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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苏苏的生日吧。” 苏苏? 几人都会心笑起来。 苏苏原名叫苏云卿,是几人自小的玩伴之一。 苏苏后来随父母迁出京中,去了富县,也在去年同陆洲知府的儿子陆年之定了亲,婚期就在年后二月。 苏苏十月正好满十六。 “京中离富县不过四五日路程,富县离濮阳郡王府也不过一日脚程,我们去给苏苏庆生,然后叫良山也去?”阳平提议。 嫁人之后就需相夫教子,便不如眼下这般自幼了。 几人自幼便是发小,聚在一处给苏苏庆生也是有意思的。 几人都说好。 “那便十月出发吧,我让人送信给良山,去苏苏那里见。”曲颖儿欢喜。 这事儿便这么定下来。 有长公主府的护卫护送,也不怕路上出什么意外,几人早前也时常结伴出游,家中都是放心。 槿桐心想需得同爹爹说一声。 她也想带着思南一道去。 方世年同意。 和思南说的时候,思南兴奋了一晚上睡不着,只要外出去玩,便总是高兴的。 槿桐觉得她的功课似是都做得快了许多,果真,人是需要激励的,思南便是极好的例子。 *********** 八月十三,正是约好游船的日子。 结果昨日吃坏了肚子,方槿桐一夜都没睡好,等到清晨,实在爬不起来。 等到清晨大夫来看,说她脾胃不调,又有些中暑症状,最好歇两日。 袁氏便让她在苑中静养。 可任笑言兴致这般高,若是因她改期,她心中委实过意不去,只能让阿鼎去将军府那头知会任笑言一声。 她本是想去的,游船上的皮影戏,她还是想看的。 可眼下,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肚子便又痛了起来。 是无论如何都去不了了。 …… 等到晚间,阿梧急急忙忙来了屋中,跑得急,整个人都气喘吁吁:“三小姐,三小姐,听说阳平郡主今日落水了。” “落水?”方槿桐大骇。 他们今日不是去游船了吗,怎么会落水的? 可再一转念,遭了,阳平是不会水性的,净瓶湖又是活水湖,水深根本不知多少! 净瓶湖早前就淹死过人。 方槿桐焦急:“眼下呢,人怎么样了?” 阿梧摇头:“奴婢也是刚才听人说起的,也不知眼下如何了,要不,奴婢去趟长公主府问问?” “好。”方槿桐也没更好主意,她若是眼下能去,便也一道去了,可这腹泻了一日还没好,也出不了这苑子。等到阿梧匆匆忙出苑子,她又唤回来:“叫阿鼎同你一道去,再去将军府问问笑言。” 阿梧应好。 方槿桐也静不下心来,在屋中来回踱着步,等到再晚些,阿梧同阿鼎还没回来,曲颖儿风风火火来了风铃小筑。 “哎呀,槿桐,你今日不在,可错过了一场大戏。”听曲颖儿口气,简直遗憾得很。 方槿桐本想问她阳平落水的时,结果听了一脸诧异。 第89章 香饽饽 大戏? 方槿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说今日阳平在净瓶湖落水了吗?”方槿桐的诧异都写在脸上:“我是晚间听阿梧说起的, 心中担心, 就让阿梧去长公主府问问,眼下阿梧还没回来,这中间……莫不是有……” 若真是阳平出事了, 曲颖儿才说不出来“大戏”这样的字眼。 方槿桐心头的焦急其实已经放了一半下来。 曲颖儿笑嘻嘻牵了她的衣袖, 两人在风铃小筑的苑中随意坐下。 曲颖儿道:“阳平先前是落水了,你没听错, 而且阳平又不通水性, 你是知道的, 吓坏了我和诗然。当时那个场面乱得, 长公主府的护卫都在一侧,诗然去唤, 可就怕侍卫还没来得时候被卷到水里去。当时离得最近也就我们几个, 笑言的腿才受了伤,乌托那想都没想,便自己跳了下去。” 方槿桐倒吸一口凉气:“乌托那的腿不是也才……” 还不待“受了伤”几个字从她口中窜出来,曲颖儿就捶腿道:“就是呢,当时那船有两层高, 乌托那想都没想就这么跳了下去,我和笑言都吓坏了,要是他腿伤再复发, 别说将阳平救上来,恐怕连自己都得折进去。” 方槿桐捂住嘴, 眼睛瞪得溜圆。 “然后呢?” 曲颖儿继续绘声绘色:“阳平本来就不会水,从二层掉下去就呛水,乌托那跳下去的时候,阳平脑袋都沉下去了。乌托那这一头栽下去,两人都不见身影了。当时就剩我和笑言在,吓得心跳都没了。” 若是不通水性,净瓶湖这么深的湖泊,溺水也是顷刻间的事。 幸亏乌托那在,方槿桐心中后怕。 她还只是听曲颖儿说起,那当时在现场的曲颖儿和任笑言肯定更为慌乱。 果不其然,曲颖儿继续:“当时我是直接吓蒙了,诗然去叫人,任笑言就近拿船篙,就剩我吓得呆在那里。等任笑言回来的时候,乌托那才托着阳平从水里冒出头来。” 阳平不会水,即便被托上来,也定然呛了不少水。 这一来二回时间也不短,肯定遭罪。 曲颖儿托腮:“我看当时乌托那脸色惨白,他虽将阳平托了过来,阳平却似是溺了水,昏过去了。任笑言将船篙扔了下去,本想拉他们上来,可阳平这幅模样哪里拉得起来。” 任笑言和她又不可能同时拉上两人。 眼下又没有旁人在。 方槿桐入戏:“那怎么办?” 曲颖儿叹道:“所以,我就说乌托那是条真汉子,这样的情况下,撕下配饰带子,将阳平简单绑好,又配合着我和笑言拉船篙,他在下面一直托着阳平往上送,等到笑言一看能够上,就一把将阳平手抓住拽了上来,拖回了船上。正好诗然也领了人回来,来人是通水性了,赶紧将阳平吞下来去的水给挤出来。隔些时候,阳平忽然吐了几大口水,醒了过来。” 阳平定是折腾不轻,这不假,方槿桐还担心旁的:“那……乌托那呢?“ 曲颖儿“啧啧“叹道:“真是险!” 听到这句,方槿桐只觉咽了口口水。 “你也知道净瓶湖里早前是淹死过人的,一是说净瓶湖里的水太深,一是说净瓶湖里有不少湖藻,一旦被缠上,就很容易被湖藻缠脱力,拖下水去。阳平先前落水,在水里出不来,就是因为脚下缠上这湖藻了,所以乌托那在水下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给扯了出来。可这湖藻本就烦人,乌托那虽然将阳平从湖藻中扯了出去,可他自己的腿上那时便缠上了湖藻。可他着急托着阳平送回船上去,又不敢耽误,脚下的湖藻就越缠越深,