自己嘴巴里,逼迫自己替他舔到坚硬,然后撑开自己的阴户,扎到自己zigong颈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有绝望。而最让她无法忘怀的,是那个男人压着自己,jian污、抽插、凌辱时,他肩头起伏的那只血红的蝎子……就像蝎子的毒针,在一针一针的将毒素扎入她的灵魂。

    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并且在一场场事后的噩梦中,反复的折磨着她。

    她以前,也曾经不谙世事,嘲笑过,至少不解过,为什么新闻里一些女孩子被恶徒强jian了,就要死要活的,不是新时代的女性么,不是都是那个歹徒的错么,不是身体被弄脏了灵魂依旧纯洁么,也太软弱了吧?……等到轮到自己经历了这种可怕的事情,她才明白,她才感悟,当一个纯洁的女孩被强jian后,那种仿佛被彻底夺走了尊严和人格,仿佛感觉到自己已经不配为人的丑恶感是多么的强烈。

    过去的二十年越是贞洁、越是骄傲、越是守护,此刻的痛苦、屈辱和绝望,越是极端!

    而更让她觉得迷茫、耻辱甚至怀疑自己的价值观的是……她扪心自问,在被jian污到已经陷入癫狂的时刻,她最害怕的,却不是失身被jian、纯洁被污、今后还有可能沦为这个纹身蝎子男长期泄欲的对象和性奴隶,她最担忧惊惧的是,等那个歹徒jian玩自己之后,会不会放过自己呢?自己的求jian求辱能不能换来一线生机呢?

    她不想死!她害怕!她害怕无声无息的被先jian后杀在万年酒店的地毯上……理性上,她却怎么都觉得,先jian后杀,灭除后患,更符合那个歹徒的利益。但是,反抗也反抗过了,哀求也哀求了,告饶也告饶了,连贞cao,都被那个男人jian破了……她已经做不了什么,只能祈祷奇迹。

    而到后来,等到那个男人,拿出一系列的道具,逼自己先是写了几张“借据”,又是拍了好几张和自己的合影的裸体照片,各自存在两个人的手机里,还捣鼓出一个很奇怪的手机小软件,居然在自己的手机里,“伪造”导入了一大段自己和这个原来叫“琛哥”的歹徒好像在谈恋爱似的聊天记录……这一切,足以让她万劫不复,即使去报警,人们也应该会认为是小情侣之间的赌气,甚至还有债务纠纷。

    有备而来……而且很专业、很恐怖,深不可测,要吃定自己,要胁迫自己,要挟制自己……她是害怕、绝望,但是她也感觉到了,在那一刻,她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茫然和宽慰……因为歹徒这么做,说明至少,自己不会马上被那把军刺扎透后,亡命在血泊之中。

    对于自己如此惜命,甚至不惜付出贞cao和人格,她多少有点羞愧和灰心……难道,从此以后,被人挟制,甚至可能日日夜夜被这个丑恶的歹徒jian玩身体,直到他玩腻和榨干自己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就算是一个比较好的下场么?……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奔跑,奔跑,调整呼吸,调整呼吸,脚步点击在塑胶跑道上发出“朵朵”的声响……起伏的胸膛下,一股股有规律的热流,是激烈的有氧运动带来酸楚,蔓延到自己的全身。坚持,坚持,道路两侧,那座号称河溪市最唯美的建筑,湖畔音乐厅那巨大的水晶钢琴形的靓丽倩影越来越近。不支,不支,体能已经不支了,眼前发黑,喉咙发苦,太阳xue有点疼痛,汗液是不是已经分泌殆尽,自己还能继续坚持跑多少?3公里?2公里?还是500米?

    ……后来,那个纹着蝎子的男人就消逝在夜幕之中,自己抱着一身的伤痛,强挣扎着叫救护车去一院看急救,手掌受了重伤,自己那夜后来几乎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医生是有经验了,还看出来了其他的不妥,但是她却拒绝了妇科检查……也拒绝了事后的报警。

    这不仅仅是因为害怕,也或多或少,是对自己的绝望和灰心。死去,还是活下来?让生命停止,还是继续前行?有那么一阵,她已经懒得去决策……她甚至觉得,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一院的急救台上,也算是一个比较干净的下场。

    那一夜,太漫长……这一路,太坎坷……和她想的一样,那天,那个歹徒临走时,是流里流气的yin笑着说过:“小女侠,以后你要随叫随到,给我玩哦……以后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不要耍花招哦……”。她也是意识到,在那种精心算计的陷阱之中,自己落了太多的把柄在他手里,他确实有可能来长期霸占自己做性奴来jian玩,当然也不排除在金钱和其他方面要挟自己。

