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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有句俗语,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这腿折得正是时候。) 侍从决定不同他争了。 留着口水养牙齿都更合适些。 …… 一路上,马车自驿馆驶回方府。 方槿桐和方槿玉也说了一路的话,大都是围绕今日比赛的,譬如几次险况任笑言和乌托那是如何救起的?沈逸辰回来的时候简直就是救星。 又说到定北侯实力强悍,明日胜出的几率太小,又说到今日豫安郡王府这等鱼死网破的打法,若不是乌托那,他们倒真似陷入困境了。 可说起乌托那,又觉得羌亚一族果真是有血性的。 平日里只觉乌托那竟会说些夸张至极的形容词,再不就是一言不合便载歌载舞,今日倒是让人意外。 今日的乌托那倒是不同。 依方槿玉看,阳平郡主也改了心性。 明日,阳平郡主分明是想让乌托那来看比赛的。 方槿桐自然赞同,这一月朝夕相处,眼见着明日就决赛了,今日乌托那突然伤了腿,若是因此连决赛都错过了去,不能看到,那这憾事便大了。 乌托那生性豁达,又岂会在意御医口中的伤筋动骨之类。 可骨折也确实不是小事,乌托那怕是要在长风至少多留两月。 方槿桐忽得心想,兴许,有人真是故意的。 只是这等故意,胆量也委实来得太大了些。 …… 一袭闲话,不多时马车便到了方府门口。 阿梧和碧桃分别扶了她二人下马车。 沈逸辰的马车也在之后停下。 三叔既然连槿桐都问了,说明一直在寻他。 他从宫中出来,没有不去三叔这里的道理。 故而,沈逸辰同她们两人一道回来的。 恒拂别苑就在方府隔壁。 阿李受了恒拂别苑一日,在方府门口见到沈逸辰下了马车,赶紧上前。 方世年在书房等他,沈逸辰不作耽误。 进了方府,便同方槿桐和方槿玉姐妹二人分开了,往势坤楼去。 今日是端阳节,照习俗是要同家人一道用饭,吃粽子的。 槿桐和槿玉早早便吃了粽子,是担心晚间赶不回来和家人一道用晚饭,可袁氏这端还是备着晚饭的,刚到方府门口,小厮就提醒,二夫人说若是见到三小姐和四小姐,就请两位小姐一道去西苑,家中是要聚餐的。 聚餐,喝雄黄酒,端午安康。 槿桐和槿玉两姐妹哪里好推辞。 正好累了一日,回各自苑中洗漱,更换了衣裳,就往西苑的路上去。 ***** 势坤楼内,沈逸辰刚到,方世年屏退左右。 “你说得不错,君上在前夜里忽然抱恙,昨日起便没有上朝。”方世年寻他来,便是信了他早前的话。 沈逸辰道:“三叔,我今日晌午才从宫中离开。” 方世年微怔。 他是有想过沈逸辰入宫了,却没想到君上留到他今日晌午。 方世年浸yin官场多年,知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 眼下,只将话锋一转,引到方家这里。 “我今日让如旭启程去晋州,方家有一支分支在晋州,方家的产业也有近半在晋州附近。我让如旭过去晋州置宅,并作旁的准备。若是自明年起京中便会生乱,我想让方家的人都先暂时迁去晋州一带,待时局安稳后再做打算。” 方世年已经不准备瞒他。 他既是知晓后来所有的事,也应当想得到此时让方家其余人离京才是最好的。 沈逸辰看他:“那三叔你呢?” 方世年心底微顿。 “大理寺不能离人,这个时候我若从大理寺卿位置上离开,怕是愧对先祖。”方世年说得不假,方家是长风百年世家,好容易到了他这里才看到气色。 若是他此时辞官,那方家便真的后续与庙堂无关了。 “你呢?准备如何?”方世年关心的是他。 沈逸辰早前同他说的一番话,就不似假话,而他口中的事情也正一件件的应证着。 他是相信,以沈逸辰对方家和槿桐的态度,他们应当是成过亲的。 沈逸辰有怀安侯府做屏障,最后也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他如何不担心槿桐? 即便他忍下,不劝解君上废太子之事,可若是景王即位,那怀安侯府会不会走上早前的结局? 那槿桐和如旭又会如何? 他不得不去想。 沈逸辰当然明白他的心思。 “三叔,君上今日让我以怀安侯府一门安危起誓,要扶孝王登基。”沈逸辰从一开始就不想瞒他。 孝王? 方世年错愕。 孝王不过三两岁,哪里斗得过宫中其余几个? 沈逸辰应道:“所以,君上让我去一趟乾州,见乾州知府,再去一趟濮阳郡王府,最后,去西川取回西川兵符。” 方世年眉头拢紧。 沈逸辰继续道:“君上是让我持诏扶孝王登基。” 持诏登基,换言之,是不会提前册立孝王为新储君。 也是为了孝王安危。 没想到,最后君上中意的竟然是孝王。 方世年嗤笑。 帝王之家,惯来多迷雾,看似媛妃圣眷正浓,其实在君上眼中,还是婉妃和婉妃所生的孝王最重。 方世年转眸看向沈逸辰:“那你会如何做?” 沈逸辰凝眸看他:“尊圣意,扶孝王登基,而后权倾天下,绝不自请回怀洲。”言语中笃定,方世年听后便笑,“好,若你能扶孝王登基,我就将槿桐嫁你。” 沈逸辰也笑:“三叔静候佳音。” …… 原本方世年留了他在方宅一起用晚饭。 可侍从来报,郭钊从成州回来了。 沈逸辰便推了方世年的约,回了恒拂别苑。 算是有将近月余没有见到郭钊了,冷不丁,还不习惯他突然出现在房顶,环臂中插着一把佩剑的清冷面孔。 “下来说。”沈逸辰推门而入。 郭钊开门见山:“肖缝卿是从黎家过继的,只是中间曲折较多,知晓得就更少。肖缝卿原本姓黎,是吏部员外郎黎宏昌的妻子。黎宏昌有三子一女,肖缝卿是次子。肖家上一位家主不足而立之年就去世,家中没有男丁,肖老爷子从黎家将肖缝卿过继了过来。肖缝卿的母亲,是肖家上一位家主的堂妹。这关系去得太远,有人又用心掩饰,很难能察觉其中秘密。” 那便是说,肖缝卿确实是黎家后人。 郭钊点头:“是。” 那便说得通了。 三叔主审了黎宏昌一案。 黎家上下被灭口,无一人幸免。 这笔账,肖缝卿算到了方世年头上。 方世年冒死收留了肖缝卿的meimei思南,而肖缝卿为了报复方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