    不过稍微有点奇怪的是,事后直到今天……这种胁迫,只发生过一次。

    上个月,她终于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不过光听电话里就是带着醉意,那个让她恐惧的,夺走她贞cao的叫“琛哥”,舌头大大的命令她去东郊的一家汽车旅馆……她挣扎了半天,纠结了半天,甚至110都拨通了还是挂上,还是无可奈何的带着一腔的羞愤、痛苦过去了。那个男人果然是喝多了,肩膀上火红的蝎子显得更加的恐怖,他也不多说,搂着她开房,脱衣服,jian污、凌辱、糟蹋、yin玩……又是嘁哩喀嚓一大堆新鲜的裸照和床照……然后,又带着醉意警告她“别乱来,小心点……别惹事”。而她就像一个卑微的性奴一样,接受着又一次被jian污的命运……三个月了,只有这么一次,她都觉得有点幸运和疑惑了。她不相信有什么歹徒的良心发现,自己明明已经受制于他,他就算不是天天来jian玩自己,胁迫自己,糟蹋自己……来问自己敲诈一笔钱财,总是“理所当然”的吧。这个歹徒怎么没什么动静呢?还是说……这个琛哥背后,有人在控制他的行动呢?

    而另一角度来说,三个月了,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反反复复的思考这件几乎摧毁了她生命意志的遭遇。

    这个琛哥,是怎么知道自己要举报他的呢?自己唯一做过的,就是拨打110联络公安部门,难道,公安部门有内鬼?传说中的警匪勾结?

    再往深处去想,更蹊跷的是,那天jian污自己的时候,琛哥说漏过一句,要自己“不要污蔑领导”,领导?哪个领导?自己唯一可能涉及到领导,不就是控江三中的费校长?那天,自己其实看见了费亮校长出没在那个仓库,也确实想过和警察提一句的。难道这个琛哥,是费校长买通了来封自己的嘴巴的?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费亮校长?河西体育圈,是有谣言,说费校长是的确有点底子不干净的。

    可问题是……自己并没有把握,费校长真的出入过那个yin窟仓库或者真的和那个yin窟有什么瓜葛,就是当事人,自己也只是看见而已,又没有其他证据,自己想要“顺便”告发费校长这件事,自己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啊?出自自己的内心的一个“想法”,那歹徒也好,费校长也好,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警匪勾结,怎么也勾结不到自己内心去啊?

    唯一的一次……只有一次,就是自己和闺蜜杨诗慧的丈夫言文坤提过一句。

    言文坤?这一点,她越想,越深,越怕…………奔跑,奔跑,调整呼吸,调整呼吸,脚步点击在水泥路面上发出“朵朵”的声响……起伏的胸膛下,一股股有规律的热流,是激烈的有氧运动带来酸楚,蔓延到自己的全身。坚持,坚持,这条道路位于高地,自己可以俯瞰到脚下那一栋栋码头建筑,只是奔跑中有点摇晃,那就是自己这最悲惨遭遇的原点:河渚码头。

    不支,不支,体能已经不支了,眼前发黑,喉咙发苦,太阳xue有点疼痛,汗液是不是已经分泌殆尽,自己还能继续坚持跑多少?3公里?2公里?还是500米?

    ……本来,就因为一次群众举报,就被jian污,被夺贞,被拍了裸照和性交视频,被伪造了一大堆和那个歹徒在谈恋爱甚至借钱往来的“历史记录”……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完了。她想过自杀,很认真的想过,她想过报警,很认真的想过……但是,那个歹徒在事后,三个月了,除了那次叫自己去汽车旅馆jian玩之外,没找过自己,却多多少少,让她自欺欺人的又松了一口气……每天,除了X-Girl的业务要继续,有了姜楠的建议,还要长跑的训练,也要继续……生活,就是要继续。

    而她,也有大把的时间,去反复的排列……排列……排列……琛哥?-费校长?——晚晴集团?——夏婉晴?——言文坤?——诗诗?——言文韵?——许纱纱?——江子晏?——李瞳?——石川跃?

    一个个的名字,在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勾来倒去,有时候幻化成一张巨大的网络,有时候幻化成一道道泛开的涟漪,有时候有几条颜色靓丽的线条,把这些名字串联起来,有时候又仿佛这些名字都混成一体黯然无光,渐渐的,有几个名字,又独立的发射出某种如同黑洞一般的黑色光芒。好像只要深入的怀疑的话,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和这件事情可以扯上关系……就连“深V三人组”里的薛小艺,不就是费校长的小娇妻么?尽管一起喝酒的时候,听她的口气,和丈夫根本就只剩下“形式上”的婚姻而已,早就在各玩各的。

    她恐惧,她也憎恨,她恼羞,她也疑惑……她甚至花了很多的功夫,细细的在互联网上去搜索所有这些人的信息,希望从其中找到蛛丝马迹……她翻到了很多传言,甚至有大量听上去实在是天方夜谭一样的秘闻,还有一个叫“乔老师”

    的八卦公众号,在他早期的八卦文章中,倒是八卦过薛小艺的婚姻问题,里面还提到过费校长,还有就是……那个若隐若现的石川跃,石家人。可是,找到这些蛛丝马迹,自己又要干什么呢?她自己都说不清。

    好像隐隐约约,有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翻滚,她想起来就害怕,却又觉得在不停的,如同多巴胺分泌似的,刺激着她的灵魂……复仇!我要复仇!复仇?我要复仇?所以我要先活下去?……这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这是自己像回归正常生活的心理暗示?还是心灵深处点燃的一簇狂野的火苗?等待着遇到合适的介质,会燃烧尽整座黑暗的都市森林?

    ……奔跑,奔跑,调整呼吸,调整呼吸,脚步点击在人行路面上发出“朵朵”的声响……起伏的胸膛下,一股股有规律的热流,是激烈的有氧运动带来酸楚,蔓延到自己的全身。坚持,坚持,控江大桥巍峨的身影已经历历在目。不支,不支,体能已经不支了,眼前发黑,喉咙发苦,太阳xue有点疼痛,汗液是不是已经分泌殆尽,自己还能继续坚持跑多少?3公里?2公里?还是500米?

    ……啪!!!

    终于,脚下一个拌蒜,所有的力量都在泄空,腰肢下已经没有任何的支撑力,她的步子彻底的凌乱了,几个交错,健美娇嫩火辣的身躯,软倒在了控江大桥桥畔的人行道绿化带旁……这应该距离起点有30公里了吧,3小时,正好3小时……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她眼前发黑,四肢再也没有任何的力量,但是这种筋疲力竭又创新高的极限感觉,促使着她的大脑疯狂的分泌多巴胺和快感……她甚至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

    “这位小姐……您不能坐着,这样很容易心脏受伤的,可以的话,再站起来,慢慢走两步……恢复一下……”

    几个志愿者围拢过来,都是大学生志愿者,应该是全程观测的医疗急救队,但是为首的,居然是一个中年男子……个子高高的,笑得很灿烂,姿态却很端正……温柔、缓慢却也是坚决的扶着安娜的臂膀,将她慢慢的拖起来……一阵属于男人的体味从她的手臂上传递过来……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过敏了,那是自己被强jian后的某种防卫反应。她不想打扰这些志愿者……“嗯?你是……X-Girl的安小姐?”那个笑得很绅士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身运动装,应该是那种跑到一半就无力继续,所以在急救队中做志愿者的参赛群众……他居然认得自己?

    她抬起头来,汗水稀里哗啦的从自己的额头浸润到自己的眼帘,模模糊糊中,她还是看到这个人的脸……眼熟……这……不是?

    “裘……裘……”呼吸还是很急促,但是大脑的思考能力在略略的恢复,这位不就是……那什么……河溪市国资委的审计处处长裘嵩同志么?言文坤口中的“领导”?连石川跃都要恭敬接待的河溪中层干部中的翘楚?

    担架已经抬了过来、几个志愿者已经在用温温的毛巾擦拭自己的汗液,温温的开水也递送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只是几股涓流,滋润着自己的唇皮和舌尖。

    “没事……心率还好,只是有点脱水,不严重……”裘嵩搭了一下自己的脉搏,似乎很不舍得自己健美的臂膀触感,又借着这个动作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小臂,笑着对自己说:“安小姐?你也来参加比赛啊?这个时间,都跑到控江大桥了啊?

    只有几个专业选手能有这个速率啊?……太了不起了,令人敬佩啊。你还好吧?

    有什么感觉不适么?我们送你去急救站那里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我……呼呼……呼……没事……就是摔了一下……”她调整着呼吸,看了裘嵩一眼……她也理清了思路,裘嵩据说是参赛选手,但是他其实毕竟是市里的领导之一,估计就是跑了1/4程或者1/2程,就在带着志愿者急救队里做些工作,这也算是某种政治作秀的内容之一吧。

    嗯?……似乎有点小小的窥视的目光在扫射自己的胸脯?是自己的连帽衫也遮挡不住因为浑身的汗雨而纤毫毕现的rufang曲线么?她脸一红,又觉得自己其实只是体能渐近极限摔了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想站起来拒绝志愿者们的救护,但是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又想到了什么,她抿了抿唇,改变了主意,由着两个志愿者把自己抬到了担架上。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憋着红红的脸蛋,鼓着勇气,轻轻的抬头,对着裘处长微微的一笑,甚至带上了她一向少有的女孩的娇羞表现:“没事了,我没事的……就是这次可惜……又跑不完全程了……”

    骄阳之下,裘处长果然也被她阳光倔强青春动感的表现打动了,真是春风满面,既有几分领导干部的雍容,又有几分参赛选手的爽朗:“哈哈,没事,你躺一下,我们抬你去休息站,那里有医护人员可以给你检查一下,这样比较稳妥。

    哈哈,安小姐,能遇到你真有巧啊……其实这个时间点能跑到这个节点,安小姐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坐车赶到这里,您还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非职业女子选手啊,果然是准专业人士,哈哈,这次没跑完,其实没关系的,机会多的是……下次有机会,我们继续么!”

    安娜微微点了点头,体内的激烈能量随着这片刻的松懈也终于流逝殆尽,她静静的躺了下来,……任凭自己健美的身躯,在担架上,平卧着勾勒出一道美丽的波折曲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